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氣什麽。


    明明該生氣的,是他才對!


    沈硯賭氣的坐在園子裏的石椅上,冷漠的說道:「這是本官的府宅,本官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林晚:「……」


    聽他微微有些沖的語氣,看著他氣鼓鼓的模樣,林晚一頭霧水。


    他這是怎麽了?在發小孩子脾氣?


    林晚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現在不想理他,也沒多想。


    而且,若沈硯找自己有什麽重要的事,依他的性子,一定會直接了當的對她說明來意,看來,他是沒什麽事了……


    林晚也沒再理他,她拿了一顆花株的小苗,用鏟子在土裏刨了一個坑,將小苗放進去之後,又填了一些土,壓實、澆水,又施了一種花肥。


    看著她熟練的做著這些東西,連理都不理他,沈硯有些怨惱。


    他就在她旁邊坐著,看她什麽時候弄完,他就不信了,他耗不過她!


    林晚做事的時候很認真、很專注,白皙的臉上還沾了些泥,那是她不小心在擦去臉上的汗意時,給不經意抹上去的,看著,真是可愛。


    沈硯發呆的盯著她……


    以前,總是沈硯在忙活,林晚在旁邊望著他,如今,他們兩個角色和位置倒是互換了。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明明不過十幾顆花株,林晚卻折騰了一下午,眼看太陽就要落山,沈硯害怕病發,有些急躁,可他還是很有耐心的等她忙完。


    林晚專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容易會忽略旁邊,她一直忙到傍晚,才將所有空地整理平坦。


    想著一到盛夏,這裏便會有極美的風景,林晚的心情不錯。


    迴過頭,林晚就看到沈硯還在盯著她。


    林晚一愣:「……」


    他怎麽還在這兒啊?


    她以為沈硯等不急會離開了呢!而且,他在這兒待了一下午?就佇在旁邊看著她種花?


    看著他一臉不悅的望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凝了一層冰,有著生人務近的表情,林晚有些無奈。他幹嘛這麽看著她?又不是她讓他留下的!


    在園子裏忙活了一下午,林晚腰都快累斷了,綠禾連忙打來幹淨的水,伺候林晚洗手。


    林晚剛把手上的泥給洗掉,手心那微微的刺痛,讓林晚蹙起了眉。


    林晚沒怎麽幹過農活,好多東西用的不順手,弄了一下午,手心都磨出了幾個泡,看手心紅腫起泡,林晚她尋思著抹點藥就好,倒沒在意。


    她拿起幹淨的帕子,想要將手上的水漬給擦幹淨。


    就在這時,手腕上被一個大掌緊緊的攥住。


    他站起身來,將她扯進懷裏。


    看著她手心的水泡,沈硯眼神立刻就變了,他眼底含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語氣卻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惱怒,他嗬斥她:「都說了讓奴才買幾盆就是了,你偏不聽。」


    手都磨出了泡,怎麽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林晚:「……」


    見他如此關心她,雖然語氣依舊有些冷漠,可林晚卻有些詫異。


    她本能的以為沈硯發病了,可是,看著他那緊蹙的眉心和冰冷的眸眼,林晚意識到。


    他是沈硯,不是沈濯。


    沈硯才不會這麽溫柔的待她呢。


    林晚抽迴手,淡淡的說道:「沒事兒,抹點藥就好了。」


    第49章


    沈硯發現, 林晚的手上除了磨出來的水泡, 手背上還有一個拇指甲大小的紅痕, 很像是燙傷。


    他隱約猜到那傷是怎麽來的。


    其實, 沈硯不想問,可是,他還是控製不住的出聲問道:「你……你那手上的傷, 是怎麽弄的?」


    林晚:「……」


    視線落在手背上的燙傷, 雖然, 燙傷雖說不是很嚴重,經過一夜的冰敷,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可燙傷的紅色印跡卻比昨天更加明顯了。


    看著有些駭人, 像是要破了皮似的紅痕, 林晚淡淡的解釋道:「前天晚上,不小心被油給燙著了。」


    林晚並不想隱瞞, 也沒必要隱瞞。


    沈硯:「……」


    其實, 他早就猜到, 可如今聽林晚雲淡風輕的提到這件事, 沈硯心裏反而鬱悶不已, 她提到他失約的事情,像是提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沈硯有些氣惱和心疼,他故作冷漠的說道:「府中有廚娘和嬤嬤,不用你麻煩做這些。」


    林晚應道:「嗯。」


    沈硯:「……」


    他本以為她會生氣,最起碼會向他發脾氣, 而不是如此冷淡的迴應他。


    說實話,沈硯寧願林晚沖他發怒,如今,她這副表情,隻能說明,她一點都不在意他。


    沈硯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和鈍疼,在慢慢的侵蝕著他,讓他沒有辦法再選擇忽視。


    特別是看見她這副冷漠又疏離的表情,沈硯心頭的惶恐不安達到了極點。


    距離她生辰那晚,不過隻是過了一晚而已,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後悔,後悔留她一個人過生辰,一開始,他下定決心,想等著林晚主動向他認錯。


    可跟她說了沒兩句話,看著她這副冷漠的模樣,他就想要主動投降,然而,他從來沒有向人道歉的習慣,也絕對不會輕易向她妥協。


    「二爺?」林晚見沈硯表情有些複雜,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連忙才問道:「您在蒼園坐了一下午,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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