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鴻宇剛出門不久,白香寒就按耐不住要來找月聽靈的麻煩,可是月聽靈身邊有侍衛守著,她很難動手,隻好稍微的等等時機,想其他辦法。


    和以往相比,月聽靈倒是乖巧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亂闖亂撞,除了在房間裏休息用餐之外,就是到附近的院子曬曬太陽、吹吹風,無聊的時候就和自己的肚子說話,其他地方都不去,雖然很想離開這裏,迴到南明王府,迴到風天澤的身邊,但為了安全起見,她不得衝動行事,所以得乖乖的呆著。


    侍君帶著一隊的婢女走過來,來到月聽靈身邊,嚴肅而又恭敬的說道:“王妃,這是王爺命人給您縫製的衣服,還有金銀首飾,請王妃過目。”


    月聽靈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手裏正忙著編織花環,對於那些衣服和金銀首飾毫不在意,連看都不看一眼,無所謂的迴答道:“你愛放哪裏就放哪裏去,反正我有得穿有得用就行。”


    “那奴婢將這些東西放到王妃的房間裏。”侍君自己來決定,對後麵拿東西的婢女揮揮手,示意她們把東西拿進房間裏放好。


    婢女們一看到手勢,整整齊齊的往房間走去,就連步子大小都差不多,可見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月聽靈雖然在忙著編織花環,但還是稍微注意周圍的事,自然知道那些婢女不一般,尤其是腳勁,一看就知道有點身手,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女人。


    這個風鴻宇還真不簡單,跟小風一樣,把婢女都訓練成武林高手,難怪能有今天的成就,看來小風要費多點勁才能救她了,就連找這個地方都要費點時間,所以在此之間,她得把自己保護好。


    侍君站在旁邊不動,兩眼隻盯著月聽靈看,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婢女,倒像是個監視者。


    月聽靈不在意,慢悠悠的編自己的花環,編好之後就戴到自己的頭上,自得其樂,“要是小風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定會喜歡的。”


    “嘻嘻,我迴去再編一個。”


    這時,白香寒走了過來,嘲諷的迴應她,“大師兄最不喜歡花俏的女人,所以他一定不會喜歡你這個樣子。”


    “他喜不喜歡,都跟你沒關係。”月聽靈不想和白香寒近距離的接觸,所以白香寒一來,她就站起身,想迴房間去。


    白香寒知道她要走,立刻用言辭激住她,“怎麽,一見到我就走,難道是因為我說對了嗎?”


    “我隻是不想跟有任何的接觸,所以要走。隨便你怎麽說,我懶得理你。”


    “你是怕我傷到你,傷到你肚子裏的孩子吧。”


    “是又怎麽樣?”月聽靈一手撐著自己的腰,一手放在肚子上,做出保護的動作,提防著白香寒。好在白香寒的武功已經被廢,要不然她可就危險了。


    “說到孩子……”白香寒狐疑的盯著月聽靈的肚子看,故意說難聽的話,“聽說你才懷孕五個多月,可你這肚子就怎麽大了,該不會是個怪胎吧。”


    “就算是個怪胎也比你好。”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肚子大得有些離譜了,才五個多月就像是八.九個月的樣子,真擔心孩子有什麽問題,可這個時候條件有限,百草叔叔又不在,她隻能ying侹下去。


    “月聽靈,你說話給我注意點,這裏不是南明王府,由不得你撒野。”


    “這裏雖然不是南明王府,但卻也不是你的地盤,就算我撒野了,也輪不到你來管,除非你是這裏的當家主母,請問,你是嗎?”像麻可倒。


    “你……”這個問題白香寒迴答不了,氣憤的想出手打人。


    侍君一直都在注意著白香寒的一舉一動,發現她要出手,立刻開口提醒她,“白姑娘,她是王爺要的人,王爺交代過,誰敢動她,格殺勿論。”


    聽了侍君的提醒,白香寒隻好把手收迴來,努力的忍住心裏的怒氣,但是還是氣得不得了,隻好用嘴吵,“月聽靈,你已經有大師兄了,居然還來纏著北進王,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管白香寒怎麽說,月聽靈都不生氣,保持著平穩的心態,理直氣壯的反駁她,“錯,大錯特錯,不是我纏著北進王,是北進王纏著我,我巴不得他現在就放我迴去,自始至終,我心裏就隻要小風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所以‘水性楊花’這個詞用不到我身上。不過用在你身上倒是有點貼切,之前你不是說自己喜歡小風嗎,才幾個月而已,你就變心了,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麽?”


