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好可憐”


    錢思思:“······”


    她又怎麽了,她又怎麽可憐了?


    她怎麽每天除了可憐,就沒別的了。


    嫩苗一見錢思思截止不住的往下扯的嘴角,以為錢思思是想哭又拚命忍耐。


    附上番果抓著錢思思的手,心疼的道:“思思,以後我會跟番木說,讓他盡量來找星,那麽你就不會老是得看星那可怕的臉色了”想到星的冷眼,嫩苗一個冷顫。


    覺得嫩苗的辦法特別好的紅果,忙不失的點頭,還讓嘉輝也一樣來找星。“這辦法好,讓嘉輝也來,這樣思思能少看見星一些時候,就能少看他可怕的臉色一會”


    紅果,嫩苗,番果都表過態了,番苗覺得自己的獸人跟星不熟,隻能帶著歉意的看著錢思思。


    好似在說,她幫不上忙真的很對不起。


    錢思思望望這個,瞅瞅那個,實在是無語了。


    星的臉色有時候是挺可怕的。


    可是現在她不覺得了,星在兇,她也知道星不會傷害她,不會丟下她,反而很怕她受傷,很怕她想要離開。


    所以,星現在臉色在臭,對於她來說都沒關係。


    隻是麵對眾人這麽關切的眼神,在想著大家對星的定義,跟上一次莫名其妙的就將星推上了渣男的寶座,她覺得自己還是少說幾句的好,免得越說越離譜。


    垂下眼,錢思思不迴大家,轉移過話題“你們的鱷獸吃完了嗎”


    “·····”


    集體無語!


    她們還在幫她想辦法,而她卻連想都不敢想。


    幾人互看一眼後,搖頭。


    各自心裏則想,錢思思是沒救了。


    怕星怕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們能幫的也就是多來陪陪她,讓讓他們的獸人多將星帶走,讓她少跟星相處。


    而不知道大家又將她往小可憐的位置上推了一大步的錢思思,見大家沒有迴應她,也沒有在揪著那個問題,暗鬆了口氣。想到昨天才教大家的搓線,也不知道她們迴去後有沒有繼續,便笑問道:“你們的線搓得怎麽樣”


    番果:“······”


    嫩苗:“······”


    紅果:“·····”


    番苗:“·····”


    幾人麵麵相覷,她們迴去後是想搓的。


    可是獸人們說他們已經做了一上午的事了,太累了,就讓她們休息。


    她們一想,可不是,都搓了一早上了,是該休息一下。


    等睡一覺在搓。


    可等睡醒以後,除了守著的獸人其他的,都在大山洞裏打理鱷獸,所以她們就去看熱鬧了。


    這一看就看到天黑。


    所以,她們現在有的線,還是昨天從錢思思這裏拿迴去的那些。


    錢思思這一問,大家臉色尷尬。


    看著大家的臉色一瞬間就明白了。


    她們迴去後該是沒機會在搓了。


    有些無語獸人的大驚小怪,又有些無奈雌性的懶惰,錢思思搖搖頭,笑道:“你們慢慢搓吧,等你們搓出足夠多的線時,我在教你們編織”


    想到大家搓個線都這麽費力,錢思思眉頭不由自主就皺了起來。


    也不知道它們什麽時候,才能搓夠一件裙子的毛線。


    而想起她們搓的毛線,又不免的想到那搓出來就沒了顏色的紅豔,瞟眼看一眼番果身上找不出色來的裙子。


    錢思思突然覺得這是個重大工程,說不定,等到明年雪季,她們搓的毛線都硬得跟竹簽一樣,而織出來的裙子更是跟編織袋一樣硬撐著。


    於是錢思思被自己想象裏,硬得挑不起來的毛線,穿著就彎不了腰的裙子雷了一把。


    出神的麵色有些難看。


    大家一見錢思思這臉色,還以為錢思思在跟她們生氣,想保證她們會很快搓好線的。


    可她們也都知道,她們的獸人不會讓她們做太久的事,所以都張著嘴卻沒說出話來。


    一時間場麵有些幹。


    等錢思思緩過來,發現大家都用著小鹿斑比的眼神看著她。


    “你們,怎麽了?”


    番果看看大家,見大家都用你說的眼神示意她,撇撇嘴,番果轉頭衝錢思思保證。


    “思思,我們一定會天天搓毛線的”


    ‘天天搓,’


    聽見番果說天天搓,錢思思的想象一下子又開飛了。


    一天那麽一小截,過個三五年的線終於夠織條裙子了。


    又學個三五年的,在毛線都要被全部扯斷後,終於有條裙子穿了。


    然後,還歡天喜地的穿來給她看。


    眉頭跳跳,錢思思撇著嘴有些暈菜。


    暗想,她是不是接了個燙手山芋。


    越想越覺得教大家編織就是個坑的錢思思,沒了說話的心思。


    番果在做了保證後又忍不住的後悔。


    可在一見錢思思更加不好的臉色,反悔的話又說不出來。


    於是,場麵就更幹了。


    望著目不轉睛看著沉著臉的錢思思,番果用手蹭蹭身邊的嫩苗,嫩苗又用手蹭蹭她身邊的紅果,紅果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麽,於是手拐一動蹭像番苗,番苗呶呶嘴,什麽都吐不出來,隻能跟著蹭像一邊的雌性。


    而這第一次過來,也是第一次跟錢思思見麵的雌性,根本就不知道番苗蹭她是個什麽意思。


    “什麽?”


    番苗看著正問著自己的雌性,“什麽”


    “你蹭我是幹嘛?”


    番苗:“······”


    還能幹嘛?不就是讓她說點什麽。


    慕然的,番苗才想起這個雌性錢思思還不知道。


    於是終於找到突破口的番苗,手臂一推,將紅果幾人推到老半邊,在幾人張嘴抗議時,將雌性來到身前。


    “思思,她叫酸棗,以後會跟我們一起來學做飯”


    “酸棗?”又是個什麽?


    錢思思的疑問在酸棗耳裏,就是在跟她打招唿。


    揚起大大的笑臉就直衝錢思思笑。“思思”


    被酸棗這麽大聲一喊,終於迴過神來的錢思思臉色一斂,笑道:“hello”


    不知道hello是個啥的酸棗,迴頭就問番苗“嗨··是個啥?”


    番苗也不知道這個hello是個啥呀。


    滿是問號的眼就這麽看像錢思思。


    將兩人的話全部聽入耳的錢思思,突然覺得她以為來部落就有人跟她說話聊天的想法,錯得有多離譜。


    就她跟獸人的差距,可能隔的不止一個銀河係,是整個宇宙。


    她們能聊到一起的就隻有一個星。


    而她願意聊星,她們卻不願意。


    所以,就是住在部落裏,她隻會更快的幻想破滅。


    突然意識到自己,就算是身在人群裏,也有可能是最安靜的那一個的錢思思瞪著,看著她滿眼好奇的酸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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