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偽裝的小宮女
如果方錦的猜測沒有錯。
如果真的還有另外一個用毒高手存在。
那麽……一切就會變得很複雜，也很危險了。
試想一下，在這麽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這個用毒高手竟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薛姿姿下毒。
可見這個人的厲害及過人之處。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中的某個人？”這時，百裏瀾的聲音響起，很嚴肅認真的問方錦的意思。
方錦訝然抬眸看向百裏瀾，渾身一顫，隨即十分認同的開口道：“有可能。隻是，瀾，你有懷疑的對象嗎？在我們身邊，擅長用毒的人就這麽幾個，我、尉遲奕、方筱雲……”
“那方筱雲的毒又是誰教的呢？”百裏瀾突然截斷方錦的話，很認真的問道。
“是瘋女人啊。”方錦如實迴答。
“可是你不覺得這其中很奇怪嗎?”百裏瀾皺著眉頭，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們就當瘋女人是方筱雲的母親。所以，在她教會方筱雲毒術之後，又得知方筱雲是她的女兒。因此在很多方麵，瘋女人都對方筱雲言聽計從，是作為一個母親想要彌補。但就算如此，瘋女人身為方筱雲的師父，為什麽瘋女人會這麽忌憚方筱雲的毒？”
“對啊。”聽到百裏瀾這樣一說之後，方錦也不禁開始懷疑起這一點了。
難道說，瘋女人對她還是有所隱瞞的。
“看來，我還得去找一下瘋女人。”方錦沉聲，思緒十分清晰的對百裏瀾說道。
“恩。”百裏瀾點頭。
一瞬間，百裏瀾和方錦兩個人之間都陷入到了一種沉默之中。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感更是一瞬間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那個……”
“你……”
須臾之後，方錦和百裏瀾兩個人一起開口，彼此四目相對，就在這一眼當中，彌漫在兩個人之間的所有尷尬都刹那間消失無蹤了。
四目相對中，有的隻是對彼此的深情。
“瀾，對不起。”終於，方錦很認真，很正式的向百裏瀾說出了這一句話，“你說的對，我不應該什麽事情都自己一個人做主，我應該和你商量著來的。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方錦對百裏瀾說，一字一句，眼睛一直深深凝視著百裏瀾。
這是百裏瀾怎麽都沒有想到過的一種情況，方錦向他低下了頭顱，認認真真的向他道歉。
而且還是接連兩次。
他是那麽的了解方錦。
甚至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方錦。
所以，百裏瀾比誰都清楚，要倔強驕傲的方錦和自己道歉，那將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所以，如果方錦不是愛他愛到深入骨髓，她現在又怎麽會為他放低身段。
“錦兒……”百裏瀾凝視著方錦，情深意切，這一刻，百裏瀾是多麽的想要將方錦擁抱到懷裏。
可是百裏瀾又害怕自己的一時忘情會讓方錦再一次飽受情蠱的折磨。
“瀾。”
就在這個時候，方錦嘴角揚起一抹燦爛嫵媚的微笑，她對百裏瀾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把自己身上的情蠱給解掉的。”
聽到方錦這話，百裏瀾明顯的被嚇了一大跳。
他完全沒有想到，方錦竟然將他心中所思所想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錦兒，以後我們兩個人之間要是再發生爭吵的話，我一定會主動先向你道歉的。”終於，百裏瀾對方錦說出了這一番話。
凝視著方錦，百裏瀾才深刻的意識到。不管他心中有多大的憤怒，多大的不甘，但隻要能夠看到方錦開心，能夠一如既往的保護在方錦身邊，他們都還能夠活著感受彼此的身上的溫度。那他向自己心愛的女人低頭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不丟人。
四目相對，情深意切。然而，就在方錦和百裏瀾兩個人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李通的聲音突然火急火燎，興奮不已的從外麵傳了過來。
“師爺，我有發現了。”
“李通來了。”方錦對百裏瀾說。
“錦兒，答應我，萬事小心。”百裏瀾對方錦說完這話，便立即飛身迴到房梁之上。
而這個時候，方錦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邁步走出了薛姿姿的房間，迎上李通。
“大人，什麽發現。”方錦凝神問。
