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麟和雷少凡隻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攻入皇宮,取下政權。


    皇上得知此事,嚇得顫抖後退,差點都站不穩了,心裏又慌又急又亂,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他明明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隻要一舉攻下南明王府,從此這天下他就再也不需要害怕任何人,可是他連南明王府的大門都還沒踏進去,自己家的大門倒是被別人給攻破了。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旁邊的侍衛看到皇上的情緒又開始躁動,個個都提高警惕,生怕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有的還做好準備,一有機會就逃走。很多人都想問皇上接下來該怎麽辦,但沒人敢問,也沒人敢輕易逃走,就這樣靜靜呆著不動。


    皇上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其他人,失去皇權的打擊對他而言太重,重得幾乎讓他崩潰和瘋狂,然而這十年來付出怎麽多,他又豈能甘心?


    他得想辦法挽迴局勢才行?


    如今唯一能幫他挽迴局勢的就隻有風天澤,隻是……


    皇上抬起頭,往山上看去,陷入矛盾之中,他能非常肯定,風天澤不可能再出手幫他,所以十年前那套認錯的辦法再用也沒有效果。


    風天澤站在南明王府外的高崖上,望著山腳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林成走了過來,稟報道:“王爺,風麟皇子已經攻進皇宮,自立為帝,皇上大勢已去。”


    “意料之中的事。”風天澤不屑一笑,對此事一點都不驚訝,隻是眼裏有少許感慨,於是命令道:“林成,你下山一趟,若是皇上要求見本王,你就把他帶上來。”


    “王爺,真的要把他直接帶上來嗎?”林成有些猶豫,不怎麽願意這樣做,甚至還想提議直接把皇上殺掉,但卻不敢說出口,畢竟皇上是王爺一奶同胞的兄弟。


    “現在的他已經成不了氣候,最多也隻是苟延殘喘罷了,不足畏懼,去吧。”


    “王爺,今日是十五,再過兩個時辰就夜幕降臨了,不如明天再把皇上帶來南明王府也不遲?”


    “兩個時辰足以,去把他帶來吧。”


    “是,屬下這就下山。”


    經權得走。皇上在山下猶豫不決,想著是返迴皇宮搶迴政權還是去求風天澤,然而這兩條路都無望,想來想去都沒能想出個結果。


    就在這時,林成出現了。


    看到林成,皇上嚇得後退一步,拿刀指著他,顫抖地問:“林成,你想幹什麽?”


    “來問你一個問題?”林成獨自一人來就把皇上以及他那些狼藉的士兵給嚇得發抖了,根本沒人敢上前靠近。


    “什麽問題?”


    “你現在跟一隻喪家之犬沒什麽區別,憑你現在這點能力,你認為能攻得下南明王府嗎?”


    “你是來羞辱朕的?”被人羞辱,自尊受損,皇上一氣之下忘記了內心的恐懼,咬牙切齒的瞪著林成,很想衝上去把他給殺了。


    南明王府的每一個人都仗著南冥王而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這十年來,他每日每夜都想著把南明王府滅掉。


    “你現在這個樣子,以及你的所作所為,就算我不羞辱你,天下人也覺得你很可笑。”


    “林成,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要不是王爺說要留著你一條命,我早就把你給殺了,根本不會站在這裏和你廢話。”


    “天澤要留我一條命?”聽到這個消息,皇上心裏很是高興,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全沒了,還笑了出來。


    天澤不殺他,那就證明還可以求他相助。


    “世人都說南冥王冷血無情,依我看,最冷血無情的人是你才對,王爺多次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饒過你,而你卻……”林成想把皇上狠狠的罵一頓,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皇上迫不及待要見風天澤,懶得聽林成的廢話,於是命令他,“快,快點帶朕去見天澤,朕要馬上見到他。”


    “隻有你一個人能上山,其餘的人都必須在這裏等著。”林成也不再多說廢話,趁早把皇上帶迴去,將事情解決。


    “行。”皇上答應了林成的要求,然後對身後的士兵下命令,“你們都給朕在這裏等著。”


    沒人迴應,沉默不語。


    皇上不管那些士兵,再次要求林成帶他上山,“快點帶朕上山。”


    “跟我來吧。”林成沒好氣道,在前麵帶路,心裏提防著。即便皇上大勢已去,他還是得小心謹慎才行。


    林成在前麵帶路,皇上在後麵跟著,一心隻想見到風天澤,然後求他相助,其他的根本不多想,也忽略了很多問題。


    留在原地等候的士兵,看到皇上遠去之後,開始低聲的竊竊私語。


    “皇上此時不走,我們何不趁機逃走?”


