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距離上次何永生閉關的事件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來,何永生跟張岩的日子過的是單調,卻又快樂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全身心的把精力都投入在了三少爺提供的這個小小的街邊商鋪,未來青雲鎮的中心醫院中。


    “何少爺,這是您定製的牌匾,小的給您送過來了。”


    一群人唿啦啦的一片也不招唿就擠進了小院子裏。領頭的看起來就像是老板,穿的上檔次不說,光頭頂上油漬麻花的頭發,就能看出人家是有錢人。


    正堂此時正坐著三個人,圍成一圈也不知道鼓鼓囊囊的在幹嘛。


    “三個五帶一對三!”


    “三個八帶一對十!”


    ……


    一群人抬著牌匾是進來了,但是還從來沒遇到過這個情況。都幾位莫不是有毛病吧?都在說什麽胡話呢?


    領頭的老板倒還好說,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當然,看他那樣子,更多的也就是在那裝作淡定罷了。雖說明眼人就能看出來他是裝的,不過,裝的總比一點都不淡定的好啊!看他身後抬匾的那幾個夥計,此時早就按耐不住議論紛紛起來。


    “二狗,你看那幾位在那幹嘛呢?”


    一個皮膚黝黑的夥計抬頭瞅了瞅正堂的幾人,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腦袋,搖了搖頭說道:“依照我多年的經驗,那幾位爺應該在吵架吧!”


    領頭的老板狠狠的瞪了後麵的幾人一眼,隨後小心翼翼的邁開步子走上前去問道:“何少爺?您定的牌匾,小的給您送過來了。”


    “一個二!嘿嘿,哥哥我就還有一張牌了啊!”


    ……


    領頭老板那個鬱悶,自己嗓門挺大的了啊!難道這幾位爺是聾子?


    心中這麽想,老板壯了壯膽子,靠近了正堂中的幾個人,剛要叫,不過接下來的畫麵卻看的他愣住了,這……這搞的什麽鬼?


    “小樣,你們還想跑呢?看看小爺我這是啥!王炸!嘿嘿……”


    “額……老張,你剛才不是跟我使眼色說你有大王的嗎?大王怎麽在他那?”說話的人抬起頭衝著一側的張岩質問道。


    這麽一問不打緊,張岩直接猛翻了一陣白眼,這貨真的是豬嗎?


    一句話出口,何永生自知似乎有些失言,歉意的朝著對麵的三少爺看去,就在三少爺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中,何永生弱弱的拿起桌子上的小紙條,朝著自己臉上一陣猛貼……


    這一個月來,雖說何永生在盯著醫院的建設進度,但是娛樂項目倒是沒少搞。剛開始,閑著無聊,他叫著張岩還有時不時來串門的三少爺一起打起了鬥地主,一開始他還好說,畢竟他算是規則的製定者,他說啥就是啥。那一段日子成了張岩還有三少爺最痛苦的迴憶,整天滿麵都是白色的小紙條。不過,這倆哥們倒是夠執著,愣是不信邪,整天沒事就拉著何永生過來鬥幾盤,真還別說,慢慢的,何永生臉上的小紙條也多了起來,眼瞅著近期成了勢均力敵的地步。但是,在困難麵前,不止一次的實踐告訴我們,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限的!在何永生半威脅,半討好的淫威之下,張岩叛變了……


    “幾位爺,你們這是幹嘛呢?臉上不舒服還是怎麽了啊?”


    賣匾的老板一頭霧水的指著何永生滿麵的小白條試探著問道。


    何永生聽到老板這麽一問,哈哈一笑,隨手把手裏的牌朝桌子上的牌堆裏一扔,站起身來攬著老板的肩膀說道:“餘老板,我們這是在探討醫術藥理呢!”


    餘老板瞪大了眼睛,一臉迷茫的指著桌子上的一堆紙牌說道:“那這又是什麽東西啊?”


    何永生拉過餘老板,打了個哈哈接著說道:“餘老板,我定製的匾怎麽樣了?沒給我偷工減料吧?”


    餘老板一聽何永生問起匾的事,瞬間就把剛才自己的疑問撂到了一旁。抓緊拉過何永生朝著幾個夥計抬著的一塊大牌子走過去。


    何永生跟著餘老板朝著正堂前麵的小院子裏走去,身後卻傳來了三少爺憤怒的嗬斥聲:“老何,老張,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竟然聯起手來坑我!”


    張岩眼看三少爺這夥計要發飆,急忙站起身來,用手朝著臉上胡亂的一唿啦,隨後跟著何永生的腳步朝著小院子走去。儼然,三少爺已經被當作空氣一般被處理掉了……


    “二狗、老憨,把牌匾上的布子掀開,讓何少爺還有張少爺看看,亮亮咱們的手藝!”


    餘老板一聲吆喝,隨後兩個夥計急忙將牌匾上麵的遮布小心翼翼的掀開了。抬著牌匾的兩位夥計,小心翼翼的將牌匾正對著何永生還有張岩的方向豎了起來。


    “好!不錯!”何永生打眼一瞅牌匾上筆走龍蛇的幾個大字,心底說不出的滿意,看來自己花費大價錢定製的牌匾,真是值了!


