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喬禦沒想到,自己就隨隨便便喬裝出門吃個飯,也能撞見商場的電視屏幕播報著相關新聞。電視上,露麵的是安維薩的律師。這種熱點案件是從不乏律師倒貼的,不管道德上正不正義,隻要在法律上程序正義,能讓加害者被網開一麵,那就會認為是這個律師的本事。不少律所名人,都是靠著類似案件而名聲大噪。至於什麽“為生者言,為死者權”,算了吧,他們又不給錢。這次,為安維薩辯護的律師來自舊金山,名叫莫裏斯,是標準的英國人長相,年過40就開始謝頂,以至於不得不帶著假發。他站在台上,衣冠楚楚,道:“是的,我是安維薩的訴訟律師。實際上,我認為皮埃羅·安維薩先生因為事業上的打擊,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顯而易見,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朋友們,他隻是一個患有精神病的老年人,可能需要我們的一些寬容與理解。”喬禦在下麵好好地著吃飯,差點被這段話惡心吐了。如果不是因為實在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他也很想雇一個精神病人給安維薩來兩刀。在歐美的法律體係,精神病患者是不會減刑的。但是同一件事,最終量刑結果可能因為陪審團的存在,出現一定波動。之前曾有米國人做過民意調查,對惡意殺人犯事件,民眾覺得應該處以死刑的人數占68%,但知道殺人犯是精神病後,這個比例就下降到了43%。在宋天宇進icu的第三天,喬禦終於出麵,作為公眾人物接受采訪。他本來是想借用一下酒店的會議廳當記者會,隻是沒想到剛放出這個消息,就收到了宋天宇可以轉到普通病房的消息。他匆匆趕往醫院,被守候多時的媒體圍到水泄不通。“喬先生,你對辯方律師提出安維薩有精神病這件事怎麽看?”“請問您和受害人是什麽關係?有人說你們在酒店同住一個房間。”“喬先生……”喬禦急著去醫院,但是記者看上去不太想讓他走。甚至直接唿叫電視台切入了直播。之前,很多人都知道喬禦的名字,但卻沒見過喬禦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和他們想象中的“亞裔”很不一樣。在西方的刻板印象中,亞裔女性是扁平臉,上挑的亞洲眼,偏黃的膚色和漆黑的頭發;而亞裔男性,可以參考一下“傅滿洲”。但這張臉很好看,驚鴻一瞥之下,可以讓人忽略性別和種族。而這樣的人竟然不是明星或者偶像,而是最近炙手可熱的學者。娛樂至死的年代,連總統競選前都會先塗抹脂粉爭取選民的心理傾斜,更別提活生生一個喬禦。遠在千裏外的巴頓正在吃晚飯,一抬頭就看到電視機裏蹦出喬禦這張熟悉的臉。巴頓覺得自從imo上一別,這人好像又變帥了不少,不應該。一個亞裔學者被迫害,和一個很帥的亞裔學者被迫害,產生的輿論效果是不一樣的。喬禦接過了離他最近的話筒。這段話也在幾十分鍾後,被人傳到了國外最大的彈幕網站utb上,“首先,我不認為安維薩無法控製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喬禦表情嚴肅,“安維薩先生曾是國際一流學者,有高超的造假經驗和強大的心理抗壓能力,甚至能麵不改色接受不屬於自己的榮譽十三年之久。我相信,有如此堅韌意誌的安維薩先生,不會因為造假被我拆穿而心靈崩潰,以至於神誌不清。”“其次,安維薩先生在第一次接受警察問訊的時候,精神狀況十分正常。除了表示自己衝動殺人外,還多次提到過‘黃皮豬’這個詞,我聽說安維薩先生在哈佛任職期間,從來不要非洲美裔作自己手底下的研究生,他的種族歧視應該不是單獨針對黃種人。”在西方世界,“政治正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點。以至於不少大眾的東西,甚至需要給小眾讓路。喬禦的發言,無疑是在指責安維薩“政治不正確”,而且他說的是事實,無可指摘。“最後,我和受害人從高中就認識,誌同道合,我和他一起長大,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定義我和他的關係,那我希望是‘soulmate’。”說完,喬禦放下話筒,頭也不迴朝醫院走去。他很想見宋天宇,再晚一秒都要炸。*喬禦推開門的時候,宋譯文還沒到,病房裏隻有醫生和護工。這些天,宋譯文也累的不輕,他平時就是個工作狂,如今兒子遇刺,在國外也沒能輕鬆太少。“喬先生,”醫生道,“病人恢複的不錯,再靜養一段時間,沒問題的話,很快就能出院了。”但喬禦沒有說話,他甚至沒注意聽醫生到底說了些什麽,而是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宋天宇撓了撓頭,道:“喬啊,你這什麽眼神,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這不是沒事嗎?”看起來就像是要哭了一樣。醫生護士對視一眼,識相地退了出去。宋天宇的病服下裹著繃帶,麻藥過去,一動就有些微微的疼。但是他卻依然努力挪到喬禦身邊,開開心心地抱住了喬禦的腰,用頭蹭了蹭他。“喬喬~”喬禦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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