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巫令被針穿透了手掌,大喊一聲,然後四處尋找暗算她的人,可是一個人影都沒見到,就連剛才射.她的針也沒看見,由此可見,出針之人武功甚高,遠遠在她之上。


    這時,門外傳來了吵雜聲。


    “有動靜,快,快。”


    “那邊有動靜。”


    “快點,快把這裏全都圍起來。”


    紅巫令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喊驚動了這裏的人,生怕行跡敗露,隻好跳窗而出,趕緊逃跑。


    也罷,白幽中了她一刀,就算不死也傷得不輕,反正沒人能證明是她下的手,隻要她死不承認就沒事了,以後再找機會下手吧。


    紅巫令逃走之後,白幽體力不支,慢慢的閉上眼睛,但是跟上一次一樣,在她完全昏迷之前,看到一身白衣男子朝她走了過來,不過她還是沒能看清楚他的容貌,便閉上了眼睛,實在是無力再睜眼了。


    高流水走進屋裏,雖然沒有點燈,但他還是能清楚的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於是朝她走了過來,蹲下身,靜靜的盯著她蒼白的容顏看,發現她的腹部血流不止,趕緊將她橫抱起,放迴到床上,然後對外麵趕來的人下命令,“立刻去請大夫來。”


    “是。”門外的人聽到命令之後,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還是盡快去請大夫。


    管家走進屋裏,將蠟燭點亮,看到地上一灘鮮紅的血,有些嚇到了,慌張的問:“大人,這,這是怎麽迴事,有刺客嗎?”


    “我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所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位姑娘被人捅了一刀,血流不止,必須立刻止血才行,不能等大夫來再止血了,否則性命堪憂。府上有沒有止血的藥,幫我拿一點來吧。”高流水溫雅的說道,即使是對下人,也是溫文有禮,毫無高高在上的架子。


    “你們快去把藥拿來。”管家命令一旁的仆人,讓他們去拿,自己卻留下來,看了看床上的人,忍不住勸說幾句,“大人,這個姑娘可能會給您帶來很大的麻煩,您還是別管她了吧,免得招來禍端,那就不好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既然把她帶迴來了,豈有不管之理?”


    “這位姑娘的仇家一定不好惹,您才把她帶迴府上不到一天,仇家就找上門了,大人您這樣幫著她,她的仇家恐怕會連你也不放過的。”


    “我心意已決,無需再多說。這位姑娘傷得不輕,必須要有人照料才行,管家,找個伶俐一點的婢女來照顧她,她身上的衣服必須換下,你速去準備吧,她如今危在旦夕,稍有差池就會香消玉損,不可耽誤了。”


    管家知道多說無益,於是就聽令辦事,“是,大人。”


    白幽雖然昏迷了,但卻還有意識,依稀的能聽見旁人所說的話,自然也知道自己被人抱到了床上,從聲音中她可以判斷得出救她的人是一個男子,他的聲音很好聽,溫柔似水,猶如一股暖流串入身體裏。


    他,到底是誰?


    這時,下人將止血藥拿了進來,恭敬的遞上,“大人,藥來了。”


    “好,天色已晚,該休息的人都迴去休息吧,留下幾個人來看著便可。”高流水將藥瓶拿了過來,打開蓋子,稍微聞了一下,這才把藥輕柔的往白幽腹部上的傷口倒去。


    傷口被藥物觸碰到,疼得白幽直鄒眉頭,低聲的痛吟,“嗯……”


    聽到她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聲,高流水把動作放得更輕了,免得她疼得厲害,還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你傷得不輕,又血流不止,必須止血才行,忍一會吧,大夫很快就來。”


    聽了這般溫柔的話語,白幽緊鄒的眉頭鬆開了,以往她從不會降低對周圍人和事的警惕,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溫柔的聲音,她卻一點都警惕不起來,很想再聽,隻可惜她現在說不出話,即便是能說話,或許她也不會和一個陌生人多說什麽吧。


    “大人,大夫來了。”仆人急衝衝的將大夫領進來。


    高流水站起身,讓出位置,兩手握拳,稍微鞠躬的請求大夫,“大夫,還請你救救這位姑娘,她的傷勢很重。”


    大夫因為高流水這般行禮感到受寵若驚,趕緊迴來,“大人言重了,救死扶傷乃是醫者之職責,小人定當竭盡全力。”。


    “大夫,請。”


