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從窗戶追出去,沒多久便迴來了,臉色不怎麽好,可見無果,於是慚愧的請罪,“屬下無能,沒能追上人,還請王爺降罪。”


    能在怎麽短的時間裏從他眼皮逃走的人,一定非同尋常,武功跟南冥王有得一拚,此人會是誰呢?


    風天澤並沒有怪罪林成,隻是有些驚訝,拿著字條沉思,腦海裏想起了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有這等身手?會是他嗎?”


    除了那個黑衣人,他想不到還有誰的身手如此了得。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這總歸是一條線索。”百草居士說道。


    “萬一是敵人設下的陷阱,那王爺豈不是危險了嗎?”林成語氣裏含著擔憂,因為對方的身手實在高深莫測,所以實在不放心。


    “王妃身體抱恙之事,隻有我們內部的人知道,外人從何得知?”


    “隻有兩種可能。”風天澤補充百草居士的話,“一就是我們內部有奸細。”


    剛說完一種可能,林成就強烈反對,“不可能,南明王府裏所有的侍衛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和訓練,十八奇士就更不必說,內部不可能有奸細。”


    “你可別忘了,當初魔教歸音可是曾經混到南明王府裏哦,我們內部是不可能出現奸細,但是別人也能混進來當奸細。”天驕媚反駁道。


    對於天驕媚的反駁,林成不屑一笑,嘲諷的反駁她,“那你也別忘了,歸音雖然能混進南明王府,但她卻出不去,根本無法將消息從南明王府送出去。”


    “但她終究還是混到南明王府當奸細了。”


    “想要在南明王府當奸細,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再爭了,聽王爺怎麽說?”神鞭娘子打斷這兩個人,不讓他們盡是說廢話,於是問道:“王爺,還有一個可能是什麽?”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知道王妃為什麽會犯困沉睡。”百草居士幫風天澤把另外一個可能給說了出來。


    風天澤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裏,不理會大家在說什麽,一直猜想著這個幕後者會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不過思緒卻一直圍繞著黑衣人打轉,因為除了這個高深莫測的黑衣人,他想不到還有誰能有如此本事。


    這時,月聽靈已經換好衣服,從裏麵走了出來,正巧聽到百草居士的最後一句話,疑惑的問:“我犯困沉睡的原因是什麽啊?”


    月聽靈一出現,風天澤冷冰的臉孔就柔和了許多,還將手中的紙條收起,不想讓她看到。


    不過月聽靈還是眼尖的看到了,走到他麵前,帶著一絲生氣,嚴肅的質問:“小風,你把什麽東西藏起來了,為什麽不給我看?”


    冥見果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隻好把紙條拿出來讓她看。


    “這是什麽?”她把紙條拿過來,直接打開看,還把上麵的字給念了出來,“想救月聽靈,明日子時城東見。小風,這是誰寫的字條?”


    “不知道。”他冷直的迴答,語氣中暗含著一點怒意,還有一點憂急。


    “子時,那都是大半夜了,誰那麽無聊約人約在大半夜啊?一定沒什麽好事,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免得是個陷阱。”


    “我一定要去,也必須去。”


    “你傻了嗎,這明明就是一個陷阱,如果你去的話,那豈不是中了別人的陷阱?我不準你去。”


    他知道她這是在關心他,於是用手輕觸著她的臉,深情的說道:“靈兒,哪怕是刀山火海,隻要能救你,我都會去。”


    這是唯一的一條線索,就算真的是陷阱,他也要去探個究竟。


    月聽靈很是感動,但更不願意他去冒險了,緊握著他的雙手,哀求他,“小風,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


    “你不希望我有任何閃失,我也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靈兒,你放心吧,我可是南冥王,想要害到我,不是那麽容易的事。”風天澤已經決定了要赴約,所以不管月聽靈怎麽說都不會改變主意,很是堅持。


