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將月聽靈圍住,看到她在活動筋骨,一副要開打的樣子,所以不再猶豫,一起衝上去。


    月聽靈剛要出手,可是第一招還沒出,那幾個要攻擊她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倒在地上,似乎已經死翹翹了,這讓她驚訝不已,根本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我,我還沒出手呢,他們怎麽就全部倒下了?”


    這裏是大街上,這種大狀況自然會引來群眾的目光,但是卻沒人敢靠近來看。


    白幽走上前,看了看地上到躺的人,沒多久就看到他們的脖子上潺流出鮮紅的血液,他們脖子上的傷口細小而深,可見出手之外內功極其深厚。


    月聽靈也看到了地上的鮮血,心裏有些害怕,顫抖的解釋道:“白姐姐,我剛才根本就沒有出手,他們不是我的殺的。”


    她隻不過是想玩玩而已,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人,誰知道一下子他們就全死了。


    “他們不是你殺的。”白幽冷靜的迴答,然後看向遠處的一個高樓上,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


    月聽靈順著白幽的視線望去,也看到了遠處的高樓,還看到一個人站在上麵,雖然看不清這個人的麵孔,但從身形上去可以分辨得出他是天神,於是稍微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找到上樓的路子,直接跑去找天神。


    “靈兒”白幽想追上去把月聽靈叫迴來,但是黑羽突然出現,拉住了她,不讓她去追。


    她想用力的甩開黑羽,可是不管怎麽甩都甩不開,隻好動嘴,“放手。”


    黑羽就是不放手,簡潔的把事情說清楚,“你現在追著去,死的人就是你。”


    “靈兒她什麽都不懂,這樣進了天機樓,兇多吉少。”


    “天神在天機樓,她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未經允許闖天機樓,必死無疑。”黑羽看到月聽靈跑遠,身影差不多已經消失了,這才放開白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守住她。


    白幽並沒有再想著去把月聽靈追迴來,而是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問:“天神為什麽要出手?”


    這幾個男人隻是天族的普通族人,罪不至死,而天神是天族的神,居然為了月聽靈出手如此之重,太奇怪了。


    “不管天神為什麽出手,總之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白幽,你如今已經不是巫令,要是再犯一點錯,天神一定不會饒你,答應我,要好好保護自己。”黑羽哀求道,隻是希望白幽不再有事。


    白幽知道他的心思,冷漠的轉身走人,並沒有迴答他。


    雖然她沒有迴答,但他卻知道她的答案,心裏更是為她擔憂了,於是在後麵跟上,不讓她做傻事。


    他看得出來,她似乎已經把月聽靈當妹妹看待,明天就是月聽靈上祭壇的日子,他不允許她去救月聽靈。


    月聽靈直接進了天機樓,而且是暢通無阻,一路上都有守衛,可就是沒人攔她的路,讓她很輕易的上了樓。


    進了天機樓之後,守衛沒了,不過樓裏的構造非常精致,一看就知道暗藏玄機,讓人不敢輕易觸碰,就連走路也得小心翼翼的。


    “天神大人,你在不在這裏啊?”月聽靈走了一會,因為看不到任何人,心裏有些緊張,所以試著叫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迴應。


    剛問完,迴應還在閣樓裏蕩漾,誰知腳下突然一個騰空,把她弄得直接掉了下去,失聲狂喊,“啊……”


    原以為這樣掉落會摔得個殘廢甚至是一命嗚唿,誰知卻落到了一個厚實的懷抱裏,撿迴了一條命。


    月聽靈從掉下來的瞬間就一直狂喊不停,直到落入某人的懷抱中,還在繼續叫喊,“啊……”


    喊了一會之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往下掉,於是睜開眼睛一看,看到一張深情的臉孔,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趕緊從他的懷裏跳下來,和他拉開距離,不悅而又警惕的問:“你幹嘛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你有什麽企圖和陰謀?”


    接住月聽靈的人正是天神,麵對她,他臉上的表情一直都很溫和,還暗含著柔情,即使她的態度再惡劣,他也不生氣,而是淡然的迴應她,“是你自己要進天機樓,也是你自己從上麵掉下來的,與我何幹?”


