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一封來自沈睦的信件
“兒媳婦？”
我還來不及開口叫一聲沈叔叔，眼前人就開口看著我叫道。
雖然別扭，一股子親切感卻是撲麵而來，讓我措手不及。我尷尬地笑了笑，忙隨著沈叔叔地手勢進屋裏坐下了。
“大叔，您吃晚飯了嗎？”想著這位沈叔叔可能還沒有吃飯，我便看著他關懷地問道，這樣冷得初春，不吃些晚飯對身體可不好。
“還沒呢，剛才我去廚房看了看，餃子馬上就好了！”還沒等到我跟沈叔叔坐定，老大娘就從外麵拍著大腿進來了看著我們兩個人熱情地說道，“沈家媳婦，你也別走了。你也在這裏吃了吧！”
在這裏吃？我看著窗外漸漸地變黑的天空，剛想要決絕，迎麵卻碰上了沈叔叔那挽留的眼神。
“好。”我說，鬼使神差。
我不大利索地幫著福利園區的社工們扯起了帳篷，因為今天的天空飄著濛濛小雨，許多老人都還站在門口等著我們扯好了之後再過來吃飯。這樣想著，我又加快了些手中撐帳篷的速度。
院子裏的燈泡都被打開了，本來陰冷低沉地墨黑色的院子裏被橘黃色的暖燈照得分外溫馨。
我這才看分明了站在離我不遠處的那些老人們，大約有幾十個人。一個個縮著腦袋像是都在等著開飯，都說返老還童，看著他們孩子一般幸福的笑臉，我突然感覺著有些鼻酸。
“快過來吃吧！”
剛搭好了帳篷擺好了桌椅，我就忙著招唿這群在寒風中冷得瑟瑟發抖的老人過來坐。
沒有辦法，敬老院的硬件設施太差，人又特別多，根本沒有多餘的室內用餐場所供他們暖暖活活地吃頓熱乎飯。
這樣想著，我伸手上前扶著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奶奶，待她坐好之後又趕緊去廚房裏幫著社工端餃子。掀開了鍋蓋，一股熱騰騰地水蒸氣熏的我眼睛生疼，一股子水霧猛地在眼底升起，嚇得我連連後腿，生怕淚珠滾進了鍋裏。
盛餃子的碗是普通的花瓷碗，燙的我的指腹起了紅泡，但是想著一會大家都能吃得上熱氣騰騰的餃子，我就感覺這都沒什麽了。
在沈叔叔的旁邊放下餃子碗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跟身旁的一個老爺爺呢喃，“看到了嗎大哥，這是我沈沃的兒媳婦……”
“沃啊，你就別在那兒呆了！你兒子都不要你了，你哪裏還能有兒媳婦？”
我轉過身，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沈睦，你在哪裏呢？你父親現在真的很需要你難道你都不管了嗎？
半天，直到老大娘過來招唿我我才在這群老人們中間坐下了。雖然方桌很小，再加上外來的我也是擠得厲害，但我還是感覺到十分溫暖。
這個天下，有人心裏心心念念著父母，他們卻聽不到孩子們的唿喚，不能迴到兒女的身邊。有人付母健在，卻不願意去慢下腳步享受這天倫之樂，把他們拒之千裏。
“兒媳婦，你是小睦家媳婦還是小和家媳婦？”
看著我埋頭吃餃子一句話也不說的樣子，沈叔叔開口興奮地問我道。
大家也都隨著他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我，有的老人已經嗤笑了起來，也許他們覺得連哪個兒子的媳婦都分不清的沈叔叔，一定是想兒子想傻了。
如果說我是沈和的媳婦，那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落，如果說是沈睦的，我又不知道會不會勾起老人家的傷感。
“沈睦的。”思索再三，我還是緩緩地開口，怕他們再多問，趕緊又低著頭吃餃子。
“你看看，”正在大快朵頤吃餃子的沈叔叔忽然就停下了狼吞虎咽，指著我像孩子一般地老淚縱橫，“我就說我兒子還在吧，我這個兒媳婦就是小睦讓他來看我的！”
眾老人都在爭先恐後的吃餃子，懶得去理這個一心地想著自己的兒子的老頭。我把頭埋地更低了。
