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偽造證據
越來越多的目光，放到了謝穆妍和秀錦的身上。大街上從嘈雜變得安靜，百姓間的竊竊私語聲也顯得極為明顯。
謝穆妍閉上眼睛，聽著四周的動靜。她雖然無法使用內力，但是以往的感知能力還是保留了一些，因此隻要集中注意力，還是能夠大約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
“這兩個分別是謝二小姐和天香公主，聽說她們兩個，都愛慕五王爺，已經有過幾次爭端了。今日裏在玲瓏坊剛剛吵過，沒想到冤家路窄，好好地走在大街上都沒能碰到，真是奇了！”
一個知道些內幕的百姓，將嘴巴附在另一個百姓的耳邊，悄悄地說著。殊不知，他的那些話語，全部都落在了謝穆妍等人的耳朵裏。
“原來這就是謝二小姐，前幾年不是還說她天煞孤星？現在好像沒什麽事了。”
大戶人家的事情，經常能夠被百姓們當做飯後的笑談，不過一般來說，過一陣子也就忘了。但是謝穆妍的事情，似乎是一個例外。
已經那麽久過去，然而百姓們每當提及她的時候，都能聯想到她那不祥的命運。
因此幾年過去，謝穆妍的名聲，在京城中依舊不是很好。
“唉小聲點，要是被聽到你就完了！當心她克死你！”
最初說話的百姓，死死地拽了一下說出這番言論的百姓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話，眼神也顫顫巍巍地朝著謝穆妍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恰好接觸到了謝穆妍掃過來的眼神。
那道眼神，是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的冰冷。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戰，飛快地低下頭去。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就灰溜溜地穿過人群，躲到了最後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香公主”和謝穆妍之間，誰都沒有率先動手的樣子。兩方，就這麽僵持了下去。
就連看熱鬧的老百姓，在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們想要的打起來的場麵過後，也三三兩兩地走掉了一些。
謝穆妍又將目光放迴到了秀錦身前的那兩個侍衛的身上。右手，也不動聲色地伸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指甲上儼然已經沾上了一些藥粉。
這二人的功力不弱，應該比青黎稍差一籌，但是卻比馨然要來的高超一些。
他們這兩方，可謂是棋逢對手。但是，她還不希望雙方因為假裝的衝突而真的讓青黎或者是馨然受傷。
“本王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兒罷了。天香公主，您可真是……陰魂不散呐。”
天香公主的侍衛向前走了兩步，正想要動手，誰知卻被穆嘉羽突如其來的聲音愣在了原地。
穆嘉羽在說話之時，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天香公主可以更為恰當。
這個形容詞，在其他的百姓看來或許沒什麽，但是對於“天香公主”來說，卻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試想，誰也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的眼中，會是這樣的形象。
秀錦裝得也逼真，在穆嘉羽出場的那一刹那，就佯裝痛苦地摸住了自己的心口，像是遇見了最讓她痛苦不過的事情。
站在她兩邊的丹青和寫意，就算心中再怎麽不喜歡她，隻得佯裝關懷地扶住她似乎馬上就要倒下的身形。而她的那兩個侍衛，也在這個時候，動了！
有了穆嘉羽為自己撐腰，因此謝穆妍心中的底氣也足了不少。她在侍衛剛剛開始動的一瞬間就先發製人，將毒粉揮灑出去，讓離她越來越近的侍衛們吸了個夠。
兩個侍衛本就不可能是青黎等人的對手，更何況無意間吸食了能夠讓他們渾身無力的麻醉粉。再加上馨然因為馨雨的死而對他們恨之入骨。因此幾乎隻是片刻的功夫，他們就死在了青黎和馨然二人的長劍之下。
觀戰的百姓們頓時一陣唏噓，看向謝穆妍的眼神中也微微帶上了點懼意。一個隨手就能夠揮灑出毒粉的少女，又怎麽能讓人不感到驚心？！
“天香公主，還請您好自為之。”
眼見著馨然已經將劍尖抵在了秀錦纖細的脖子之上，謝穆妍將馨然叫迴，一直沉默著的穆嘉羽也在這個時候出了聲。
“天香公主”的臉上死灰一片。她呆滯地緊緊盯著穆嘉羽的臉龐，就好像是在用眼神描摹他的容顏。最後，他才被丹青和寫意強行拖走。
這一場戰爭，又是謝穆妍完勝。
百姓們見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也沒意思再站在這裏。便交頭接耳地離開，徒留穆嘉羽等人站在了原地。
“這一連兩次，‘天香公主’都在百姓麵前吃了我們的大虧，可以對外聲稱對你死心了。穆嘉賜和穆嘉瑞那裏，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一行人不約而同地走進了慕塵軒的包廂之中，臉上也升起了不約而同的凝重的神情，唯有穆嘉羽的臉上還是一片淡然。
“證據已經偽造好。萬景送了過去。不出意外，現在已經躺在穆嘉賜的書桌上了。”
