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王一劍劈開石門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就連躲在暗處的天神也知道,氣得是火冒三丈,至今還不能接受現實。


    原以為把一幹人等騙到冰窖裏就能一網打盡,誰知還是功虧一簣,他還是低估了南冥王的實力。


    “玉兒,你放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會殺了月聽靈救你。”天神深情的跟冰棺裏的死人說話,到現在也沒有接受她死亡的事實。


    這時,突然有人走了進來,把天神嚇了一跳,立刻拔劍,警惕的問:“什麽人?”


    “父親,是我。”來者是韓墨,當走進來之後看到天神那劍指著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哀傷的說道:“父親,看來在你的眼中真的隻有水玉兒。”


    “你怎麽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把南冥王的人也帶來了?”天神並沒有把劍收迴,而是繼續指著韓墨,將他當敵人一樣的看待,防備著。


    “南冥王並沒有打算放過我,我來這裏隻是逃命而已,怎麽可能帶他的人來?至於這個山洞我很早就發現了,隻是不經常來,想不到居然是你的藏身之處。”


    “既然你能找到這個地方,南冥王也就能找到,我不能再待在這裏了。”天神把劍收了迴來,然後蹲到冰棺旁,把死人當活人一樣看待,深情款款的說道:“玉兒,這裏不安全,所以我要帶你去更安全的地方,你忍一忍,很快我就能把所有的事都解決好。”


    韓墨看到天神這副摸樣,加上心裏有一股怨恨,所以大聲的吼道:“父親,你醒醒吧,水玉兒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再活過來,就算你真的殺了月聽靈,她也活不過來。”


    “你給我閉嘴。”天神不想聽這些話,憤怒的吼迴去,“你再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是要說,父親,天族就快要落到南冥王的手裏了,難道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我隻要玉兒醒過來,其他的事與我無關。”


    “可是她已經死了,死了二十年,活不過來了。”


    “不準你在玉兒麵前說這些話,你要是敢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天神再次拿劍指著韓墨,嚴厲的警告他。


    韓墨根本不聽警告,還在繼續說:“你不讓我說,我就偏要說,水玉兒不可能活過來了,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混蛋。”


    “她不可能活過來的,就算你殺了我,她也活不過來。”


    “我殺了你。”天神怒火中燒,實在是氣憤,於是揮劍往韓墨的身上砍下去,直接想要他的命。


    韓墨微微的抬頭,看著長劍往他身上砍下來,不但沒有閃躲,而且還笑了,像是得到解脫一樣。


    如今他已經一無所有,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活著呢?


    就在韓墨以為自己會死在父親的劍下時,突然一根細小的銀針飛射過來,將長劍打開,從劍下救迴了韓墨的命。


    “什麽人?”天神收迴劍,警惕而又氣憤的看著四周,尋找第三個人的身影。要不是因為出手的手法和風天澤不同,他一定會以為是南冥王來了。


    韓墨也看著四周,一同尋找發針的人,沒多久就在山洞的一塊岩石上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黑衣人,就連頭上也帶著黑帽子,讓人看不出他的樣貌和形態。


    “他已經瘋了,你還不快點走。”黑衣人提醒韓墨一句,很明顯是來救他的。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救我?”韓墨不走,很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在這之前,他以為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在乎他的生死,想不到現在卻出現了一個,所以他必須要弄清楚這個黑衣人的身份。


    “我是誰並不重要,也許你以後會知道我是誰,記住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性命,這樣才對得起賜予你生命的父母親。”


    “我的父親心裏就隻有那個死去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我,我何必還要對得起他?”


    “我說的是父母親,不是父親。”


    韓墨很驚訝,情緒開始激動了,“你是在說我的母親嗎,她是不是還活著,她在哪裏??”


    一提到羅梅這個人,天神火氣就大,怒吼的質問黑衣人,“說,羅梅那個踐人在哪裏?”


    “韓烈,你的看來羅梅是一個踐人,但是對別人而言,她卻不是。你把水玉兒的死都怪罪到她頭上,難道你不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嗎?”黑衣人冷言的反問,語氣中暗含著怒意。


    “少說廢話,快點告訴我羅梅那個踐人在哪裏?我要殺了她,為玉兒討迴公道。”


    “你要殺了羅梅為水玉兒討迴公道,那又有誰還羅梅一個公道呢?”


