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章斷掉的手指
我渾渾噩噩地從赫氏企業的大門走出來，漫無目的地往前行走。找迴父親的事情在我這裏毫無進展，現在就連赫氏也變得岌岌可危。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才好。
“赫菲？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正當我一搖三晃地不知道該去哪裏好的時候，陳軻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心疼地看著我問，“為什麽每次見到你都是這般模樣？”
想著剛才在杜科峰那裏他告訴我的對於陳軻的羞辱，想著因為我受了家暴的藍甜甜，我的心裏像是被人燃起了一股無名的壓抑之火，“陳軻，我得離開你。”
我沒有解釋，我也不需要結實。顯而易見，我周邊的人因為我一家的不幸正在一個個深陷泥沼，我不能夠讓他們繼續這樣為我不求迴報的付出一切。
“怎麽就赫菲？”陳軻顯得有些焦急，“是不是那個杜科峰他又欺負你了？”
陳軻雖然是問著，可是看了我身後離赫氏不遠的距離，他便很快明白了一切，“這個混蛋，看我怎麽收拾他！”
陳軻像是被人倒捋了一把毛，氣得瑟瑟發抖。
“陳軻，”我拽住他，“這樣下去有意義嗎？”我的聲音低沉，“杜科峰已經瘋了，我們不能這樣直愣愣地闖過去。我父親還在他手裏……”
“赫菲你放心，”陳軻一把摁住了我的肩膀似乎是想讓我安定一些，“我是他的老師，我的話他總要聽些進去的……”
總要聽些進去嗎？我看著眼前這個為了讓我安心而不惜對我撒謊的男人。我又何嚐不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不讓我擔心，他隻能從不說謊到說謊！
“陳軻，你看我的手？”
我隻能伸出自己剛才那被杜科峰一把撇折了的食指。陳軻去意已決，我知道跟他擺道理依然是說不過他。他是老師，也是是愛上了一個人的男人。
“赫菲，你的手怎麽腫得這麽厲害！”
陳軻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手指，步子總算停住了。是啊，上午還好好的呢，怎麽現在一根手指就折了呢。
“不礙事，”我看著陳軻道，“就是一不小心碰到了。”
手指就這麽麻木地腫脹著，我以為麻木了就是不痛。隻要能夠留下陳軻，不讓他去杜科峰那裏自取其辱，那麽這些謊話還都值得撒一撒。
看吧赫菲，你有多失敗。滿嘴謊話，再也找不迴當初那個率性單純的自己了。
“不，赫菲我知道是杜科峰那個混蛋！”陳軻的眸眶一下子就紅了，我不知道他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心疼。
“手都這樣了，不打算帶我去醫院裏看看嗎？”我看著陳軻就這麽痛心地望著我的手指呆在原處，目光裏滿是對杜科峰的憤怒，及時地聞道。
“我帶你去醫院。”
陳軻說著，就要拉起我沒有受傷的手準備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我不能去醫院，”我掙脫了陳軻的錚錚鐵腕，“那樣付東華會找到我，我就什麽也做不成了。”
我小聲地在陳軻的後麵嘟噥，其實自己的心裏很清楚，付東華現在恐怕恨我都來不及，又怎麽會來找我呢？可是愛之深責之切，去過真的是那樣那我一點也也不會怪他。
在他最失落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選擇離開他的是我，不是別人。我的心裏期待付東華能夠在找我，可是我的心裏更期待他能忘記我。
徹徹底底。
“可是、”陳軻明顯一頓。
“求你，幫我。”我拉著陳軻深藍色的衣袖，目光直直地盯上了他的眼睛。
迴到陳軻的房子時已經很晚了，因為心情的緣故我剛才特意請求陳軻不要打的，陪我散散心就行。
杜科峰的話在我的心裏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我雖然善於調節，可是卻需要時間和載體去淡忘，散步會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也是加深痛苦和記憶的一個好方式。過去的痛苦，今天的痛苦，都被我一步步踩實在這從赫氏企業到陳軻房子的大路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可是剛進門坐下，陳軻就準備再次出門。
“你要去哪？”我以為他要去找杜科峰，心裏十分不安，“剛迴來不累嗎？歇歇吧。”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他是不該出去的。我深知衝動是一切錯誤釀成的根源。
“我去找一個醫學院的教授，”陳軻看了一眼我的手心疼地說，“去不了醫院，那醫生來家裏總行了吧。”
我啞然，看著陳軻疲憊地佝僂著背部消失在夜色裏。
陳軻找來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這是學校醫學院的老教授，讓他好好的給你看看！”