    他的堅持,讓她著急,但又無奈,因為了解他,所以不再多勸說,而是提要求,“要去可以,帶我一起去。”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就因為危險我才必須跟你去。”


    “就因為危險,我才不能帶你去。”


    “小風,你不準撇下我一個人去冒險,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跟你一起去麵對。”


    “這……”月聽靈太過於堅持,讓風天澤很為難,一點都不想她去,隻能沉默不悅,想辦法阻止她。


    百草居士看出了風天澤心裏的為難,於是出麵為他解決這個問題,“王妃,您還是不要去比較好,若這真的是一個陷阱,王爺定能無後顧之憂的應戰,要是你跟著去了,他還要分心分力保護您,您覺得跟著去是幫了王爺,還是拖累王爺呢?”


    “這個嘛……”


    “不用再多想,以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去了肯定是拖累王爺,所以您還是安心的待在宮裏等王爺迴來,讓林成和千麵書生跟著去,比十個王妃跟著去有多用了。”


    “百草叔叔,我怎麽聽都覺得你這話好像是在損我啊?”月聽靈翻白眼瞪著百草居士,表麵上雖然氣唿唿的,但心裏卻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再強烈要求跟著風天澤一起去赴約。


    “王妃莫怪,屬下也是實話實說,王妃如此英明,應該不會怪罪屬下吧。”百草居士用幽默的方式說話,早就摸清楚月聽靈的脾氣和性格,知道她不會生氣,所以才敢這樣說。如果換成是月聽雨,隻怕他不是腦袋開花就是屁股開花咯。


    “如果我要怪罪你呢?”


    “那屬下也隻好任憑王妃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又是殺又是剮的,你們這些人的腦袋裏除了打打殺殺,就不能有點別的嗎?”月聽靈沒好氣的駁了一句,不再和百草居士廢話,而是去關心提醒風天澤,“小風,雖然我很想跟你一起去,但是百草叔叔說得對,十個我加起來都沒有林成和千麵書生來得有用,所以我會在宮裏等你迴來,你記住,一切要小心,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一發現事情不對,盡快迴來。”


    風天澤兩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笑的迴答,“好,我答應你,一定會盡快迴來。”


    “而且是要平安的迴來。”


    “好,我一定會平安的迴來。”就算是殺一條血路,他也會殺迴來。


    得到了風天澤的承諾,月聽靈總算是放心點了,乏困的打了一個大哈欠,“啊……好困啊,我好想睡覺。”


    一聽‘睡覺’,風天澤立刻變臉,嚴厲的命令道:“不準睡覺。”


    對於他突然的嚴厲,她感到莫名其妙,“小風,你幹什麽啊,我隻不過是想睡覺而已,你不需要怎麽兇吧?”


    他很少兇她,但是這一次的兇來得真的很突然,很沒道理。


    “我不是兇你,而是擔心你。靈兒,你可能中了一種巫術,一種會讓人在沉睡中死亡的巫術,所以從現在開始,每天你隻能睡四個時辰,其他時間都不準睡覺。”


    “巫術,我什麽時候中的巫術,我怎麽不知道?”難怪她最近老是犯困想睡覺,明明剛睡醒,卻像是幾天沒睡覺一樣,原來是中了巫術。


    “還不知道,隻是猜測,但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是真的中了巫術,所以你千萬不能睡覺。如果真的困得不行,那就找點事情做,出去多管閑事也行,就是不要讓自己睡覺。”


    “多管閑事。”


    “對啊,你不是很喜歡多管閑事的嗎?若是我沒空,有神鞭娘子和天驕媚保護你,民間的閑事你都可以管。但江湖紛爭之事,不準你管。”


    “放心,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而且江湖紛爭的事,我也沒興趣管。小風,我現在就很困很想睡覺,你說該怎麽辦?要不就學習古人懸梁刺股好不好?”月聽靈開玩笑的逗著風天澤,不希望他老是因為擔心她而繃緊著一張臉。


    風天澤白了她一眼,帶著心疼訓斥道:“不準你用這種傷害自己的辦法。”


    “那你剛才把我丟到冷水裏,不也是傷害我嗎?”


