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需要天子這樣的表態,雖然大家都知道像天子那樣的方法再來一次,確實是當前事件解決的一種思路,但眾人對於這種殘酷自殘的行為是完全不支持的。


    而丹歌子規等人除了和眾人一致反對的態度以外,對此事還有著更多的思索。丹歌道:“說起來,如果此間的主人也需要拿到這銅球的話,他就應該不會用如此自殘的方法拿到。也就是說,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方法也能觸發剛才嵌住天子手指的那個機關。”


    子規思索著問道:“你說那機關是感應了什麽東西發作的呢?煙杆不動,手指卻動,然後切到了天子的骨頭才停止。”


    天子想了想方才的感覺,想到了一些關鍵,“這機關應該是切到我的骨頭就停止了,我感覺那機關應該還有餘量。”


    子規挑眉,天子的話提醒到了重點上。“也就是說,這個機關並不是純激發機關,它實際上有著甄別識取。如果它是停在了骨頭的話,也許它甄別的東西就是骨頭了。我們往裏麵放一個骨頭的製品,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手機端:https:/m./


    “啊!”丹歌因為方才和杳伯子規悄然討論的關係,此時心中思考骨頭製品,首先想到的就是殤器,“是殤……,額……”丹歌險些將這東西隨口說出,但他說出一個字時很快意識到了在風家麵前提殤器就是給風家提醒了相關產業之事,他立刻就停住了。(首發、域名(請記住_三<>


    天子子規杳伯三人立刻也知道丹歌是想到了殤器,三人心內有些緊張,但表麵上麵不改色。佯裝著其他人一樣的疑惑,默默等待丹歌的下文。


    “傷?上什麽?”風家的一位長老追問起來。這長老倒也不是立刻意識到了殤器,實際上在場的眾人除了天子、丹歌、子規、杳伯以外,其他人對於殤器的所知甚少,即便有所耳聞,也並不在意的,也根本不會聯想到殤器上去。


    但這長老下意識的追問,卻讓丹歌不得不編纂一個合理的解釋。丹歌轉了轉眼珠子,“傷口啊,我是說誰有這深可見骨的傷口,在此時就剛好可用啊,但顯然不現實是吧……”


    “你這是廢話,誰留個那樣的傷口玩兒啊。”風標責備道,但他說著一歪頭,眯著眼瞧著丹歌,“你果真是想表達這樣的意思麽?”


    要說在場人裏了解的丹歌的,首推子規,二一個就是風標了。風標已經瞧出,丹歌在停頓的之前和之後,表達的是兩個迥異的意思,傷不是指傷口。


    丹歌硬挺著,也一歪頭,笑問道,“不然呢?”


    “好吧。”風標聳了聳肩,他並沒有追根究底的心思,也沒有戳破丹歌的意思,“隨你吧。”


    丹歌朝風標點了點頭,他和子規、風標、擊征這四人的同伴中,後來新加入的兩位一度少言寡語,但在許多時候,他們的舉止都在默默維護著人前的丹歌子規,這是天然的默契和絕難撼動的珍貴友誼。


    “我這裏,有一個正適用於當前的東西,不過來得不怎麽幹淨,你們將就著些。”子規此時伸手將那貓頭鷹白骨唾餘從兜中拿了出來,展示在了眾人的麵前。


    “這是啥?”丹歌湊進看了看,不認得,“我怎麽不記得你曾有過這樣的東西,這玩意兒來得不幹淨?難道與我們分別的三月裏,你曾經坐下什麽殺人放火的勾當?!”


    子規連忙搖頭,“不是那種不幹淨。是它本身不幹淨,它是被吐出來的,比較汙穢。”


    “吐出來的?”丹歌上眼瞧了瞧,還不認得,“什麽?結石?什麽結石能吐出來的呀?不都是拉嘛……”


    子規朝丹歌一瞪,“你倒期望它是拉出來的麽?吐出來的!雖然說那樣也沒幹淨到哪兒去。它來自於貓頭鷹的唾餘,貓頭鷹就是之前機關觸發的那個貓頭鷹,我在和它討要石頭的時候,它給了我這樣一個小東西。


    “我不也說過它喜歡收藏唾餘嗎?你們隻聽我說沒有發問,我還以為你們都懂呢!結果到現在連個唾餘都認不得!這唾餘是完全由骨骼組成的,大小正能進入那壺口,正是恰好。”


    “唾餘的話,我倒稍懂。我猜測,會不會這東西就是預備用在此處的東西。按理說如果當真是那貓頭鷹的收藏,不該這麽隨便就贈予了旁人。”杳伯道,“應該是你你機緣巧合中,說對了命令,它就心甘情願地把這骨頭唾餘贈給了你。


    “因為唾餘從來都是繁雜的,不會由單一的骨頭形成唾餘,這顯然是特設計者的特殊設定,也就為了解開我們當前麵臨的銅球難題特意設定的。你之前要石頭,是為了做什麽?”


