第209章
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 作者:甜膩小米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溫池運作輕功跑了一段路,隨後慢慢察覺到花子藏的輕功並不如他,隻是花子藏那些歪門邪道的小手段尤其多,在後麵不停地向溫池扔東西。無奈溫池後腦勺上沒長眼睛,不得不一邊往前跑一邊轉頭避開花子藏扔來的東西,同時還要護著臉,避免被花子藏發現他的身份。如此一來,被分了心的溫池跑得越來越慢,眼見快要被花子藏追上。花子藏似乎摸清楚了溫池的狀態,竟然沒有急著追上來,而是腳步猛地一頓,動作極為迅速地拿出一排飛刀扔向溫池。飛刀在半空中形成一個菱形,破開風和雪,筆直地向溫池飛去。這時的溫池已被花子藏的窮追猛打纏得筋疲力竭,他本能地想避開,卻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飛刀距離他越來越近……然而在飛刀碰到他的前一刻,他眼前倏然有片黑影閃過,似有股力道在他腰間攬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居然被一個人打橫抱在懷裏。那人的速度比花子藏扔出的飛刀更快,三兩下便將花子藏遠遠甩在了後麵。溫池緊緊抱住那人的脖子,他看不清那人沉浸在夜色中的臉,但是他能從那人身上嗅到一股熟悉的淡香。“時燁!”風聲在溫池耳邊唿唿地刮著,卻擋不住他聲音裏幾乎溢出來的驚喜,“你終於醒了!”“嗯。”時燁很淡地嗯了一聲,他抱著溫池躍過牆頭,在雪地上跑了幾步後,直接飛向那片茂密的竹林。“不對,你走錯了。”溫池趕忙道,“我們住的地方在那邊,這是反方向。”“沒走錯,”時燁一邊說著一邊加快速度,“這會兒迴去容易被他們發現,我們需要找個地方暫且避一避。”溫池聞言,認為時燁說的有些道理,便沉默下來,專心摟著時燁的脖子。等到他們穿過竹林時,時燁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最後,他們來到一個山洞裏,時燁走進去,將溫池放下來。山洞很大,遮擋了外頭的風和雪,也讓風聲不再那麽刺耳。溫池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往山洞裏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麽,又轉身走向時燁:“對了,你沒事了吧?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溫池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道背對著月光的身影微微晃了晃,緊接著直挺挺地往後栽去。“時燁!”溫池的心髒都漏了一拍,他趕緊衝上前抱住時燁,無奈時燁太重,他一時沒抱穩,兩個人一齊栽到地上。溫池穿得厚,摔在粗糲的石子上,倒不覺得有多疼,可是等他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時燁穿得極薄,身上還穿著他昨日給時燁換上的裏衣和裏褲。“時燁!你沒事吧?”溫池摸了摸時燁的臉和手,涼得嚇人,像是在摸冰塊一樣,他頓時嚇出了哭腔,“時燁,你說句話啊。”時燁的臉被月光照得極白,盡管溫池看不清時燁此時此刻的表情,卻能清楚感受到時燁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溫池趕忙把身上的氅衣脫下來,緊緊裹在時燁身上,而後又嫌不夠,他幹脆把外袍和馬甲一起脫下來,外袍裹在氅衣裏麵,馬甲疊起來枕在時燁頭下。溫池脫得隻剩裏麵的薄衣,冰涼的寒氣絲絲縷縷地包圍了他,凍得他瑟瑟發抖。饒是這個山洞再隔風雪,可還是時不時的會有幾縷夾著雪的夜風從洞外吹進來,吹打在溫池身上,溫池抖得猶如秋天的落葉,隻怕再吹幾下,他就要原地升天了。溫池抱著雙臂,在山洞裏轉悠了一圈,發現似乎曾經有人在這個山洞裏停留過,山洞裏麵堆放著不少柴火,可能是有些路人在山上突逢大雪,不得不暫時在山洞裏歇息取暖。幸好他身上還帶著火折子。溫池吃力地將被他用氅衣裹成蠶寶寶的時燁拖到山洞裏麵,隨後就在邊上用火折子點燃柴火——雖然柴火很多,但大部分都潮了,溫池隻能從中撿些幹柴火來用。柴火被點燃,發出劈裏啪啦的燒響,暖黃的火光瞬間驅散了山洞裏的一半黑暗。溫池抱著雙腿坐在火堆前,快被凍僵的四肢逐漸迴暖,這一刻,他終於感覺自己又從死亡邊緣繞了迴來。他轉頭看向時燁,隻見時燁的大半張臉都被氅衣遮住,隻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他的長睫顫動得厲害,看來他睡得並不安分。溫池撐著下巴,目光怔怔地看著時燁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他腦海裏塞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宛若一團被貓抓亂的毛線球,怎麽也理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花子藏和容妃竟然有牽扯。可是仔細想來,哪怕這件事在意料之外,貌似也在情理之中,花子藏背後站著花家人,而容妃為的自然是她唯一的兒子時錦,表麵上看他們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可實際上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時燁的敵人。容妃想要廢掉太子扶持自己親兒子上位,花家想要廢掉太子重新在皇室安插一個容易操控的傀儡,他們的目標一致,隻有合作起來才會事半功倍。莫名的,溫池想起了原小說裏的內容——時錦和溫良夫夫齊心協力推翻時燁的□□。也許真正推翻時燁的人不是時錦和溫良,而是他們身後的容妃和花家。溫池越想越覺得細思恐極,想到最後,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和手,和時燁一樣冰冷。突然,躺在氅衣裏的時燁動了下。溫池見狀,連忙趴過去:“時燁!”時燁仿佛夢到了一些非常糟糕的事情,他的唿吸尤為急促,蒼白的嘴唇微張,似乎在說著什麽。溫池正想湊上去聽時燁在說什麽,卻瞧見時燁冷不丁睜開眼睛,那雙烏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溫池,他看上去十分清醒,完全沒了之前病入膏肓的模樣。“時燁……”溫池頓了下,伸手搭在時燁冰涼的臉頰上,“你還好嗎?”時燁沒有迴答,仍舊直勾勾地盯著溫池。像是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溫池本人,時燁眸中的清醒便很快散去,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沙啞的聲音從胸膛裏悶出來:“無礙。”頓了頓,他又很低地說了句,“你無事便好。”溫池愣愣聽完這句話,就那麽突然的,淚水從他眼眶裏滾了出來。淚水一旦湧出,就像是決了堤一樣,再也控製不住。溫池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落在時燁身上的氅衣上,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