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春去秋來
春去秋來，謝穆妍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看著緩緩從樹枝上飄落的梅花花瓣，不急不緩地伸出手去。
一片潔白的花瓣在風的吹拂中，慢悠悠地落在了她的手心之間。
隱約，似乎還能聞到一些香味。
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年過去。她也已經到了十五歲及笄之年。
“小姐，雖已立春，但還有一些涼意，你還要多注意一下身體還是。”
馨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謝穆妍的身後，將披風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已經從訓練場迴到了謝穆妍的身邊。經過整整一年的訓練，她的身手比原先增進了不不少。雖說和青黎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能在在他手上過百十來招，對她來說不再是什麽難事。
“我還沒有那麽脆弱。現在欣兒可有起身洗漱？昨日夜裏，她房中的燭火直到三更天才熄。”
謝穆妍嘴上雖這麽說，但她還是摸了摸柔軟細膩的毛領，輕輕地點了點頭，笑容也在她在嘴邊微微泛開。她轉過身去，麵向馨然，手中的花瓣從她的手心中重新飄落到了地上。
馨然順著她的言語，朝欣兒的房間望去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也欣慰的很。
“昨夜裏欣兒睡得雖晚，但是今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爬起來繼續看書了，比小姐您起得還要早呢，還誇下了海口，將來一定要和你一樣出色。”
謝穆妍的目光也落在了謝穆欣緊閉的房門之上。依稀間，似乎有一條人影貼在門上，正透過貼紙，鬼鬼祟祟地看著自己的方向。
“欣兒，別偷看了，出來吧。姐姐知道你在門後。”
謝穆妍淡淡地出聲，眼神也比方才多了幾分溫柔。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到現在為止，謝穆欣可以說從她的身上學會了不少的東西。雖說醫術還不是很出色，但是用起毒來，也算是一個中高手了。
謝穆欣聽到謝穆妍的吩咐，一開始似乎還不敢相信謝穆妍這麽快就發現了她的蹤跡，倚著門板不動彈半分。僵持了一會兒過後，她透過貼紙上不起眼的小洞再一次朝著謝穆妍的方向看過去，卻見她還是看著自己的方向，隻得認命地推開了房門。
“姐姐，你都是怎麽發現我的，真不好玩。”
她噘著嘴，跺了跺腳。才大步流星地朝著謝穆妍的方向走了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緊緊地摟住了謝穆妍的腰撒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手。
她和謝穆妍雖然住在同一處院子裏麵，但是謝穆妍往往會因為忙於慕樨堂、慕塵軒亦或是訓練場的事情而早出晚歸，而她則一直埋頭於書本之中，因此兩人見麵的機會極少。
謝穆妍低頭看著謝穆欣已經抵在自己胸口處的頭顱，手自然而然地摸上了她滿頭的烏發。這一年來，她和謝穆欣二人都長高了不少。不好過或許是因為謝穆欣在最年幼的時候就缺少營養，因此看起來比她還要再瘦弱一些。
明明已經是十二歲的人了，看上去卻隻有十歲大小。
“我要是丟告訴你了我怎麽發現你的，下一次不就找不到你了？”
她笑著說道，眼睛也看向庭院的大門處。大門外，有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朝著黎落苑踏著小碎步走來。
“謝二小姐，我們夫人，請您跟去她那裏小坐一會兒。”
來人傳穿了一件桃紅色的小襖，外麵又披了一件質地不算差的白色披風。她抬起頭來，發髻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曳。
直到看到了她的臉，再配合著她的話語，謝穆妍才想起來麵前這個穿著整齊的女子，正是現任當家主母張氏身邊的大丫鬟翡翠。
她輕輕地將謝穆欣的雙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在細細地吩咐了馨然保護好欣兒的安全過後，才朝著翡翠走了過去，在她的麵前站定。
“還請翡翠姑娘告知，夫人找我何事？”
翡翠隻覺得謝穆妍距離自己越近，身上的壓力就越來越大。當謝穆妍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幾乎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盡管如此，她還是悄悄地後退了兩步，硬著頭皮柔聲迴答道：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曉。似乎是為了小姐您及笄的事情。”