就這樣，我在院裏陪著沈叔叔坐到了後半夜，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直到聽到了雞叫聲他才猛地迴過神來讓我趕快迴去，說不然沈睦要著急了。
那句“您知道沈睦的下落嗎？”怎麽也問不出口來。
我在心裏暗暗地發誓，如果沈睦真的有什麽意外，或者說我們真的再也找不到沈睦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替沈睦好好的照顧他的父親。
再迴到別墅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我躺在諾大的床上眼睛困得睜不開可是意識怎麽也睡不去。
想著下落不明的沈睦，想著悲痛欲絕地沈睦的父親，想著被杜科峰圈禁的我的父親，想著對赫家圖謀不軌的杜科峰，想著在新加坡夙興夜寐地付東華，想著水深火熱的天天，想著看到我都像如鯁在喉的宋玉妍，我的心裏就像是被無數座無影無形的大山壓了個死，怎麽也喘不過氣來。
我懼怕這種無邊無際地漫漫長夜，我懼怕一個人去麵對這一切……
“叮咚！”
一夜未眠的我剛剛有了些睡意，門鈴卻突然響了。會是誰呢？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打開了門，又是送信的保安！
“赫小姐，你的信箱！”
由於我的信比較多，每次他們都會用一個紙箱子把我的信分類裝好，再拿給我。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了宋小姐，這裏還有一封加急的信！需要你親自簽收！”
我道了個謝，剛要轉身離開，又被保安補充了一句。
我苦笑，究竟是哪個粉絲，為了嘲諷我也是拚了。這還送加急信件過來對我這水深火熱的生活雪上加霜。
“是誰？”
我一邊問，一邊接過了信。
“哦，沈睦！”
保安的話和手中的信封同時鑽進了我的耳朵和眼睛，竟是沈睦！
來不及過多地驚訝，很少在別人麵前失態的我轉身就把保安關外了外麵。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拿著信跑到屋子裏的沙發上坐下的。
沈睦，這個曾經像陽光一樣照進我的生命裏的男人，這個在我的生命裏消失了四年的男人，難道就這麽突然地又出現了？
“赫菲：親鑒如晤！”
沈睦從來不會稱唿我為赫菲，我有些吃驚，但是繼而這種吃驚就被沈睦的筆記所吞沒。沈睦的字一直寫得龍飛風揚，瀟灑得意，這樣的字跡讓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沈睦的筆記。
“我知道，當初我的不告而別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但是也請你不要再擔心我了。我自己在國外過得很好，我不想跟過去有一絲一毫的牽連，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要再找我了。保重！”
字數不多，卻賺足了我的眼淚。在心裏，沈睦承認了他當初的不告而別的錯誤，可是我相信我的直覺，當初明明是沈睦最喜歡我的時候，他怎麽會選擇在哪個時候離開我呢？沈睦那麽孝順，他既然在國外過得那麽好，為什麽卻對沈叔叔不管不問呢？沈睦還說他不想跟過去再有一絲一毫的牽連，可是他走的時候，明明是我們的關係相處的最融洽的時候，他怎麽就不想跟我們有牽連了呢？
可這手上的白紙黑字，都是沈睦揮灑的情感，讓我怎麽否認，怎麽拒絕承認。
地址！
我像是觸電了一般，發瘋了一樣在地上找到了剛才被我丟棄的信封，上麵赫然：新西蘭米蘭城陽光公寓。
還好有地址。這樣看來，我該給沈睦迴信問個明白的。想著，我顫巍巍地提起筆：
沈睦：
