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血濺當場


    “你說謝婉容對你這樣癡情,為了能夠和你共度春宵,就連那麽貴的春藥都用上了。我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就不心疼?”


    話語中,滿滿的調侃意味,也成功地讓穆嘉羽冰山似的臉成功破冰。


    “她不是你,我為何要心疼?”


    穆嘉羽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大手撫上了她嬌小的麵容,眼中的溫柔,就好像是一個漩渦一樣,要把謝穆妍吸進去。


    “想不到堂堂的五王爺,說起情話來,竟然是這麽的肉麻,真是害得本小姐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謝穆妍將羞紅的臉龐別到了一邊,不敢再去看穆嘉羽的臉,動作誇張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隨後,她又朝著他的方向,快速地眨了眨眼睛。


    穆嘉羽一看她那調皮的樣子,便能夠猜測出她又在動她的那一點小腦筋,於是配合地講自己的耳朵湊了上去。


    “姐姐,你們在幹嘛?”


    謝穆欣睡到一半,想要起床小解,誰知竟然正好看到謝穆妍將自己的嘴唇貼到了穆嘉羽的耳邊,不禁疑惑地出聲詢問。


    “沒什麽,我們隻是在商量一些事情。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還隻穿了這麽點就起床?”


    謝穆妍看著麵前的這一盞小電燈泡,無奈地敷衍著,將她的注意力向一著另外一個方向引去。


    本打算與穆嘉羽開一個小玩笑的熱情,也褪去了大半。


    “欣兒隻是想要出來小解。”


    謝穆欣到底還是小孩子,被謝穆妍這麽嚴肅地一問,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情,當下就癟了癟嘴唇,把自己的腦袋低了下去,不敢再看穆嘉羽二人一眼。方才讓她感到羞羞的事,也已經忘了大半。


    “算了算了,你們都自個兒幹自個兒的事兒去吧,再過點時間,你們就能聽到一些有趣的傳聞了。”


    謝穆妍揮了揮手,猛然間想起了自己還有重要的一件事情沒有做,當下下起了逐客令,自己則反身迴到了房間之中,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小廝的模樣。


    謝婉容既然做出了這樣“驚心動魄”的大事來。她若是不將這件事散播出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謝婉容的努力?!


    於是,在謝昂早朝歸來,踏進大門的那一刹那,就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仆人們的奇異的目光。


    隻不過這些仆人們膽子不大,因此也隻是神色怪異地看一眼之後,就立馬低下頭去。


    “老爺,不好了老爺!”


    就在謝昂被看得渾身難受的時候,副管家徐高卻突然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等到跑到謝昂身邊的時候,已經累得彎下了腰,上氣不接下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他也沒有這個力氣去擦拭。


    “怎麽迴事?你給老夫站起來,好好說話!”


    謝昂看著徐高這般的模樣,有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生根發芽,幾乎隻要再過一點點的時間,就能長成參天大樹,將他的心髒擠爆。


    “王管家他……管家他……上吊自盡了!”


    喘氣喘了許久,徐高才顫顫巍巍地直起了身子。


    謝昂這才看到,徐高的麵色通紅,眼眶更是紅的顯眼,顯然是在剛剛已經痛哭了一場。想來在聽到自己迴來後,這才一路奔跑了過來。


    一絲寒意,從他的心口冒了上來。


    出了這種事情,他也大致能猜出這又是謝穆妍搞的鬼,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不過他內心裏還是向著謝婉容一些的,因此他也看在王德為左相府操勞了一輩子的份上,放了他一馬,心中還想著隻要沒有人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便萬事大吉。


    卻萬萬沒想到……


    當謝昂拋下沒有絲毫力氣的徐高,氣喘籲籲地跑到王德的房中的時候,卻見王德已經被人抱到了床上,嘴巴大張著,麵色鐵青;還掛在堂上的麻繩,刺痛了他的雙眼。


    麻繩下方,有兩個丫鬟正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打掃王德在吊死的過程中因為自身無法控製而拉出來的屎尿。


    整間屋子裏,都彌漫著沉重的氣息。


    “呦,看來我們來得不巧了。”


    謝穆妍一手攙著李氏,一手拉著謝穆欣的小手,緊隨著謝昂的步伐,也走進了王德的房中。


    在見到王德的屍體之後,她立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謝穆欣的眼睛,不讓她見到這猙獰的一幕。


    她是真的不知道王德死了,隻是在陪李氏散步的時候,看這裏似乎很熱鬧,這才帶著她們,前來看看。


    她實際上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偽裝成一個小廝的模樣,將謝婉容用春藥,將老管家誘拐上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給了其他的小廝而已……


    沒想到,王德看起來趨炎附勢的小人模樣,碰到了這種有傷名譽的事情,性子竟然這樣激烈。


    “老爺,這是……”


    李氏在看到床上的景象之後,驚恐的神色頓時從她的眼底浮現出來。她不敢再看下去,將目光轉向了謝昂的臉上,欲言又止。


    雖然說,出麵將她們母女三人趕出左相府大門的,就是麵前的這個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男子,但李氏心中也沒有絲毫的怨恨,相反,隻為他的突然死亡而感到哀傷。


    “這還不是因為你的好女兒!”