    “我不要聽你廢話,今天你要是不告訴我的羅梅在哪裏,你就休想活著離開,啊……”天神抓狂的大喊,縱身一躍,拿著劍往黑衣人身上砍去。


    黑衣人身形一閃,從岩石上閃到了下麵,站在韓墨的身後,背對著所有人,不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打過就知道了。”


    “要是繼續打下去的話,你的行蹤很快就會曝露,到時候南冥王來了,你恐怕連帶走水玉兒的屍體的機會都沒有。”


    “你……”天神原本還想衝上去繼續打,但黑衣人的話卻提醒了他,讓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情勢,於是收迴劍,趕緊迴到冰棺旁,看著裏麵的人,像個瘋子一樣在說柔情的話語,“玉兒,我會盡快找新的地方安置你,絕對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你。”


    韓墨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父親是個瘋子的事實,所以不理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黑衣人身上,對他總覺得有一種親切感,“既然救我,又何必遮麵?”


    “因為我們還沒有到相見的時候。趁著南冥王的人還沒有找到這裏,你趕緊離開天族。”黑衣人還是背對著韓墨,說的話字字暗含關心,但又極力的隱藏住。


    “離開有什麽用,外麵的世界對我來說是冰冷的,不過現在看來,這裏也是冰冷的。”


    “在外麵還有你的親人。”


    “什麽親人?”


    “以後你會知道。”黑衣人不把話說明,離開了山洞,走之前還對韓墨提醒一句,“記住,快點離開,要是晚了就很難從南冥王手裏逃走了。我去引開他的注意力,你趁機逃走,這是唯一的機會。”


    “你……”韓墨還想多問一點,可是黑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想問也問不了,隻能所有的疑問都吞在心裏,自己琢磨這那些話。


    外麵還有他的親人,難道是母親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韓墨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不再心灰意冷,更沒有求死的心,懶得理會還在鍾情於死人的父親,自己離開了山洞,心裏瞬間多了一個夢,一個到外麵去尋找親人的夢。


    “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我先找更隱瞞的地方把你安頓好,然後再去殺月聽靈,這一次我會親自動手,絕對不讓她再有活命的機會。”天神還在和死人說話,盡管人已經死了二十年,他還是沒有死心……


    月聽靈昏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床上,身體不再是冷冰冰的,即便不問也知道她已經安全的離開了冰窖,而且一如既往,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肯定是她最想見到的人。


    風天澤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開心的笑了出來,興奮的傾身上前詢問:“靈兒,你醒了,感覺好一點了嗎?”


    “好很多了,身體不再覺得冰冷冰冷的。對了,我們是怎麽出冰窖的啊?”


    “王爺一劍就把冰窖的石門給劈開了,所以我們就出來咯。”天驕媚有些得意的迴答,同時在嘲笑天神的不自量力。


    “哇,小風,你的劍法原來威力怎麽大啊,簡直是出乎我的意料哦,要是我的劍法也有你怎麽厲害的話,那就好咯。”月聽靈笑嘻嘻的讚道,逗著風天澤,心裏其實很慶幸,要不是因為他的劍法好,她可怕已經被凍僵,死翹翹了。


    “這沒什麽,隻要你沒事就好。”對於劍法,風天澤並沒有多在意,在意的隻是月聽靈,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手臂上,關心道:“你手臂上的傷還疼嗎?”


    “你應該相信百草叔叔的醫術,有他在,我這點小傷肯定不會疼太久。”


    簣天也網。“以後不準你受傷了。”


    “啊……這個,這個我可不能保證,因為這個世上的意外實在太多。”


    “你啊!”


    “小風,我總有一種感覺,隻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麽事都能逢兇化吉。”月聽靈靠到風天澤的懷裏,享受著他給她的幸福。


    她是幸福的,因為有他。


    風天澤一手輕輕的摟住她,一手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開心的說道:“我也有一種感覺,隻要有你在身邊,什麽事都會變成好事。”


    話才剛說完,林成就走了進來,帶著一絲著急,稟報道:“王爺,那個黑衣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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