    “你是故意站在樓上讓我看到,這樣我就會來找你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興什麽師問什麽罪?”天神帶著一絲冷笑,不屑的反問,然後往一旁的水晶桌走去,慢悠悠的坐了下來,拿起茶壺倒茶。


    月聽靈跟上他,更憤怒的質問,“剛才那個幾個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是的。”天神毫不猶豫的迴答,而且迴答的時候沒有半點內疚,簡直就像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可是他的冷血無情卻有帶著深情,實在是讓她百思不解,隻好跟著也坐下來,好好的問:“喂,你不是這裏的天神嗎,為什麽還會怎麽殘忍的對待自己的族人呢?”


    “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死有餘辜。”


    “他們隻不過是調戲了一下白幽,罪不至死啊,隻要教訓教訓就好。”


    “如果他們隻是調戲白幽,斷然不會送命,但是他們動了一個不該動的人。”


    “動了一個不該動的人,難道是指我嗎?”月聽靈用手指著自己問,已經猜測七八分了。


    天神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將一杯茶移到她麵前,柔和的說道:“你最愛喝的竹葉青。”


    “我最愛喝的不是竹葉青,而是鐵觀音。”


    “你不承認沒關係,事實就是如此。”


    “我是愛喝竹葉青,但並不是最愛喝,你明白嗎?”月聽靈強烈的解釋,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息很冷,簡直就像是在一個冰窖裏,動得她身體開始有些僵硬了,於是拿起眼前的熱茶,一口喝下,暖暖身子。


    剛才來的時候因為生氣又驚訝,所以沒發現這裏很冷,現在冷氣侵入她的身體,她才發現。


    早知道她就不來這個地方了。


    “你很冷嗎?”月聽靈稍微有點點異樣,天神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不知不覺的關心她。


    他的關心,月聽靈很明顯得能感覺得到,不過卻裝作不知道,大咧咧的說話,“難道你不覺得冷嗎?這裏簡直就像是一個冰窖,到處都是冰冷冰冷的,繼續待下去,我一定會被凍僵。”


    “你說得沒錯,這裏的確是一個冰窖。”


    “啊,冰窖,你幹嘛把我弄到一個冰窖裏,難不成想凍死我啊?”


    “因為這裏有我一個很重要的人。”天神情深的看著一扇緊閉的鐵門,整個人比之前更溫柔了,但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同時還有不甘和怒意。


    如此複雜的人,讓月聽靈覺得很玄奧,真想知道他所說的很重要的人是誰,“天神大人,你那個重要的人是誰啊,能不能讓我見見?”


    “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你最愛的人,那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可是你為什麽把她關在冷冰冰的冰窖裏呢,萬一她凍壞,你不心疼嗎?”她還真想知道裏麵的人是誰,能讓天神如此癡情,想必他們之間移動有驚天動地的故事。


    不過這也就說明了天神對她沒有什麽企圖,這樣她可以放心了。


    “很快他就不用待在冷冰冰的冰窖裏了。”天神還在深情的看著緊閉的鐵門,對於月聽靈的問題很多都是答非所問,給她的答案更是模糊不清,把她弄得迷迷糊糊,對於冰窖裏的人越來越感興趣了,雖然覺得冷,但還是想進去看看,於是天真可愛的笑著問:“哎,讓我進去看看你最心愛的人,好不好?”。


    “時候不早了,你迴去休息吧,晚上不要到處亂跑。”


    “你這樣的迴答也就是說不想讓我進去看咯。”


    “走吧,我送你出天機樓。”天神站了起來,很客氣的趕人,態度溫和無比。


    死打樣倒。也許是因為對方的態度很好,月聽靈一點都不害怕,也站了起來,不過不是跟天神離開,而是往那扇鐵門走去。


    但是天神不讓,攔住了她,“那裏不是你該去的地方,迴去休息吧。”


    “你都已經讓我進這裏了,為什麽還說這裏不是我改來的地方呢?”


    “有些事知道太多不是好事,迴去吧,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人敢對你不敬。”


    “從現在開始,我就隻剩下一個晚上的壽命,還在乎誰對我不敬嗎?”


    天神沉默不語,或許是無言相駁,所以沉默,隻是定定的看著月聽靈,臉上很清楚的寫著不讓進去。


    “算了,不讓看就不讓看,我還不稀罕呢!不就是你心愛的人嗎,又不是我的心愛的人,看與不看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切。”月聽靈也沉默了一小會,然後瀟灑的轉身走人,不再強求。這個天神,越來越怪,到底在搞什麽飛機?


    天神隻是淡淡的笑笑,然後帶她出去,對於她的言行態度毫不計較,甚至還有一種寵著的味道,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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