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說送白蓁蓁上去,那就是真的送,送的方式還很特別,是又將人抱起,然後飛身縱躍,竟是運了輕功直接把人給抱上了無名山。  在他二人身後,君慕凜同白鶴染也有了動作。君慕凜很想像他九哥一樣把媳婦兒給抱上山,他覺得那樣顯得很男人。奈何他媳婦兒太霸氣,竟是先他一步騰身而起,他隻能歎口氣跟上,心裏想著要在


    媳婦兒麵前逞一迴英雄也是不容易啊!  下麵的夫人小姐們都看傻了,兩位皇子的功夫人們心裏有數,可卻沒想到文國公府的二小姐居然也是個絕頂高手。有人明白了,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十殿下看到白鶴染就投了降,怪不得自己縱是再


    千嬌百媚落落大方人家也不多看他一眼,本來還覺得自己沒有哪裏比白鶴染差,直到今日才知道,何止是差,差得還不是一星半點。  眼瞅著女兒被九皇子抱上了山,紅氏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天知道剛剛她經曆了什麽,天知道白蓁蓁從半山腰掉下來的那一刻她有多恐懼。她的兩隻手緊握成拳,指甲全部陷進肉裏,此刻微微鬆開才感


    到鑽心的疼痛,再看手心,全是血。


    “敢欺負我的女兒,我紅家絕不會善罷甘休!”她惡狠狠地說了這麽一句,聲音不輕,在場的人至少得有一半聽得個清清楚楚。  雖然紅家從商,聽起來跟這些官夫人沒有半點關係,可實際上,哪個官宦人家沒有自己的生意呢?單靠朝廷俸祿如何維持他們光鮮奢侈的生活?怕是連今日手上戴的一個鐲子都買不起。這些好東西全


    部來自於商道,是各大家族秘密開在親戚名下的買賣。


    所以紅家這句話還真就說得她們膽戰心驚,同時也慶幸這樁事跟自己沒什麽關係。否則九十兩位殿下的報複會要人命,紅家的報複會要了全家人的命。


    無名山頂,千秋萬歲殿下,先上去的四位小姐已經嚇癱了,此時正坐在地上哭,哭是倒在親人懷裏哭,哪裏還有先前在雲梯裏懟白蓁蓁的氣勢。  白鶴染四人的出現把山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坐雲梯直接用輕功飛上來,如此特殊的上山方式絕不是為了展示武功有多好,再看那四張陰冷的臉,人們開始起來。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善


    了了。  先前懟過白蓁蓁結果被白鶴染白懟的那位小姐最先反應過來,推開家人往前跑了幾步,可是腿軟,沒幾步就摔倒了。但還是一邊哭一邊問:“人怎麽樣了?白家那位庶小姐有沒有被救下來?我雖然看她


    是庶女說了幾句氣話,可是沒想過害她死啊!她有沒有事啊?”  這位已經哭得滿眼滿臉都是淚,根本沒看見白蓁蓁此刻就站在麵前,直到邊上有人告訴她:“沒事,白家小姐已經平安上山了。”她這才鬆了口氣。這氣一鬆,人直接趴到了地上,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也沒力氣起來。


    白鶴染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正如這所說,她隻是鬥了幾句嘴,沒有殺人的膽量,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


    她目光移了開,向另外一人投了去。正是那位在雲梯裏最先往前撲的始作俑者,也是此刻四人裏最冷靜的一個。


    白鶴染二話不說,憤然上前,幾步就朝著那個女子走去。直到走至麵前,突然伸出手來,在人們一片驚唿中抓著對方的衣領子就往懸崖邊拖。  山邊上是有禦林軍守著的,原本他們的職責是保護賓客的安全,同時也做著上下雲梯的接應。可是此時他們卻眼睜睜看著白鶴染拖著那位小姐站到了懸崖邊,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隻手往前一遞,那


    位小姐就被她抓著衣領子送到了山體之外,整個人都懸在空中。此刻隻要她五指一鬆,人就會從高山上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但是他們並沒有阻攔,因為他們皆聽命於君慕凜,這位白家二小姐是他們主子未來的媳婦兒,而且主子此刻就在眼前呢,人家都沒發話,他們如何會多管閑事。


    禦林軍沒管,其它人就更不敢管,人們隻發出一片驚唿,之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整個無明山頂隻聽得吊在空中的女子失魂驚叫,帶著強烈的恐懼和絕望,還有一絲不甘。


    “說!為什麽害我妹妹?”白鶴染的聲音終於揚了起來,卻是那麽的冰冷可怕,直讓人聽著都生起寒意,甚至更有膽小的女子都抱起了胳膊縮成一團。  那被吊在外的人自是不肯承認的,她開始大聲為自己申辯:“我沒有,我沒有要害她。是雲梯晃動我站不穩才摔了一下。再說也不是我把她推下去的,我站在最裏麵,前麵還有好幾個人,是她們推的,


