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默默分析著,知道大家的希望是不可能實現,想多了也隻是自己難受。於是,星殊無情緒的冷道:“巫師是不會讓大家分開的,你們就別多想了”


    “······”集體無語!


    他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不過說說而已,要他來潑冷水。


    惡狠狠的,大家瞪著星,隻想用眼刀子淩遲他。


    而被這麽多雙恨恨的眼神瞪著,星不痛不癢的啟唇。


    “我家的飯好了”


    言下之意是,‘你們可以走了。’


    聞言,大家倒絕。


    這也沒誰了,先潑冷水然後就趕人。


    他們都覺得星太可惡了。


    自己有好日子過,都不讓他們多意淫一下。


    氣不過的番木張張嘴想說‘他又沒說要在他家吃?’可話都到喉嚨上了,就見星定定的看著他,好似就是在等著他。於是,自認為沒有星能堵人的他住了口。


    而同樣想說句‘早聞到味道了,要他說!’的大河在嘉輝的一扯後,將話咽下去。


    嘉輝扯了大河後默默轉身,星有多能噎人,他們都很清楚,為了少被他噎幾句,他覺得大河還是少說話的好。


    不然現在隻是心裏不舒服,待會就吃不下飯了!


    見大河,番木,嘉輝都轉身,其他兩個獸人也沒好氣的剜星一眼。


    在星過去叫他們時就說過了,今天沒時間,不教菜。


    可是現在經星一提,在聞著人家屋子裏傳出的香味,好想進去看看,可星的臭脾氣他們也都清楚,他的屋子不讓他們進啊!


    一個個極度不爽的,都在狠狠剜了星一眼後轉身離開。


    看著大家消失的身影,星洗了手轉身迴屋。


    在屋子裏做飯的錢思思,見人在她擺好碗筷後進來。


    笑道:“我還想擺了碗出去叫你”


    “不用”


    接過錢思思跌來的筷子,星心不在焉的吃著。


    錢思思吃完飯看了一會問道:“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瞅著錢思思,星一秒都沒多停就將大河他們的事跟她說了。


    聽星說完,錢思思取笑:“多大的事,就難住聰明的你了”


    睇一眼錢思思的壞笑,星垂眸吃自己的。


    錢思思:“·····”


    她就說這貨沒情調,明知道她想逗幾句,卻連看都懶得看她。


    讓她連逗的心思都沒了, 搖搖頭,感歎過自己就是嫁了個大冰塊的錢思思撐著下巴,柔柔道:“這事情說好解決是好解決,說難也難”


    “如果,就這麽提起,巫師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畢竟,隻有在共有製下,他的權利才能體現。如果公有製瓦解,慢慢的,他就沒什麽用了,但是如果有什麽契機,那麽,隻要大家同意供養他,那麽他肯定就會答應”


    她算是看出來了。


    巫師這人,可以說是很自私的,他想從她這裏挖很多,可又覺得他給的報酬太大。


    而他對部落的那種想要完全掌控的心思也很明顯,不然番果她們也不會倒黴。


    所以,比誰都清楚他的權利來源的巫師,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在他看來,任何天災人禍發生,死的都先是別人。


    如果出現私有製,那麽他也會有危險。


    可對於她來說,能瓦解巫師的權利是最好的。畢竟他們家在部落邊,隻要巫師的話沒用,那麽就不用擔心在部落學全了他家的東西後改變主意。


    她不是這裏的人,實在沒有星對他們的那種自信。所以,會這麽想也無可厚非,可惜想了也是白想。


    巫師也不笨啊!


    可惜著,錢思思撐著下巴讓自己別老想些有點沒的浪費精神。


    聽錢思思那麽臭屁的一說,在看著錢思思的失望,星頓時來了興趣,大碗一放就問:“什麽契機”


    ‘什麽契機讓能讓她這麽失望。’


    聳聳肩,錢思思憋道:“雪季餓死人啊,或是什麽大災大難沒吃的,讓雌性都有可能全部餓死的契機,那樣為了能讓部落裏以後有盡可能多的人能活下來,巫師說不定就會答應了”


    在她看來,人都是自私的,隻有真正威脅到自己才會為自己拚命,在餓死麵前就是在懶的,在會偷奸耍滑的都不敢在懶,都會竭盡所能的讓自己活下去。


    隻是錢思思心裏卻很清楚,地球的原始社會時間不短,這裏雖然不是地球,可也在原始時期,要讓原始人接受私有製該是很難的。


    不過那也是在他家也是部落一員的情況下。


    而她家不是,就好多了,番果她們都知道她有吃不完的食物,都很羨慕她,而大河他們會跟星那麽說,就表示他們在私底下也是有說過的。


    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部落裏那些能幹的,肯定也會有。


    畢竟誰都想吃飽,可他們累死累活,自己卻吃不飽。


    在沒有他家時,他們不會有怨言,可在知道星頓頓吃得飽飽的後,沒有這樣心思的就隻有腦子不好使的了。


    所以,在部落裏出現兩極思想的情況下,唯一有決定權的就是巫師,而要想讓巫師同意就得在天災人禍後。


    可惜這裏就是海邊也沒什麽大風大浪。


    一年四季都不過和風徐徐,雖然雨多,雪也多。可隻要儲備好,要餓死個人也不容易。


    所以,大河他們這些信神跟必須要聽巫師話的獸人們,想獨立是完全不可能的。


    隻是,原本也就是說著玩的錢思思,沒成想,她這一提就讓星陷入了迴憶。


    在他還小時,巫師以為他隻是野獸,曾經跟他念叨,說什麽九個九年後,就會迎來一次獸神的處罰,那時候,暖季會有九年,雨季會有九年,熱季會有九年,雪季也同樣會有九年。


    在那四個九之後,能留下來的,才是獸神挑選的最健康的獸人,他們在下一次懲罰到來前會給部落更健康的獸人。


    而那時候,聽著巫師說他也不懂,現在想來,倒是有些明白了。


    九個九年,就是八十一年,四個九年,就是三十六年。


    也就是說···一百一十七年是一輪。


    是這個世界物競天擇的一個篩選。


    如果跟他想的一樣,四季都是由暖季開始,那麽就沒什麽好怕的,九個暖季足夠他們準備。


    可是如果在雪季後就是接著的雪季就麻煩了,那樣一來,不止是對部落,就是對這個世界的所有物種都是災難。


    雪季都熬不過,要想活著可不容易。


    而獸人都是如此,錢思思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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