聞言，謝穆妍朝著馨然和謝穆欣點了點頭過後，就走在了最前方，翡翠連忙抬腳跟上。
及笄在這個朝代還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而生母李氏已經不在，自然隻能由當家主母一人操辦。女子也就隻有舉行了及笄的儀式之後，才能夠出嫁成親。
眼見著張氏居住的碧璃苑就在不遠處，謝穆妍卻突然間被兩個少女攔住了去路。
謝穆妍她們上下打量了一番，卻見她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還沒等翡翠叫出聲來，她就知道眼前的二人定當是鄒氏的雙胞胎女兒：謝詩韻和謝詩芬。
許久未見，謝詩韻姐妹的變化並不大，隻是相較於以前又長高了些，五官也漸漸地長開了，活脫脫的兩個美人胚子。
自從張氏當上主母以來，她們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身材微胖，臉蛋也圓嘟嘟的，不過在這樣的年紀裏，也正恰到好處。
“你來做什麽？”
就在謝穆妍不想理會她們，繞過她們的身體繼續向前走去的時候，一條胳膊突然橫在了她的麵前，擺明了是一點都不歡迎她的到來。
她的視線朝著胳膊的主人看去，恰好見著了少女眼角的那顆黑痣。
這顆黑痣，隻有謝詩芬有，也是她辨別謝詩韻和謝詩芬的重要依據。
“奴婢參見二位小姐，是夫人讓奴婢把二小姐請來的。”
翡翠生怕麵前的三人打起來，更怕雙胞胎二人被謝穆妍欺負了去，當下恭恭敬敬地低頭解釋著。
謝詩芬聽著翡翠的迴答，眼珠子微微一轉，目光重新鎖定到了謝穆妍的身上，在見到謝穆妍身上的披風首飾等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物品之後，眼中有一道嫉妒的神色一閃而過。她原本橫放在謝穆妍麵前的那條手臂一個靈巧的轉動，便轉為了一個索要的姿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常年帶著一把匕首。你要麽在進我們碧璃苑之前把匕首交出來，要麽就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作抵押，要不然，你傷害我們的娘親，或者是灝兒，怎麽辦？”
她高高地抬起了下巴，心中也在為自己能夠想到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感到欣喜萬分。而她的視線，更是一刻也沒有從謝穆妍的披風上移開過，看向毛領的眼神，時毫不掩飾的灼熱。
而謝詩韻也沒有比自己的妹妹好上多少。在見到謝穆妍的那一刹那，她的目光就被謝穆妍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玉手鐲所吸引，心中想要將之，占為己有的想法，也愈發的強烈。
將姐妹二人的目光都看在眼中，謝穆妍麵上不動聲色，手伸進了衣袖之中，將通體碧綠的匕首拿了出來，伸到了她們的麵前。
謝詩韻二人見狀，還以為謝穆妍想要將匕首插進她們的體內，當下嚇得躲了三丈遠，看向謝穆妍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些懼意。
“我這是乖乖地要把匕首上繳啊，你們怎麽能逃呢？啊對了，這匕首就連刀柄也被我塗上了毒藥。你們拿的時候可要小心點，要是沾上了傷口，那就隻能和你們的爹娘說永別嘍。”
謝穆妍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姐妹二人走了過去。謝詩韻等人從小就長在深閨之中，哪裏見過這種狀況？當下尖叫一聲，就跑得無影無蹤，速度堪比一直苦練輕功的青黎。
“二小姐，真是抱歉，我這兩個孩子平日裏被寵壞了，如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張氏在房間中聽到動靜，當下放下手中的活計，急匆匆地從屋裏麵趕出來，恰好見到了謝詩韻二人在見到匕首之後快速逃竄的身影。
她在心驚之餘，還是朝著謝穆妍禮貌地笑笑，隻是在看清楚了謝穆妍的打扮之後，眼中也不可避免地有了羨慕的神情。雖然沒有她的兩個女兒這樣明顯，但還是被謝穆妍敏銳地捕捉到了。
“左相夫人，看樣子看兩位小姐和小公子都不是很歡迎我。如果您有什麽事情的話，還請在這裏說吧。”
謝穆妍看了朝著門口走來的謝陽灝一眼，隻見他由於初春時分穿的衣服較多，因而走起路來還有些吃力，蹣跚著走到了張氏的身邊。
謝陽灝緊緊地盯著謝穆妍看了兩眼，在見到了她手中的匕首之後，當下“哇”的一身大哭起來，小小的身體更是貼緊了張氏的腿。
“你這孩子，當初得天花，還是二姐姐救了你的命呢。”
張氏聽著謝穆妍疏離的話語，臉上閃過一道尷尬的神情。她彎腰將流淚又流鼻涕的謝陽舒從地上吃力地抱起，才對著謝穆妍說道：
“這次來，主要是想要跟你說說及笄的事情，我把日期定在你的生辰，可好？”
“穆妍年輕氣盛，做不了主，一切由左相夫人決定便是。”
謝穆妍的視線落在張氏的身上。她總覺得，張氏會把她叫到這裏來，應該不會隻是跟她說這件事情這麽簡單。
