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香聞言,高興得直拍大腿,「抓得好!」


    韓海被抓了?這個消息,對周徽嵐而言並不算太意外,但也沒想到那麽快。


    她一慣秉承著盡人事聽天命的態度,和周郢密談時交待他去派出所實名舉報韓海之後,也讓周郢不要過多地打聽。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知道韓海被抓的消息,不過看到韓永福等人,她猜這事應該剛發生不久,消息還沒傳開。


    「你兒子被抓,你來這裏做什麽?」李桂香防備地看著他。


    韓永福猛然地朝周永善和周徽嵐的方向跪下,韓二嫂韓波夫婦等人不得不跟著。


    他們這舉動惹來遠處看熱鬧的眾人的指點。


    李桂香立即拉開了周徽嵐,她女兒一小輩受不得他韓永福的跪拜,要是折壽的。這韓永福居然朝她女兒跪下,居心叵測!至於老頭子,比他年長,受得起,他愛跪就跪著好了。


    周永福帶著哭意說道,「大哥,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來求你們,求你們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吧。」


    「周永福,你又來這套!你能要點臉嗎?」李桂香氣得眼睛都紅了,她指著他罵,「當初你為了韓惠竹能名正言順地嫁給鍾樹鴻,也來求過,我們當時一時心軟同意了,配合你們解除了惠蘭和他鍾樹鴻的婚姻。但你知道嗎?知道了真相之後,我真是恨啊,當初我們要是不同意,他鍾樹鴻犯的就是重婚罪,她韓惠竹就是未婚先孕的賤人。怎麽,得過一次便宜還想來第二次?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次就算你跪死,我們也不可能答應你的!」


    周永善亦說道,「你大嫂說得對,你要是還有點良知,還念著點我周家的恩情,這次你就不應該來。」


    韓永福一臉苦意,他淒涼地想,他有什麽辦法?他不來,老二就沒救了啊。阿竹和他說了,這次是嚴打,不犯事的人都要挾緊了尾巴做人,阿海,真的很危險。


    韓永福開始磕頭,「大哥大嫂,求求你們高抬貴手,給阿海一條活路吧。我願意用他名下的所有財產交換你們對他的撤訴。」


    李桂香麵色一寒,「我們家要他的財產做什麽?」


    韓永福一直磕著頭,「大哥,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阿海還那麽年輕,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作為父親,我心如刀割日夜煎熬,不忍心啊。」


    「韓海才被抓進去,你就已經夜不能寐煎熬不已,你可有想過這十八年來我們老兩口是怎麽度過的?這日復一日心肝受著煎熬的日子……」李桂香說到這,都哽住了,想起以前的日子,她一陣後怕。


    周徽嵐反手扶住她,然後看向韓永福,「你疼愛自己的孩子,這沒錯,可你為什麽要強人所難,為什麽要讓別人為你的所求讓步?你和韓海真不愧是父子,一如韓海為了韓惠竹想方設法剷除我一樣,你們疼你們想疼的人,這沒錯,可是為什麽要別人傷痛別人付出代價,該是你們付出代價才是。」


    子不教,父之過。父母沒教導好孩子,那就由國家來教!


    在周徽嵐看來,韓海就是遭受的社會毒打太少了,行事才這麽肆無忌憚。


    韓永福默然,韓二嫂抬眼看了周家三人一眼,韓波夫妻二人聞言羞紅了臉。


    周永善也跟著說道,「你迴去吧,你們不能奢望有人在韓海犯錯的時候再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他,誰也不是他爹媽,有時候坦然地接受懲罰,生活才能繼續。」


    「也未必真的就是韓海做的。」韓永福始終不願意接受被拒絕的事實。


    「那你們來求我們做什麽?既然問心無愧,完全可以安心等結果啊。」周徽嵐看不上他們這種又當又立的行徑,扶著李桂香進門,敢情剛才的話都白說了。


    韓永福一時語塞。


    韓二嫂始終不發一語。


    韓大哥夫婦惶惶,他們二人至今都不知道那事到底是不是韓海做的,但他們直覺真的韓海直的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此時韓二嫂站了起來,一語不發地往外走。


    「老二媳婦,你這是做什麽?」韓永福沖她的背影喊。


    「你們還要繼續呆在這裏強人所難自取其辱多久?」韓二嫂迴過頭來反問他們,說完這句,她頭也不迴地走了。


    異地而處,換作是她,她也不會答應他們這種無理的要求。


    韓二嫂迴到韓家,趁著人都不在,她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和首飾存摺等,就留了張紙條迴娘家去了。


    徐秋蘭迴家發現,大罵不止,直罵韓二嫂白眼狠,冷血狠心,連親生兒女都不管不顧,簡直和周惠蘭一模一樣。


    韓二嫂走後,周家人當著韓家三人的麵關上了大門。


    看著被關上的大門,又在遠處眾人好奇地注視下,韓永福帶著大兒子大兒媳滿腹憂慮地走了。


    「那韓海終於被抓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太高興了。」李桂香叉著腰,頗有一種仰天長嘯的架勢,「不行,今晚咱們把那隻大公雞殺了慶祝吧。」


    周徽嵐側目,她媽這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節奏?


    等李村香去後院將雞抓出來後,她沒了之前的興奮,反而很是擔憂,「韓海被抓了,那鍾樹鴻和韓惠竹肯定會想辦法撈他的,他這罪名一日不定下,我這心就一日不能安。」


    「媽,你放心吧。韓海定然是在劫難逃的。」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韓海所涉的兩三件案子,均不是涉黑就是涉及人命,要麽就是嚴重破壞經濟秩序以及危害公眾安全,皆是屬於情節惡劣的罪名,恐怕他會被豎為儀水縣打擊的典型案例。這次嚴打,周徽嵐估摸著,周海輕則終身監禁,重則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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