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受命背三字經2


    江漁漁還是覺得該謹慎些,“本來就是敵暗我明,在靖王府還沒什麽,尚書府是別人的地盤,我們連地形都不熟悉,躲在什麽地方偷偷觀察,咱們都發現不了,所以現在必須是我一個人迴房間。”


    她說得有道理,赫連夜卻沒急著讚成,反而唇角噙著笑,似乎心情不錯地看著她。


    “你笑什麽?”


    “笑你越來越不會在我麵前偽裝了,剛剛那番話,就是明擺著承認你不是真的程絲妍。”不然怎麽會連自己家的地形都不了解?


    說起這個,江漁漁就有點鬱悶,“我不承認也沒用。”這妖孽精明成這樣,她根本就騙不倒他。


    某人突然向前傾了身,一張妖孽臉笑得讓人轉不開眼,“我再精明,不還是栽到了你手裏?”


    他還真是能抓緊機會表白!江漁漁再次無語望天。


    迷人的妖孽臉僵了僵,這次赫連夜索性有話直說,“小丫頭,你一定要在我表白的時候望天嗎?”


    半點都不淡定的聲音,簡直有點咬牙切齒了。


    江漁漁看得一頭霧水,望天……難道在古代有什麽高深含義?


    這麽想著,她就茫然地再望了眼天。


    還望?某個人形大醋桶……爆發了。


    仗著身高優勢,他俯低頭,直接吻上了她看著純良無害卻總是不安分地望天,害他常常捧醋狂飲的那雙眼。


    在最一開始,這隻是很單純的吻,他想阻斷她的視線,不讓她再亂看,亂想起他那個頭號“情敵”。


    可是江漁漁被他吻得茫然地眨了眨眼,他唇下的長長羽睫就也輕顫了兩下,那種感覺,癢癢的,讓他的唇不自禁地就向下移動。


    挺翹的小鼻子被夜風吹得涼絲絲的,他輕笑了一聲,輕吻了她鼻尖一下,拉開鬥篷,把她整個人裹在自己懷裏。


    唇再向下移,就落在了兩片甜甜軟軟的唇瓣上,輕輕地覆上去,溫柔得醉人。


    有時候,不一定是熱烈的吻才能讓人意亂情迷,像現在這樣輕輕的,極溫柔極嗬寵的吻,也最是動人。


    一吻甜蜜,不過赫連夜也沒忘記害自己吃醋的“罪魁禍首”。


    “小丫頭,以後不許再隨便望天。”


    “為什麽?”江漁漁說著就又往天上看了一眼,這動作在古代真的有特殊意義


    “不許看!”硬是把她的小臉搬迴來,赫連夜卻難得地沒有話直說,板得很嚴肅的臉微微發黑,看著有點……酸?


    江漁漁終於醒悟過來,難道這妖孽在吃醋?


    可是這裏哪有醋可讓他吃?


    難道是在計較她看天而不看他?這醋吃得……也太外星了吧!


    說起來,他確實腹黑強大到不太像正常人類的地步,難道跟表哥一樣,同屬外星人?


    隻是來自不同星球嘛,看著就風格相差很大……


    “在想什麽?”發現懷裏的人又有走神的跡象,赫連夜感覺不妙地問。


    “想我表哥。”江漁漁還是答得老實。


    望天的時候想,不望天也想!


    身邊的酸氣驟然明顯起來,江漁漁一愣,緩緩地轉動脖頸,看了眼軟禁程絲妍表哥的小院,再遙望了一下尚書府……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噗!”忍不住噴笑出來,“你在吃我表哥的醋?”


    有這麽好笑嗎?沒良心的小丫頭!赫連夜故意兇著臉,捏捏她的鼻尖,“不許笑!”


    可是江漁漁根本不聽他的,“哈哈哈……我表哥……”笑著笑著,她就哆嗦了一下。


    怎麽能用這麽不嚴肅不莊嚴的態度提起表哥他老人家!


    還有……“你慘了。”她麵露同情地看著赫連夜,“你竟然敢拿他老人家當情敵……”會有月亮代表表哥消滅他的。


    這樣的語氣,明顯是帶著敬畏,把那個情敵表哥當成無比強大的存在,赫連夜忍不住又開始吃醋,可是這話中透露的信息……


    “你不喜歡他?”


    “誰說的?沒人不喜歡我表哥。”江漁漁無良地眨眨眼,故意這樣說。


    本來就是,大家隻是太怕他而已。


    赫連夜卻不那麽容易被騙,“哪種喜歡?”他摟著懷裏的人,貼著她唇邊笑問,“像你喜歡我這種喜歡嗎?”


    “誰喜歡你了!”


    “不喜歡,又怎麽會讓我這麽親近?”


    江漁漁愣了幾秒,突然飛快地把人推開,“我迴去了!”


    沒記錯的話……下午在書房,才是他第一次吻她啊!


    才幾個小時而已……怎麽她越來越能接受他的親近了?


    聰明歸聰明,但這可跟戀愛無關,江漁漁的戀愛經驗等於零,身邊人的戀愛故事也少之又少,唯一可以拿來做範本的,就是她小表哥和她至今無緣的小表嫂的故事。


    小表哥連小表嫂的手都沒牽過,就一往情深地等了人家七年,連坑帶騙地把人娶迴家之後,還是繼續克製著,連表嫂的手都沒碰過。


    這個範本……實在是很純情啊!怎麽那妖孽乍一看跟她小表哥一樣,都是二十幾歲了還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可是一戀愛起來……就差了這麽多!


