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付東華的目光
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莊嚴而盛大，紅毯外圍烏泱泱的賓客都發出了由衷地嫉妒之聲，唏噓個不停。
熱情洋溢的禮儀的每一句話都撕裂著我身上的細胞，“還有多久？”我倏地睜開眼睛，看著身旁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笑意的裴錦不安地發問。
“就是現在！”裴錦‘噌’地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錄音筆，朝著紅毯那端的男女大喊道，“等一下！”
賓客席裏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向我們投來了迷惑和驚奇的目光。
付東華和宋玉妍聞言轉身，倉促之下，宋玉妍一手打翻了禮儀手中端著婚戒的盤子，戒指盒子朝著賓客席滾去，一下子沒了蹤影。
付東華手裏那舉著戒指的手微微一頓，轉頭看到喊話的人正是裴錦，又迅速地把戒指裝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向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宋玉妍看付東華收起了戒指，朝著我跟裴錦站得方向移動著，從男人的身後也拖著婚紗裙擺迅速地朝著我們走來。
在付東華離我跟裴錦還剩一步之遙的時候，宋玉妍總算是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東華，不要去！”
宋玉妍一時匆忙，忘了自己在付家人的眼中還是剛剛流過產虛弱之身，身體因為僵硬而站得倍兒直，忘了繼續微微地佝僂著身子偽裝著她的病態。
付東華一向敏銳，在掃了一眼宋玉妍的小腹之後盯著宋玉妍的臉沉沉地說道，“你慌什麽！若是無事，我自然娶你進門！”
話音剛落，付東華就一手推開了宋玉妍的手，又往我跟裴錦麵前上了一步，目光炯炯地落在我的臉上，有驚又有喜，“你怎麽來了？”
我像是做錯了什麽不容原諒的事的孩子，低下頭一眼也不敢看付東華，之前來毀婚的勇氣也在男人深情的注視下蕩然無存。
我麵露難色地看向裴錦。
“華少該感謝赫菲來得及時，要不你這婚結得可夠冤枉！”
裴錦的聲音並不大，卻引來了賓客們紛紛側目，人群中在安靜了片刻之後立刻又炸開了鍋。
“裴錦！”付東華看了一眼一片混亂的禮堂，斂了斂眼中的光看著裴錦冷嗬道，“你在胡說什麽！”
“華少！”裴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帶著哭腔，“你又是這樣不聽我的解釋就說我在胡說，”裴錦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錄音筆麵色決絕，“你看看這是什麽？”
裴錦像是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赫菲，你快告訴華少這是什麽！你快說啊！”
看著付東華疑惑又憤怒的樣子，周圍的人瞠目結舌的表情，地上的宋玉妍難以置信的麵孔，我深知已經沒有了迴頭路。
我心一橫，摁下了錄音筆的播放按鍵，“是又怎麽樣，付阿姨認為我懷孕了，東華認為我懷孕了，事情的真相還重要嗎……”
宋玉妍的聲音猶如一把專門割裂人心的電鋸一般，傳入了付東華的耳朵，傳入了付老夫人的耳朵，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
“不、這不是真的！”錄音筆裏的聲音還沒有播放完畢，宋玉妍就像瘋了一樣向我衝了過來，準備奪走我手中的像匕首一樣直直地戳向她的七寸的錄音筆。
付東華就是在這個時候擋在我的麵前的。宋玉妍因為動作太過迅速一下子撞到了付東華寬厚的脊背，向後重重地彈了過去。
我不敢去看付東華的眼睛，也不敢想象付東華究竟是怎樣的神情。
“赫菲！”
正在我心神不定的時候付東華突然開口，語氣冷到了骨子裏，帶著一種深深地絕望，“你就這麽不相信我！為什麽，為什麽不親口告訴我，為什麽要選擇這樣的方式！”
“東華，你聽我解釋！”我還沒有迴答付東華的話，就被宋玉妍固執地打斷。
我低頭看她，這才發現她緊緊地抱著付東華的小腿，哭的撕心裂肺，“東華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付東華決絕而堅定地從宋玉妍的手裏抽出來腿，迴過頭蹲下身子把宋玉妍從地上一把撈了起來，“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付東華沒有看一眼剛剛被自己扶起來的女人，而是看著我越發寒著語氣說，“這是我的婚禮現場，還容不得你在這裏指點！”
付東華故意抬高了聲音，讓眾賓客都聽得分明。宋玉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緊緊地挽著付東華的手臂，再也不願意鬆開。
難道真的是我理解錯了？難道付東華真的喜歡他身後的那個女人，難道……我的心痛得像是被灌了北極的寒風，冷得我瑟瑟發抖。
“不要說了……”
正當我不解地望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的時候，付東華輕輕地抿嘴開口。那眼神裏流露出的無奈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仿佛嘴裏含著一個吐不出說不出的苦衷。
我站在原地重重一怔，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現在就跟大家扯謊說錄音筆事件是我捏造的，眼睜睜地看著付東華跟別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還是……
“假的？！”
正當我呆愣地杵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時候，裴錦突然忍無可忍地向弱弱地現在付東華的身後的女人咆哮道，“宋玉妍，那你倒是說說社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宋玲是誰！”
裴錦言語激烈，我還在腦海中的進與退徘徊不前時，來不及阻撓她她就把所有的真相公之於眾。
我刻意地看了一眼付東華，到現在我都不會忘記從他的眸眶裏透露出的徹骨的落寞與悲痛。
宋玲！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就在今天，裴錦得知了那天阻止她去檔案室尋找宋玉妍病曆資料的女醫生的來曆，宋玉妍在中國唯一的親人，她的親姑姑！
宋玉妍之所以能在醫院這樣瞞天過海地騙我付家人，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摯親在醫院裏給自己打點一切，她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高調行事！
“不！”
宋玉妍絕望的嘶吼說明了一切，在場的人瞬間沸騰，仿佛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
“想不到堂堂付家也會發生這種事兒啊!”
