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宋玉妍的來曆
“那時候在我就帶著東華去美國的時候不久他們兩個人都是男女朋友了！”
聽了我的問話，kenny呈現思索狀，審視了我半天了才故意裝成一副老成的樣子說道，說不清是怎樣複雜的語氣。
那個時候就是男女朋友了嗎？那現在想來二人的男女關係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我有些悵然，眼前的這一係列的線索仿佛都是咬人的嘴，向我昭示著付東華跟宋玉妍的婚禮也許就是理所應當的。
想起來那天男人悲傷失望的反應，我的內心再也無法平靜。連我自己也開始重新對我跟付東華的關係生了疑問，難道說付東華那天對我那竭斯底裏的咆哮都不隻是因為付老夫人嗎？還是說在他的心裏，真的對宋玉妍存在著感情……
“kenny，”想了很久我才如夢初醒般的反問，“是不是你也覺得這次我不應該在付東華的婚禮上當眾指出宋玉妍的事情？”
說是在問kenny，其實我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如今出現這樣的結果，即便我當初是出於怎樣的初衷都不再是理所應當的。隻是這樣問，也是希望有人能夠給我一些安慰，讓我對付東華少一些愧疚罷了。
“坦白說赫菲，我欣賞你。”見我不敢跟自己的眼睛對視，kenny看著我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抬頭說道，表示他的鄭重，“事實上，你是喜歡付東華的吧？”
對於kenny我沒什麽好隱瞞的，我點了點頭。
“所以你選擇在最後的關頭抓住你喜歡的人，避免了他跟裴錦這樣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你這追求幸福的樣子，我欣賞你，更何況，如果東華真的沒那麽喜歡宋玉妍，那對我外甥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啊！”
kenny在我吃驚的眼神中侃侃而談，看得我目瞪口呆。他竟然說欣賞破壞他外甥婚禮的女人，“kenny，所以你相信我，相信我沒有冤枉宋玉妍，這些都是她就咎由自取了？”
我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燈塔，看著麵前做的這個心寬體胖的付家人激動地問道。
“ofcourse，你都拿出了一手證據了，在場的人沒有人不相信。”
我忽然感覺鬆了一口氣，好害怕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破壞別人婚禮的胡攪蠻纏的怨婦。
看啊，到這個時候我還想著自己。
“但是你要知道，問題也就出現在我，我姐姐，甚至所有的賓客都相信了的這件事上！”
kenny認真地看著我，調理清楚地解釋道，“付家不比普通的豪門，單靠一個手段做生意。也許東華沒告訴你，付家在摸爬滾打著強大起來的這些年，做得可是黑白兩道的生意。你要知道黑道生意，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名聲，單不說被你這麽一鬧我姐姐她的臉上掛不住，身體吃不消。就是對東華的生意，無意都是一個巨大的阻撓。”
聽了kenny的話，我像是被人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驚訝和愧疚席卷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要知道，”kenny看我聽進了耳朵裏，接著補充道，“道上的生意之所以能夠屬付家做的紅花，那都是因為付家的強盛是從東華這一輩才開始的，背景要比別人清楚太多，合作起來不僅風險小，也爽快利落。這次的事不就等於告訴那些跟東華合作的人說，堂堂的耀華掌門人竟然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取得這麽窩囊劣質，不明不白，你要他們以後怎麽繼續相信付家？”
kenny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沒法反擊，隻覺得臉上是火辣辣疼得厲害。
這一刻我腦海裏唯一想得就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麵對付東華。
“那我是不是應該站出來澄清，說那天的事都是我冤枉宋玉妍的，這樣會不會讓東華的壓力少一點？”
我顧不得掉下來眼眶裏噙著的淚，趕緊看著kenny問道。
我必須要救贖我自己，隻要能為付東華做哪怕一點的小事，對他起到了幫助我都會很開心。
“你以為呢？赫菲，能到付家參加付東華婚禮的人都是什麽人，都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聰明人，你跟裴錦既然把事情說的那麽明白，現在再出來掩飾真相，反倒是顯得弄巧成拙，恰恰被人抓了話柄了。”
看我一直坐立不安地犯迷糊，kenny因為一心想跟我掰扯清楚而提高了音調，本來抑揚頓挫地聲音變得有些激動，“更何況她宋玉妍是什麽人，既然她今天可以做出這些事情，那以她的心機不知道以後還會做出來什麽事情呢！我甚至懷疑她來付家的動機一點都不純潔！”