四年前你毫無征兆地離開，的確給我的人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現在的我已經重新開始了生活，對於過去的事情都不想再追究了。可是，那麽孝順那麽溫暖的你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變得這麽逃避過去呢？昨天我去看了沈叔叔，你不準備把他接走嗎？你要他一個人在敬老院裏嗎？如果你有空迴來看看他吧，他很，孤獨。另，社都大學要舉行校友會了，可以迴來嗎？咱們見一麵。
我飛快地跑出了別墅，找到了剛才值班的保安，請他務必把這等被我握地出了褶皺的信原地寄迴去。
太好了！盡管不知道沈睦現在怎麽樣，可是隻要知道他現在還活著我就很開心了。至少，我的心裏不會再像以前那麽不安。
這麽想著，我歡歡喜喜地開車去了附近的超市，準備帶些禮品去看看沈叔叔，順便告訴他沈睦現在還活著。
我找到沈睦了！
昨日從郊區迴來的時候我去了那家晝夜燈火通明的“人生終點站”當鋪，賣掉了我最喜歡的一個鑽石項鏈。那些來自敬老院的貧寒與心酸，讓我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想為他們做些什麽。
我的車子在敬老院門口風風火火的停下，我抑製不住要把我已經得到了沈睦的消息的事告訴沈叔叔。
他一定會很開心，也許一個老人的難過與姑父就會因此而得到緩解，也許很快，他就可以跟沈睦其樂融融地在一起生活了。
這次進敬老院已經不像上次那麽困難，我二話不說直奔沈叔叔的房間。
“沈叔叔！”
我打開了沈叔叔的房門，門裏麵卻是空的。還沒等我得知沈叔叔到哪裏了，口袋裏的電話就已經響了。
是別墅門口的保安部，他找我做什麽？
“赫小姐？”
“嗯。”
“是這樣的，上午您托我們寄送到新加坡的信件，查無此地址。”
“我馬上迴去。”
合上了電話，我久久地緩不過神來……
“兒媳婦？”
我還來不及開口叫一聲沈叔叔，眼前人就開口看著我叫道。
雖然別扭，一股子親切感卻是撲麵而來，讓我措手不及。我尷尬地笑了笑，忙隨著沈叔叔地手勢進屋裏坐下了。
“大叔，您吃晚飯了嗎？”想著這位沈叔叔可能還沒有吃飯，我便看著他關懷地問道，這樣冷得初春，不吃些晚飯對身體可不好。
“還沒呢，剛才我去廚房看了看，餃子馬上就好了！”還沒等到我跟沈叔叔坐定，老大娘就從外麵拍著大腿進來了看著我們兩個人熱情地說道，“沈家媳婦，你也別走了。你也在這裏吃了吧！”
在這裏吃？我看著窗外漸漸地變黑的天空，剛想要決絕，迎麵卻碰上了沈叔叔那挽留的眼神。
“好。”我說，鬼使神差。
我不大利索地幫著福利園區的社工們扯起了帳篷，因為今天的天空飄著濛濛小雨，許多老人都還站在門口等著我們扯好了之後再過來吃飯。這樣想著，我又加快了些手中撐帳篷的速度。
院子裏的燈泡都被打開了，本來陰冷低沉地墨黑色的院子裏被橘黃色的暖燈照得分外溫馨。
我這才看分明了站在離我不遠處的那些老人們，大約有幾十個人。一個個縮著腦袋像是都在等著開飯，都說返老還童，看著他們孩子一般幸福的笑臉，我突然感覺著有些鼻酸。
“快過來吃吧！”
剛搭好了帳篷擺好了桌椅，我就忙著招唿這群在寒風中冷得瑟瑟發抖的老人過來坐。
沒有辦法，敬老院的硬件設施太差，人又特別多，根本沒有多餘的室內用餐場所供他們暖暖活活地吃頓熱乎飯。
這樣想著，我伸手上前扶著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奶奶，待她坐好之後又趕緊去廚房裏幫著社工端餃子。掀開了鍋蓋，一股熱騰騰地水蒸氣熏的我眼睛生疼，一股子水霧猛地在眼底升起，嚇得我連連後腿，生怕淚珠滾進了鍋裏。
盛餃子的碗是普通的花瓷碗，燙的我的指腹起了紅泡，但是想著一會大家都能吃得上熱氣騰騰的餃子，我就感覺這都沒什麽了。