    張岩一看牌匾上的字,也是很滿意賣匾老板的手藝。但是,上麵的字為什麽讀起來這麽別扭呢?


    “餘老板,這上麵的字,都是何少爺讓你們刻上去的?”張岩伸手招唿過來賣匾老板,將信將疑的問道。


    賣匾老板一聽張岩問話,臉上也是不由的一苦,接著說道:“迴張少爺的話,這些字確確實實都是何少爺讓小的刻上去的,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直接問問何少爺。”


    其實張岩從看到這塊牌匾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出這上麵的話是出自何人之手了,不過為了確定一下,還是叫過來賣匾老板問了問。既然此時人家餘老板也已經證實了,那這肯定就是出自何永生的想法了。想到這裏,張岩朝著餘老板無奈的揮了揮手,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不知什麽時候,三少爺這貨也追了過來,不過在他看到牌匾之後,瞬間就陷入了石化的狀態。


    “老何,這……這是你要求寫的吧?”三少爺指了指麵前的牌匾,語氣肯定的說道。


    何永生聞言嘿嘿一笑,挺了挺胸脯,驕傲的說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哥哥很有才?”


    三少爺朝著何永生豎了一個大拇指,接著說道:“何大爺,‘青雲鎮中心醫院’這幾個大字我明白啥意思。但是,下麵的這一行小字,‘專治各種不服’這……這怎麽解釋啊?”


    “不懂了吧?這是營銷的策略,應用的是人們的心理懂不懂?算了,不跟你說這麽高深的道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那個啥,餘老板,還有當初你答應要送我的另外一塊正堂匾,你別忘了啊!”何永生隨口解釋了幾句就把三少爺給糊弄了過去,似是想起了什麽,接著朝著一旁的餘老板說道。


    何永生不說這個事還好,一說這個事,餘老板就肉疼,媽蛋,這麽多年了,遇到了第一個這麽不要臉的客戶,說好了送一塊小匾,誰知道讓這貨給說的,說著說著變成了一塊大匾,這買賣賠的直接到姥姥家去了!


    “何少爺,既然小的答應了您,肯定包您滿意。不過,您可不能哄我啊!說好了今後您要開的二百家分店都要在我這定製牌匾的啊!”餘老板說到這裏,一臉誠懇的望著何永生。


    “二百……二百家分店?”張岩和三少爺此時心中有一萬頭******媽奔騰而過,這貨是不是吹的有點過火了?不對,是不是吹的有點太不要臉了!


    何永生哈哈一笑,豪爽的說道:“餘老板,你看我何永生像那種說話算話,不對,說話不算話的人嘛!都答應你的事了,肯定不會反悔的啦!”


    餘老板看到何永生這副模樣,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一招手,隨後又一塊稍小一點的匾被抬上前來。


    這塊匾一掀開,張岩還有三少爺差點沒暈過去。媽蛋,還有沒有人性?這尼瑪是開醫院還是開啥副業啊?


    “那個啥,何大爺,您老這到底是要開什麽店啊?”三少爺擦了擦額角的水珠子,朝著何永生問道。


    聽到三少爺這麽問,何永生迷惑的反問道:“不是說好了開醫院嗎?咋了?有什麽問題嗎?”


    “額……說好了開醫院,那你這塊牌匾幹嘛叫……幹嘛叫‘青樓’?”張岩也忍不住了,這是不是玩的有點太過火了啊!


    “額……”這迴輪到何永生摸不著頭腦了。這倆哥們這是咋了,咋說胡話呢?誰叫‘青樓’了?沒看到前麵還有一個字嘛!


    “兩位爺,你們二老看看前麵還有一個字好不好!”何永生拉過張岩兩人,走上前去拉了拉蓋住第一個字的那一小塊遮布,無語的說道。


    等到第一個字漏出來,張岩還有三少爺還算是鬆了口氣,原來是叫做‘迴春樓’啊!還好還好,不算太汙!


    “那啥,剛才我們倆看錯了,哈哈……”張岩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像是想到了罪魁禍首,朝著剛才掀開遮布的叫做二狗的夥計猛翻了個白眼。


    三少爺也急忙打了個哈哈,算是這個事就這麽過去了,免得尷尬不是。像是轉移話題,又像是有目的的問道:“老何,咱們這個醫院應該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什麽時候能開業啊?”


    聽到三少爺這麽問,張岩也是瞪大了眼睛朝著何永生看去。


    何永生捋了捋下巴並不存在的胡子,深沉的看了一眼兩人,說道:“現在咱們的醫院算是萬事具備了,不過,不過咱們還差最後一點東風!”


    “冬風?啥冬風?莫非要等冬天開始刮風了,那會才開業啊?”三少爺跟張岩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深深的迷茫。好端端的,為啥老何非要等到冬天再開業呢?真不知道這哥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東風、東風啊……咦?什麽冬天?誰說冬天開業了?”


    你們兩個二貨!這是比喻,比喻懂不懂!不懂別瞎嗶嗶,弄得我差點被帶溝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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