穆嘉羽動作優雅地抿了一口茶水，眼中若有似無地劃過了一道精光。
穆嘉賜生性多疑。在看到這所謂的證據過後，就算沒有查清楚這個消息是否屬實，也一定會冷淡穆嘉瑞一陣子。
他們隻要趁著這段時間見縫插針，要讓秀錦嫁給穆嘉羽，去他的府上做他們的臥底，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穆嘉瑞一向謹慎，就連自己的妻子也不會輕易相信，甚至還會把妻子當做自己的工具。因此，秀錦能不能從他哪裏得到消息還需要另說。
看著穆嘉羽現在對待自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謝穆妍的心中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但是，光顧著喝茶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穆嘉羽在看向她時，眼中一閃而過的一道落寞的情緒。
“這麽快？”
謝穆妍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她從碰到白芷柔走進慕塵軒，到再遇見秀錦，期間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穆嘉羽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偽造好一份證據並讓萬景送過去的？
然而，穆嘉羽此番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有問必答，而是將臉轉向了窗外，看著街道上穿梭的人影，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沒有聽到謝穆妍的話語。
“啊對了。剛才白芷柔找上我，讓我去給他爹爹看病。我打算用慕塵軒神醫的身份去。”
過了許久，也不見穆嘉羽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謝穆妍的臉上帶上了些尷尬的情緒。她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才試著轉移了話題。
穆嘉羽聞言微微一愣，用像是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謝穆妍一眼。謝穆妍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向他稟報每一件事情了？但是，心裏又不禁有了一些甜滋滋的味道。
謝穆妍原本見他搭理自己了而有一點點的小歡喜，卻沒有料到等來的竟然是他這樣的反應。她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過了兩三秒的時間才發現自己的表述有問題，隻得繼續開口補充道。
“是白呈轉變了陣營，才招來了殺身之禍。你可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我沒有收到這樣的情報。”
穆嘉羽將自己的上半身全部都靠在了椅背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眉頭微微皺起，方才輕鬆的神情已經在悄然間隱去，換為了一臉的凝重。
他的情報網出現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說隻有兩種情況。一是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二是對方隱藏得極好。
第二種情況，也就隻有李氏和鄒氏身死，他在幫助謝穆妍尋找兇手的時候發生過。
“會不會是那個人出手了……”
謝穆妍的心中微微一緊，但又欲言又止。她就像穆嘉羽那樣，將視線轉向窗外。
現在他們手上最先要做的，應該是應對好現在的事情……
穆嘉羽並沒有料錯。此時穆嘉賜看著桌子上的那一章薄薄的紙，拿住紙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就連手邊的茶杯被他在無意間打翻，潑濕了桌麵，沾濕了自己的衣袖，也沒有察覺到。
紙上密密麻麻的字體，無一不昭示著穆嘉瑞暗中招兵買馬的事實。
“好啊，真是好啊！這三十多年來，朕一直把你當兄弟，不管做什麽重大的決定之前，都要先問問你的意見。沒想到，沒想到……哈哈哈哈！”
穆嘉賜顫抖著手將紙張舉到了自己的麵前，但是無論他怎麽看，紙上的內容終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仰頭大聲地笑著，與此同時，兩股熱淚也從他的眼眶中流了出來，順著鬢腳流到發間。但是他就好像感覺不到難受一樣，始終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他自小就與穆嘉瑞的關係最親，更何況登上皇位之時，穆嘉瑞也助他一臂之力。所以直到現在，他與穆嘉瑞之間的情分還是幾個兄弟之間最好的。
帝王家薄情，他一直以為他和穆嘉瑞之間能夠成為一個例外，卻沒想到，他最敬愛的大哥，竟然也會覬覦他的皇位！
穆嘉賜臉上哀傷的神情越來越濃重。他想要將穆嘉瑞召來詢問，紙上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但轉念一想，穆嘉瑞又怎麽可能承認？隻得無力地將紙張放到了一邊。
