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上海,一切都變了。隻是言悄依然還在身邊。那天晚上她告訴我她夢見我們的前世,我很驚訝,因為我也做了相同的夢。我也夢見了琥珀,夢見了紫水晶,夢見了絕色的她,夢見了那跟澤遠一樣優秀的他。和冷傲的我。這個夢幾乎可以觸摸,真實得讓人不可置信。

    音樂學院很漂亮,有長長的走廊,我的琴房在很安靜的一個角落,我總想起澤遠的那個畫室,還有曾經那些絢麗的色澤。經常會收到一些女孩兒的羞澀的情書,也常被莫言悄取笑。周末的時候莫言悄會拉著我去看看畫展聽聽音樂會什麽的。我記得那次我們去看畫展的時候看到了澤遠的畫---《我忘記了一個名字》。言悄站在那裏看了很久都不願意離開。特別是右邊的那個女孩,那個閉著眼吻花的長發少女,他們彼此都沒有忘記對方,畢竟前世他們曾迴頭了千百次。

    走的時候,我買了一本他的畫冊,送給莫言悄的時候她抱住了我,摟住我的脖子,離我很近很近。我嗅著她發上的幽香。那天,言悄告訴我說他愛我,一直都好愛我。那一個下午我都在傻笑,同學說我發春,沒想到我依然感覺很幸福。。

    我想我是忘了淺灣的那一片薔薇花田。忘記了我生活18年的地方。忘記了我的伯父。就算我還記得依然不想迴去了。不過就算再好的鋼琴我依然早不迴薔薇花田裏的感覺。我看著言悄纖秀的手指,和她一起唱《碟吻》一遍又一遍,真希望可以不用停下來。琴房依然安靜,琴鍵依然黑白,少了薔薇,也少淺灣的夏天,突然覺得好陌生。

    偶爾我會去看言悄的博客,寫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道是我水平問題還是怎麽迴事,我老是看不懂,不過我是喜歡去看,一個字一個字機械的去看,有的時候會冒充陌生人像模象樣寫些評論,然後偷偷去看她的迴複。也常用這些去取笑她,每次都被追打。哎~~~~~

    在她的逼迫下,我也弄了一個博客。為了應付她我總是東抄一點,西抄一點的拚湊上去,不過每次都被她識破。我問她為什麽的時候,她總是狠狠的打擊我:就你那臭文筆,誰信呢。”倒~~~~不過她說的也對,我的文筆一直都很爛。沒辦法,每天都寫些流水帳一樣的東西,好在言悄也常在裏麵寫一些東西。沒想到還賺到了一大群讀者。真高興啊,但是,大概都是衝著言悄的文來的吧。套用她的一句話:“就你那臭文筆。”最經典的是,我有一次看到一個女生在我的博客上留言說:哥哥,你的水平怎麽忽高忽低的。”那時叫個鬱悶啊。那晚的晚飯我楞沒吃飽,心裏堵得慌啊。

    她也跟我提過要迴去看看,不過我沒有同意,不是我不想迴去,而是我覺得既然澤遠都忘了,那我們就都把那些忘幹淨了好。我在上海兼了很多職,為了賺錢,也為了讓自己有事情做,我每個月會寄一些錢迴去,寄給我的伯父伯母。言悄教我的,這叫以德報怨。她還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我打工的一家酒吧叫做“左手的指紋”。當時言悄說她特別喜歡這個名字,於是我就在這裏打工了。嗬嗬,真不知道是什麽邏輯。不過少了米初,我總覺得少了很多似的。言悄還是喜歡坐靠窗的座位,喝完紅酒後飲一杯清茶,或是品完咖啡後吃一塊巧克力。用米初教給她的方法來生活。她說這樣會很情趣,於是我也試著這樣做,不過我沒搞懂的是喝完咖啡後吃巧克力為什麽會是幸福的味道,我為什麽就品不出來。我隻覺得苦,喝了咖啡就夠苦了,吃完巧克力就更苦了!

    那天晚上人很多,我工作到很晚,言悄也等了很久。出來的時候都是半夜了。言悄說她不想迴去,說要去看海,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也有了這樣瘋狂的想法,不過我還是答應了。我叫了幾個朋友一起去的,買了一些啤酒,狂飲了一個晚上,莫言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望著大海,海風吹得很突兀,她的頭發幽雅的飛揚。讓我突然想起了美人魚在守望她的王子歸來,不過剛想到這裏我就開始罵自己,沒事就愛瞎猜。

    那天早上我們都發高燒,我說都是她的錯沒事情去海邊吹風,她說都是我的錯,知道不應該去還拉著她去了。然後我們無語了一下午。晚上她退燒了,我還燒得很糊塗,嚇得她都要打120了。在醫院打了4天的掉針。受到了她的百般愛護。哎,不往生病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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