    看到謝穆妍之後,謝昂心底壓抑了許久的火氣,立馬竄了上來。而性子溫婉柔和的李氏,顯然就成了他的發泄口。


    “左相大人,這我就不懂了,怎麽王管家一死,就成了我的過錯了?難道這不應該是謝大小姐的責任嗎?”


    謝穆妍上前一步,將李氏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抬起頭來不甘示弱地看著麵前的男子,一時間將謝昂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憤恨地甩了甩衣袖,不讓自己再看麵前的那張讓他要抓狂的笑臉,將臉轉向了其它的小廝,吩咐他們去將王德好好安葬了。


    而此時,謝婉容已經沐浴完畢,正躺在床上,喝著白樺從廚娘那裏帶來的雞湯。


    隻是,她每喝一口,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日晚上和今日淩晨那讓她感到羞恥的一幕幕的情景,讓她的內心感到無與倫比的寒冷。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若不是因為白樺幫她扶著湯碗,隻怕大半的雞湯,都會被她潑灑在被褥上。


    “你怎麽迴事?不是昨天還跟我我說的好好的,你能把穆嘉羽勾到手的嗎?”


    看著謝婉容將雞湯一飲而盡,鄒氏再也憋不住,將她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從淩晨開始,就這麽一直堵在她的心口處,讓她感到幾乎無法唿吸。


    “我怎麽知道!我原以為我的這個計劃萬無一失!”


    謝婉容一聽到鄒氏又提起了這個梗,當下臉色憋得通紅,手上微微一用勁,就將手中的湯碗砸到了地上。


    她看著瓷碗雜碎在地上濺起的碎片,一直壓抑著的內心,這才感覺到有了一點紓解。


    “你的這個計劃,就是指給穆嘉羽喂春藥?結果讓王德那個死人半夜爬上了你的床?!”


    鄒氏聽著這個在她看來愚蠢萬分的計謀,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不停地點在謝婉容的腦袋瓜子上。


    “好在沒有真的發生些什麽事情毀了你的清白!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穆嘉羽真的跟你共度春宵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不承認怎麽辦?!”


    “五王爺不是這樣的人!”


    謝婉容一把把鄒氏停留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指揮開,臉上已經呈現出了一點不耐煩的神色。


    她本就因為計劃失敗,鬧出來了一個大烏龍而內心不悅,如今鄒氏又來她麵前當馬後炮,更是讓她感覺煩躁不堪。


    “白淑,先別急著打擾。你拿一塊碎片過來。”


    看著白淑不等她們吩咐,已經主動地從外麵拿進了一把掃帚,謝婉容也將自己放在鄒氏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白淑被點到名字,猛然間抬起頭來,在看到謝婉容沒有任何責怪她的意思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撿起了一塊比較大的碎片,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前。


    她自從上次因為張氏失蹤而被施以嚴刑之後,屁股上的傷一直都是時好時壞。


    謝婉容一隻手接過碎片,另外一隻手則猛地抓住了白淑的手。那巨大的力道,一時間居然讓她動彈不得。


    “小姐……啊!”


    白淑嚐試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把自己的胳膊從謝婉容的手裏抽出來。手臂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令她整張臉都幾乎皺到了一起。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胳膊,卻見原本白嫩的皮膚上已經被謝婉容劃開了一長條的口子,猩紅的血液從傷口中汩汩地冒了出來,順著手,滴落在了謝婉容早就準備好的白色綢帕上。


    “白樺,你拿著這塊趴帕子,去跟老爺說,他要是不來,本小姐就血濺當場!”


    感覺帕子上滴落的血液已經足夠觸目驚心了,謝婉容才總算放了白淑一把,隨手將她推到了一邊,將帕子丟給了呆呆地站在一邊的白樺。


    白樺已經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而嚇得有些不敢動彈,一直到帕子被丟到了她的臉上,她才手忙腳亂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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