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這一個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穩,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眉頭皺得緊緊的,兩隻手一直緊張地捂著小腹……

    嚴宿守著她,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都糾成一團,整個晚上就摟著她,直到天邊出現一抹魚肚白。

    幾乎是天剛亮,平安就醒過來了,一眼就看到滿眼紅絲的嚴宿,剛毅的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眼眸擔憂深情地看著她。

    平安露出一絲微笑,在他下巴親了一口,“早,老公。”

    嚴宿總算笑了出來,“老婆,早。”

    “你今天看起來太醜了。”平安摸著他的下巴,瞧著唇角說道。

    “那怎麽辦?等你迴家了,再幫我收拾好看?要是太好看了,別的女人看上了怎麽辦?”嚴宿親昵地用鼻尖碰了碰她的,聲音低沉好聽地說著。

    平安咯咯地笑著,“誰還敢跟我搶男人?誰敢搶我的男人?”

    嚴宿被逗得大笑出聲。

    “查出是誰做的嗎?”平安等他笑完了,心情開朗了,才低聲問道。

    這話一出口,嚴宿本來飛揚愉悅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從嘴裏擠出一個名字。

    平安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果然是她啊!

    “別為這個操心,我會處理的。”嚴宿撫著平安的發頂,不想她為這件事太生氣。

    “好!”平安笑眯眯地點頭,“你還要上班呢,快迴家換套衣服吧,我在這裏沒事。”

    嚴宿哪裏肯離開,“我在這裏陪你。”

    “不用,我又沒什麽事情,要不,我讓小意來陪我好了,你快迴去吧,等你下班了再過來。”平安推著嚴宿的手臂,勸他迴去上班。

    嚴宿拗不過她,隻好叮嚀她要小心,有什麽事給他打電話,還親自打電話讓紀醉意過來照顧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醫院。

    在嚴宿離開之後,平安才收起臉上燦爛的笑容,眼底滲出一絲冷意,

    她從旁邊的提包裏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何大哥,dna的結果出來了嗎?”平安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心底卻怒火滔天,好個嚴欣竟然敢傷害推她,幸好她的孩子沒事,要是有個什麽萬一……她要這個女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是她平時看起來太好欺負了吧,嚴欣真以為她不敢怎樣?

    “出來了,兩人不是父女關係。”何思霖早已經知道是驗誰的dna,直接跟平安說了結果。

    這結果早已經預料,不過確定下來,平安還是忍不住露出冷笑,“何大哥,能麻煩你給我送過來一趟嗎?我在市醫院。”

    “你怎麽在醫院?誰病了?”何思霖關心地問。

    “你先過來吧。”平安說了房號,就收線了。

    何思霖到將dna化驗結果給了平安之後,和平安聊了幾句,知道平安是動了胎氣,便以醫生的身份說了她,平安笑著答應以後會小心的,何思霖才離開的。

    要不是一會兒有個手術要做,他還不知道要說多久。

    “平安,你怎麽樣?”何思霖離開不到五分鍾,紀醉意就來了,“接到嚴宿的電話還真嚇到我了,怎麽突然就動了胎氣啊,你們不會是那啥吧?”

    “你想到哪裏去了?”平安嗔了她一眼,就知道這小妮子會胡思亂想,“昨天我們去參見溫兆容家的宴會,是嚴欣那王八蛋在背後推了我一下,害我要在這病床躺幾天。”

    紀醉意一聽,瞪圓了雙眼,“那個小賤人,心腸也太惡毒了吧。”

    “她和溫月娥都是一路貨色,是覺得我不會還手吧。”平安譏諷地笑了笑,“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要我去揍那個小賤人嗎?我去,我把姐妹們都帶上,揍她個滿地找牙!”紀醉意急乎乎地說,非常仗義地真要去揍那個嚴欣,反正一切後果有嚴宿擔待著。

    平安笑著攔住她,“揍她能出什麽氣,不要髒了自己的手,你看看這個是什麽。”

    紀醉意接過平安遞給她的化驗報告,一看清楚裏麵的內容,詫異地睜圓了眼睛,“這……這是真的吧?”

    “難道還能是假的?”平安冷笑一聲,“真的不能再真的。”

    “那……這麽說,嚴欣不是嚴宿的妹妹,也就不是嚴雷海的女兒了?”紀醉意露出一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

    “對!”平安點了點頭,嚴雷海這頂綠帽子又大又綠,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不會放過溫月娥母女的。

    “矮油,這個溫月娥真不簡單啊,讓你公公當了便宜老爸這麽多年。”紀醉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你打算怎麽做呢?嚴宿知道沒?”