    其實漁漁不知道,等確定了心上人的心意,她小表哥……也是很那啥的。


    純潔保守?那是對跟自己無關的女人,麵對寶貝老婆,當然是要多熱情有多熱情!


    甩開赫連夜,一路跑迴尚書府,經過門口守衛身邊時,江漁漁有點意外地發現,沒人驚訝。


    身為閨閣千金,本來應該好好在房間裏休息,現在大半夜的卻突然從外麵跑迴家裏,這幾個守衛怎麽像沒看到似的?


    覺得這尚書府中,實在是疑點重重,等迴到房間之後,江漁漁小心地在身上藏了好幾味毒,又在床邊布了毒陣,這才放心睡下。


    跟她和赫連夜猜測的不一樣,當天晚上,沒人來找她。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也過得相對平靜。


    程大人和程夫人顯然是很給兒女留麵子的那種父母,他們兩人去跟程家五小姐談過之後,說了什麽,沒對任何人提起,也沒在府裏公開責罵過五小姐。


    可在那之後,程夫人卻病倒了,程大人也像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隻是吩咐管家著手準備五小姐和表少爺的婚事,就絕口不再提此事。


    尚書府中氣氛有些沉重,下人們謹言慎行,雖然心中各有猜測,卻也沒人敢議論此事。


    因為這個插曲的發生,江漁漁“失蹤”後又迴家的事,幾乎在第二天就沒什麽人關注了,府裏都氣氛古怪地忙碌著,準備那樁不在預期內的婚事。


    這種情況,對江漁漁十分有利。


    因為她摸不透以前的程絲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對待府裏下人又是什麽態度,趁著大家現在都緊張,沒那麽多心思去亂懷疑的時候,她正好可以多在府裏轉幾圈,探探口風。


    半天之後,她得出結論——以前的程絲妍,脾氣十分古怪,標準的喜怒無常,誰都摸不準她下一秒要發脾氣還是大喜地賞人家銀子。


    這簡單啊,看來她以後照著自己的性子來就行了,反正尚書府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心情不錯地打算迴房間去,一轉身,就看到程大人身邊的一個小廝愁著臉,腳步匆匆地走過來。


    “九小姐,老爺現在在書房,有事要見您。”


    “嗯。”江漁漁其實很喜歡這位程大人,所以立即轉了方向,跟小廝往書房的方向走。


    路上,小廝歎了口氣,有些猶豫地問,“九小姐,您……昨天背的三字經,現在還記得嗎?”


    “記得。”江漁漁現在一聽“三字經”這三個字就嘴角抽搐。


    小廝大喜,“那就好那就好,九小姐應該知道,老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小的就想,如果您能給老爺背句書,老爺說不定能開心點兒。”


    “好,我背……”這個話題實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雷,江漁漁又抽了抽嘴角,連忙說起別的事。


    還好,到了書房之後,程大人並沒再提背書的事。


    等小廝關上門,書房中隻剩他們“父女”倆之後,他才長歎一聲,“妍兒……這件事爹不該找你,但現在,爹也沒有其他信得過的人了。”


    門窗緊閉,書房內光線有些暗,映得程大人臉上的皺紋好像都深了幾分,他滿麵愁容,半點都沒有昨天剛出現時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起來,也隻是個歎氣連連,為兒女的事憂心的普通父親。


    江漁漁看得有點動容,連忙問他,“什麽事?”


    “爹之前給你備的那座小宅子……爹想把你五姐送過去。”


    江漁漁微微一愣,“為什麽?”


    說完,又反應過來,“要我送她過去?可以。”


    她雖然不會武功,但自保的能力不會差,再多帶一個人也不麻煩。


    她對程家五小姐沒有半點好感,卻也不忍心再看程大人這麽犯愁,舉手之勞而已,她占了程絲妍的身體,也算幫她盡一點孝道。


    她答應得這麽痛快,倒讓程大人愣了愣,“爹還以為你和你五姐……罷了!”擺擺手不再提,眼神又蒼老了幾分,“妍兒,爹讓你跑這一趟,就不能瞞著你,可是此事……爹要你發誓,接下來的話,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就算是靖王爺也不行。”


    江漁漁痛快地做了保證,可是對程大人專門把赫連夜提出來,微微有點怨念。


    那妖孽在她心裏,又沒什麽特殊地位……吧?


    也怪不得程大人要她發誓,事實跟她想象的差距不大,可是程絲妍的表哥顯然比她想得還要無恥。


    程家五小姐懷孕了。


    孩子自然是那個人渣表哥的,可他現在卻不想老實認賬,獅子大開口地要程大人給他準備五十萬兩銀子,京城的宅邸三座,不然這門親事他非但不會應,還會到處去宣揚程家五小姐未出閣就懷孕的醜事。


    五十萬兩是什麽概念?按月鸞國現在的物價,二十兩就夠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生活一年。五十萬兩再加上三座宅子,這是貨真價實的一筆巨款。


    程家世代為官,祖上也曾有善於經商的先輩,家底頗豐,可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麽多銀子來,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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