kenny是個性情中人，見解言辭雖然偏頗卻也合情合理。
“kenny，那宋玉妍跟東華究竟是怎麽認識的呢？為什麽這麽久了東華都沒有發現身邊的她有著這般頭腦與心腸？”
看著kenny也是個沒心機的精明人，向他詢問這些事最好不過了。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在東華上初中的時候，我姐姐跟我姐夫離婚了。據說當時兩個人的感情很好，具體怎麽離婚的我也不清楚！”kenny點了一根煙，像是有太多的情節已經迴憶不起來。
我歪著頭看向他，目光裏盡是“後來呢”？這樣冗長繁雜的故事，卻是關於付東華的，我一點都不嫌長。
仿佛聽到了付東華的過去，男人的過往就真的有我參與了似的。
“後來我姐姐帶著東華來美國投奔我，嗬！我當時就是一個浪蕩子，再說了那個時候我不過也就你這般年紀，什麽都還沒有做成，看著東華來到美國之後因為他父母親離婚的事情頗受打擊之後，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他還是精神頹靡，我就狠狠地罵了他幾句，想來我也是不應該……”
kenny絮絮叨叨地講著，目光裏滿是懺悔，絲毫不亞於剛才我目光裏流露出的對付東華的悔意。
我耐著性子把kenny的話聽完，心裏已經揪成了一團。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這又受了這樣的打擊，付東華當時心裏一定很難過吧？那樣艱難的日子，孤兒寡母流落異國他鄉，也不知道是怎麽挺過來的。
“後來東華就被美國的一個地下的混混抓住了，因為在東華的身上沒有得到一分錢，挨了一通狠揍，我到現在也不敢想起東華當時的樣子！”
我的心也跟著kenny的描述一團團收緊，原來如今這樣風光這樣受人矚目的付東華還有一段這樣心酸的過往！
“後來呢？”我看著kenny的眼睛裏有一些水光，我隻隻好跟著他一起沉默了一會才接著問道。
“東華去了美國之後非常頹廢，加上哪次流氓對他的羞辱又特別厲害，以東華的個性索性要跟幾個流氓破罐子破摔，幾個流氓硬是橫不過他給我姐姐打了電話，告訴我們東華在他們的手裏，如果不趕緊把十萬美金送過去就要撕票！”
kenny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仿佛向我傾訴地更詳細一點就能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一樣。
我大驚，在那樣令人不寒而栗的情況下，即使付東華能夠存活下來直到現在，也一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個時候的付家要去哪裏找到這麽大一筆錢把付東華就出來呢，想著我不由得臉上一抹滾燙，仿佛付東華經曆那幾個混混的羞辱毆打的時候，我都看在了眼睛裏一般。
“你不知道我姐的性子。那個時候東華就是她的命根子，她不遠萬裏的把東華帶到美國去，哪怕再困難都不會放棄東華，當她聽到了東華有危險的消息之後，險些用命相搏，被我好說歹說地攔下了。”
“那最後付東華是怎麽被救出來的呢？”
我抽泣著問。
“那個時候我們到哪裏弄來十萬美金啊！我在美國也就是個混混，手頭沒有一點積蓄，為了快點把東華給就迴來，我就找個二手交易市場低價把房子轉了，賣了五萬多美金，再加上找朋友東拚西湊，這才又借到了兩萬美金，可是離那幾個混蛋說的十萬美金還是差太多了。我們擔心他們撕票，我姐又攔著我不讓我報警，還跟我說如果東華沒了，她也活不下去……”
kenny滔滔不絕，他的話猶如一滴滴重度的硫酸滴在了我的心頭肉上，腐蝕著我的心髒。隻要一想到付東華曾經在那樣的境地裏艱難求生，我就心痛地渾身冰涼。
“我老姐實在太害怕失去這個僅剩的兒子了，她最後決定要親自去求那幾個混混，好讓她們放了東華。當那幾個混蛋把渾身是血的東華帶到了我們麵前的時候，之前那麽驕傲就算為生活所迫給人洗衣服為生的老姐也就這麽給他們跪下了，一個勁兒的磕頭，讓他們當了東華。”
kenny冷冷地開口，對於他來說可能這隻是一件他們不願意再提起來的陳年舊事，可是對於我來說卻像是一把匕首在我的心頭豁上的一條新的傷疤，長而醜陋，一點不比在付家人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的心疼少一分。
付東華是誰？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看到自己的母親為了救出自己給別人下跪，那一股巨大的無能感和無力感一定會將他生生地吞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個時候，付東華一定很難過。”
我低低地發聲，明明是自言自語的一句話，聽起來卻硬生生地像是一場有聲音的哭泣。
“你說的沒錯，”kenny在被我輕微地打斷了一下之後又接著說道，“東華當時看著我姐姐給幾個混混下跪的樣子，那因為憤怒而雙目通紅的樣子讓我至今想起來都不寒而栗，像是生生地要將他們剝皮抽筋了一般。更何況，那幾個混蛋拿到了錢之後發現錢不夠，說我們不守信用，非要當場就要槍殺了東華。”
kenny坐在沙發上微微一顫，仿佛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也是揭開了他自己身上那巨大的傷口。
