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澤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善惡穀,沒有刻意隱瞞行蹤,因此消息傳得很快,不僅善惡穀的人知道此事,就連江湖上的人也都知道了,有些人還不怕死的也趕往善惡穀,企圖搶奪孩子,得到天魔劍。


    善惡穀原本地處隱秘,世上鮮少有人知道其真正的位置所在,但風天澤卻將善惡穀的位置公諸於世,讓世人皆知。


    林成對此頗感疑惑,趁著休息之時問清楚,“王爺,您為何要把善惡穀的位置告訴世人,萬一那些不怕死的人到善惡穀來搶奪孩子,豈不是增加了我們的麻煩?”。


    “不管是誰,他們都想得到孩子,所以孩子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就在一邊看他們鬥,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動手,豈不更好?”風天澤看著善惡穀的方向,並沒有急著要趕路,眼裏泛著精明的光芒。


    “要是孩子被人搶走了呢?”


    “就算他們把孩子搶走了,你認為他們有這個能力守住嗎?”


    “有道理。”


    “本王要用最省事的辦法,達到最好的效果。傳令下去,所有人好生休息,養足精銳,等待命令,一舉滅掉善惡穀。”


    “是。”


    南冥王在離善惡穀十裏的地方按兵不動,這讓善惡穀的人感到疑惑不解,不明白南冥王為什麽不進攻?


    善門、惡門都在善惡穀,兩者之間隻隔了一條小道,善門的大門對麵不遠就是惡門,兩者是敵對,但也是一脈相承,麵對南冥王這個強大的敵人,他們選擇了齊心協力。


    善古士和惡行人相約一處隱秘的樹林中,商討共同對付南冥王的辦法,兩人話不投機,但卻不得不合作。


    “哼,如果不是南冥王太難對付,我絕不會跟你這死老頭聯手。”惡行人兩手環抱於胸,此時還不屑於跟善古士合作。


    “既然知道南冥王不好對付,你還廢話怎麽多幹什麽?”善古士語氣也不好,同樣在排斥惡行人。


    “死老頭,你說話給我客氣點,否則我一定打得你趴下對我磕頭認輸。”


    “我們之前才打過一架,兩人身上都帶著傷,如果再打,你覺得結果會是什麽?”


    “不管是什麽,隻要能打敗你就好,哼。”


    “打敗我之後,讓南冥王滅掉善惡穀,從此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善門、惡門,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惡行人無言以對,所以隻是冷哼一聲,“哼。”


    善古士不理會他的冷哼,將善惡穀的地圖拿出來,放到石桌子上,開始講述戰略,“南冥王身邊有十八奇士,個個都是頂尖高手,我查過了,他們分別是:千麵書生、神鞭娘子、君子劍、千力斧、萬事知、百草居士、黑麒麟、遁甲王、火.鳳凰、百毒王、天驕媚,還有東西南北四大財使,以及水生火明兩大暗使,外加一個遊醉江湖的酒鬼,千杯不醉。黑麒麟已經死了,如今就隻剩下十七人,四大財使精通的是生財之道,但武功也不弱,還有幾十個精英的侍衛。單單一個南冥王就難以對付,更何況是怎麽多人,對於他們來說,要踏平我們善惡穀,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人多並不代表就能成事,哼。”惡行人聽了善古士所說的十八奇士之後,臉色稍微有些變化,但還是死撐著。


    “人多的確不能說明什麽,但要看對方都是一些什麽人,單單是十八奇士的其中之一我們就難以對付,你還想怎麽對付他們怎麽多個?善惡穀向來不參與江湖紛爭,所以門下的弟子不多,以你惡門來說,怎麽多年來就隻有羅梅一個出色的弟子,其他的很少成氣候,羅梅手底下是有一個梅花堂,但那些都是酒囊飯袋,成不了事。”


    說道惡門不濟,惡行人就不爽,於是氣憤的把善門的不濟也說出來,“你們善門也好不到哪裏去,你也就隻有高流水一個得意的弟子,而且整個善門的弟子最多不過十餘人,還窮得叮當響,比我們惡門差遠了。”


    “惡行人,我是在分析局勢,不是在跟你鬥,如今善惡穀麵臨大敵,不是我們爭鬥的時候,你別忘了,我們都有傷在身,如果南冥王真的打進來,你認為你一個人能抵擋得住嗎?不想被南冥王滅掉,你就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哼。”


