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百人大戰,激烈程度是太空監獄自建立以來首次。


    劉俊何和吳海東,兩人靜靜的站在遠方,注視著這場空前絕後的戰鬥。


    吳海東,詢問道:“我們的人什麽時候到?”


    劉俊何,搖搖頭說道:“還不確定,但是應該也快了。天琴給我們的消息,我們的人的前進方向有所不同。他們先是到我們執行任務的地方實施定點警戒,隨後才能趕到這裏,估計是需要一點時間。不過無妨。”


    吳海東,看著中間激烈的戰鬥,他不禁磨了磨自己的雙手。


    戰場中央幾位強大實力的戰士,正在拚死相鬥。李佳霖和來自太空監獄第十層遊戲參與者的高手。一同對抗來自其他三個組織的攻擊。


    林強對抗聶城城。這兩個人仿佛曾經也有過一段恩怨,戰鬥激烈程度不亞於其他幾位。這兩個人都赤手空拳打的難解難分,雙方互有受傷,但是越戰越勇。


    李佳霖和楊誌航,這兩個人的戰鬥無疑是規模最大的。兩個人身手異常矯健,在使用各自武器上也有不同的造詣。在劍與刀的對抗之中,爆發出了更加激烈的戰鬥。


    劉亮的組織,同樣在和,其他幾位高手過招。


    鬼泣一個人獨自對抗身高超過兩米的劉亮。雖然他獨臂,但是他的右手力量額外強大。鬼泣每次揮動著他的刀,都能發出搜搜的聲浪,仿佛是厲鬼在尖叫。


    劉亮,也是不采用任何武器的,隻不過在他的雙手和手腕處戴著一副特製的護腕和拳套。這兩樣東西的堅韌程度,連鬼泣的刀都無法斬斷。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這兩個人的戰鬥,就顯得沒有那麽激烈了,雖然雙方你來我往,看似很有戰鬥的意誌,但實際上明眼人就可以看得出這兩個人的戰鬥明顯有放水的成分。


    突然間鬼泣抓到了一個機會,猛地衝上去,身子向後傾斜,用力的踢出他的右腳。劉亮,麵對這一腿自然不會後退,隻不過他的右手此時出力卻慢了些。原本完全可以用護腕來抵擋這一腿的攻擊,卻被他踢中了胸口。


    劉亮,麵對這突然的進攻,瞬間調整身子,再向後退的同時,雙手做抵抗式防禦。


    鬼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右手快速的揮舞著他手中的大刀,拚命的向前砍去。


    劉亮隻得向後退去來,不斷的躲避鬼泣的瘋狂進攻。直到劉亮退後到楊誌航的身邊。


    楊誌航這邊的戰鬥也容不得半點停留,他急促的說道:“怎麽迴事啊?這個人都解決不了嗎?”


    劉亮的搖搖頭,麵部表情異常的奇怪,他說道:“不好意思,這個人的確有點棘手,但是我真正想解決的……是你!”


    說話間,劉亮突然暴起一拳頭,直直地向著楊誌航頭部揮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


    李佳霖在不遠處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與此同時,劉亮的部下,這個時候全部倒戈攻擊。


    原本紅玫瑰正在和胡斌打的不分上下,看到這個情況胡斌很無奈的說道:“下次再較量吧!”


    楊誌航是什麽人?麵對這種情況下意識的向後撤兩步。直接將最具有殺傷力的這一拳給躲過。隨後抽出他手中的那把大刀,用力地向前劃去,和眾人拉開了身位。


    這個突發情況也吸引了在旁觀戰的劉俊何和吳海東。


    劉俊何吃驚的說道:“居然還有這種變故?難怪李佳霖有底氣來和三個組織對抗,原本這就是二對二的戰場啊!”


    吳海東有點難以相信的說道:“究竟是什麽原因會讓劉亮來幫助李佳霖。按照大眾的情理來講,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才對。除非李佳霖告知的劉亮一些有關他的事情,不然的話不會有這種結果發生。”


    劉俊何這個時候突然摩拳擦掌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動手的時機差不多了。之前雖然看起來李佳霖被別人壓著打,但實際上攻防一體戰術兼備,如果我們蹭剛才的機會去搶奪的話,幾率會很渺茫,現在絕世有所逆轉,他們必然會放鬆警惕,這是我們一戰成功的好機會。”


    吳海東也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他這樣說道:“聶城城和楊誌航本來就是有所矛盾,介於這次行動,他們暫時聯合,恐怕這種聯合的關係並不牢靠。劉亮他突然叛變恐怕會使他們的合作更加瀕臨破碎。我對我們也的確是個好機會。東西準備好了嗎?”