春去秋來，謝穆妍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看著緩緩從樹枝上飄落的梅花花瓣，不急不緩地伸出手去。
一片潔白的花瓣在風的吹拂中，慢悠悠地落在了她的手心之間。
隱約，似乎還能聞到一些香味。
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年過去。她也已經到了十五歲及笄之年。
“小姐，雖已立春，但還有一些涼意，你還要多注意一下身體還是。”
馨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謝穆妍的身後，將披風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已經從訓練場迴到了謝穆妍的身邊。經過整整一年的訓練，她的身手比原先增進了不不少。雖說和青黎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能在在他手上過百十來招，對她來說不再是什麽難事。
“我還沒有那麽脆弱。現在欣兒可有起身洗漱？昨日夜裏，她房中的燭火直到三更天才熄。”
謝穆妍嘴上雖這麽說，但她還是摸了摸柔軟細膩的毛領，輕輕地點了點頭，笑容也在她在嘴邊微微泛開。她轉過身去，麵向馨然，手中的花瓣從她的手心中重新飄落到了地上。
馨然順著她的言語，朝欣兒的房間望去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也欣慰的很。
“昨夜裏欣兒睡得雖晚，但是今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爬起來繼續看書了，比小姐您起得還要早呢，還誇下了海口，將來一定要和你一樣出色。”
謝穆妍的目光也落在了謝穆欣緊閉的房門之上。依稀間，似乎有一條人影貼在門上，正透過貼紙，鬼鬼祟祟地看著自己的方向。
“欣兒，別偷看了，出來吧。姐姐知道你在門後。”
謝穆妍淡淡地出聲，眼神也比方才多了幾分溫柔。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到現在為止，謝穆欣可以說從她的身上學會了不少的東西。雖說醫術還不是很出色，但是用起毒來，也算是一個中高手了。
謝穆欣聽到謝穆妍的吩咐，一開始似乎還不敢相信謝穆妍這麽快就發現了她的蹤跡，倚著門板不動彈半分。僵持了一會兒過後，她透過貼紙上不起眼的小洞再一次朝著謝穆妍的方向看過去，卻見她還是看著自己的方向，隻得認命地推開了房門。
“姐姐，你都是怎麽發現我的，真不好玩。”
她噘著嘴，跺了跺腳。才大步流星地朝著謝穆妍的方向走了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緊緊地摟住了謝穆妍的腰撒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手。
她和謝穆妍雖然住在同一處院子裏麵，但是謝穆妍往往會因為忙於慕樨堂、慕塵軒亦或是訓練場的事情而早出晚歸，而她則一直埋頭於書本之中，因此兩人見麵的機會極少。
謝穆妍低頭看著謝穆欣已經抵在自己胸口處的頭顱，手自然而然地摸上了她滿頭的烏發。這一年來，她和謝穆欣二人都長高了不少。不好過或許是因為謝穆欣在最年幼的時候就缺少營養，因此看起來比她還要再瘦弱一些。
明明已經是十二歲的人了，看上去卻隻有十歲大小。
“我要是丟告訴你了我怎麽發現你的，下一次不就找不到你了？”
她笑著說道，眼睛也看向庭院的大門處。大門外，有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朝著黎落苑踏著小碎步走來。
“謝二小姐，我們夫人，請您跟去她那裏小坐一會兒。”
來人傳穿了一件桃紅色的小襖，外麵又披了一件質地不算差的白色披風。她抬起頭來，發髻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曳。
直到看到了她的臉，再配合著她的話語，謝穆妍才想起來麵前這個穿著整齊的女子，正是現任當家主母張氏身邊的大丫鬟翡翠。
她輕輕地將謝穆欣的雙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在細細地吩咐了馨然保護好欣兒的安全過後，才朝著翡翠走了過去，在她的麵前站定。
“還請翡翠姑娘告知，夫人找我何事？”
翡翠隻覺得謝穆妍距離自己越近，身上的壓力就越來越大。當謝穆妍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幾乎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盡管如此，她還是悄悄地後退了兩步，硬著頭皮柔聲迴答道：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曉。似乎是為了小姐您及笄的事情。”
聞言，謝穆妍朝著馨然和謝穆欣點了點頭過後，就走在了最前方，翡翠連忙抬腳跟上。