    子規答道:“是為了驗一驗那景致的上空是否存在銅屏。”


    “這就是了。”杳伯點頭,“我們已經通過許多的事例,漸漸將這裏的設計者的形象塑造起來了。他是個謹慎的、涉獵廣博的、思索周全的設計者。如果他想要把鑰匙交代給後來人中一個聰明絕頂的,那該是能勘破所有謎題的人。


    “破解銅屏進而得到這骨頭唾餘;破解夜梟等於夜曉,進而斷定機關;破解法力對假太陽的傳遞,進而激發機關轉換布局;破解梧桐等於無銅,進而以黑瓷生火,白瓷煮水,梧桐斟茶,轉換屋內的金屬。


    “環環相扣,然後就來到了我們現在麵臨的時刻,之前所得的骨頭唾餘,就是解謎當前的關鍵。可以說,骨頭唾餘,是找到銅鑰匙的骨鑰匙,誰掌握了它,也就掌握了後續的銅鑰匙。”


    “聽您這麽一說,應該是這樣沒錯了。”子規道,他實際並不喜歡這個結果,他可希望這唾餘能被他私藏起來,這唾餘的年份久長,如果被他在嗉囊內蘊養,這就是他的殤器啊!價值兩千萬的那種!


    丹歌此刻則想著別的問題,通過杳伯的總結,他發現到,前前後後的解謎當中,文字遊戲出現了兩次。這個次數本算不得頻繁,但在僅有四次五次的解謎裏麵出現兩次,就可當頻繁了。


    而一個聰明的設計者,想讓後人利用解謎有所收獲的設計者,其設計的謎題一定具有關聯性,有跡可循的機關,也是一個人條理嚴謹的體現。所以接下來他們再麵對謎題,很可能還會與文字遊戲有關。


    “銅壺和銅爐,不知道這其中是否有文字遊……,等等!”丹歌忽然精神一震,“銅壺銅爐?”丹歌眯著眼,轉身瞧到了那火爐的銅蓋上。


    而在丹歌思索的同時,子規已經捏著白骨唾餘走到了銅壺前,將這白骨唾餘放入了銅壺口,唾餘滾落而下,遇到那銅球就停了下來。然後過了半晌,並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眾人都有些納悶兒,“難道推測失誤了?”


    “倒出來再看看。”杳伯道。


    子規即拿起了銅壺傾倒,那唾餘卻並沒有從壺口滾出來,子規用力搖了搖銅壺,毫無聲響,“紋絲不動,是已經被卡住了吧。那……”


    子規說著將銅壺往桌上一放,卻隨之出現“唿嚕嚕,嘭”的聲音,銅球如之前一樣落入了壺身之中。子規這才恍然大悟,“哦,還有著喝前搖一搖的設定啊。”


    天子自告奮勇打開壺蓋去那銅球,但手浸在護理好半天沒有抽出來。子規看著生氣,“好啦!大庭廣眾的,你不是手指頭已經好了嗎?你這會兒再多浸泡,你也不會更好了!你莫不是要長成六指兒?!”


    天子的企圖被發現,就隻好捏著銅球抽出了手來。子規再次吐槽起來,“是不是一當家就都會吝嗇起來啊?這種小便宜都占個沒夠。”


    “說起來……,家主呢?”天子甩了甩手上的水,隨同眾人扭身尋找向了風家的家主。眼前,蘇音葛孑立在那火爐兩遍,麵上帶著苦笑,兩人當中坐著一個滿臉黑灰的老先生,在他的身側,則擺放著他掏出來的所有炭灰。


    “爸……”風桓和風標急忙湊上前去,“您掏爐灰啦?”


    風和長處一口氣,他口中隨著這一口氣唿出一道黑煙來,“沒找到啊,啥也沒找到啊,這銅爐內當真有線索嗎?”