“我剛剛去問了這德仁宮的宮人，有一個宮人說，原本薛姿姿也精心準備了一個表演節目，好像是用跳舞的方式表現書畫。所以，專門伺候薛姿姿的那個小宮女說，在薛姿姿悄悄準備表演節目的那一段時間，每天半夜，她都會讓小宮女給自己準備的宵夜當中，額外加一個梨子。”
“這有什麽問題。”聽了李通說了這麽久，方錦卻還是沒有聽出這其中有什麽發現。
“怪就怪在這梨子上。”李通雙眼發光，一臉認真的道：“原來，在薛姿姿三年前，隨秦貴妃在外麵禮佛祈福的時候，有一次吃了梨子，結果上吐下瀉，還全身起疹子。所以，從那以後，薛姿姿別說是吃梨子了，這梨子一物，她是碰都不會碰的。”
“這麽說……”方錦聽到李通這話，一瞬間恍然大悟起來，“……薛姿姿那一段時間是要把這梨子拿給另外一個人吃的。”
“我猜也是這樣。”李通興奮不已的說：“甚至，我還在懷疑，這個要吃梨子的人就是兇手。”
聽完李通這話，方錦眸色一沉，隨即開口道：“大人，我們再去詢問那個宮女一些問題。”
“好。”李通點頭。
自從這德仁宮的案子發生之後，李通每一次走到這德仁宮的腳步都是沉重不已的。但是這一次，李通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腳步很輕，很暢快。
總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你就是一直伺候薛姿姿的小宮女？”方錦一見到那個小宮女，眼底深處就拂過一抹暗芒。
之前，她和薛姿姿兩個人之間有過太多太多的交集。因此，對於薛姿姿身邊的人，方錦不說全部認識，但是一直在薛姿姿身邊的打轉的那幾個人，她還是有些眼熟的。
“是。”小宮女點頭，向方錦福身。
看著小宮女福身的動作，方錦臉色驟然一變，但隨即卻一點兒都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我剛剛聽李大人說，在薛姿姿苦練百花宴表演節目的時候，她每天晚上要的宵夜當中都一定會有一個梨子對嗎？”
“對。”小宮女點頭。
“每一次薛姿姿都是讓你去親自準備宵夜嗎?”方錦又問，一雙凝視著小宮女的眼神卻銳利無比。
“是的。”小宮女依然語氣很肯定的迴答。
“那薛姿姿一般讓你所準備的宵夜是什麽樣的？”方錦詢問小宮女的問題和語氣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這讓一旁的李通有些驚愕道。
奇怪！
這師爺幹嘛一下子問小宮女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本來李通想要開口阻止方錦，但是當李通一看到方錦此時臉上的神情。再加上這幾天，這方錦的確在很多方麵幫助了他很多。
所以，李通頓時放下了心中的顧慮，他想，或許方錦這樣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於是，李通也不言語什麽，任憑方錦在那裏詢問小宮女。
“一份桂花糕，一盅血燕窩，一個梨。”小宮女絲毫沒有意識到方錦這些問題有什麽奇怪的，她詳詳細細，一樣一樣的告訴給方錦知道。
“你到底是誰。”聽完小宮女的話，方錦不再和小宮女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果不其然，小宮女一聽方錦這話，臉色驟然慘白一片，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方錦。瞳孔睜大，顫抖著聲音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我到底是誰？我都聽不懂！”
“你聽不懂？”方錦冷冷一笑，一雙看向小宮女的眼神銳利無比，“身為一個宮女，你連一個宮女行禮福身的方式都搞不清楚。”
方錦這話一出，小宮女臉色驟然慘白如紙。
原本鎮定自若的神色也刹那間消失無蹤了，眉間眼底滿是一股子的驚慌失措。
而這個時候，李通也才赫然發現，這個小宮女是真的有問題的。
看著小宮女已經完全亂了陣腳，方錦便趁機，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質問小宮女說道：“我問你薛姿姿一般都讓你準備什麽樣的宵夜，你想也不想，甚至都不問我是哪一個晚上，張口就來，薛姿姿讓你準備桂花糕、一種血燕窩，一個梨。就好像，我問你的這些答案，其實你早就在心中想了幾百遍了一樣。隨時隨地等著別人來問你。”
“我……”這一下，小宮女徹底啞口無言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一直精心編就的應對之策，竟然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的被方錦給識破了。
之前那麽多人詢問她，都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一點。
可眼前這個人一問，她就露餡了。
怎麽辦？
小宮女臉色害怕極了，要是這件事情讓黑袍女人知道了，她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的。