    “你……”


    “在這個地方其實也挺無聊的,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無聊,要你跟我吵吵嘴也不錯,起碼還有點事做,不會太無聊。”


    “月、聽、靈。”她原本是想諷刺諷刺月聽靈,滅滅她的氣焰,想不到被她反咬一口,實在是可惡。


    “我挺著個大肚子跟你吵很累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如果你氣不過,明天再來啊!”月聽靈用手輕輕的捶了幾下後背,微微的喘氣,緩解酸累,然後往房間走去,實在是沒多少力氣跟白香寒耗。


    才站著跟白香寒吵一會就累了,看來這懷孕真不是個好差事。


    “你……”白香寒想追上去繼續罵,但侍君不讓,攔住了她,“白姑娘,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要是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就動手了。”


    “侍君,難道你也讚成王爺留下這個女人嗎?她是南明王妃,不管王爺對她有多好,她永遠都是站在南冥王那邊,留著她對王爺有害無益,你知不知道?”白香寒極力的說服侍君,想利用她去對付月聽靈……


    但侍君不為所動,冷言的迴答道:“這是王爺的命令。”


    “王爺是被這個女人迷昏腦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今晚王爺就會進宮奪.權,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是王爺的,月聽靈的存在,勢必會影響到王爺的宏圖大業,我知道你對王爺忠心耿耿,可你這是愚忠,如果王爺因為這個女人而受傷傷害,你何其忍心?”


    “白姑娘,請迴你的房間去吧,這裏的事不用你管。”聽了白香寒的高談闊論之後,侍君冷靜如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白香寒怕說得太多誤事,隻好不再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月聽靈房間的房門,然後憤怒的離去。按照現在的情勢來看,明的肯定是不行,隻能來暗的了。


    月聽靈在房間裏把白香寒剛才和侍君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侍君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她卻知道事情起了微妙的變化。


    侍君是一個沉穩冷靜的人,對風鴻宇如此忠心,想必可不是愚忠那麽簡單,看來她得小心了,不管怎麽樣,都必須挺到風鴻宇迴來,或者等到小風來救她。


    深夜裏,風鴻宇帶兵攻進皇宮,奪.權謀位,隻要是皇上的人,一律滅之。


    此時的皇宮,到處都是淒慘的叫聲和倉皇逃跑的身影,後宮裏的妃嬪和皇子公主都在紛紛逃命,這個時候隻能顧自己,其他的顧不上了,沒人去管皇上的生死。


    月聽雨還在為失去孩子而傷心,但得知風鴻宇起兵造.反,現在已經殺進皇宮,立刻從悲傷中驚醒,收拾東西逃命去,誰知剛出門就撞見皇上,但這個時候逃命要緊,她隻好無視皇上,繞開他離去。


    皇上攔住月聽雨的去路,用哀傷的眼神看著她,悲痛的質問:“愛妃,你不是愛朕嗎,你不是為了朕連性命都不顧嗎,為什麽這個時候丟下人自己逃走?”


    “皇上,你也別怪,要怪就怪你太無能了,連自己的江山都保不住。”月聽雨實話迴答,這個時候不再拿謊話去討好皇上,因為沒那個必要了。


    “這是你心裏真正的答案嗎?”


    “是的,這就是我心裏真正的答案,我原以為你是個強者,誰知你卻是個弱者。皇上,別怪我無情,這個世上又有幾人能真正愛一個人呢?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恐怕連月聽靈都不愛南冥王了吧。”


    “朕是為了你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你怎麽能說朕是弱者?如果不是因為你,天澤就不會和朕反目,風鴻宇就不敢造.反,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凡事都要依靠南冥王,難道你還不是弱者嗎?江山是你的,你卻要靠其他人才能保得住自己的江山,如今保不住了,居然來怪我,真是可笑,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保不住,你算是個男人嗎?我不跟你多說廢話,你好自為之吧。”月聽雨看到前麵的反兵已經殺過來,於是用力的甩開皇上,想逃命去。


    皇上心裏滿是怨恨,再也控製不住,從懷裏拿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從月聽雨的後背捅過去,直接刺穿她的心髒。


    “啊……”月聽雨失聲慘叫,慢慢的低下頭,看著心口上的刀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最後的下場,到死也不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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