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人


    而且這樣的主動,絕對是意義非凡。


    其實在感情的事上,漁漁不是個別扭的人,隻是她沒有戀愛經驗,從小又太專心學醫,也沒怎麽關注其他人是如何戀愛的,所以在這之前,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赫連夜。


    不過之前在齊興國的石室裏,她的選擇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妖孽分開。


    又沉默了半天,赫連夜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臉上笑意一點點加深,緩緩收攏手指,很珍重地把漁漁的手包在掌心。


    “小丫頭,本王現在覺得太幸福了,怎麽辦?”


    “趁著高興,把節操撿迴來?”漁漁提出良心建議。


    “可是本王心裏除了未來娘子,什麽都容不下了。”


    “什麽都容不下了?”漁漁臉色一變,甩了手就要走,“最討厭你們這種動不動就把吃的都忘了的人了!”


    赫連夜哈哈大笑地把人拉迴身邊,“小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聽他問到這麽關鍵的事,漁漁也不理會之前的話題了,老實點頭,眼睛閃亮亮地說,“我喜歡你。”


    “的廚藝?”他才不相信這無良的小丫頭肯老實對他表白。


    “王爺您怎麽能妄自菲薄呢?您又不是隻有廚藝好這一點討人喜歡。”漁漁真誠而又靦腆地看著他,“其實我也喜歡你的肚子,小夜姐姐。”


    “真的喜歡?”赫連夜笑得心情好極了,很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大方地表示,“那你抱著玩吧。”


    抱著……玩吧……


    那不是也要抱著赫連夜這個肚子的主人……“玩”?


    看得出來,某個妖孽是要在沒節操這條大路上狂奔前行,不準備迴頭了……


    漁漁抽搐了好半天嘴角,突然拉過赫連夜的手,做了個像是在他掌心裏放了什麽東西的動作,神情十分鄭重,“拿好。”


    “這是什麽?”赫連夜握著一掌心的空氣,也配合地問得一本正經。


    “一塊錢的節操,我送給你的。”漁漁鼓勵地看著他,“剛才的問題,再換個能見人的答案。”


    赫連夜向來寵漁漁,自然是她說什麽都同意,所以端正了神色,十分“配合”地換了個低調的說法,“沒人的時候,抱著玩吧。”


    一天之內,接連輸了赫連夜這麽多次,漁漁十分鬱悶。


    很罕見的是,平常還算老實的何嚴這迴也糾結了,等他們從衛國的石室出來,迴到平地上時,就苦著臉來找漁漁,“王妃,咱們……去找幾個人欺負吧。”


    不然他如何緩解自己的悲憤心情……


    漁漁很善解人意地看著他,“讓你聽赫連夜那些話,確實太難為人了,畢竟你還沒嫁人呢。”


    他要去欺負人,誰也別攔著他!


    何嚴狂奔著跑走時,眼裏有淚。


    靖王府和風盟都是規矩森嚴,不能欺負普通百姓,所以何嚴所說的“欺負”人,也就是找個罪有應得的人,好好教訓一通。


    離開那座神秘湖泊,穿過森林,幾人到了最近的一座小鎮,在街上稍一打聽,何嚴就聽說,最近這鎮子上,多了間黑店。


    從上個月初十開始,這一向平靜的小鎮,接連有三個人失蹤,怎麽找都找不到。


    鎮上的捕快調查了很久,發現這三人隻有一個共通點——在失蹤之前,都去過一間剛開不久的香粉鋪子。


    隻是沒有其他證據,捕快們也不能就這樣抓人,隻好暗中告誡鎮上百姓,一定不要再靠近那間鋪子。現在鎮上人人自危,百姓們也試著把那鋪子的老板趕走,卻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還有這樣的事?


    原本隻是想找個地方玩玩,現在漁漁他們卻都認真起來,想要去那香粉鋪子看看。


    雖然這不是月鸞國地界,可是他們也不能看百姓就這麽遭殃,既然聽說了,就要順手為民除害。


    現在時間已是深夜,小鎮上沒有宵禁,可是鎮上百姓還是早早就睡了,隻有那間脂粉鋪子燈火通明,在這靜寂的深夜裏,看著有點詭異。


    不想暴露身份,三人都戴了易容麵具,才朝鋪子走去。


    見到漁漁他們進門,鋪子裏的夥計完全不驚訝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在逛街,立即笑著迎過來,“幾位客官裏邊請,不知想看點什麽?”


    漁漁是個善良老實的孩子,見到對方這麽客氣,她也不好意思板著一張冷臉,所以也熱情洋溢地迴答他,“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打劫的!”