“那時候在我就帶著東華去美國的時候不久他們兩個人都是男女朋友了！”
聽了我的問話，kenny呈現思索狀，審視了我半天了才故意裝成一副老成的樣子說道，說不清是怎樣複雜的語氣。
那個時候就是男女朋友了嗎？那現在想來二人的男女關係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我有些悵然，眼前的這一係列的線索仿佛都是咬人的嘴，向我昭示著付東華跟宋玉妍的婚禮也許就是理所應當的。
想起來那天男人悲傷失望的反應，我的內心再也無法平靜。連我自己也開始重新對我跟付東華的關係生了疑問，難道說付東華那天對我那竭斯底裏的咆哮都不隻是因為付老夫人嗎？還是說在他的心裏，真的對宋玉妍存在著感情……
“kenny，”想了很久我才如夢初醒般的反問，“是不是你也覺得這次我不應該在付東華的婚禮上當眾指出宋玉妍的事情？”
說是在問kenny，其實我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如今出現這樣的結果，即便我當初是出於怎樣的初衷都不再是理所應當的。隻是這樣問，也是希望有人能夠給我一些安慰，讓我對付東華少一些愧疚罷了。
“坦白說赫菲，我欣賞你。”見我不敢跟自己的眼睛對視，kenny看著我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才抬頭說道，表示他的鄭重，“事實上，你是喜歡付東華的吧？”
對於kenny我沒什麽好隱瞞的，我點了點頭。
“所以你選擇在最後的關頭抓住你喜歡的人，避免了他跟裴錦這樣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你這追求幸福的樣子，我欣賞你，更何況，如果東華真的沒那麽喜歡宋玉妍，那對我外甥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啊！”
kenny在我吃驚的眼神中侃侃而談，看得我目瞪口呆。他竟然說欣賞破壞他外甥婚禮的女人，“kenny，所以你相信我，相信我沒有冤枉宋玉妍，這些都是她就咎由自取了？”
我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燈塔，看著麵前做的這個心寬體胖的付家人激動地問道。
“ofcourse，你都拿出了一手證據了，在場的人沒有人不相信。”
我忽然感覺鬆了一口氣，好害怕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破壞別人婚禮的胡攪蠻纏的怨婦。
看啊，到這個時候我還想著自己。
“但是你要知道，問題也就出現在我，我姐姐，甚至所有的賓客都相信了的這件事上！”
kenny認真地看著我，調理清楚地解釋道，“付家不比普通的豪門，單靠一個手段做生意。也許東華沒告訴你，付家在摸爬滾打著強大起來的這些年，做得可是黑白兩道的生意。你要知道黑道生意，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名聲，單不說被你這麽一鬧我姐姐她的臉上掛不住，身體吃不消。就是對東華的生意，無意都是一個巨大的阻撓。”
聽了kenny的話，我像是被人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驚訝和愧疚席卷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要知道，”kenny看我聽進了耳朵裏，接著補充道，“道上的生意之所以能夠屬付家做的紅花，那都是因為付家的強盛是從東華這一輩才開始的，背景要比別人清楚太多，合作起來不僅風險小，也爽快利落。這次的事不就等於告訴那些跟東華合作的人說，堂堂的耀華掌門人竟然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取得這麽窩囊劣質，不明不白，你要他們以後怎麽繼續相信付家？”
kenny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沒法反擊，隻覺得臉上是火辣辣疼得厲害。
這一刻我腦海裏唯一想得就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麵對付東華。
“那我是不是應該站出來澄清，說那天的事都是我冤枉宋玉妍的，這樣會不會讓東華的壓力少一點？”
我顧不得掉下來眼眶裏噙著的淚，趕緊看著kenny問道。
我必須要救贖我自己，隻要能為付東華做哪怕一點的小事，對他起到了幫助我都會很開心。
“你以為呢？赫菲，能到付家參加付東華婚禮的人都是什麽人，都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聰明人，你跟裴錦既然把事情說的那麽明白，現在再出來掩飾真相，反倒是顯得弄巧成拙，恰恰被人抓了話柄了。”
看我一直坐立不安地犯迷糊，kenny因為一心想跟我掰扯清楚而提高了音調，本來抑揚頓挫地聲音變得有些激動，“更何況她宋玉妍是什麽人，既然她今天可以做出這些事情，那以她的心機不知道以後還會做出來什麽事情呢！我甚至懷疑她來付家的動機一點都不純潔！”
kenny是個性情中人，見解言辭雖然偏頗卻也合情合理。