“快點說。”這個時候，李通也急忙站了出來，認真嚴肅的審問起小宮女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是不是你毒害了薛姿姿？”
毒害！
當李通這話一出，聽到消息趕來的黑袍女人神色立馬一暗。
她急忙躲在暗處，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一顆心隱隱忐忑不安著。
難道說方錦已經察覺到一切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兒，隻是有人給了我一百兩金子，讓我每次有人盤問我的時候，我就這樣迴答，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然而，這小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三根銀針便一下子凜冽狠絕的淩空飛來，從方錦和李通兩個人的臉頰旁邊嘩然飛過，快準狠的刺入了小宮女的身體之中。
刹那間，小宮女口吐白沫，一臉痛苦，整個人失去力氣一般的躺在地上。一看就是一種身中劇毒的現象。
“有刺客！”
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啊！”
眾人驚慌，對於眼前這種狀況，即使是久經官場的李通也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他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兒殺人。
這一刻，李通不禁在想。
他若是繼續調查下去，那他這一條命還能不能夠保住。
與李通及眾人的反應不同，方錦第一時間轉身，看向毒針刺來的方向。如果說之前方錦還是在懷疑，真的是有第四個用毒高手存在的話。那麽這一刻，方錦就是百分之兩百的確定。
在這深宮之中，真的是有第四個用毒高手存在。
於是，下一瞬，方錦急忙蹲身，去查看小宮女的情況。
此時此刻，小宮女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一團團白沫更是源源不斷的從她嘴裏冒騰出來，“我就知道，她終究還是會殺了我滅口的。”
“她是誰？”方錦急忙敏銳的問。
“她是……她是黑、黑袍……”
然而，小宮女這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她便整個人白眼一翻，不甘心的死去了……
如果方錦的猜測沒有錯。
如果真的還有另外一個用毒高手存在。
那麽……一切就會變得很複雜，也很危險了。
試想一下，在這麽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這個用毒高手竟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的給薛姿姿下毒。
可見這個人的厲害及過人之處。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中的某個人？”這時，百裏瀾的聲音響起，很嚴肅認真的問方錦的意思。
方錦訝然抬眸看向百裏瀾，渾身一顫，隨即十分認同的開口道：“有可能。隻是，瀾，你有懷疑的對象嗎？在我們身邊，擅長用毒的人就這麽幾個，我、尉遲奕、方筱雲……”
“那方筱雲的毒又是誰教的呢？”百裏瀾突然截斷方錦的話，很認真的問道。
“是瘋女人啊。”方錦如實迴答。
“可是你不覺得這其中很奇怪嗎?”百裏瀾皺著眉頭，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們就當瘋女人是方筱雲的母親。所以，在她教會方筱雲毒術之後，又得知方筱雲是她的女兒。因此在很多方麵，瘋女人都對方筱雲言聽計從，是作為一個母親想要彌補。但就算如此，瘋女人身為方筱雲的師父，為什麽瘋女人會這麽忌憚方筱雲的毒？”
“對啊。”聽到百裏瀾這樣一說之後，方錦也不禁開始懷疑起這一點了。
難道說，瘋女人對她還是有所隱瞞的。
“看來，我還得去找一下瘋女人。”方錦沉聲，思緒十分清晰的對百裏瀾說道。
“恩。”百裏瀾點頭。
一瞬間，百裏瀾和方錦兩個人之間都陷入到了一種沉默之中。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感更是一瞬間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那個……”
“你……”
須臾之後，方錦和百裏瀾兩個人一起開口，彼此四目相對，就在這一眼當中，彌漫在兩個人之間的所有尷尬都刹那間消失無蹤了。
四目相對中，有的隻是對彼此的深情。
“瀾，對不起。”終於，方錦很認真，很正式的向百裏瀾說出了這一句話，“你說的對，我不應該什麽事情都自己一個人做主，我應該和你商量著來的。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方錦對百裏瀾說，一字一句，眼睛一直深深凝視著百裏瀾。