    漁漁向來就是這樣無良的風格……


    一般人第一次聽到她說話,會默默地抽搐好半天嘴角,反應大一點的,最多也就是掙紮地握著拳頭,想要狂扁一下眼前這張騙人的老實麵孔……


    可是這剛才還滿臉笑容的夥計,卻好像被漁漁嚇著了,臉上現出明顯的驚駭神情,不隻是他,在他身後,那些這麽晚了,不知道為什麽還不睡的夥計們,也都驚恐地呆在原地,怔怔地看了漁漁好一會兒,之後……


    銀光閃爍,他們二話不說,抽出藏在桌底櫃邊的兵器,直衝漁漁他們三人撲來。


    “何嚴!”赫連夜吩咐了一聲,暫時離開漁漁,直衝鋪子角落衝去。


    何嚴也不用主子多說,立即抽出佩劍,護在漁漁身前。


    眼前形勢詭異,他們也沒想到,就隻是想為民除害,順帶無良一次,就有這麽意外的事發生。


    這些人眼神兇狠,武功卻並沒多高,赫連夜衝過去,一把就抓住了別人都拔劍衝向他們,他卻鬼鬼祟祟地收起桌上的東西,企圖逃跑的那人,從他手裏搶走他極力想藏起來的一張紙。


    轉身迴到漁漁身邊時,赫連夜順手揮了兩下袖子,把還沒被何嚴打倒的幾個“夥計”扇飛。


    那幾個夥計就像塊抹布一樣,輕盈優美地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之後“砰”地砸在牆上,撞了個頭破血流,順著牆壁緩緩地滑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可赫連夜真的隻是揮了兩下袖子而已。


    漁漁默默地在旁邊圍觀,十分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人想不開地要跟赫連夜做對。


    如果她跟赫連夜有仇,那一定早早地抹脖子自盡,求一個解脫,免得被這個變態抓到。


    還有,這家的瓜子不好吃,以後不買了。嗯。


    可是等赫連夜把搶迴來的畫紙展開,漁漁看清那上麵畫著什麽東西時,就沒心思想別的了。


    畫像上的人有一張十分俊美好看的臉,隻是一眼看過去,還來不及細細品味他的容貌,視線就都會被他的眼神吸引。


    那雙明明極漂亮的黑眸之中,就像是有萬年冰川橫亙,那股淩厲冷銳的氣勢甚至能衝破紙麵,直攝人心底。


    竟然是小陳子。


    不,該說是出現在外人麵前時,太子赫連辰那慣常的冷臉形象。


    這些人……畫冷臉版的小陳子做什麽?


    這張臉好看是好看,可一般人家,哪怕是用來鎮宅……也用不著畫一張眼神這麽攝人的畫像嚇唬自己。


    況且,剛才這人還心虛地想把畫像藏起來。


    怪不得聽到漁漁無良,他們都那麽驚慌,原來是認出漁漁的身份了。


    竟然還認識漁漁,而且十分了解漁漁的風格?


    何嚴的劍指著地上一個還沒暈倒的人,“說,你們是什麽人!想做什麽!”


    那人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卻硬擠出幾絲笑來,“你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何嚴。”赫連夜笑著製止手下,“別這麽兇,直接嚇死過去,本王就沒得玩了。”


    “是。”何嚴立即換了張笑臉,客氣地扶了那人起身,“這位小哥,你別怕,我們王府從來不會虧待人,隻要你住進地牢,就能在我們的幫助下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睡自己的皮,一輩子衣食無憂。”


    那人口吐白沫地被嚇暈過去了。


    何嚴一探那人鼻息,淡定地跟主子迴報,“沒死,還能玩。”


    以後誰再說她不善良老實,她就跟誰急。


    玩歸玩,這突發的情況,也讓赫連夜和漁漁他們極為重視。


    這夥人住在偏僻的小鎮,卻對他們幾個的脾氣了如指掌,還鬼鬼祟祟地畫著小陳子的畫像,再加上那三個莫名失蹤的百姓……這事情真是怎麽看都透著陰謀的味道。


    所以也不再在路上多耽擱,三人帶著一群新抓來的“夥計”,一路趕迴京城。


    其實他們不知道,京城現在十分不太平,因為這些天,有一個傳言在皇宮和高門富戶之間不脛而走——靖王赫連夜出事了。


    這消息,當然也傳到了太子東宮。


    “啟稟殿下,屬下查過了,幾天前,何肅和冷木帶了大批人馬匆匆離開靖王府,現在靖王府沒有一個高手留守,屬下想……傳言多半是真的,靖王真的遭遇了不測。”


    小陳子的臉色陰沉如墨,過了好半天才出聲,“程大人家裏怎麽樣?”


    去打聽消息的侍衛不明白,太子最大的對手出了事,太子爺怎麽看著好像還一點高興的反應都沒有,這些天,隻是格外關心尚書府的情況。


    也不敢多問,隻是如實稟告,“迴殿下,朝臣們都不敢公開談論靖王府的是非,至於尚書府的下人,屬下已經按陛下的吩咐,提醒過他們不能碎嘴,所以程大人現在還沒聽到什麽風聲。”


    侍衛答完了,心裏就是一突。


    程大人……很寵女兒啊,據說,程家九小姐最近對程大人也很是孝順。


    太子爺這麽做,難道是在幫著九小姐隱瞞,免得聽到女兒出事的消息,程大人會受不了打擊病倒?


    可是太子爺……為什麽要這麽替九小姐考慮。


    侍衛越想越是心驚,太子爺……可別是喜歡上了九小姐!


    要說九小姐,也真是全京城經曆最傳奇的一位千金了。


    小時候就被指婚給靖王,被退婚後,又成了準太子妃,可沒過多久,靖王就公開說非她不娶了!


    這九小姐的身份太過敏感,全天下的女人,太子爺隨便挑,唯獨這一位,可是說什麽都招惹不得啊……


    侍衛也不敢開口勸說,冷汗涔涔地站了半天,倒是小陳子先開口了,“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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