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忻澤現在這個殼子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被收養還要捂好曾經馬甲的小可憐,跟孟子騫來硬的那豈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找死!所以凡事都隻能軟著來。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感情是世界上最沒用,同時也是最厲害殺人於無形的武器,而隻要他get到對方性格上的弱點,他就有把握反製住這個bug。不就談場毀天滅地的戀愛麽,這對楚忻澤來說並不難。畢竟你爸爸終究還是你爸爸:)第8章 這個崩壞的世界 6隔絕開了病房內那雙期盼又不舍跟小動物般怯怯的眼睛,孟子騫麵含笑意轉過身抬步往電梯方向而去,走出電梯,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四年前搬到本市,家裏確實有個兒子,聽說當時孩子還出過場車禍……”“四年前?”狹窄的車廂內,孟子騫微揚的尾間中帶著幾分令人窺不懂的情緒。“是的,醫生說人剛醒沒個幾天帶著孩子消失了,欠醫院好幾萬的醫藥費沒繳,還是整個科室自掏腰包補上的,他們印象特別深,自那以後孩子就被他們一直關在家裏不讓出門,更沒人見過……”將視線從那份心理評估報告上移開,車廂內的男人輕輕抬起頭,隨著他這個抬頭的動作,那一直隱藏在其後溫柔如風的眼睛,丁點不落的暴露在了一塵不染的鏡麵內。“……看樣子是得去親自見見那對‘善心有愛’的夫妻了。”“好的。”掛斷電話,無意識的輕撫著文件上的‘創傷應激障礙’幾個字,看著鏡中自己的倒影,孟子騫自言自語的道:“狸貓換太子麽,嗬,有趣。”但見鏡中那雙帶笑的眼睛如同被冰浸透的水,一點點漸入零下,不過短短時間就化為一片暗影的冰冷入髓。……夜晚,老舊的居民樓規劃的不合理的客廳中,一地的啤酒易拉罐散落著,不遠牆邊橫倒著的滿身橫肉的中年男人慢慢自夢中轉醒。大概是倒地的時候撞到了後腦,剛醒過來他就捂著後腦發出一聲聲抽氣式的痛嘶,手肘撐起暫時性的坐靠在牆邊,視線觸及地上的一片狼藉,頭腦中有關摔倒昏迷前的那一幕清晰閃現。下一秒,他的整張臉都扭曲了。那個小賤貨竟然敢推他!嘭臉色扭曲的一腳踹開一間類似儲物室改造成的簡易臥室的門,孟海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被驚嚇成兔子似的人蜷縮到床角,驚恐望著他的畫麵,卻不想裏麵除了那一張用幾塊木板搭起來的木桌外,竟然是空空如也。將家裏的每個房間都找過一遍,都沒有發現人的身影後,迴到客廳的孟海不得不相信擺在眼前的這個事實孟澤趁他昏倒的功夫,逃跑了。看著客廳中翻倒的桌椅,想著打著物盡其用的自己,被那狗東西反咬一口的現狀,孟海氣急的一腳將地上的易拉罐踢飛。嘭的一聲巨響中,砸在牆上的易拉罐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小野種膽子不小,竟然還敢逃跑,看老子這次找迴來不打斷你的兩條狗腿!正在孟海頭腦中翻滾著要去哪裏找迴那偷跑的人,等將人弄迴來後怎麽折磨對方,門鈴忽的響起。正煩著的孟海頗為不客氣的衝著大門方麵吼道:“他媽的,大半夜的誰啊!”“……”沒有人迴答,門鈴繼續響起。被這一陣又一陣的門鈴擾的心煩不已的孟海往地上啐了口後,邊往大門口走,邊罵罵咧咧,“大半夜的,按你xx啊按!”吱嘎聲中門被打開,罵罵咧咧的孟海就見幾個身穿黑色正裝的彪形大漢正站在他家門口,走廊忽明忽滅的燈光在他們臉上閃爍,帶著種說不出人的詭譎。對危險的本能孟海猛的想將門關上,卻被其中一個大漢輕輕鬆鬆的一隻手就抵住了合攏的大門,隨後另一個出手迅如閃電,孟海眼前一黑,才醒不久的他再次暈了過去。……夜晚近郊車很少,路麵上都是靜悄悄的,陪伴著黑夜渡過的是一盞盞的路燈,暖黃的路燈下,行駛中的轎車一閃即逝。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孟子騫就抵達了他所要到的目的地,一所高端私人醫院郊區的分院。電梯在vip層打開,一身正裝裹挾著微下的寒氣的孟子騫抬步走出了電梯。夜晚醫院的走廊極為安靜,來往幾乎沒有任何病人的身影,噠噠的腳步聲在走廊上不斷迴蕩著,讓人有種正在上演鬼片的錯覺。終的,他的腳步停於一間病房門前,就在他抬手打算敲門的瞬間,巨大的聲響伴隨著歇斯底裏的咆哮自病房內傳了出來。嘭“滾開,我不要打針,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聲音入耳,孟子騫抬起的手明顯的停頓了兩秒,那雙向來溫柔的眼中也浮露出幾分令人窺不懂的深沉來。一門之隔的豪華病房內,這會兒是一片的狼藉,整個病房的地麵上是散著一地的醫療器械與用具,穿著白大褂的幾位醫護正跟鵪鶉似的縮在角落中。病房正中央,一個身材消瘦身穿藍白病服的少年一臉陰鬱的仇視著不遠角落中的幾人,他那隻瘦削的手中緊緊的捏著把鋒利的手術刀。白色的燈光下泛著寒芒的刀鋒對準幾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極為狠戾的厭惡。不遠處白大褂醫生看著他手中的手術刀,眼神中盡是害怕,麵對每兩個月就格外暴躁的少年,他隻能顫著音給人解釋道:“是……孟……孟教授吩咐的,不然你沒法輸血……病情……會惡化。”聽到這句話,少年削瘦的胸膛突然開始劇烈起伏,手中手術刀愈緊,如狼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對麵的醫生,“是你們!是你們故意不給我把病治好的,是你們故意不治好我的病,你們想搶我的騫哥哥,想等我死了,搶走我的騫哥哥對不對……。”陰鷙一笑,眼神中帶著幾許瘋狂的溫柔,溫聲細語的道:“騫哥哥答應過我,他會一輩子陪著我的,你們誰都別想搶走,誰都別想!”話到這裏,冷戾的目光一下子平移到了躲在白大褂醫生身後,那被嚇的臉色蒼白一片的女護士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