這是百裏瀾怎麽都沒有想到過的一種情況，方錦向他低下了頭顱，認認真真的向他道歉。
而且還是接連兩次。
他是那麽的了解方錦。
甚至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方錦。
所以，百裏瀾比誰都清楚，要倔強驕傲的方錦和自己道歉，那將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所以，如果方錦不是愛他愛到深入骨髓，她現在又怎麽會為他放低身段。
“錦兒……”百裏瀾凝視著方錦，情深意切，這一刻，百裏瀾是多麽的想要將方錦擁抱到懷裏。
可是百裏瀾又害怕自己的一時忘情會讓方錦再一次飽受情蠱的折磨。
“瀾。”
就在這個時候，方錦嘴角揚起一抹燦爛嫵媚的微笑，她對百裏瀾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把自己身上的情蠱給解掉的。”
聽到方錦這話，百裏瀾明顯的被嚇了一大跳。
他完全沒有想到，方錦竟然將他心中所思所想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錦兒，以後我們兩個人之間要是再發生爭吵的話，我一定會主動先向你道歉的。”終於，百裏瀾對方錦說出了這一番話。
凝視著方錦，百裏瀾才深刻的意識到。不管他心中有多大的憤怒，多大的不甘，但隻要能夠看到方錦開心，能夠一如既往的保護在方錦身邊，他們都還能夠活著感受彼此的身上的溫度。那他向自己心愛的女人低頭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不丟人。
四目相對，情深意切。然而，就在方錦和百裏瀾兩個人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李通的聲音突然火急火燎，興奮不已的從外麵傳了過來。
“師爺，我有發現了。”
“李通來了。”方錦對百裏瀾說。
“錦兒，答應我，萬事小心。”百裏瀾對方錦說完這話，便立即飛身迴到房梁之上。
而這個時候，方錦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邁步走出了薛姿姿的房間，迎上李通。
“大人，什麽發現。”方錦凝神問。
“我剛剛去問了這德仁宮的宮人，有一個宮人說，原本薛姿姿也精心準備了一個表演節目，好像是用跳舞的方式表現書畫。所以，專門伺候薛姿姿的那個小宮女說，在薛姿姿悄悄準備表演節目的那一段時間，每天半夜，她都會讓小宮女給自己準備的宵夜當中，額外加一個梨子。”
“這有什麽問題。”聽了李通說了這麽久，方錦卻還是沒有聽出這其中有什麽發現。
“怪就怪在這梨子上。”李通雙眼發光，一臉認真的道：“原來，在薛姿姿三年前，隨秦貴妃在外麵禮佛祈福的時候，有一次吃了梨子，結果上吐下瀉，還全身起疹子。所以，從那以後，薛姿姿別說是吃梨子了，這梨子一物，她是碰都不會碰的。”
“這麽說……”方錦聽到李通這話，一瞬間恍然大悟起來，“……薛姿姿那一段時間是要把這梨子拿給另外一個人吃的。”
“我猜也是這樣。”李通興奮不已的說：“甚至，我還在懷疑，這個要吃梨子的人就是兇手。”
聽完李通這話，方錦眸色一沉，隨即開口道：“大人，我們再去詢問那個宮女一些問題。”
“好。”李通點頭。
自從這德仁宮的案子發生之後，李通每一次走到這德仁宮的腳步都是沉重不已的。但是這一次，李通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腳步很輕，很暢快。
總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你就是一直伺候薛姿姿的小宮女？”方錦一見到那個小宮女，眼底深處就拂過一抹暗芒。
之前，她和薛姿姿兩個人之間有過太多太多的交集。因此，對於薛姿姿身邊的人，方錦不說全部認識，但是一直在薛姿姿身邊的打轉的那幾個人，她還是有些眼熟的。
“是。”小宮女點頭，向方錦福身。
看著小宮女福身的動作，方錦臉色驟然一變，但隨即卻一點兒都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我剛剛聽李大人說，在薛姿姿苦練百花宴表演節目的時候，她每天晚上要的宵夜當中都一定會有一個梨子對嗎？”
“對。”小宮女點頭。
“每一次薛姿姿都是讓你去親自準備宵夜嗎?”方錦又問，一雙凝視著小宮女的眼神卻銳利無比。
“是的。”小宮女依然語氣很肯定的迴答。
“那薛姿姿一般讓你所準備的宵夜是什麽樣的？”方錦詢問小宮女的問題和語氣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這讓一旁的李通有些驚愕道。
奇怪！
這師爺幹嘛一下子問小宮女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本來李通想要開口阻止方錦，但是當李通一看到方錦此時臉上的神情。再加上這幾天，這方錦的確在很多方麵幫助了他很多。