    “什麽皇上,如今是風麟皇子掌握大權,現在的皇上已經是有名無實。”


    “說得沒錯,他已經不再是皇上了,更何況他殘暴無度,我們何必再跟著他,走吧。”


    有幾個士兵大膽的帶頭離開,這一次沒有被人殺死,成功的逃走了。


    其餘的士兵見狀,紛紛跟著逃走,沒一個會的功夫,山下已經空無一人。


    月聽靈聽說風天澤要見皇上,很擔心他會因為什麽兄弟之情而心軟,以助於十年前的事又重演,於是打算悄悄的到大廳外去偷聽。


    風平、風凡也得知此事,在風凡的慫恿之下,風平也跟著來偷聽,結果兩人在半路上遇見了月聽靈。


    “你們兩個小子,要去幹嘛呢?”月聽靈攔住他們的去路,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問他們。


    “媽媽,我聽說爸爸要見那個壞蛋皇上,所以想去瞧瞧,免得爸爸被那個壞蛋皇上給騙了。你別看爸爸平時很強的樣子,其實他很好騙的。”風凡一臉的天真無邪,童稚的聲音賠上他可愛的樣子,甚是逗人。


    風平沒有開口說話,但卻在心裏嘀咕:爸爸什麽時候好騙了,他怎麽不知道?


    “你爸爸很好騙嗎?”月聽靈疑惑地問,在腦海裏想著風天澤,怎麽想都不覺得他是一個好騙的人。


    然而風凡卻很肯定地說:“那當然,如果爸爸不好騙,媽媽你又怎麽輕易把他騙到手?”


    “臭小子,搞了半天,你是在損我啊!皮癢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也學你們的爸爸,讓你們手臂掛水桶、頭頂水碗?”


    “媽媽,不關我的事。”風平突然開口,把責任推幹淨。


    “哥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從小到大,我們都是一起玩、一起受罰,還從來沒有單獨被罰過,難不成一會要我單獨被罰嗎?”風凡鼓著一張臉,氣唿唿的瞪著他。


    “那是你惹的禍,後果當然你自己承擔。”


    “什麽叫兄弟,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也有過怎麽一句話,親兄弟明算賬。”


    “哥哥,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殲詐了。”


    “彼此彼此。”


    看著兩個兒子幽默的對話,月聽靈覺得頗有意思,尤其是風平的改變,讓他覺得很是安慰,但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看兒子,而是看丈夫,“你們兩個別吵了,皇上這會說不定已經到了,咱們還是快點去瞧瞧,免得你們的爸爸被騙哦。”


    “媽媽,原來你也跟我們一樣想去大廳外麵偷聽啊?”風凡笑嘻嘻地問。


    “那當然,像皇上這種人已經無可救藥,十年的時間還沒能把他那顆肮髒的心洗幹淨,這種人我可不想再幫。”


    “去大廳外麵偷聽,爸爸肯定會知道。”風平提醒大家一件非常肯定的事。


    “對哦,爸爸肯定會知道的,那樣的話就不叫偷聽了。”。


    “那就光明正大的聽,一切後果我來負責,兒子們,出發。”月聽靈像個孩子王一樣,在前邊帶路。


    有了一個黃牌擋箭牌,風凡再也不怕,跳跑的跟上,還喊著風平,“哥哥,快點快點,跟上跟上。”


    風平無奈的搖搖頭,穩重的在後麵走,並不像月聽靈和風凡那樣亂跑亂跳。


    林成將皇上帶到大廳裏之後就退下了,此時大廳裏就隻有風天澤和皇上兩個人,而大廳裏擺放著一張滿是菜肴的桌子。


    皇上看著那些菜肴,這才感覺到自己已經是饑腸轆轆,但礙於尊嚴問題,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大廳門外,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在慢慢靠近,躲在門外偷聽,時不時的探頭偷看。


    風天澤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悠哉的喝茶,用眼睛的餘角瞄了一下門外那三個探頭探腦的人,暗自無奈的笑笑,當做什麽都沒看見,讓他們偷聽。


    真拿這三個家夥沒辦法。


    皇上現在心裏直想著兩件事,一就是求得風天澤再次相助,二就是好好的吃一頓,祭祭五髒廟,沒注意到門口外麵有三個人在偷聽。他在南明王府山腳下已經待了很多天,風餐露宿,此刻自然餓了,隻是他貴為天子,豈能在別人麵前如此失態?


    眼下他的處境很困難,如果熬不過去,那就一輩子翻不了身。當初還有一個雷少凡,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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