在沈叔叔的旁邊放下餃子碗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跟身旁的一個老爺爺呢喃，“看到了嗎大哥，這是我沈沃的兒媳婦……”
“沃啊，你就別在那兒呆了！你兒子都不要你了，你哪裏還能有兒媳婦？”
我轉過身，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沈睦，你在哪裏呢？你父親現在真的很需要你難道你都不管了嗎？
半天，直到老大娘過來招唿我我才在這群老人們中間坐下了。雖然方桌很小，再加上外來的我也是擠得厲害，但我還是感覺到十分溫暖。
這個天下，有人心裏心心念念著父母，他們卻聽不到孩子們的唿喚，不能迴到兒女的身邊。有人付母健在，卻不願意去慢下腳步享受這天倫之樂，把他們拒之千裏。
“兒媳婦，你是小睦家媳婦還是小和家媳婦？”
看著我埋頭吃餃子一句話也不說的樣子，沈叔叔開口興奮地問我道。
大家也都隨著他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我，有的老人已經嗤笑了起來，也許他們覺得連哪個兒子的媳婦都分不清的沈叔叔，一定是想兒子想傻了。
如果說我是沈和的媳婦，那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落，如果說是沈睦的，我又不知道會不會勾起老人家的傷感。
“沈睦的。”思索再三，我還是緩緩地開口，怕他們再多問，趕緊又低著頭吃餃子。
“你看看，”正在大快朵頤吃餃子的沈叔叔忽然就停下了狼吞虎咽，指著我像孩子一般地老淚縱橫，“我就說我兒子還在吧，我這個兒媳婦就是小睦讓他來看我的！”
眾老人都在爭先恐後的吃餃子，懶得去理這個一心地想著自己的兒子的老頭。我把頭埋地更低了。
就這樣，我在院裏陪著沈叔叔坐到了後半夜，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直到聽到了雞叫聲他才猛地迴過神來讓我趕快迴去，說不然沈睦要著急了。
那句“您知道沈睦的下落嗎？”怎麽也問不出口來。
我在心裏暗暗地發誓，如果沈睦真的有什麽意外，或者說我們真的再也找不到沈睦了。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替沈睦好好的照顧他的父親。
再迴到別墅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我躺在諾大的床上眼睛困得睜不開可是意識怎麽也睡不去。
想著下落不明的沈睦，想著悲痛欲絕地沈睦的父親，想著被杜科峰圈禁的我的父親，想著對赫家圖謀不軌的杜科峰，想著在新加坡夙興夜寐地付東華，想著水深火熱的天天，想著看到我都像如鯁在喉的宋玉妍，我的心裏就像是被無數座無影無形的大山壓了個死，怎麽也喘不過氣來。
我懼怕這種無邊無際地漫漫長夜，我懼怕一個人去麵對這一切……
“叮咚！”
一夜未眠的我剛剛有了些睡意，門鈴卻突然響了。會是誰呢？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打開了門，又是送信的保安！
“赫小姐，你的信箱！”
由於我的信比較多，每次他們都會用一個紙箱子把我的信分類裝好，再拿給我。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了宋小姐，這裏還有一封加急的信！需要你親自簽收！”
我道了個謝，剛要轉身離開，又被保安補充了一句。
我苦笑，究竟是哪個粉絲，為了嘲諷我也是拚了。這還送加急信件過來對我這水深火熱的生活雪上加霜。
“是誰？”
我一邊問，一邊接過了信。
“哦，沈睦！”
保安的話和手中的信封同時鑽進了我的耳朵和眼睛，竟是沈睦！