    劉俊何微笑的說道:“那當然,絕對一次性拿到。”


    反觀戰場中央,局勢的逆轉瞬間讓勝利的天平傾向一邊。李佳霖和劉亮站在了一起,連同他們背後的組織人員。


    楊誌航大罵道:“劉亮,知道你在做些什麽嗎?和這個家夥同流合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說這家夥給你灌輸了什麽思想,讓你也變得這樣。”


    原本話就不多的劉亮,他義正言辭的說道:“少拿那些思想或者是理念來說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需要平衡,我隻是在做平衡它的事而已。


    楊誌航,你的野心可謂路人皆知。原本你是大可不必淌這淌渾水的。這是你執意要參加,所以我才不得不站在李佳霖的這一邊。你過度誇大了,太空監獄信息庫的重要性。實際上得到了這個消息,真正對李佳霖而言有多大的幫助呢?摧毀太空監獄破壞秩序,你認為這些事情真的發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故意製造恐慌情緒,製造威脅論來吸引更多的人來加入你,參加你領導的所謂的這場戰鬥。


    如果試想一下,我真的和你們一同並肩作戰的話,那麽今天李佳霖的組織必將覆滅。在場的各位都是各個組織的精銳人員。試想今天如果損傷殆盡的話,這對你們組織而言是個多麽大的損失。


    然而這就是楊誌航,你正想看到的結果。從監獄四天王到三天王的轉變,給位認為這楊誌航隻是說說而已嗎?


    你和聶城城的組織矛盾本來就達到不可調解的地步。你入侵了聶城城的組織內部的網絡係統。我猜的不錯的話,恐怕現在聶城城始終沒有找到可以對抗這個入侵的辦法吧。他組織了全部行動,恐怕都會在你的掌握之下。


    那就讓我們大家來試想一下,假設今天的戰鬥李佳霖組織消失殆盡。而楊誌航的組織就可以騰出手來轉而攻擊聶城城。對吧!”


    聽到這裏,楊誌航幾乎是發瘋般的憤怒,他嘶吼地說道:“簡直都是一派胡言,即使我們今天成功的阻止了李佳霖的陰謀。在座的誰絕對都是元氣大傷。即使人員的死亡人數不高,但個個絕對會有嚴重的受傷。就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我再度悍然發動攻擊,那對我自己組織而言本身就是一個滅頂之災。”


    劉亮哼笑了一聲,右手食指指著胡斌說道:“你的這位兄弟安插在我組織裏這麽久,你以為我真的沒有發現嗎?今天我執意要參加,當人要肅清某些東西。對吧,胡斌,別說你剛才跟紅玫瑰演的還挺好。”


    這句話瞬間讓胡斌成為了戰場的聚焦點。站在他身旁,和他並肩許久的謝路,此時竟然向後退了幾步。


    謝路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不要告訴我,這是真的呀,兄弟,啊!”


    胡斌表情死灰,顯得有些複雜,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劉亮繼續說道:“各位,這件事情還沒完。你們看一下楊誌航身後站的那群人有多少是他自己組織的成員?他大肆從第四層,第五層羅網,他的附庸組織。宣揚他所謂的終極的獨裁統治。


    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懂嗎?你想把監獄的高層全部歸為你一個人的統治,從而消除你所謂的太空監獄秩序的壓製。實際上還不是便於你自己的生活和享樂。你在你們組織裏什麽情況?恐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吧?


    你以為你所謂的那些東西真的能實現嗎?如果真的有你想象中的那一天到來,那麽麵對大家的將會是你的秩序和統治。而想完成你理想最大的障礙就是我們其他三個組織。


    大家都應該看在眼裏,我們這所謂的監獄四天王,勢力最大的究竟是誰?又是誰在處心積慮的去尋找附庸組織?又是誰在我劉亮的組織裏安插間諜?又是誰引導了這場戰爭的爆發?


    歸根究底,還不是為了實現你自己的獨裁統治。


    我說的沒錯吧?楊誌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楊誌航竟然笑得有些癲狂,仿佛是陰謀被揭穿,也仿佛是自己埋藏在心裏久違的理想被別人無情揭露:“劉亮,好一個劉亮。是我小看了你呀。想不到你這樣一個整天無所事事,隻知道和自己的部下安逸享樂的人,居然還有這種眼光?”


    劉亮這樣解釋道:“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理念,我們共處於這樣的一個世界。生存之道是每個人思想中必不可少的一環。然而在我眼中,我可不想再為這個殘酷的世界增加一份殘酷。所以說我拒絕了一群厭倦這個秩序的人,想在這一片殘酷的世界中創造出一點美好的地方。


    我反對殺戮,因為生命是可貴的。但是我們又不放下屠刀,因為我們要守護我們自己的完美世界。我們這樣的人相信都應該能明白,太空監獄各種各樣的秩序和設定,無非是讓我們增加殺戮,增加鬥爭,增加對抗。


    我很厭倦這些,但是我又無法抗衡。在這片製度的允許下,我建立了我的組織,建立了我的信仰。這就是我,不過這也是我和我兄弟們能夠相遇的原因。”


    李佳霖右手捂著麵,仰天長嘯著說道:“可真夠低級的。你果然就是一個小國寡民的支持者,去獨享屬於你自己的那份快樂。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監獄裏還有很多人正經受著這個秩序的折磨?你隻管你自己那群人,那其他人呢?別忘了你所謂的完美世界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太空監獄的資源是有限的,而你卻占用了大量的資源來為自己著想,那其他人呢?那豈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讓那些人怎麽活?你來告訴我。”


    劉亮突然被這句話問到語塞了。


    李佳霖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所以說你想創造一個獨裁的統治來讓太空監獄的資源合理分配嗎?實話好跟你講,你所謂的理想終究隻是理想。當你真正創造出你想象中的那個世界的時候,階級分化將會更加明顯。權利和實力包括資源的鬥爭,會瓦解你所謂的獨裁統治。泡影終究是泡影。說到底,你還不是一個太空監獄秩序的追隨者。


    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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