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帥了


    漁漁默默垂淚,才這種級別的你們就覺得可怕嗎?那是你們沒見過表哥大人!


    因為冷木的出現,炎炎夏日裏,一群人吃了格外涼爽的一頓晚飯……


    吃完飯,漁漁和赫連夜散步迴靖王府。


    一進大門,就看到何叔指揮著一群人,在院子裏忙得熱火朝天的。


    這幾天越來越熱,晚上還好,可是白天趕路,其實是個很考驗人的事,被太陽一曬,馬車裏也會變得像蒸籠一樣。


    所以何叔正在指揮人改造馬車,在馬車四壁和頂部都加了幾層涼席,遮光也隔熱。


    其實現場還有一個人在——小陳子。


    他本來是想來打劫靖王府廚房的,沒想到,卻看到他們忙來忙去地為赫連夜他們的出行做著準備。


    那隻小水鬼又要離京。


    而且,好像忘了去跟他打聲招唿。


    小陳子是坐在靖王府一坐閣樓的屋頂上,漁漁沒有武功,也沒發現這附近還有個人,赫連夜倒是發現了,不過小陳子沒主動現身,他就也沒點破。


    漁漁沒急著迴房間,留下來,跟何叔他們研究著怎麽才能讓冰磚化得慢點,在這馬車裏弄一個小型的冰箱似的東西。


    小陳子看著漁漁興致勃勃的模樣,越看就覺得心裏越不是滋味。


    這小水鬼就真的不覺得她還有點別的事該做?


    認識這麽久了,臨要出門前,難道不該跟他這個朋友打聲招唿?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漁漁自己“悔悟”,小陳子整了整蒙麵布巾,從閣樓頂一躍而下。


    這人是誰?


    漁漁一眼就認得出他,可是靖王府裏的普通侍衛跟他沒那麽熟,不由都是一愣。


    難道新的一批勞動力……不,新一批殺手來了?


    被一群人過分熱切的小眼神圍觀著——


    “不好!”小陳子猛地一拍大腿,神情凝重,“我今天又變帥了!”


    何嚴他們才是真的大事不好了……


    都不敢久留,連招唿都不打一聲,大家拔腿就逃,免得被他雷死。


    小陳子被大家四處奔逃的背影打擊了,眼神哀傷,“果然,我帥得大家都沒信心再跟我站在一起了。”


    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漁漁知道,太子是心情越不好越鬱悶,當天他以小陳子的形象出現時,就會越抽風。


    所以她難得善良一次,告訴他,“廚房現在應該有一大堆零食。”


    都不用她再說第二遍,小陳子旋風般地刮走了……


    沒一會兒,他又抱著一大捧零食迴來,一邊吃,一邊不經意似的問,“小水鬼,這麽晚了,靖王府怎麽還弄這麽多零食?”


    漁漁一愣,“你不知道?明天我要出門啊,我不是讓何肅進宮告訴你了,還讓你吃完飯來靖王府一趟。”


    小陳子吃著零食的手也一頓,他從刑部大牢出來,就一直沒迴宮……


    原來這小水鬼叫人通知他了?還算她有良心。


    小陳子的心情都變得好了不少,一拍漁漁,“找本少爺什麽事?說吧!”


    漁漁的語氣很鄭重,“我有一些不好帶走的零食,隻能托付給你了。”


    小陳子鄙視她,“看你那點出息!”說著一揮手,豪氣幹雲地指點她,“你就不能目光放長遠一點,考慮一下那些容易帶上路的零食?”


    像漁漁這麽老實的人,當然是會虛心接受別人批評的。


    所以她立即配合地點頭,“那你把你那兒容易攜帶的零食都給我吧。”


    赫連夜是完完全全不幹涉漁漁的交友狀況,所以雖然他跟小陳子的兄弟感情完全不算好,也沒破壞這一對吃貨的友情,現在把漁漁送迴她平時住的小院,就轉身走了。


    漁漁房間裏零食很多,她現在就翻牆倒櫃地把東西都找出來,“托付”給小陳子。


    “小水鬼,你要走多久?”看著眼前越堆越多的吃的,小陳子皺起眉。


    “不知道。”漁漁也完全沒概念。


    誰知道齊興國那個賀蘭圖家的後山是什麽狀況,也許很簡單就闖得進去,也許他們會耗上一個多月,現在什麽都說不準。


    擔心自己一年半載都不迴來,漁漁把自己收集的幾壇酒都搬出來了。


    她不是酒鬼,這酒是尚書府那顆梅樹結的梅子釀的,天下獨此一份,度數不高,好喝得不得了。


    可惜不能帶走啊!