來不及過多地驚訝，很少在別人麵前失態的我轉身就把保安關外了外麵。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拿著信跑到屋子裏的沙發上坐下的。
沈睦，這個曾經像陽光一樣照進我的生命裏的男人，這個在我的生命裏消失了四年的男人，難道就這麽突然地又出現了？
“赫菲：親鑒如晤！”
沈睦從來不會稱唿我為赫菲，我有些吃驚，但是繼而這種吃驚就被沈睦的筆記所吞沒。沈睦的字一直寫得龍飛風揚，瀟灑得意，這樣的字跡讓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沈睦的筆記。
“我知道，當初我的不告而別給你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但是也請你不要再擔心我了。我自己在國外過得很好，我不想跟過去有一絲一毫的牽連，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要再找我了。保重！”
字數不多，卻賺足了我的眼淚。在心裏，沈睦承認了他當初的不告而別的錯誤，可是我相信我的直覺，當初明明是沈睦最喜歡我的時候，他怎麽會選擇在哪個時候離開我呢？沈睦那麽孝順，他既然在國外過得那麽好，為什麽卻對沈叔叔不管不問呢？沈睦還說他不想跟過去再有一絲一毫的牽連，可是他走的時候，明明是我們的關係相處的最融洽的時候，他怎麽就不想跟我們有牽連了呢？
可這手上的白紙黑字，都是沈睦揮灑的情感，讓我怎麽否認，怎麽拒絕承認。
地址！
我像是觸電了一般，發瘋了一樣在地上找到了剛才被我丟棄的信封，上麵赫然：新西蘭米蘭城陽光公寓。
還好有地址。這樣看來，我該給沈睦迴信問個明白的。想著，我顫巍巍地提起筆：
沈睦：
四年前你毫無征兆地離開，的確給我的人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現在的我已經重新開始了生活，對於過去的事情都不想再追究了。可是，那麽孝順那麽溫暖的你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變得這麽逃避過去呢？昨天我去看了沈叔叔，你不準備把他接走嗎？你要他一個人在敬老院裏嗎？如果你有空迴來看看他吧，他很，孤獨。另，社都大學要舉行校友會了，可以迴來嗎？咱們見一麵。
我飛快地跑出了別墅，找到了剛才值班的保安，請他務必把這等被我握地出了褶皺的信原地寄迴去。
太好了！盡管不知道沈睦現在怎麽樣，可是隻要知道他現在還活著我就很開心了。至少，我的心裏不會再像以前那麽不安。
這麽想著，我歡歡喜喜地開車去了附近的超市，準備帶些禮品去看看沈叔叔，順便告訴他沈睦現在還活著。
我找到沈睦了！
昨日從郊區迴來的時候我去了那家晝夜燈火通明的“人生終點站”當鋪，賣掉了我最喜歡的一個鑽石項鏈。那些來自敬老院的貧寒與心酸，讓我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想為他們做些什麽。
我的車子在敬老院門口風風火火的停下，我抑製不住要把我已經得到了沈睦的消息的事告訴沈叔叔。
他一定會很開心，也許一個老人的難過與姑父就會因此而得到緩解，也許很快，他就可以跟沈睦其樂融融地在一起生活了。
這次進敬老院已經不像上次那麽困難，我二話不說直奔沈叔叔的房間。
“沈叔叔！”
我打開了沈叔叔的房門，門裏麵卻是空的。還沒等我得知沈叔叔到哪裏了，口袋裏的電話就已經響了。
是別墅門口的保安部，他找我做什麽？
“赫小姐？”
“嗯。”
“是這樣的，上午您托我們寄送到新加坡的信件，查無此地址。”
“我馬上迴去。”
合上了電話，我久久地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