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程絲妍迴來了3


    又想說等漁漁報仇的時候,叫他過來在旁邊看著,好能解解心頭惡氣。


    可是轉念一想,其實根本不用親眼看看,光是想想那畫麵……算了不想了,晚上還得吃宵夜呢。


    不過有一件事……


    “小水鬼,左相趙大人,你準備怎麽處理?”


    漁漁皺著眉頭,“很難辦。”


    是啊,確實難辦,左相出生官宦世家,在月鸞國根基極穩,又爬到了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輕易動不得。


    小陳子正在替她想著主意,就聽漁漁為難地說,“他不會武功,隻是普通人體質,一定經不起折騰,特別容易嚇死。”


    想了想,她善良地說,“我準備先給他滋補一個月,等他養好身體再跟他玩。”


    他咽了咽口水,“左相……他……”


    “既然敢玩,就要輸得起嘛。”漁漁很是老實地眨眨眼,“又不是我主動要欺負他,誰讓他自己先想害我們呢?”


    小陳子被噎了半天,發現也確實是這麽迴事,自己作死,又怎麽能怨別人心狠手辣?


    隻是……小陳子的嘴角還在抽搐著,看著眼前這張特別老實的小臉,想想那個兇手的命運,覺得自己實在是被打擊得不輕,幹脆速速告辭,自己找吃的治愈自己去了。


    太子走後不久,漁漁覺得赫連夜的情況差不多穩定了,終於解開了他的睡穴。


    一睜開眼,赫連夜就發現王府裏最像病人的不是他,而是一直在照看著他的漁漁。


    他微皺了眉頭,伸手就想把人抱到床上先休息,還吩咐何嚴送吃的過來。


    果然,一醒來他就不可能老實躺著了。


    反正他的體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漁漁就不跟他爭,況且也真是餓慘了累慘了,連手指都不想抬,等何嚴送吃的迴來,就靠在床頭,老實地讓赫連夜喂她吃飯。


    照理來說,剛出了早上的事,漁漁又這麽拚命救他,很明顯地表示出心意,赫連夜現在應該有很多重要的話要說才對。


    可是等漁漁吃得差不多了,臉色也終於恢複正常,赫連夜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卻是——


    “小丫頭,你以前長什麽樣子?”


    漁漁一愣,赫連夜知道她是穿越的,也對她從小長大的環境很是好奇,聽她說了不少家裏的趣事,卻從來沒問過她這個問題。


    她以前的容貌……有什麽問題嗎?


    漁漁咽下最後一口食物,“我現在畫給你。”


    赫連夜不是沒事找事的人,他突然問起這個,一定有什麽重要的原因,漁漁也沒多問,就準備畫給他看。


    赫連夜卻把人拉了迴來,“你先告訴我最重要的特征,畫像等你睡醒了再畫。”


    “那怎麽行,你的事最重要。”漁漁的語氣十分認真,“畢竟在我心裏,你不隻是月鸞國的靖王爺。”又很感慨地歎了聲氣,“還是位孕婦。”說著拍拍他的肚子。


    以為漁漁是要表白的何嚴他們


    赫連夜失笑地捏了捏漁漁的臉,“再重要,又怎麽重要得過我心裏的那個無良的小丫頭。”


    這麽直白的表白,換來漁漁的一愣,之後她十分善解人意地點頭,“每個女生心底都住著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嘛,看來小夜姐姐也是一樣。”


    都住著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某人完全不糾結自己的性別問題,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現代流行的說法,覺得有趣。


    看著眼前這張騙人的乖巧小臉,赫連夜的眼神愈發溫柔起來,“本王以後會一直寵著自己喜歡的那個小丫頭,讓她什麽事都不需要擔心,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永遠也不用長大,不用麵對那麽多壓力,好不好?”


    漁漁頗為糾結,“可是我心底隻住著一個吃不飽的小女孩啊。”


    赫連夜被逗得哈哈大笑,一把把人抱到懷裏,毫不臉紅地保證,“那你更可以放心了,成親之後,你可以隨便吃本王,一定能吃得飽。”


    漁漁動了半天嘴巴,之後認真地問,“王爺,你平時說的話,你自己能接下去嗎?”


    “能。”某人很肯定。


    “那剛才那句,後麵應該接什麽,才能讓你沒話可說?”漁漁虛心請教。


    “很簡單。”赫連夜溫柔笑笑,很寵溺地教給漁漁打敗自己的絕招,“說‘那我現在吃什麽’?之後本王就沒話可說,隻能直接脫衣服,讓你現在就吃了。”


    漁漁拿出一把銀針,認真地把他紮成了一隻刺蝟,之後揮揮手,“王爺您先自己變態著,我要迴去休息了,畫像一會兒給你送來。”


    刺蝟形的赫連夜卻把人拉迴來,“叫何嚴再搬張床過來,我不想跟你分開。”


    漁漁摸摸他的頭發,“小姑娘家就是黏人。”不過無良之後,也真的沒走,而是難得聽話地讓何嚴再幫她加張床。


    等著何嚴迴來的時候,漁漁堅持要現在就畫畫像,邊畫還邊跟赫連夜商量,“早上那人就留給我吧,王爺別插手了。”


    “因為傷了你相公的人,你要親自報仇嗎?”某人笑得幸福極了。


    “王爺,原來你臉皮這麽薄!”漁漁很驚喜地看著他,“竟然不好意思承認我們是姐妹情深!”