“kenny，那宋玉妍跟東華究竟是怎麽認識的呢？為什麽這麽久了東華都沒有發現身邊的她有著這般頭腦與心腸？”
看著kenny也是個沒心機的精明人，向他詢問這些事最好不過了。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在東華上初中的時候，我姐姐跟我姐夫離婚了。據說當時兩個人的感情很好，具體怎麽離婚的我也不清楚！”kenny點了一根煙，像是有太多的情節已經迴憶不起來。
我歪著頭看向他，目光裏盡是“後來呢”？這樣冗長繁雜的故事，卻是關於付東華的，我一點都不嫌長。
仿佛聽到了付東華的過去，男人的過往就真的有我參與了似的。
“後來我姐姐帶著東華來美國投奔我，嗬！我當時就是一個浪蕩子，再說了那個時候我不過也就你這般年紀，什麽都還沒有做成，看著東華來到美國之後因為他父母親離婚的事情頗受打擊之後，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他還是精神頹靡，我就狠狠地罵了他幾句，想來我也是不應該……”
kenny絮絮叨叨地講著，目光裏滿是懺悔，絲毫不亞於剛才我目光裏流露出的對付東華的悔意。
我耐著性子把kenny的話聽完，心裏已經揪成了一團。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這又受了這樣的打擊，付東華當時心裏一定很難過吧？那樣艱難的日子，孤兒寡母流落異國他鄉，也不知道是怎麽挺過來的。
“後來東華就被美國的一個地下的混混抓住了，因為在東華的身上沒有得到一分錢，挨了一通狠揍，我到現在也不敢想起東華當時的樣子！”
我的心也跟著kenny的描述一團團收緊，原來如今這樣風光這樣受人矚目的付東華還有一段這樣心酸的過往！
“後來呢？”我看著kenny的眼睛裏有一些水光，我隻隻好跟著他一起沉默了一會才接著問道。
“東華去了美國之後非常頹廢，加上哪次流氓對他的羞辱又特別厲害，以東華的個性索性要跟幾個流氓破罐子破摔，幾個流氓硬是橫不過他給我姐姐打了電話，告訴我們東華在他們的手裏，如果不趕緊把十萬美金送過去就要撕票！”
kenny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仿佛向我傾訴地更詳細一點就能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一樣。
我大驚，在那樣令人不寒而栗的情況下，即使付東華能夠存活下來直到現在，也一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個時候的付家要去哪裏找到這麽大一筆錢把付東華就出來呢，想著我不由得臉上一抹滾燙，仿佛付東華經曆那幾個混混的羞辱毆打的時候，我都看在了眼睛裏一般。
“你不知道我姐的性子。那個時候東華就是她的命根子，她不遠萬裏的把東華帶到美國去，哪怕再困難都不會放棄東華，當她聽到了東華有危險的消息之後，險些用命相搏，被我好說歹說地攔下了。”
“那最後付東華是怎麽被救出來的呢？”
我抽泣著問。
“那個時候我們到哪裏弄來十萬美金啊！我在美國也就是個混混，手頭沒有一點積蓄，為了快點把東華給就迴來，我就找個二手交易市場低價把房子轉了，賣了五萬多美金，再加上找朋友東拚西湊，這才又借到了兩萬美金，可是離那幾個混蛋說的十萬美金還是差太多了。我們擔心他們撕票，我姐又攔著我不讓我報警，還跟我說如果東華沒了，她也活不下去……”
kenny滔滔不絕，他的話猶如一滴滴重度的硫酸滴在了我的心頭肉上，腐蝕著我的心髒。隻要一想到付東華曾經在那樣的境地裏艱難求生，我就心痛地渾身冰涼。
“我老姐實在太害怕失去這個僅剩的兒子了，她最後決定要親自去求那幾個混混，好讓她們放了東華。當那幾個混蛋把渾身是血的東華帶到了我們麵前的時候，之前那麽驕傲就算為生活所迫給人洗衣服為生的老姐也就這麽給他們跪下了，一個勁兒的磕頭，讓他們當了東華。”
kenny冷冷地開口，對於他來說可能這隻是一件他們不願意再提起來的陳年舊事，可是對於我來說卻像是一把匕首在我的心頭豁上的一條新的傷疤，長而醜陋，一點不比在付家人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的心疼少一分。
付東華是誰？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看到自己的母親為了救出自己給別人下跪，那一股巨大的無能感和無力感一定會將他生生地吞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個時候，付東華一定很難過。”
我低低地發聲，明明是自言自語的一句話，聽起來卻硬生生地像是一場有聲音的哭泣。
“你說的沒錯，”kenny在被我輕微地打斷了一下之後又接著說道，“東華當時看著我姐姐給幾個混混下跪的樣子，那因為憤怒而雙目通紅的樣子讓我至今想起來都不寒而栗，像是生生地要將他們剝皮抽筋了一般。更何況，那幾個混蛋拿到了錢之後發現錢不夠，說我們不守信用，非要當場就要槍殺了東華。”
kenny坐在沙發上微微一顫，仿佛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也是揭開了他自己身上那巨大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