    漁漁依依不舍地跟幾個酒壇告別。


    這酒小陳子惦記很久了,無奈坑蒙拐騙都用上了,可是這些招數,他都比不過漁漁……


    現在這麽多壇酒,一下子都變成他的了,小陳子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剛出了有人在魚腹裏藏紙條的事,而且看今天刑部大牢裏,那個小宮女的“招供”,暗中那人顯然是計劃好的,設下連環圈套,就是為了整垮這小水鬼。


    誰都看得出來,赫連夜很寵著這小水鬼,誰欺負她半點都不行。


    那依他以往的脾氣,現在應該是氣定神閑地揪出那個幕後搗鬼的人,再一點點地折磨得那人生不如死……為他自己再添上一筆恐怖傳說。


    可是……他現在卻要帶這小水鬼離開京城。


    一定是出了什麽急事,而且是很重要的急事。


    可是他出現也有一會兒了,這小水鬼卻沒說她為什麽要離京。


    小陳子也沒問,不知道是不想看漁漁為難,還是不想看漁漁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他的模樣。


    那樣的反應,好像會太清楚地告訴他,在她心裏,他跟赫連夜到底是不一樣的,有些秘密,她隻會跟赫連夜分享。


    天氣熱,漁漁東翻西找的,有點熱了,正好赫連夜叫人送來了冰鎮酸梅湯,她給自己盛了一碗,悶頭喝了一大口。


    舒服!


    這眯眼享受的模樣,讓小陳子看得失笑,恍惚間,好像又迴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當時這小水鬼連坑帶騙地搶走了他兩隻雞腿,吃著肉的時候,也是這副享受的模樣。


    不知道她這次離開,又會走多久。


    心裏突然有股衝動,小陳子差點脫口而出,要求跟漁漁一起出發。


    隻是……赫連夜威名雖盛,卻隻是在宮裏領了個閑職,可以隨便離京。


    可他是太子,千斤的重擔壓在肩上,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


    “小水鬼,你說當太子,做皇帝……究竟有什麽好呢?”


    “吃的多啊!什麽好吃的都往宮裏送,在我們那裏,打上貢品的標簽,身價都能翻好幾番。”


    其實說實話,他曾經也是這麽想的。


    可是看著眼前成堆的零食,再看看身邊明天就又會離京,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迴來的小水鬼,小陳子第一次覺得,有再多好吃的,沒有一個能陪自己一起吃的人,其實都是枉然。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完飯,何嚴幫他們把行李拿到馬車上,就準備出發。


    看來白衣男他們門派的這四個分舵,確實意義非凡,都到了這一步,師弟還沒放棄阻止他們。


    “靖王爺,如果您執意要去,在下就隻能通知師父了。”


    “不用通知了。”遠處半空中,突然有十分年輕的溫和聲音響起,那人身形快如鬼魅,話音未落,就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為師已經知道了。”


    是溫言。


    溫言穿著一件黑色鬥篷,看來就是小陳子曾經描述過的那件,看似低調的純黑色,細節處卻很考究華麗。


    白衣男和師弟都是從小在門派裏長大,這件鬥篷,他們看了二十多年。


    當然,溫言是換衣服的……隻是他鍾愛這個款式,所有的鬥篷都是一樣的而已。


    看得出,溫言確實是個專情又長情的人。


    可是今天,溫言沒有戴鬥篷帽子……


    漁漁他們都見過溫言的真麵目了,不過這是他最大的秘密,漁漁他們就也一直沒說,等著他自己找時機告訴他的兩個徒弟。


    師弟就先不說了……他總是易容出一張離奇的臉,害得他們都看不明白他臉上表情。


    至於白衣男……他真是對得起他那張出塵謫仙似的臉。


    見到自己叫了二十年師父,心裏一直默認為玄機“老人”的人長了張比自己還年少的臉,他竟然連點震驚都沒有,隻是特別鎮定地轉頭看著師弟——


    “我八歲那年生日,你送我的糖,我還沒吃就不見了。”


    “我說是師父偷了,你說師父年紀大了不吃糖。”


    “看來真是他偷了。”


    他還是慣常的聽不出悲喜的聲音,一句一句,特別鎮定地說著。


    可是靖王府出來送行的人,卻隻覺得耳邊轟隆隆的,像是有雷神在開會……


    大家被雷得都快站不穩了,漁漁也想先去馬車上坐一會兒……


    溫言突然出現,當然不可能是路過打醬油的,而兩百年的積累非同小可,他的武功,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好在漁漁所在的位置離溫言有段距離,目測很安全,赫連夜就沒分神去照顧漁漁。


    隻是……誰都沒想到,在漁漁走過白衣男身邊時,看起來一直很和平的白衣男卻突然抬手,手中執著一段玉笛,直抵漁漁喉嚨。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


    白衣男顯然是也不太習慣這樣威脅人,聲音有些不自然,“但是我不能讓你們去門派的分舵。”


    老實小臉上一派為難,漁漁很糾結,“可我的銀針上有毒,怎麽辦?”


    白衣男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胸腹一帶,密密麻麻地紮著數不清的銀針,至於他為什麽完全沒有感覺,大概是……中毒,肌肉麻痹了吧。


    漁漁的手速當然沒這麽快,也不可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這是她為了防備超級高手,特地研究出來的一個機關。


    不然碰到輕功太厲害的敵人,就算她會用毒會施針,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就被抓走了,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機關,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低頭看著刺蝟似的自己,白衣男的反應是——


    “我沒吃飽。”他一臉超脫地放下手,“你別跟我計較。”


    大家都快被雷哭了,可是這樣就結束了嗎?


    當然沒有!


    你見過下雨天隻打一個雷的嗎?事實證明,天雷總是一陣一陣的……


    白衣男正在想這些銀針可不可以都拔下去,突然就覺得,自己肩膀被人重拍了一下。


    誰?怎麽有人能悄無聲息地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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