越來越多的目光，放到了謝穆妍和秀錦的身上。大街上從嘈雜變得安靜，百姓間的竊竊私語聲也顯得極為明顯。
謝穆妍閉上眼睛，聽著四周的動靜。她雖然無法使用內力，但是以往的感知能力還是保留了一些，因此隻要集中注意力，還是能夠大約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
“這兩個分別是謝二小姐和天香公主，聽說她們兩個，都愛慕五王爺，已經有過幾次爭端了。今日裏在玲瓏坊剛剛吵過，沒想到冤家路窄，好好地走在大街上都沒能碰到，真是奇了！”
一個知道些內幕的百姓，將嘴巴附在另一個百姓的耳邊，悄悄地說著。殊不知，他的那些話語，全部都落在了謝穆妍等人的耳朵裏。
“原來這就是謝二小姐，前幾年不是還說她天煞孤星？現在好像沒什麽事了。”
大戶人家的事情，經常能夠被百姓們當做飯後的笑談，不過一般來說，過一陣子也就忘了。但是謝穆妍的事情，似乎是一個例外。
已經那麽久過去，然而百姓們每當提及她的時候，都能聯想到她那不祥的命運。
因此幾年過去，謝穆妍的名聲，在京城中依舊不是很好。
“唉小聲點，要是被聽到你就完了！當心她克死你！”
最初說話的百姓，死死地拽了一下說出這番言論的百姓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話，眼神也顫顫巍巍地朝著謝穆妍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恰好接觸到了謝穆妍掃過來的眼神。
那道眼神，是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的冰冷。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戰，飛快地低下頭去。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就灰溜溜地穿過人群，躲到了最後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香公主”和謝穆妍之間，誰都沒有率先動手的樣子。兩方，就這麽僵持了下去。
就連看熱鬧的老百姓，在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們想要的打起來的場麵過後，也三三兩兩地走掉了一些。
謝穆妍又將目光放迴到了秀錦身前的那兩個侍衛的身上。右手，也不動聲色地伸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指甲上儼然已經沾上了一些藥粉。
這二人的功力不弱，應該比青黎稍差一籌，但是卻比馨然要來的高超一些。
他們這兩方，可謂是棋逢對手。但是，她還不希望雙方因為假裝的衝突而真的讓青黎或者是馨然受傷。
“本王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兒罷了。天香公主，您可真是……陰魂不散呐。”
天香公主的侍衛向前走了兩步，正想要動手，誰知卻被穆嘉羽突如其來的聲音愣在了原地。
穆嘉羽在說話之時，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天香公主可以更為恰當。
這個形容詞，在其他的百姓看來或許沒什麽，但是對於“天香公主”來說，卻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試想，誰也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的眼中，會是這樣的形象。
秀錦裝得也逼真，在穆嘉羽出場的那一刹那，就佯裝痛苦地摸住了自己的心口，像是遇見了最讓她痛苦不過的事情。
站在她兩邊的丹青和寫意，就算心中再怎麽不喜歡她，隻得佯裝關懷地扶住她似乎馬上就要倒下的身形。而她的那兩個侍衛，也在這個時候，動了！
有了穆嘉羽為自己撐腰，因此謝穆妍心中的底氣也足了不少。她在侍衛剛剛開始動的一瞬間就先發製人，將毒粉揮灑出去，讓離她越來越近的侍衛們吸了個夠。
兩個侍衛本就不可能是青黎等人的對手，更何況無意間吸食了能夠讓他們渾身無力的麻醉粉。再加上馨然因為馨雨的死而對他們恨之入骨。因此幾乎隻是片刻的功夫，他們就死在了青黎和馨然二人的長劍之下。
觀戰的百姓們頓時一陣唏噓，看向謝穆妍的眼神中也微微帶上了點懼意。一個隨手就能夠揮灑出毒粉的少女，又怎麽能讓人不感到驚心？！
“天香公主，還請您好自為之。”
眼見著馨然已經將劍尖抵在了秀錦纖細的脖子之上，謝穆妍將馨然叫迴，一直沉默著的穆嘉羽也在這個時候出了聲。
“天香公主”的臉上死灰一片。她呆滯地緊緊盯著穆嘉羽的臉龐，就好像是在用眼神描摹他的容顏。最後，他才被丹青和寫意強行拖走。
這一場戰爭，又是謝穆妍完勝。
百姓們見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也沒意思再站在這裏。便交頭接耳地離開，徒留穆嘉羽等人站在了原地。
“這一連兩次，‘天香公主’都在百姓麵前吃了我們的大虧，可以對外聲稱對你死心了。穆嘉賜和穆嘉瑞那裏，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一行人不約而同地走進了慕塵軒的包廂之中，臉上也升起了不約而同的凝重的神情，唯有穆嘉羽的臉上還是一片淡然。
“證據已經偽造好。萬景送了過去。不出意外，現在已經躺在穆嘉賜的書桌上了。”
穆嘉羽動作優雅地抿了一口茶水，眼中若有似無地劃過了一道精光。