    “恩。”


    白幽一直想從周圍這些人的談話中聽出救她的人的身份,可是聽來聽去,隻聽到大家叫他‘大人’,雖然知道他是個當官的,但是範圍太大,她無法確定是哪一個,然而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她最終還是沒能知道救命恩人是誰就昏死過去,不省人事了。


    高流水站在一旁,看了看正在給白幽治傷的大夫,然後將視線移到敞開的窗戶上,若有所思著。


    紅巫令倉皇的逃迴來,受傷的手掌痛得她額頭直冒冷汗,隻能自己簡單的處理傷口,迴想起剛才的事,她就極度後悔,早知道她就不廢話那麽多了,直接把白幽解決了就好。


    不過白幽傷得怎麽重,又挨了她一刀,也有可能活不成了吧。來然之到。


    紅巫令努力的自我調節,不再去想白幽的事,而是猜想今天發針的人是誰。她是在新.科文狀元的府邸找到白幽,那個地方是高流水的,難道發針的人是高流水嗎?


    不對,應該不是他,高流水是個文弱書生,不可能有這等高深的武功。


    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就在紅巫令沉思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將她嚇了一跳,警惕的問:“是誰?”


    “紅巫令,五更已過,公子讓我來告訴您一聲,準備事宜。”


    “好,我知道了,馬上準備。”


    “那我先走了。”書錄隻是來說一聲,說完就走,並沒有進房間。


    紅巫令看著手上的傷,沉重的歎了一口氣,忍了忍手掌上的疼痛,不再理會,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事。她已經答應公子要引開南冥王,那就必須做到,否則公子的心裏就更沒有她了。


    清晨,溫暖的霞光普照大地,將黑暗驅走,讓光明大地一片光明。


    風天澤一如既往早起練武,但今天總是心神不寧,視線總是放在敞開的房門上,想著裏麵還在熟睡的人,實在是無心練劍,幹脆不練,往房間裏走了進去,坐到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人,然後用手輕撫著她紅潤的臉頰,臉上浮現出害怕之一。


    他明明已經擁有她,為什麽還是有一種失去的感覺呢?


    “靈兒,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現在還是大清早,所以月聽靈還窩在床上唿唿大睡,而且是抱著被子睡,可想而知,睡相有多不雅。


    風天澤早就習慣了她這副摸樣,而且很喜歡她這種可愛的樣子,忍不住俯身而下,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


    可是才點了一下,就把身下的人弄醒了。


    月聽靈睡得正香,突然覺得有中黑壓壓的感覺,於是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風天澤那張大臉,不過一點都不吃驚,還有心思跟她撒嬌開玩笑,“小風,你一大清早的就在吃我豆腐啊?”


    “是不是吵醒你了?”他沒有起身,依然壓在她上麵,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反正也睡得差不多了,醒來也無所謂。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練劍才對吧,今天怎麽有心情跑來親我?”她兩手圈抱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鼻子俏皮的去撞他的鼻子。


    “我今天心緒不寧,靈兒,不如今天就別進宮了吧。”


    “我看你是緊張過頭了,所以才會心緒不寧,別忘了,你可是南冥王,你連皇上都不怕,還怕什麽呢?”


    “怕失去你。”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杞人憂天啊!”她雙手捧著他的臉,然後在他的額頭上也親了一口,希望他能安心一點。


    “不管是不是我杞人憂天,今天還是不要進宮的好,我現在就派人進宮給皇上捎個話。”風天澤說做就做,站起身,正想叫人。


    但是月聽靈不讓,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沒這個必要,我們昨天不拒絕,今天才拒絕,這樣就等於很不給皇上麵子。我們已經搞得皇上很多地方沒有台階下,如果一個家宴都不給他麵子,那豈不是很過分嗎?”


    “無所謂,除了你,其他人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是局勢讓你必須在乎,誰叫你是南明王,為人臣子,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可以不當這個南明王。”


    “但你現在還是南明王啊!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準備準備,好出發去皇宮了吧,免得去晚了不好。”她不能讓小風和皇上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所以不管今天是不是真的有危險,他們都必須參加這個家宴。


    風天澤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下來,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做好防備,希望一切都如靈兒所說,是他太過於緊張,所以才這樣心緒不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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