    說到這件事,他的一顆心就沉了下去,柔情的向她道歉,“對不起。”


    她兩手捧著他的臉,笑嘻嘻的說道:“傻瓜,我跟你鬧著玩的,那點冷水還不能把我怎麽樣,就當是洗了個冷水澡好了。”


    這時,宮女端著薑湯走了進來,送到風天澤麵前,恭敬的說道:“王爺,薑湯熬好了。”


    風天澤沒有理會宮女,而是直接把薑湯拿過來,用手感覺了一下溫度,發現不算太燙,這才送到月聽靈麵前,“把薑湯喝了吧。”


    “連薑湯都準備好了,你還真是細心體貼。”月聽靈毫不客氣的把薑湯拿過來,一臉幸福的慢慢吧薑湯喝下。


    風語芙從外麵走進來,神色有些慌張,還有些害怕,低聲細語的說話,“二哥,二皇嫂……”


    月聽靈一看到風語芙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事,於是直接的問:“語芙,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不要悶在心裏,不然會把身體悶壞的。”


    “剛才雨妃派人來通傳,說是要召見我,我一個人不敢去。”


    “一個人不敢去,那就多帶點人去啊!我也該是時候要找她算算賬了,走,我跟你去。”月聽靈一口氣把薑湯和光,將碗給了宮女,然後怒氣衝衝的往大門走去。


    風語芙還有些猶豫,看了看風天澤,發現他站著不動,沒有反對,擔憂的問:“二哥,你放心讓二皇嫂去找月聽雨嗎?”


    月聽靈這個時候還沒走出門外,聽到了風語芙這話,於是停下腳步,轉身迴來,毫不畏懼的說道:“有什麽不放心的,那個小肚雞腸的月聽雨沒有皇上仗著,能起什麽氣候?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去挫挫她的銳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怎麽欺負人?語芙,走吧。”


    “啊……”


    “走啦,還啊什麽?”月聽靈說走就走,話一落下,人就走出了大門。


    神鞭娘子和天驕媚隨後跟上,寸步不離的保護著。


    風語芙再次詢問風天澤的意見,“二哥,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風天澤淡然一笑,隨和的迴答道:“去吧,靈兒有點武功底子,對付月聽雨還是綽綽有餘的。”


    “二哥,你不跟著去嗎?”


    “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有神鞭娘子和天驕媚保護,不會有什麽事,你去吧。”


    “哦。”風語芙問清楚之後才放心離去。


    林成有點不大明白,疑惑的問:“王爺,月聽雨對王妃恨之入骨,王妃這樣去找她,豈不是有危險嗎?”


    百草居士解釋道:“經過昨晚的事,月聽雨現在沒那個膽敢動王妃,就算她真想動王妃,以她的本事,能動得了嗎?而且這樣王妃就不會閑下來,不閑下來就不會犯困想睡覺,對王妃來說,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有道理。說到昨晚的事,那個月聽雨似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皇上昨晚沒有去她那裏過夜,而是到了皇後那裏。”林成有點幸災樂禍。


    “王爺,如果皇上不再寵愛雨妃,您打算跟皇上重歸於好嗎?”百草居士並沒有像林成一樣的幸災樂禍,而是問正事。


    風天澤像塊寒冰一樣,冷漠的說道:“本王現在隻想解掉靈兒身上的巫術,其他事不管。”


    “屬下明白了。”


    “火.鳳凰有消息來了嗎?”


    “還沒有。畢竟這是一種古老的巫術,想要查出來,挺費時費力的,還有可能查不到。”。


    “查不到也要查,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必須查出來。”


    “王爺,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報。”林成說道。


    “什麽事?”


    “近日魔教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而且規模比上次還大,像是在謀劃著什麽事?”


    “魔教的人想要的隻不過是天魔劍而已,暫時不必理會他們,隻要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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