    對,是她們推你妹妹掉下去的,我都看見了呀!”  這話一出,另外三位可就不幹了。特別是剛才說過話的那位最為氣惱,因為她就是站在前麵被推的那個,正是她被推了這麽一下才控製不住撲到了白蓁蓁身上,從而導致白蓁蓁飛出雲梯外差點摔死。


    她心知肚明身後有人推自己,原本想著如果這事不追究,她就賣對方一個人情,不主動說破。卻沒想到竟被人反咬一口推出來當替罪羊,這叫她如何能忍?  於是她坐在地上瞪向那人大聲道:“吳飛飛,你血口噴人!雲梯上那樣的晃動根本不算什麽,我們其它人都沒當迴事,怎麽就你站不住了?而且你根本就不是站不住,你是故意的,我分明感覺到你往我


    身上撲時使了大力,你推了我一把,否則我怎麽可能突然就摔了?”


    另外兩個人也立即附和:“沒錯,吳飛飛你就是故意的,你借刀殺人陷害我們,你也太歹毒了?那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你怎麽下得去手?”


    “我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最後一個沒說話的女孩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一個關鍵信息:“她中意郭小將軍,跟郭家大小姐是最好的朋友,她這是在報仇!在給郭家人報仇!”


    此話一出,那陪在身邊扶著她的母親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時厲聲喝道:“住口!你不要命了?”怎麽能提郭家,郭家是她們惹得起的嗎?  可是這位小姐也是豁出去了,一把扯開母親的手大聲道:“我就是要命才這樣說!郭家不能惹,皇家就能惹了?這不關我們的事為什麽要被人陷害?難道母親要眼睜睜看著我們被她牽連嗎?憑什麽啊?


    ”


    一個人落井下石,其它三人立即反擊,眨眼工夫就將那位名叫吳飛飛的小姐孤立起來。


    人們這時候也聽明白了,原來一切皆因郭家而起,但仿佛又沒郭家什麽事,是那吳家小姐暗戀郭小將軍郭旗,還跟郭家大小姐郭碧玉是好姐妹,今日之事是要為自己的情郎和未來小姐子報仇的。


    白鶴染的眼睛眯了起來,“為了郭家,很好,你真的很好。”說到這,突然手臂往下一沉,被拎著的人猛地下墜了一截兒,嚇得失聲驚叫。


    而這時,人群裏終於又有人衝上前,直接就跪在了兩位皇子麵前。


    “九殿下,十殿下,請饒小女一命!饒她一命吧!”這人正是吳飛飛的爹,當朝正二品官員,兵部尚書吳鴻遠。


    兵部尚書一職按理說是個挺大的官兒,有權任命和罷免軍中職務,同時也對將軍統帥有著監督的作用,更是掌管所有軍供糧草,調配各地兵將福利待遇的部門。


    可是近年來東秦的兵馬基本上都被十皇子給攢在手裏了,皇族又不是一個很講理的家族,君慕凜手握兵權那就是決對的權力統治,怎麽可能連軍中將領任命和罷免都聽兵部的話。  所以兵部現在的處境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十皇子不聽他們的,郭家也不可能聽他們的,管來管去也就管點兒散兵散將,都算在一起也沒個千八百人。就連鎮北將軍白興倉也隻是象征性的給點麵子,可


    一但涉及到實際問題,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任他兵部告上天去也不理會。


    以至於如今的兵部也就隻能管管糧草,還隻是和平地區的糧草,一旦邊關有戰爭,糧食問題大權肯定也要上交,根本就不讓他們插手。


    好好的一個兵部尚書,在歲月長河中一直處於重要位置的角色,到了現如今的東蓁王朝就一文不值,以至於這吳鴻遠極度不甘心,一直在尋求突破。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吳家跟郭家越走越近了。  今日吳家的女兒吳飛飛是跟著父親入宮的,她母親身子抱恙沒能進宮,故而女賓這頭就她一個人代表吳家。眼下出了事,吳鴻遠簡直恨極了,這個女兒悶聲不響地去給郭旗和郭碧玉報仇,都不想想吳


    家。現在被人鉗製住,他實在沒把握能在這兩位皇子手裏將人給救下來。  吳鴻遠看著被拎在半空中的女兒,心頭一片冰涼,他不停地求情,可說來說去卻隻說:“小女年紀還小不懂事,絕對不是有意冒犯白家小姐的,現在白家小姐人也平安,就請兩位殿下饒了小女這一迴吧


    !今日宮宴,萬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擾了大家的興致。”


    這話可把白蓁蓁給氣壞了,“你女兒至少比我大三歲,你在我麵前說她小?你們吳家賴帳的手段也太低級了!”  “你——”吳鴻飛一聽這話,當時就沉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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