    “我還沒跟他說,我要把這份報告送到嚴雷海手裏,我現在不能出院,所以想讓你幫我這個忙。”平安說。

    “沒問題,一會兒我出去,就去把這報告送到嚴雷海那兒去。”紀醉意笑著說。

    “別讓他知道是你送去的,用同城快遞就行了,不用兩個小時,他就能收到。”平安笑著說。

    紀醉意點頭,“我知道,你趕緊去梳洗,我給你帶了早餐呢。”

    平安笑著說好,眼睛卻看著自己的小腹,心裏卻默默念著,孩子,媽媽不是壞人,這不是在做壞事,媽媽是在這是在保護我們哦。

    ********

    溫月娥和嚴欣這對母女也沒能睡個安穩覺,她們整晚都在擔心嚴宿會怎麽報複她們,第二天早早就起來了,讓嚴雷海趕緊去找嚴宿,讓他別去告嚴欣。

    嚴雷海看著妻子和女兒,心裏一軟,“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爸,你一定要幫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任性了。”嚴欣一副乖巧可憐的模樣,將昨晚那件事說成了是自己的任性意外。

    任性就能做出這樣傷害人命的事情,那要是不任性,故意的呢?嚴雷海不知為什麽會突然有這個想法,看到女兒含淚望著他那副信任求助的模樣,他在心裏歎了一聲,“我去找你哥再說說,今天你就不要去公司了。”

    嚴欣急急地點頭,“我聽爸爸的。”

    嚴雷海點了點頭,交代她們母女倆留在家裏,就自己出門了,他開車來到嚴氏集團,本來是想去找嚴宿的,可是嚴宿還沒來上班,大概是陪著平安吧。

    想到平安還在醫院,嚴雷海考慮著要不要去看望她一眼。

    算了,就算去了,人家也未必領情。

    嚴雷海在嚴宿的辦公室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正不耐煩地想要先離開的時候,就見到嚴宿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你在這裏做什麽?”嚴宿挑眉看著嚴雷海,並不是很想看到他出現在這裏。

    嚴雷海跟著嚴宿進了辦公室,替嚴欣說情,“畢竟是你的妹妹,隻是太任性了點……”

    “出去!”嚴宿想也不想地下逐客令。

    “你是我兒子!”嚴雷海為嚴宿的不尊重他而暴怒。

    “別讓我叫你滾。”嚴宿抬起頭冷冷地說。

    嚴雷海心中一懼,發現他對這個兒子還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失去了對兒子的掌控權?而且兒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大,他也不知道,他以為一切還在自己的控製之中的。

    最後還是不能讓嚴宿原諒嚴欣,嚴雷海有些訕然地離開了公司。

    他驅車迴到家裏,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送快遞的在找門鈴。

    “你要找誰?”嚴雷海下車,沉聲問著那個小夥子。

    “請問您是這裏的主人嗎?”那送快遞的小夥子問道。

    嚴雷海嗯了一聲。

    “您是嚴先生?”送快遞的人在得到嚴雷海的肯定之後,拿出一份快遞,“請您簽收一下。”

    簽收了快遞之後,嚴雷海一邊拆著一邊走進大門,好奇誰這時候給他發了快遞文件。

    來到客廳,他已經拆出來了,疑惑地拿著兩張醫院報告證明出來看。

    溫月娥和嚴欣從樓上下來,“你迴來了?嚴宿怎麽說的?”

    嚴雷海似乎沒有聽到她們的話,隻是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張dna報告,臉色一片鐵青。

    不可能……這是假的,是假的!

    “在看什麽呢,這麽入神。”溫月娥走到他身邊,拿過他手裏的報告,一看到上麵的內容,臉色攸地發白。

    嚴雷海本來懷疑的心態在看到溫月娥的臉色之後,終於確定下來,這dna報告是真的!!

    “你……你怎麽會有這個,你去驗dna了?”溫月娥拔尖的聲音刺耳難聽,驚恐地看著嚴雷海。

    嚴欣站在她身後,好奇地問,“什麽dna……”眼睛落在溫月娥手上的報告上,頓時慌了神。

    “她是誰的女兒?”嚴雷海臉頰抖動著,顫聲地問著,手指指向嚴欣。

    “小欣當然是你的女兒……”溫月娥叫道,揮著那報告,“這是假的,是假的!”

    嚴雷海大聲叫道,“如果是假的,你臉上的心虛害怕是什麽?”和溫月娥當了這麽多年夫妻,她臉上的神情變化是什麽意思,他怎麽會不清楚?

    溫月娥急得要掉眼淚,“雷海,你相信我,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爸,你是我爸爸,我隻把您當爸爸。”嚴欣也哭著拉住嚴雷海的衣袖。

    一聽這話,嚴雷海突然大笑出聲,笑聲又像哭聲,“原來真不是我的女兒,原來真不是我的女兒……虧我捧在手心裏養了這麽多年,原來是在替別人養女兒。”

    看到嚴雷海突然發狂的樣子,溫月娥心中一驚,卻還嘴硬,“怎麽會不是你的女兒呢,難道別人隨便捏造個dna報告,你就相信了?”

    “那好,我們現在去醫院,馬上就去!”嚴雷海抓住嚴欣的手,拉著她往外麵大步走去。

    嚴雷海被刺激得有些瘋狂了,溫月娥給嚴欣使了個眼色,到了醫院,她自然知道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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