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隻是來送東西的


    赫連夜被逗得笑出聲來,捏捏她難得嚴肅的小臉,“那我再幫你迴鍋炒一下。”


    說完,也不理被他打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們,端起盤子,淡定地躍下樓,做菜去了……


    何嚴默默仰頭望天,想止住悲傷的淚水。


    這日子啊……越來越沒法過了。


    不過畢竟是赫連夜親手挑選的人,神經還算強韌。


    何嚴沒一會兒就定下神來,跟小二要了繩子,把地上那些被點住穴道的黑衣人捆成一串。


    他要跟著漁漁,現在走不開,所以捆完了人,就衝天上放了個信號,等人來接應。


    風盟的手下遍布天下,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有四個人出現在酒樓之外,飛速朝這邊掠。


    一看到何嚴身後跟糖葫蘆似的幾串人,他們就明白怎麽迴事了,帶頭的人立即高興地出聲,“哎呦!來貨了來貨了!”


    語氣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這是……過年了可以殺豬吃肉了的語氣啊!


    黑衣殺手們穴道是被點住了,可聽覺和視覺都好好的,聞言,又經受了一輪驚嚇。


    漁漁也又不淡定一次。


    真是……有個變態的主子,手下不可能是正常人啊……


    風盟的人出現,很快就走了,而又過了半分鍾,赫連夜端著迴鍋重加工的菜迴來了。


    色香味俱全,嚐一口,五味調和,味道比之前專業廚子的原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嚴是知道自家主子晚上在偷學偷練廚藝的,所以也沒驚訝,隻是眼角含淚地看著漁漁,王妃,您看王爺多“好用”。他是貨真價實的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啊!


    您真的舍得把他丟在家裏,自己逃婚去嗎?


    何嚴都想哭了,可赫連夜這個當事人自己卻神態自然,半點怨夫的模樣都沒有。


    漁漁吃飯時基本不說話,所以也隻是赫連夜剛把菜端迴來時,她高興地誇了好幾句,現在就不出聲了。


    所以赫連夜轉頭,淡笑地看著還在二樓的秦奮他們,“你們,怎麽迴事?”


    秦奮早有準備,神色不見絲毫慌亂,上前一步,“在下隸屬風盟,受人之托,保護九小姐。”


    風盟行事神秘,雖然勢力遍布天下,可放眼全盟,隻有一個負責做生意的人公開露麵過,秦奮找的這個借口聽起來冠冕堂皇,好像找不到什麽破綻。


    隻是……這個謊說的,直接就撞到槍口上了。


    風盟……根本就是赫連夜在年少時一時興起創建的勢力啊。


    何嚴想了想,秦奮他們的悲劇隻有一個原因——他們王爺太強大了……


    可是赫連夜並不揭穿秦奮他們,隻是淡笑地點頭,“風盟的人做事,本王放心,既然如此,我就更不用擔心妍妍的安全了。”


    在外人麵前,他都是叫漁漁“妍妍”,幫她遮掩身份。


    說完,他就站起身,笑著拍拍漁漁的頭,“小丫頭,我先走了,你好好逃婚。”


    漁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真是……對她寄予重望啊!


    何嚴也淩亂了,還以為自家主子是氣糊塗了,“王爺,您……”您怎麽還能讓王妃繼續逃下去!


    赫連夜打斷他的話,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拿出一個紙包來,“本王是來送東西的。”


    漁漁接過紙包,打開一看,“呀,我的瓜子!謝謝王爺送來,我差點忘在家裏了!”


    何嚴徹底不想活了。


    送完了“珍貴”又“重要”的瓜子,赫連夜竟然還真的轉身走了。


    變態的人生,本來就不需要解釋,他向來作風古怪,秦奮他們還以為他隻是抽風了,並沒懷疑什麽。


    漁漁幾口吃完飯,吩咐何嚴,“你先出去溜達溜達,我跟風盟的人有話要說。”


    何嚴知道秦奮根本不是風盟的人,不過剛才主子都沒揭穿他,主子一定另有打算。


    所以何嚴也沒異議,立即老實退下。


    還沒走下台階,身後就傳來漁漁鄭重的提醒,“何嚴,你還沒吃午飯呢,可別忘了啊!”


    可是王妃,我不像您那麽看重吃飯啊!


    不過……還是吃吧。


    最近這日子太折磨人了,多吃點,補補……


    二樓已經沒閑雜人等了,秦奮立即上前一步,“屬下辦事不力,請小小姐贖罪。”


    漁漁擺擺手,“剛才那是怎麽迴事?”


    “迴小小姐,屬下不知道。”秦奮的聲音有一絲緊張,“可是三少爺都出現了……恐怕門派裏出了什麽事。”


    三少爺,排行第三的師兄?說的該是那個黑衣高瘦男人。


    秦奮叫她“小小姐”,這樣也恰好對得上高瘦男人叫她“小師妹”的輩分。


    隻是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門派,程絲妍一個官家小姐,為什麽會跟這些江湖人士有這麽深的淵源。


    難道程絲妍是什麽關鍵人物?不然就算門派內鬥,又怎麽會派來這麽多殺手殺她。


    不過,這樣正好。


    漁漁總算有了確切的逃婚目的地,“走,迴去看看。”


    “迴山上?”秦奮一驚,“萬萬不可!小小姐,山上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就算您武功再高,也雙拳難敵四手,況且主人又不在,沒人能護著您……”


    一句話,說得漁漁徹底震驚了。


    就算她……“武功再高”?她有武功?


