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穿成暴君的男妃/穿成暴君的男妾 作者:甜膩小米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把朱公公送走之前,溫池謹慎地試探道:“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不知是不是著涼了,隻怕到時生病,連桃花宴也去不成了。”朱公公一眼便看穿了溫池的想法,歎息一聲:“若是溫公子著實不想去,待會兒奴才迴去後向太子殿下稟明一聲罷。”溫池麵色一喜:“當真?”朱公公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時不相瞞,奴才也想見識一下,頭一次違抗太子殿下命令之人會是什麽下場。”溫池:“……”-京城的某家酒樓裏。每當入夜,這裏便人聲鼎沸、門庭若市,身著薄紗的美麗女子像隻輕盈的百靈鳥似的在大廳間遊走,穿梭在各個花客之間。一樓的靠窗位置便是包房,每個包房的麵積不大,卻設計得格外精致,薄薄的輕紗後麵,有兩個女子在撫琴弄曲。溫良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耳邊悠揚的曲調並沒有讓他忐忑的心情緩解絲毫,他咬著唇,攥緊的指甲幾乎掐進肉裏。這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也不是哥哥不想幫你,主要是你們溫家發生了這檔子事兒,如今哪戶人家不把你們溫家人當成瘟神來避?哥哥還願意見你已經是顧及當年的情分了。”李浩醉醺醺地湊到溫良耳旁,張嘴便是一股濃鬱的酒氣,“桃花宴可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家宴,長公主和當朝皇子們都會來,你說哥哥哪兒敢隨便帶些阿貓阿狗進去?”溫良害怕極了,他努力抑製住身體的顫抖,稍微往旁邊靠了靠:“李浩哥,你就幫我這一迴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李浩笑嗬嗬地朝著溫良的耳朵吹了口氣:“然後呢?”溫良打了個哆嗦,繼續往旁邊靠去,卻怎麽也躲不過李浩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他心裏著急,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什麽然後?”李浩長了一張尖刻的臉,笑得痞裏痞氣,他抬手掐住溫良的下巴:“你該不會真以為你的‘沒齒難忘’值幾個錢吧?”李浩的力道很大,掐得溫良的嘴巴變了形,白皙的臉頰上立即出現了幾根紅指印。溫良痛得淚水冒出了眼眶,他無助又驚慌地看著醉得滿臉通紅的李浩。可惜溫良哭得越厲害,李浩便笑得越高興。“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態度,哥哥不是不可以帶你去桃花宴,隻是哥哥冒著被罵的風險帶你去,總不能一點好處也撈不著吧?”李浩用拇指拭去溫良臉上的淚水,正想靠近親上一口,餘光中冷不丁瞥見一抹異彩,他當即一愣,伸手拽下了溫良掛在脖間的石頭,“這是什麽玩意兒?”溫良隻感覺脖間一空,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塊五彩的石頭已經到了李浩的手上。他的石頭!溫良嚇得臉色蒼白,欲將石頭搶迴來,無奈他的力氣太小,不僅沒把石頭搶迴來,還被李浩不耐煩地一把推了出去。猝不及防的溫良撞在木牆上,背後傳來一陣鈍痛,他還沒收住的淚水再次飆了出來,他哭著懇求道:“那是我的東西,你把它還給我好不好?它對我而言很重要!”李浩拿著石頭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一個破石頭罷了,瞧你寶貴成啥樣了。”溫良哭道:“嗚嗚嗚你把它還給我……”李浩出生於大戶人家,還有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嫁入了東宮,過得順風順水,也見多了奇珍異寶,哪兒會稀罕這麽一塊石頭?隻是瞧見溫良哭得這麽傷心,他眼珠子一轉,便把石頭收入了自個兒囊內。李浩大步流星地走到溫良麵前,俯視著滿臉淚水的溫良:“我答應帶你去桃花宴,至於這塊破石頭嘛,先放我這兒做個抵押吧,今後你再拿其他東西來換。”第41章 心跳桃花宴那日, 溫良起了個大早。自從家裏出事之後, 管家便遣散了不少仆人和丫鬟,以往溫良院子裏有一堆人前前後後地伺候著他,如今隻剩下兩個嬤嬤和五個仆人丫鬟。溫良坐在銅鏡前, 等到丫鬟幫他把頭發梳好後,還是沒能從怔愣的狀態中迴過神來。他呆呆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他穿了一件雪白的外袍,領口鑲繡著流雲紋的冰藍色滾邊, 一支銀白的玉簪束起烏黑的長發。他的眉眼如畫,長得唇紅齒白, 宛若山頭上的白蓮一般不沾染絲毫塵世間的氣息, 唯有那嘴角不安地輕抿著。他摸了摸自個兒空蕩蕩的脖間, 總感覺心裏像是缺了一塊兒似的, 那股焦躁不安的情緒在他胸腔裏來迴翻騰。丫鬟瞧見溫良愁眉不展,便笑著安慰道:“今兒大少爺可真好看。”溫良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丫鬟道了聲好,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隻是沒過一會兒, 溫良又聽見房門被推開的吱呀聲,他頓時煩躁地皺起眉, 伸手將鏡台上的東西揮到地上:“我不是讓你下去嗎?你是聾了還是不聽我的話了?”東西掉落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小良,你發這麽大的脾氣作甚?”許氏頗為不滿的聲音在溫良身後響起,“我這個當娘的還不能來看兒子了嗎?”溫良驚嚇地迴頭, 便瞧見許氏走了過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抱著古琴的丫鬟。於是他趕忙起身:“娘, 你怎麽來了?”許氏點了下他的鼻尖, 看似有些生氣,可更多的還是無奈:“你今兒不是要去赴長公主的桃花宴嗎?為娘特地來給你送個東西。”“什麽東西?”溫良嘴巴上這麽問著,眼睛早已瞟到了丫鬟懷裏的古琴。他見過那把古琴,那是溫池娘親的嫁妝之一。溫池娘親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備受寵愛,就連陪嫁的古琴也是其父母花了大價錢打造而來,並且溫池娘親格外喜歡那把古琴,時常在自個兒庭院裏撫琴。不過後來溫池娘親自縊而亡,溫良便再也未見過那把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