及笄在這個朝代還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而生母李氏已經不在，自然隻能由當家主母一人操辦。女子也就隻有舉行了及笄的儀式之後，才能夠出嫁成親。
眼見著張氏居住的碧璃苑就在不遠處，謝穆妍卻突然間被兩個少女攔住了去路。
謝穆妍她們上下打量了一番，卻見她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還沒等翡翠叫出聲來，她就知道眼前的二人定當是鄒氏的雙胞胎女兒：謝詩韻和謝詩芬。
許久未見，謝詩韻姐妹的變化並不大，隻是相較於以前又長高了些，五官也漸漸地長開了，活脫脫的兩個美人胚子。
自從張氏當上主母以來，她們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身材微胖，臉蛋也圓嘟嘟的，不過在這樣的年紀裏，也正恰到好處。
“你來做什麽？”
就在謝穆妍不想理會她們，繞過她們的身體繼續向前走去的時候，一條胳膊突然橫在了她的麵前，擺明了是一點都不歡迎她的到來。
她的視線朝著胳膊的主人看去，恰好見著了少女眼角的那顆黑痣。
這顆黑痣，隻有謝詩芬有，也是她辨別謝詩韻和謝詩芬的重要依據。
“奴婢參見二位小姐，是夫人讓奴婢把二小姐請來的。”
翡翠生怕麵前的三人打起來，更怕雙胞胎二人被謝穆妍欺負了去，當下恭恭敬敬地低頭解釋著。
謝詩芬聽著翡翠的迴答，眼珠子微微一轉，目光重新鎖定到了謝穆妍的身上，在見到謝穆妍身上的披風首飾等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物品之後，眼中有一道嫉妒的神色一閃而過。她原本橫放在謝穆妍麵前的那條手臂一個靈巧的轉動，便轉為了一個索要的姿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常年帶著一把匕首。你要麽在進我們碧璃苑之前把匕首交出來，要麽就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作抵押，要不然，你傷害我們的娘親，或者是灝兒，怎麽辦？”
她高高地抬起了下巴，心中也在為自己能夠想到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感到欣喜萬分。而她的視線，更是一刻也沒有從謝穆妍的披風上移開過，看向毛領的眼神，時毫不掩飾的灼熱。
而謝詩韻也沒有比自己的妹妹好上多少。在見到謝穆妍的那一刹那，她的目光就被謝穆妍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玉手鐲所吸引，心中想要將之，占為己有的想法，也愈發的強烈。
將姐妹二人的目光都看在眼中，謝穆妍麵上不動聲色，手伸進了衣袖之中，將通體碧綠的匕首拿了出來，伸到了她們的麵前。
謝詩韻二人見狀，還以為謝穆妍想要將匕首插進她們的體內，當下嚇得躲了三丈遠，看向謝穆妍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些懼意。
“我這是乖乖地要把匕首上繳啊，你們怎麽能逃呢？啊對了，這匕首就連刀柄也被我塗上了毒藥。你們拿的時候可要小心點，要是沾上了傷口，那就隻能和你們的爹娘說永別嘍。”
謝穆妍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姐妹二人走了過去。謝詩韻等人從小就長在深閨之中，哪裏見過這種狀況？當下尖叫一聲，就跑得無影無蹤，速度堪比一直苦練輕功的青黎。
“二小姐，真是抱歉，我這兩個孩子平日裏被寵壞了，如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張氏在房間中聽到動靜，當下放下手中的活計，急匆匆地從屋裏麵趕出來，恰好見到了謝詩韻二人在見到匕首之後快速逃竄的身影。
她在心驚之餘，還是朝著謝穆妍禮貌地笑笑，隻是在看清楚了謝穆妍的打扮之後，眼中也不可避免地有了羨慕的神情。雖然沒有她的兩個女兒這樣明顯，但還是被謝穆妍敏銳地捕捉到了。
“左相夫人，看樣子看兩位小姐和小公子都不是很歡迎我。如果您有什麽事情的話，還請在這裏說吧。”
謝穆妍看了朝著門口走來的謝陽灝一眼，隻見他由於初春時分穿的衣服較多，因而走起路來還有些吃力，蹣跚著走到了張氏的身邊。
謝陽灝緊緊地盯著謝穆妍看了兩眼，在見到了她手中的匕首之後，當下“哇”的一身大哭起來，小小的身體更是貼緊了張氏的腿。
“你這孩子，當初得天花，還是二姐姐救了你的命呢。”
張氏聽著謝穆妍疏離的話語，臉上閃過一道尷尬的神情。她彎腰將流淚又流鼻涕的謝陽舒從地上吃力地抱起，才對著謝穆妍說道：
“這次來，主要是想要跟你說說及笄的事情，我把日期定在你的生辰，可好？”
“穆妍年輕氣盛，做不了主，一切由左相夫人決定便是。”
謝穆妍的視線落在張氏的身上。她總覺得，張氏會把她叫到這裏來，應該不會隻是跟她說這件事情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