    善古士瞪了惡行人一眼,繼續研究地圖,指著地圖說道:“進善惡穀隻有一條路,所以我們隻要在路上設下埋伏,就一定能削弱南冥王的力量,逐一的將他們滅掉,到最後隻剩下南冥王的時候,我們兩個聯手,加上高流水和羅梅,還有五成的勝算。”


    “什麽,怎麽多人加起來,才有五成的勝算,死老頭,你會不會太高估南冥王,太小看善惡穀了?”惡行人很不爽,一掌拍到地圖上,憤怒大吼。


    “是你太小看南冥王了。了解你的敵人,這樣才有必勝的把握。”


    “哼。”惡行人還是不服的哼聲,即便心裏認同善古士說的,也不表現出來。世因消劍。


    善古士忍著惡行人不友善的言辭,正想繼續說戰略,誰知周圍卻響起了陣陣鼓掌聲。


    “說得好,說得太好了,精彩精彩。”風鴻宇突然出現,還拍著手,慢慢的走過來,臉上滿是邪惡的笑容。


    惡行人一看到他,立刻嚴怒的訓斥,“風鴻宇,你來這裏幹什麽,我不是交代過,任何人不準來這裏的嗎?”


    “可是我現在已經來了,那怎麽辦呢??”風鴻宇笑得更邪了,整個人陰森無比。


    善古士察覺到了怪異,提醒道:“小心,此人不懷好意。”


    “我當然知道,還用得著你提醒嗎?”惡行人不屑的反駁,繼續對風鴻宇大吼,“風鴻宇,想反了不成?”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更氣?”風鴻宇已經走到惡行人身邊,陰邪的盯著他看,伺機動手。


    “別忘了,你已經把你的靈魂交給我,我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如果我讓你連動動手指的能力都沒有了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風鴻宇故意把語氣拉得很長,突然出手,掐住善古士的脖子,接著趁惡行人驚訝的時候,又伸出另外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善古士想反擊,這才發現渾身的勁提不起來。


    惡行人也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風鴻宇,驚訝的問:“你,你什麽時候下毒的?”


    “在地圖上啊!你們兩個都是老前輩了,我不多花點心思怎麽行呢?”風鴻宇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緊緊的掐著善古士和惡行人的脖子,然後仰天大笑,“哈哈……”


    “怎麽可能,地圖一直都在善門,你不可能有機會下毒。”善古士還是不明白,不相信風鴻宇能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


    “怎麽不可能,你們兩個互鬥,身受中傷,又太過於自以為是,這就讓我有了可趁之機。善古士,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高流水如今並不在善惡穀,惡行人,我也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羅梅同樣也不在善惡穀,所以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救你們,你們就乖乖的把身上的功力都給我吧,我來幫你們保住善惡穀。”


    “風鴻宇,你想幹什麽?”惡行人心裏不祥的預感很強烈,於是奮力掙紮,但是卻怎麽也爭不開。


    “你想吸走我們的功力,占為己有。”善古士猜出了風鴻宇的意圖,直接說了出來。


    “沒錯,等我變強了,即使高流水和羅梅迴來,我也不怕,哈哈……”風鴻宇再次狂笑,然後開始吸奪善古士和惡行人的功力。


    “就算吸走我們兩個的功力,你也不會變強,你絕對不會。”惡行人吃力的大喊,無法反抗,任由風鴻宇將自己身上的功力吸走。


    風鴻宇不屑的冷笑,完全不在乎惡行人說的話,當把善古士和惡行人的功力全部吸走之後,直接擰斷他們的脖子,不讓他們再有說話的機會,接著繼續大笑,“哈哈……這天下我才是最強的,風天澤,我要親手把你的頭摘下來,哈哈……”


    烈火一直在附近把風,看到風鴻宇成功了,於是過來道賀,“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風鴻宇笑夠知道才停下,身上的邪氣尤其的重,仿佛從地獄跑出來的魔鬼,犀利的看向烈火,狂傲的下命令,“烈火,你去善門、惡門,把那兩個孩子抱走,帶著他們,暫時離開善惡穀。”


    “那主人接下來要去哪裏?”


    “南明王府。”


    “主人,南冥王已經到善惡穀了,您又何必去南明王府?”


    風鴻宇不爽烈火問太多,掐住他的脖子,警告他,“對於我的命令,你隻要服從就好,不要問為什麽,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烈火被嚇著了,立刻聽令行事,“是,屬下明白了。”他的主人,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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