陳軻十分交交集，看著我的臉不放心地叮囑道。
“赫菲，你的手感覺好些了麽？”等到我的手折騰的差不多的氣候，基本上已經是深夜了。陳軻定定地看向我，把原來沒有問出口的話終於問了出來。
“我的手？”強烈的尖銳的疼痛從我的食指根部傳來，帶動著我的全身幾欲打顫，“好好的啊怎麽了？”
“腕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陳軻張開懷抱把我擁入懷中，“這些年來你究竟經理了什麽，你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時間很久了，我不想說。”我的聲音很小，無力再扯謊。
甜甜的事情成為了這些天我心頭不能被觸碰的一道傷疤，我寢室難安。想著那天我在離開杜科峰時他陰狠的朝我說讓我勸勸甜甜，不要讓她繼續呆在他的手邊壞了他的好事，我就感覺到莫名地恐慌。
“陳軻，我得去看看甜甜。”看著在廚房忙碌的男人，我心神不定。不知道最近怎麽了，總是會做一個噩夢，夢裏都是一個背影走向了萬惡的懸崖。那個女孩兒，像極了甜甜。
“甜甜，你怎麽樣了？”
我拉著藍甜甜的手，附在她的床邊問。
“我好多了，你就別擔心我了。”甜甜看到我趁著杜科峰不在的空當過來家裏看她，趕忙激動地抓住我的手安慰我道，“付東華跟你這些天還是沒有聯係了。”
“嗯。”我點了點頭，想要解釋些什麽卻始終開不了口。
又三天過去了，付東華那裏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這三天，度日如年。
“甜甜，你聽我的離開杜科峰吧！”看著甜甜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我感到十分擔憂，“現在你跟孩子還這麽虛弱，把你們放在杜科峰這裏我實在是不放心，求求你了，就跟我一起走吧。”
想著這連日襲來的恐慌，我的內心在崩潰的邊緣遊走。我現在就甜甜這麽一個親人，如過她再出事的話，我會瘋掉的。
可是即便這樣，甜甜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有我的理由可她也有她的理由，“赫菲，你不能這樣。”甜甜的語氣突然變得堅定了起來，也許是太過注重這件事情，她的精神頭一下子都來了，儼然沒有了剛才的病態，“現在好不容易得知赫叔叔就在社都，眼看著找到赫叔叔指日可待，我們不能就這麽放棄了！你這樣求我又是做什麽？”
甜甜似乎很生氣，仿佛一直以來在這件事上我在拖她後腿。
“甜甜！”
“好了你別說了！”看我還想勸說她什麽，甜甜立刻就把我打斷了，看著我定定地說，“菲菲，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在這件事上勸說我，隻要不找到赫叔叔，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甜甜的決定像是一道閃電，我看到的時候它已經在空中發了光，任我怎麽樣都抓不住，也改變不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何去說服這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甜甜，讓她跟我一起離開杜科峰這個魔鬼。
“菲菲，你快走吧！”甜甜的臉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杜科峰就要迴來了，你別讓他看到你了。”
我明白甜甜的意思，縱使有萬番不舍，我也隻能一步三迴頭地看著甜甜，離開了杜科峰的家。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把甜甜從這裏接出去。
離開別墅的時候我恰巧看到杜科峰的車也駛迴了別墅。出於慣性，我迅速地躲到一旁的灌木叢變，看他走遠了才又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可是我沒想到這一次的擦肩而過，換來的竟是我準備了很久卻依然沒法接受的噩耗。
甜甜是哭嚎著給我打的電話，“菲菲，孩子沒了……”
甜甜的聲音像是被注入了巨大的悲傷一樣，順著電話線鑽了過來刺疼了我的耳朵。我一個失神，沒有握緊陳軻家的電話，電話從我的手機滑落到了地上。
‘砰！’
陳軻聞聲而來，“赫菲你怎麽了？”
“我去晚了。”我的聲音幾乎是夾雜著哭腔，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生命裏會有這樣遺憾的事情，明明前幾天我還在說服甜甜讓她跟著我離開杜科峰，這才短短隔了幾天，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那天我隻要強行帶走她，那麽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這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麽糟糕了。我甚至能夠理解這幾天因為惶恐而出現再夢裏的那個懸崖邊的背影。