所以，李通頓時放下了心中的顧慮，他想，或許方錦這樣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於是，李通也不言語什麽，任憑方錦在那裏詢問小宮女。
“一份桂花糕，一盅血燕窩，一個梨。”小宮女絲毫沒有意識到方錦這些問題有什麽奇怪的，她詳詳細細，一樣一樣的告訴給方錦知道。
“你到底是誰。”聽完小宮女的話，方錦不再和小宮女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果不其然，小宮女一聽方錦這話，臉色驟然慘白一片，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方錦。瞳孔睜大，顫抖著聲音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我到底是誰？我都聽不懂！”
“你聽不懂？”方錦冷冷一笑，一雙看向小宮女的眼神銳利無比，“身為一個宮女，你連一個宮女行禮福身的方式都搞不清楚。”
方錦這話一出，小宮女臉色驟然慘白如紙。
原本鎮定自若的神色也刹那間消失無蹤了，眉間眼底滿是一股子的驚慌失措。
而這個時候，李通也才赫然發現，這個小宮女是真的有問題的。
看著小宮女已經完全亂了陣腳，方錦便趁機，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質問小宮女說道：“我問你薛姿姿一般都讓你準備什麽樣的宵夜，你想也不想，甚至都不問我是哪一個晚上，張口就來，薛姿姿讓你準備桂花糕、一種血燕窩，一個梨。就好像，我問你的這些答案，其實你早就在心中想了幾百遍了一樣。隨時隨地等著別人來問你。”
“我……”這一下，小宮女徹底啞口無言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一直精心編就的應對之策，竟然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的被方錦給識破了。
之前那麽多人詢問她，都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一點。
可眼前這個人一問，她就露餡了。
怎麽辦？
小宮女臉色害怕極了，要是這件事情讓黑袍女人知道了，她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的。
“快點說。”這個時候，李通也急忙站了出來，認真嚴肅的審問起小宮女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是不是你毒害了薛姿姿？”
毒害！
當李通這話一出，聽到消息趕來的黑袍女人神色立馬一暗。
她急忙躲在暗處，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一顆心隱隱忐忑不安著。
難道說方錦已經察覺到一切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兒，隻是有人給了我一百兩金子，讓我每次有人盤問我的時候，我就這樣迴答，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然而，這小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三根銀針便一下子凜冽狠絕的淩空飛來，從方錦和李通兩個人的臉頰旁邊嘩然飛過，快準狠的刺入了小宮女的身體之中。
刹那間，小宮女口吐白沫，一臉痛苦，整個人失去力氣一般的躺在地上。一看就是一種身中劇毒的現象。
“有刺客！”
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啊！”
眾人驚慌，對於眼前這種狀況，即使是久經官場的李通也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他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兒殺人。
這一刻，李通不禁在想。
他若是繼續調查下去，那他這一條命還能不能夠保住。
與李通及眾人的反應不同，方錦第一時間轉身，看向毒針刺來的方向。如果說之前方錦還是在懷疑，真的是有第四個用毒高手存在的話。那麽這一刻，方錦就是百分之兩百的確定。
在這深宮之中，真的是有第四個用毒高手存在。
於是，下一瞬，方錦急忙蹲身，去查看小宮女的情況。
此時此刻，小宮女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一團團白沫更是源源不斷的從她嘴裏冒騰出來，“我就知道，她終究還是會殺了我滅口的。”
“她是誰？”方錦急忙敏銳的問。
“她是……她是黑、黑袍……”
然而，小宮女這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她便整個人白眼一翻，不甘心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