    “有的。”丹歌適時地發出聲來,“雖然常有人不可貌相的話語勸導人多關注內在,而實際上外部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忽略。”


    丹歌說著走到天子麵前,奪過了天子手中的銅球,然後就朝著銅爐走去。“之前杳伯的總結簡明扼要,加上這得到銅球的解謎,一共五次的解謎中,有一種頻繁出現的謎題形勢,就是文字遊戲。


    “雖然那兩次文字遊戲的解謎隻算是錦上添花的作用,我們真正發覺線索並不是靠著這些文字遊戲。但這多是機緣巧合,一則歸結於我們的運氣,我們首先見到了貓頭鷹,二長老的舉止又暴露了其就是機關,文字遊戲就顯得沒那麽緊要。電腦端:https:///


    “而按著正常的解謎步驟,應該是我們先確定線索在假太陽升起的地方,見到那全反射的絲線,繼而見到貓頭鷹。以其夜梟之名確定它就是機關,文字遊戲在其中,該是確定身份的作用,尤為關鍵。


    “二則歸結有人先我們一步,我們在這屋內時通過茶水、木杯,以及白瓷壺下炭灰的痕跡,確定曾有人黑瓷生火、白瓷燒水、梧桐斟茶。我們後來是重複前人的步驟,所以在這其中的文字遊戲:梧桐等於無銅,隻是預料了結果。


    “而正常情況下,如果這裏的一切都是被初次發現,我們發覺的線索不過一個梧桐的茶杯、一個填滿梧桐木的火爐,火爐、茶壺二者屬於瓷器。梧桐的無銅之意在這個曾遍布銅器的屋子裏,一定能作為我們重要的指示,指導我們接下來的步驟。


    “現在,所有的機緣巧合到我們來到當前的情形就戛然而止了,接下來的都是我們不曾探索過、骷髏鬼邪控製二長老也不曾探索過的。新的文字遊戲,就有了絕對重要的指示作用。”


    丹歌此時已經立在了銅爐身側,將爐蓋蓋好了。


    “什麽樣的文字遊戲,還存在這樣的指示嗎?”子規也是發懵的。


    “屋子裏現在具有的銅器,就唯有當前的這兩個,一個銅壺,一個銅爐。”丹歌道,“之前的一個文字遊戲是無銅,它還適用於現在,現在你們就把銅壺銅爐的‘銅’字去掉。”


    “壺爐?葫蘆?!”


    “對。”丹歌點頭,“從銅壺口掉出來的這東西,上頭一個微微的尖兒,下頭一個小小的圓形平麵,像不像是葫蘆的上半截兒?”


    杳伯點點頭,“還別說,是蠻像的。”


    “而我說了,這個銅爐並不能忽略外在。這個火爐的爐蓋,蓋上頭的這個鈕,就是一個扁扁的球,其上也有相同大小的圓形平麵。”丹歌說著,將手中的銅球擺在那爐蓋的鈕上,然而這分明是銅的東西卻有類似於磁鐵的磁性。同性相斥,那鈕頂著銅球,一度不能重合。


    這個情況眾人看著可新鮮了,這倒也說明丹歌的推斷沒錯,這二者果然有所關聯的。丹歌沒有用勁兒,再用勁兒下頭的爐蓋就該跑了,他緩緩旋轉手中的銅球,在某一個刹那時,“啪”的一聲,那銅球一下子吸在了爐蓋上,落得穩穩當當。


    丹歌實際上憋著一口氣呢,他生怕自己的推斷不對出了醜,現在看來,他的推斷果真是正確的。“看來果真如此,不過接下來,我就不知道怎麽做了。顯然單是它們契合,並沒有其他的異狀,銅鑰匙也並沒有出現。總不濟鑰匙就是這麽個葫蘆掛件兒吧?!還帶這麽大個底兒!”


    “嗯……”風和眼瞧著事到臨頭,豬頭的名號就要落在自己頭上了,他急忙發揮才智,終於有一閃的靈光!


    風和忙道:“這裏銅壺得來的銅球有了,銅爐的爐蓋有了。銅壺銅爐都有了,葫蘆也形成了,但無銅這個詞,卻隻存在於你的推斷裏和那文字遊戲裏,沒有存在於這個現實的布局中!”


    風和衣袖一甩,揚著黑灰迅速地竄向了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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