我能體會到她失去孩子的錐心之痛，我跟甜甜究竟做錯了什麽，要接連承受這本就不屬於我們的痛苦。
我渾渾噩噩地從赫氏企業的大門走出來，漫無目的地往前行走。找迴父親的事情在我這裏毫無進展，現在就連赫氏也變得岌岌可危。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才好。
“赫菲？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正當我一搖三晃地不知道該去哪裏好的時候，陳軻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心疼地看著我問，“為什麽每次見到你都是這般模樣？”
想著剛才在杜科峰那裏他告訴我的對於陳軻的羞辱，想著因為我受了家暴的藍甜甜，我的心裏像是被人燃起了一股無名的壓抑之火，“陳軻，我得離開你。”
我沒有解釋，我也不需要結實。顯而易見，我周邊的人因為我一家的不幸正在一個個深陷泥沼，我不能夠讓他們繼續這樣為我不求迴報的付出一切。
“怎麽就赫菲？”陳軻顯得有些焦急，“是不是那個杜科峰他又欺負你了？”
陳軻雖然是問著，可是看了我身後離赫氏不遠的距離，他便很快明白了一切，“這個混蛋，看我怎麽收拾他！”
陳軻像是被人倒捋了一把毛，氣得瑟瑟發抖。
“陳軻，”我拽住他，“這樣下去有意義嗎？”我的聲音低沉，“杜科峰已經瘋了，我們不能這樣直愣愣地闖過去。我父親還在他手裏……”
“赫菲你放心，”陳軻一把摁住了我的肩膀似乎是想讓我安定一些，“我是他的老師，我的話他總要聽些進去的……”
總要聽些進去嗎？我看著眼前這個為了讓我安心而不惜對我撒謊的男人。我又何嚐不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不讓我擔心，他隻能從不說謊到說謊！
“陳軻，你看我的手？”
我隻能伸出自己剛才那被杜科峰一把撇折了的食指。陳軻去意已決，我知道跟他擺道理依然是說不過他。他是老師，也是是愛上了一個人的男人。
“赫菲，你的手怎麽腫得這麽厲害！”
陳軻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手指，步子總算停住了。是啊，上午還好好的呢，怎麽現在一根手指就折了呢。
“不礙事，”我看著陳軻道，“就是一不小心碰到了。”
手指就這麽麻木地腫脹著，我以為麻木了就是不痛。隻要能夠留下陳軻，不讓他去杜科峰那裏自取其辱，那麽這些謊話還都值得撒一撒。
看吧赫菲，你有多失敗。滿嘴謊話，再也找不迴當初那個率性單純的自己了。
“不，赫菲我知道是杜科峰那個混蛋！”陳軻的眸眶一下子就紅了，我不知道他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心疼。
“手都這樣了，不打算帶我去醫院裏看看嗎？”我看著陳軻就這麽痛心地望著我的手指呆在原處，目光裏滿是對杜科峰的憤怒，及時地聞道。
“我帶你去醫院。”
陳軻說著，就要拉起我沒有受傷的手準備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我不能去醫院，”我掙脫了陳軻的錚錚鐵腕，“那樣付東華會找到我，我就什麽也做不成了。”
我小聲地在陳軻的後麵嘟噥，其實自己的心裏很清楚，付東華現在恐怕恨我都來不及，又怎麽會來找我呢？可是愛之深責之切，去過真的是那樣那我一點也也不會怪他。
在他最失落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選擇離開他的是我，不是別人。我的心裏期待付東華能夠在找我，可是我的心裏更期待他能忘記我。
徹徹底底。
“可是、”陳軻明顯一頓。
“求你，幫我。”我拉著陳軻深藍色的衣袖，目光直直地盯上了他的眼睛。
迴到陳軻的房子時已經很晚了，因為心情的緣故我剛才特意請求陳軻不要打的，陪我散散心就行。
杜科峰的話在我的心裏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我雖然善於調節，可是卻需要時間和載體去淡忘，散步會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也是加深痛苦和記憶的一個好方式。過去的痛苦，今天的痛苦，都被我一步步踩實在這從赫氏企業到陳軻房子的大路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可是剛進門坐下，陳軻就準備再次出門。
“你要去哪？”我以為他要去找杜科峰，心裏十分不安，“剛迴來不累嗎？歇歇吧。”
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他是不該出去的。我深知衝動是一切錯誤釀成的根源。
“我去找一個醫學院的教授，”陳軻看了一眼我的手心疼地說，“去不了醫院，那醫生來家裏總行了吧。”
我啞然，看著陳軻疲憊地佝僂著背部消失在夜色裏。
陳軻找來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這是學校醫學院的老教授，讓他好好的給你看看！”
陳軻十分交交集，看著我的臉不放心地叮囑道。