穆嘉賜生性多疑。在看到這所謂的證據過後，就算沒有查清楚這個消息是否屬實，也一定會冷淡穆嘉瑞一陣子。
他們隻要趁著這段時間見縫插針，要讓秀錦嫁給穆嘉羽，去他的府上做他們的臥底，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穆嘉瑞一向謹慎，就連自己的妻子也不會輕易相信，甚至還會把妻子當做自己的工具。因此，秀錦能不能從他哪裏得到消息還需要另說。
看著穆嘉羽現在對待自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謝穆妍的心中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但是，光顧著喝茶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穆嘉羽在看向她時，眼中一閃而過的一道落寞的情緒。
“這麽快？”
謝穆妍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她從碰到白芷柔走進慕塵軒，到再遇見秀錦，期間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穆嘉羽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偽造好一份證據並讓萬景送過去的？
然而，穆嘉羽此番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有問必答，而是將臉轉向了窗外，看著街道上穿梭的人影，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沒有聽到謝穆妍的話語。
“啊對了。剛才白芷柔找上我，讓我去給他爹爹看病。我打算用慕塵軒神醫的身份去。”
過了許久，也不見穆嘉羽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謝穆妍的臉上帶上了些尷尬的情緒。她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才試著轉移了話題。
穆嘉羽聞言微微一愣，用像是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謝穆妍一眼。謝穆妍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向他稟報每一件事情了？但是，心裏又不禁有了一些甜滋滋的味道。
謝穆妍原本見他搭理自己了而有一點點的小歡喜，卻沒有料到等來的竟然是他這樣的反應。她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過了兩三秒的時間才發現自己的表述有問題，隻得繼續開口補充道。
“是白呈轉變了陣營，才招來了殺身之禍。你可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我沒有收到這樣的情報。”
穆嘉羽將自己的上半身全部都靠在了椅背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眉頭微微皺起，方才輕鬆的神情已經在悄然間隱去，換為了一臉的凝重。
他的情報網出現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說隻有兩種情況。一是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二是對方隱藏得極好。
第二種情況，也就隻有李氏和鄒氏身死，他在幫助謝穆妍尋找兇手的時候發生過。
“會不會是那個人出手了……”
謝穆妍的心中微微一緊，但又欲言又止。她就像穆嘉羽那樣，將視線轉向窗外。
現在他們手上最先要做的，應該是應對好現在的事情……
穆嘉羽並沒有料錯。此時穆嘉賜看著桌子上的那一章薄薄的紙，拿住紙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就連手邊的茶杯被他在無意間打翻，潑濕了桌麵，沾濕了自己的衣袖，也沒有察覺到。
紙上密密麻麻的字體，無一不昭示著穆嘉瑞暗中招兵買馬的事實。
“好啊，真是好啊！這三十多年來，朕一直把你當兄弟，不管做什麽重大的決定之前，都要先問問你的意見。沒想到，沒想到……哈哈哈哈！”
穆嘉賜顫抖著手將紙張舉到了自己的麵前，但是無論他怎麽看，紙上的內容終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仰頭大聲地笑著，與此同時，兩股熱淚也從他的眼眶中流了出來，順著鬢腳流到發間。但是他就好像感覺不到難受一樣，始終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他自小就與穆嘉瑞的關係最親，更何況登上皇位之時，穆嘉瑞也助他一臂之力。所以直到現在，他與穆嘉瑞之間的情分還是幾個兄弟之間最好的。
帝王家薄情，他一直以為他和穆嘉瑞之間能夠成為一個例外，卻沒想到，他最敬愛的大哥，竟然也會覬覦他的皇位！
穆嘉賜臉上哀傷的神情越來越濃重。他想要將穆嘉瑞召來詢問，紙上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但轉念一想，穆嘉瑞又怎麽可能承認？隻得無力地將紙張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