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有些羞惱,不滿的望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控訴:「你這話什麽意思?」


    聽他這意思,是在嘲諷她攀結權貴?


    沈硯:「……」


    說實話,沈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說不出心底的煩躁是什麽,就是有些生氣。


    她竟然敢當著蔚恆的麵,裝作不認識他?更可恨的是,蔚悅問她對蔚恆的感覺怎麽樣,她竟然說還挺好……


    嗬,還挺好?


    他現在很認真的思考,要不要給她一點教訓,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


    逼仄的小巷,昏暗的光線,女人身上自帶的香氣順著鼻子鑽了進來,一時打亂了他的思緒。


    見他不說話,林晚越發不安:「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要一直這麽困著我嗎?」


    沈硯看著她一臉怯生生又有些怨惱的樣子,忽地笑了一聲。


    林晚:「你笑什麽?」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那墨色的黑瞳像是蘸了濃墨似的,濃鬱不可見底。


    沈硯俯身逼近她。


    林晚嚇的向後縮。


    可她身前是他,身後是牆壁,林晚無處可逃,顫顫的問道:「沈……沈硯,你別亂來!」


    林晚害怕極了,她不知道身處何地,就怕他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給殺了。


    看著她羽睫輕顫,小臉又慌又白的看著自己,沈硯忽然啞聲威脅道:「你是本官未過門的媳婦,無論這門親事是你願意與否,既然親事已經定下,你最好都給我安分些,至於那蔚世子,你就別存心思了。」


    林晚:「你……」


    她後知後覺的明白他是什麽,頓時氣的不輕。


    他是指,她在勾引蔚恆?


    林晚惱羞成怒,想給他打一頓,可是,她又打不過他!林晚隻好沉默以對,滿臉哀怨的望著他:「我……我沒有!」


    她又急又氣,像是隻被惹怒的小貓,氣的臉紅,就連耳尖都紅了。


    看著她氣唿唿的小臉,他驀然伸出手,忍不住捏了捏她那圓潤小巧的耳垂,聲音也不自覺的放軟了些:「要乖一點,知道了嗎?」


    林晚:「……」


    聞言,林晚身心一顫。


    他手指的溫度冰冰涼涼,與她羞紅微燙的耳垂有著明顯的對比,再加上他的氣息噴在她耳旁,害的林晚一陣瑟縮。


    見她不說話,沒有得到她的迴答,他好像很不滿意,威脅似的拉長了腔調:「你聽到了嗎?」


    林晚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聽……聽到了。」


    見她答應自己,沈硯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哼,既然她要嫁給他,便是他的人,他要不要她,喜歡不喜歡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太喜歡自己的東西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特別是蔚恆。


    ……


    林晚自巷子裏走出來。


    綠禾恰好經過巷口,見林晚被人擄了去,綠禾急的一頭的汗。


    當看到林晚完好無損的從巷子裏走出來,綠禾連忙迎了過來,急忙追問道:「小姐,你怎麽樣了?方才那賊人是誰啊?」


    林晚:「……」


    林晚不知如何對綠禾解釋。


    想到方才在巷子裏沈硯的威脅,林晚雖有些羞惱,心跳不受控製的快了些許。


    ……


    轉眼。


    到了初七。


    初七當天晚上,不僅是林晚,阮氏也難以入眠。


    用過晚膳之後,阮氏便留在了林晚房中,並交給了林晚一個小匣子:「這裏麵的東西,是你外婆留給娘的陪嫁,你明日便要嫁人了,你這東西便傳給你了,你要好生收著。」


    林晚接過匣子,打開。


    隻見,裏麵放著一些首飾,那些首飾都是極難得的珍品,還有一個荷包……


    滿匣子的首飾,一個洗的發舊的荷包有些突兀。


    林晚拿起那個荷包,困惑的問道:「這裏是什麽?」


    阮氏看到那個荷包,瞳孔微微縮了縮,她從林晚手裏接過荷包,打開了繩解,將裏麵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那是一塊碎掉的玉,應當是玉佩的碎片,玉佩碎了之後,並沒有丟棄,而是用一根紅繩給穿了起來,妥善的保管下來。


    上麵好像還刻著什麽字?


    但是,由於斷麵的特殊位置,那字跡並不清晰。


    阮氏沉默許久,忽然說道:「這東西很是珍貴,要好生保管,莫要丟了。」


    林晚:「……」


    這玉佩的質地看著不錯,可碎了的東西就不值錢了,阮氏讓她戴著,又叮囑她很是珍貴,林晚一頭霧水。


    不過,林晚倒也沒深想。


    她扯了扯住阮氏的衣袖,問道:「娘,今晚我能不能同你一起睡啊?」


    聽著她撒嬌的話,阮氏笑著點了點頭:「好。」


    當晚,林晚在阮氏的房中歇下,母女二人滿腹心事,卻久久不說一句話。


    半晌之後,阮氏才說道:「你這丫頭,自小便愛黏著娘,到你□□歲的時候,還非要跟娘睡在一個屋子裏,後來有一天,你哥哥笑話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從那之後,你便獨自睡一屋,哪怕是害怕的睡不著覺,也不吭一聲。」


    林晚失笑:「有嗎?」


    阮氏笑道:「你自幼性子倔,認定的事情絕不輕易改變,你哥哥每一次同你吵架,都吵不過你,哪怕你知道自己錯了,寧願挨打也不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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