“赫菲，你的手感覺好些了麽？”等到我的手折騰的差不多的氣候，基本上已經是深夜了。陳軻定定地看向我，把原來沒有問出口的話終於問了出來。
“我的手？”強烈的尖銳的疼痛從我的食指根部傳來，帶動著我的全身幾欲打顫，“好好的啊怎麽了？”
“腕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陳軻張開懷抱把我擁入懷中，“這些年來你究竟經理了什麽，你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時間很久了，我不想說。”我的聲音很小，無力再扯謊。
甜甜的事情成為了這些天我心頭不能被觸碰的一道傷疤，我寢室難安。想著那天我在離開杜科峰時他陰狠的朝我說讓我勸勸甜甜，不要讓她繼續呆在他的手邊壞了他的好事，我就感覺到莫名地恐慌。
“陳軻，我得去看看甜甜。”看著在廚房忙碌的男人，我心神不定。不知道最近怎麽了，總是會做一個噩夢，夢裏都是一個背影走向了萬惡的懸崖。那個女孩兒，像極了甜甜。
“甜甜，你怎麽樣了？”
我拉著藍甜甜的手，附在她的床邊問。
“我好多了，你就別擔心我了。”甜甜看到我趁著杜科峰不在的空當過來家裏看她，趕忙激動地抓住我的手安慰我道，“付東華跟你這些天還是沒有聯係了。”
“嗯。”我點了點頭，想要解釋些什麽卻始終開不了口。
又三天過去了，付東華那裏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這三天，度日如年。
“甜甜，你聽我的離開杜科峰吧！”看著甜甜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我感到十分擔憂，“現在你跟孩子還這麽虛弱，把你們放在杜科峰這裏我實在是不放心，求求你了，就跟我一起走吧。”
想著這連日襲來的恐慌，我的內心在崩潰的邊緣遊走。我現在就甜甜這麽一個親人，如過她再出事的話，我會瘋掉的。
可是即便這樣，甜甜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有我的理由可她也有她的理由，“赫菲，你不能這樣。”甜甜的語氣突然變得堅定了起來，也許是太過注重這件事情，她的精神頭一下子都來了，儼然沒有了剛才的病態，“現在好不容易得知赫叔叔就在社都，眼看著找到赫叔叔指日可待，我們不能就這麽放棄了！你這樣求我又是做什麽？”
甜甜似乎很生氣，仿佛一直以來在這件事上我在拖她後腿。
“甜甜！”
“好了你別說了！”看我還想勸說她什麽，甜甜立刻就把我打斷了，看著我定定地說，“菲菲，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在這件事上勸說我，隻要不找到赫叔叔，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甜甜的決定像是一道閃電，我看到的時候它已經在空中發了光，任我怎麽樣都抓不住，也改變不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何去說服這個一直陪在我身邊的甜甜，讓她跟我一起離開杜科峰這個魔鬼。
“菲菲，你快走吧！”甜甜的臉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杜科峰就要迴來了，你別讓他看到你了。”
我明白甜甜的意思，縱使有萬番不舍，我也隻能一步三迴頭地看著甜甜，離開了杜科峰的家。
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把甜甜從這裏接出去。
離開別墅的時候我恰巧看到杜科峰的車也駛迴了別墅。出於慣性，我迅速地躲到一旁的灌木叢變，看他走遠了才又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可是我沒想到這一次的擦肩而過，換來的竟是我準備了很久卻依然沒法接受的噩耗。
甜甜是哭嚎著給我打的電話，“菲菲，孩子沒了……”
甜甜的聲音像是被注入了巨大的悲傷一樣，順著電話線鑽了過來刺疼了我的耳朵。我一個失神，沒有握緊陳軻家的電話，電話從我的手機滑落到了地上。
‘砰！’
陳軻聞聲而來，“赫菲你怎麽了？”
“我去晚了。”我的聲音幾乎是夾雜著哭腔，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生命裏會有這樣遺憾的事情，明明前幾天我還在說服甜甜讓她跟著我離開杜科峰，這才短短隔了幾天，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那天我隻要強行帶走她，那麽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這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麽糟糕了。我甚至能夠理解這幾天因為惶恐而出現再夢裏的那個懸崖邊的背影。
我能體會到她失去孩子的錐心之痛，我跟甜甜究竟做錯了什麽，要接連承受這本就不屬於我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