    某個妖孽從容一笑,“如果真能那樣,倒也不錯,因為心裏實在是太喜歡某個小丫頭了,我不隻是希望能做她最心愛的人,還希望能做她最親密的朋友,讓她有什麽心事,都願意跟我分享。”


    某人十分淡定地又把這變成一次表白的機會……


    “王爺,你真的不考慮偶爾輸一次嗎?”


    輕歎一聲,某人完全是很寵溺很沒轍的語氣,“動心的時候,本王就把整個人都輸給你了。”


    正說著,何嚴帶著幾個侍衛,抬了張雕花大床進門,不過何嚴順便帶來的,還有一隻小豬。


    嗯,光溜溜的小豬。


    見慣了小家夥一身藍色小衣服,還披著拉風小鬥篷的模樣,突然看到它竟然什麽都沒穿,漁漁一時間,有種它在裸奔的錯覺……


    “怎麽了?”


    何嚴抽搐了兩下嘴角,剛要說話,小豬突然就從他掌心跳了下來,慢吞吞地走到牆角,默默地蹲……哦不,是站,隻是它腿太短了,看著跟蹲差不多……


    站在那兒,小家夥就不動了。


    何嚴糾結地指著小豬的背影,“就是這樣,剛迴來的時候府裏太亂,誰都沒注意它,屬下剛才迴去,才發現它不知道為什麽把衣服脫了,一直蹲在牆角。”


    她這個主人不稱職啊……竟然完全不能理解小家夥在做什麽。


    倒是赫連夜很善解豬意,失笑道,“它在麵壁。”


    赫連夜竟然還真的說對了,至於為什麽要脫衣服……


    討厭,它沒保護好主人,它是大混蛋,它沒資格穿那麽威風的衣服!


    小家夥可是十分有責任感的,平時跟主人耍大牌沒問題,可是這次就留在主人身邊,卻沒能幫主人防備暗算,眼睜睜地看主人受傷,小豬覺得自己十分失職,也沒人怪它,它就開始自己懲罰自己。


    想想早上主人中毒昏迷的情形,小家夥又快要掉眼淚了,抬起一隻豬爪胡亂地抹了抹眼睛,繼續認真地麵壁。


    至於漁漁的反應——見到那個久違的圓溜溜的小屁屁,她很想揪它尾巴……


    對比這麽難過的小家夥,漁漁突然覺得,她的思想境界跟小豬差太多了……


    幾人輪番哄它,可是小家夥脾氣很倔,哪怕是赫連夜的安撫,也沒能讓它改變主意,它堅持繼續麵壁思過。


    漁漁隻好找點別的事,來轉移它的注意力,正好,她也有個問題急著弄清楚。


    今天早上,傷了赫連夜那人被氣急的小豬咬了一口,就生生疼暈過去了。


    難道小豬咬人很疼?


    小豬今天倒是配合,漁漁讓它張開嘴巴,它就真的乖乖張開。


    豬有牙嗎?漁漁也弄不明白這個問題,可眼前的小家夥是真的有的,隻有兩顆,像小虎牙一樣尖尖的,不過因為體積太小,看著沒什麽威脅性。


    就算再狠的一口咬下去,應該也很針紮了一下似的。


    難道是小豬的牙上帶毒?


    很有可能,因為小豬的本事,都是跟醫藥這方麵有關的。


    漁漁決定試試,用銀針的話,怕小豬亂動,會紮到它,所以就拿了一小條西瓜來,想讓小豬咬一口,看會不會變成帶毒的。


    小豬嘴巴小,而且它其實除了珍稀草藥,什麽都不愛吃,所以漁漁拿著的那條西瓜,幾乎隻有手指餅幹大小,薄得跟紙差不多。


    之後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就發生了……


    小豬倒是很配合,張開嘴巴,輕輕咬了一下,或者說,是它把牙貼在西瓜上一下,可是被它碰到的西瓜卻在迅速消失,而且以那兩顆小虎牙碰過的地方為起點,兩條射線向前延伸,消失的範圍還在逐漸擴大!


    幸好赫連夜反應快,一把打開漁漁的手,讓她丟掉那片馬上就要消失到她手指邊的西瓜。


    漁漁目瞪口呆地看著掉到地上的西瓜徹底變成三截,像是被刀切過一樣,邊緣齊整。


    要是她動作再稍微慢點,是不是她的手指也會跟著被兩條線打穿?


    現在漁漁明白,之前小豬吃它最愛的那個紅色的果子,為什麽好像隻是趴在那裏,沒見它有咀嚼的動作了。


    原來人家自帶榨汁機功能……


    漁漁深深地覺得,做為一個吃貨,她太不高科技了……


    還有早上那人……


    這跟傷口大小沒關係啊,小豬一口咬下去,表麵看就是兩個小孔,都不比被蚊子咬了嚴重多少,其實卻是在身體裏開鑿出細細的兩條小隧道……


    要是小豬再多咬一會兒,那人是不是就要被咬穿了,風一吹還會透風……


    漁漁太糾結了,隻能默默地轉頭望天。


    何嚴站在旁邊,親眼目睹了小豬這個隱藏技能,卻很想哭。


    原來小豬這麽強大……再加上今天早上,王妃在金鑾殿上的驚人表現……他們靖王府是不是太無敵了?


    這麽一來,哪還有人敢惹靖王府?沒人惹他們,他還哪有人可欺負?


    他剛跟王妃學會做一個老實人啊!為什麽不給他表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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