    說起來,她確實是覺得這具身體的柔韌性不錯,也很靈活,可是體力真的很一般,別說是跟武功高手比,哪怕是跟普通比較愛玩的女生比,也差了一大截。


    況且她和赫連夜天天在一起,依那妖孽的強大,如果她有武功,那妖孽怎麽會沒發現?


    可看秦奮的神情,半點都不像說假話,而且,提到她的武功時,他的語氣還帶有明顯的敬畏,像是很崇拜她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漁漁想不透了。


    做為超級無敵寵妻的好男人,赫連夜當然不會讓未來娘子自己茫然頭大,所以當天晚上……


    漁漁剛洗完澡準備睡覺,房間中就多了個人影。


    漁漁見到他很高興,“王爺,您又出來變態了!”


    赫連夜卻是一臉認真,“沒有,就是想我未來娘子了。”


    漁漁的臉唰地就紅了。


    這妖孽表白之前都沒有預兆的嗎?


    喝了一口水,漁漁才貌似冷靜地提醒他,“王爺,我在逃婚。”


    聽說過有人逃婚的過程中,未婚夫時不時地就出來打醬油的嗎?


    可赫連夜卻振振有詞,“我在保護你逃婚。”


    “王爺,我逃的是你的婚……”


    “可是本王變態。”


    漁漁高興了,“我最喜歡聽王爺說真理了!”


    “無良的小丫頭。”赫連夜失笑地牽過她的手,“過來,我再看看你到底會不會武。”


    其實通常情況來說,是否習武,隻要手指一搭在對方脈門上就判斷得出,可是從漁漁的脈象上看不出任何問題,赫連夜微皺了眉,輕捏了捏漁漁的腕骨。


    一捏之後,他的動作停頓了片刻,從懷裏拿出個圓圓的扁盒出來,打開盒蓋,突然叮囑她,“忍著點。”說著,另一手還把她攬到懷裏。


    那聲音和動作都太溫柔,漁漁一時也忘了該抗拒,可緊接著,手腕上就是一陣鈍痛。


    “唿。”漁漁沒防備,低低地痛唿了一聲。


    赫連夜立即鬆開手勁,手指在一邊早就備好的扁盒中一挑,飛快地給漁漁塗藥。


    藥膏清涼,幾乎立即緩解了腕上的疼痛。


    漁漁知道他在做什麽,所以也沒怪他,隻是甩甩手腕,“沒事了,繼續吧。”


    其實也不至於那麽疼,就是有人比較大力地攥著自己手腕的那種感覺,她剛剛隻是沒有防備,才會叫出來。


    可是赫連夜卻遲遲沒有動手,看著她腕上的那一圈紅印,搖搖頭,“我再想想別的驗證方法。”


    漁漁認識他的時間不算太長,可是對赫連夜的作風,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實在是沒想到會看到他為難的模樣,漁漁快要笑出來了,“哪有那麽嚴重,不然我自己捏了。”


    赫連夜的用意,她猜得出。


    看脈象,程絲妍是沒有半點內力,可如果是用什麽辦法隱藏起來了呢?雖然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可是之前神秘白衣男的奇妙輕功就是個例子,這片大陸上,確實有很多他們並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可是就算內力可以隱藏,練過武的人,尤其是內功高手,骨骼都遠比普通人強韌,赫連夜一點點加重力道,要是直到能讓普通人骨折那麽大的力氣,漁漁的腕骨還是完好無損,那就說明,這具身體確實是練過武了。


    隻是……聽到漁漁剛才的那聲痛唿,赫連夜下不去手了。


    按住漁漁想自己試驗的手,赫連夜的神情難得這麽嚴肅,“不可以。”


    “我沒那麽嬌貴。”漁漁小聲嘀咕。


    反正他心中有數,又不會真的把她的骨頭捏碎,就是疼一點,忍一忍再塗了藥也就沒事了。


    可赫連夜卻完全不妥協,一把把人抱上床,“乖,早點睡。我會再想個別的辦法驗證。”


    哪有什麽別的辦法,看桃縣茶樓那次意外就知道,這男人太聰明,哪怕是再複雜艱難的情況,他也是瞬間就能想到應對方案,要是他都說需要“再想想”,那基本就沒什麽希望了。


    漁漁不理他了,打算自力更生,自己捏自己。


    赫連夜也躺到床上,從背後抱住她,順帶還扣住她兩隻不老實的手,“小丫頭,不許弄傷自己,我舍不得。”


    他是怎麽淡定地說出這麽肉麻的話的呢?


    漁漁無語地望床板,繼續小聲嘀咕,“又不是會真的傷到。”


    身後,有帶笑的溫柔呢喃,“可是心裏那麽寶貝的人,哪怕受再小的傷,我也覺得無法容忍。”


    熱氣直衝頭頂,漁漁連耳朵都紅了。


    好吧,說不過他,睡覺!


    漁漁閉上眼,不理身後這隻逮著機會就肉麻的妖孽,可是……怎麽好像哪裏不太對?


    剛聽過某人的表白,漁漁腦袋有點亂,茫然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蹭地轉過身,“你為什麽在我床上!”


    赫連夜語氣無辜,“我洗過澡了。”


    誰管他洗沒洗澡!


    可是某人似乎覺得漁漁需要管一管,淡定地說,“不信你看。”


    看什麽?扒了他的衣服,看他有沒有洗白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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