“真的沒想到原來付家的兒媳婦竟然是這樣的人!”
“東華，你別生氣，東華，我就是因為太愛你了……”宋玉妍聽了裴錦的話，像是一時間沒有了主心骨的支撐，忽然就癱坐到了地上，拽住付東華的褲腳，一臉驚懼。
未知最可怕，連宋玉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
“宋玉妍，你、”
“夠了！”
裴錦不知道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就被在劉姨的攙扶下從紅毯那頭走過來的付老夫人一下子喝住了，“你當我付家是什麽，竟敢公然在這裏撒野！你不要仗著以前我跟你父母的交情就在這裏無法無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路過宋玉妍的旁邊的時候，付老夫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足以看出來這件事對付家的打擊。連向來疼愛宋玉妍的付老夫人都不願意再給宋玉妍一個好臉，我隱隱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付老夫人畢竟是長輩，站在人群中別具一番威力。就連剛剛咄咄逼人的裴錦此刻也被付老夫人的眼神殺了個迴馬槍，吞吞吐吐，再到後來的緘口不言。
“宋玉妍。”
付老夫人見裴錦不再發聲，這才扭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宋玉妍說道，模樣一如站在她身旁的付東華。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付老夫人竟然會用這樣地語氣跟宋玉妍說話，心裏七上不下，巨大的不安跟隨著付母的話向我襲來，我看不清等著我的會是什麽。
“你跟付東華的婚禮，取！消！”
付老夫人聲音洪亮，卻明顯地中氣不足，似是想要給在場的人一個交代，又過不了心頭的那一關。
比宋玉妍那刺耳的尖叫聲先一步傳入我的耳朵的是付東華痛徹心扉的唿喚聲，“母親！”
付老夫人在淡定地宣布了宋玉妍跟付東華的婚禮去找之後，就重重地倒在了付東華的懷裏，不醒人事。
我就這樣，看著付東華一聲聲聲嘶力竭地唿喚變成了沒有聲音的畫麵，看著付家的雇工用最快地速度遣散了到場的來賓，看著瘋狂的狗仔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舉著照相機在付家保鏢的驅趕下漸行漸遠……
對不起，付東華。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感覺腦袋裏像是要炸了一樣疼得我無法唿吸。
“糟了！付阿姨有腸胃癌！”
在裴錦的一聲驚唿中，我迅速地清醒，連連後退。滿腦子都是‘癌’！
我深知付母在付東華心中的重要性，我仿佛已經看到了付東華跟我之間更加渺茫的未來，不，也許我跟付東華再也沒有未來了。
沒有未來！還有什麽比這件事更讓我恐懼。
“滾開！”
付東華一把推開了向自己和懷中的母親不斷靠近的裴錦，惡狠狠地瞪著她仿佛看到了仇敵一般，猩紅的眼球讓我驚懼地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水就滑落了下來。
我是真的害怕了，對不起，付東華。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看著付東華跟別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也不願意看到他抱著他最親的人這種失魂落魄的表情。
我已經可以清楚的聽到我牙齒打顫的身影，直到最後臉上的眼淚跟付東華一起飆得我不能自已。
“為什麽不相信我！”
透過眼中那朦朧，我隱隱約約地看到男人不解地看向了我，目光裏盡是失望，“為什麽不相信我能解決好？為什麽！為什麽非要這樣，現在你開心了吧！”
付東華的一連串問話問得我啞口無言，等我再有意識時卻已經發現，付東華急切地跟著付家醫生的腳步離開了付家的禮堂。
他的腳步那麽堅定那麽決絕，仿佛再也不要迴頭！
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莊嚴而盛大，紅毯外圍烏泱泱的賓客都發出了由衷地嫉妒之聲，唏噓個不停。
熱情洋溢的禮儀的每一句話都撕裂著我身上的細胞，“還有多久？”我倏地睜開眼睛，看著身旁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笑意的裴錦不安地發問。
“就是現在！”裴錦‘噌’地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錄音筆，朝著紅毯那端的男女大喊道，“等一下！”
賓客席裏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向我們投來了迷惑和驚奇的目光。
付東華和宋玉妍聞言轉身，倉促之下，宋玉妍一手打翻了禮儀手中端著婚戒的盤子，戒指盒子朝著賓客席滾去，一下子沒了蹤影。
付東華手裏那舉著戒指的手微微一頓，轉頭看到喊話的人正是裴錦，又迅速地把戒指裝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向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宋玉妍看付東華收起了戒指，朝著我跟裴錦站得方向移動著，從男人的身後也拖著婚紗裙擺迅速地朝著我們走來。
在付東華離我跟裴錦還剩一步之遙的時候，宋玉妍總算是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東華，不要去！”
宋玉妍一時匆忙，忘了自己在付家人的眼中還是剛剛流過產虛弱之身，身體因為僵硬而站得倍兒直，忘了繼續微微地佝僂著身子偽裝著她的病態。
付東華一向敏銳，在掃了一眼宋玉妍的小腹之後盯著宋玉妍的臉沉沉地說道，“你慌什麽！若是無事，我自然娶你進門！”
話音剛落，付東華就一手推開了宋玉妍的手，又往我跟裴錦麵前上了一步，目光炯炯地落在我的臉上，有驚又有喜，“你怎麽來了？”
我像是做錯了什麽不容原諒的事的孩子，低下頭一眼也不敢看付東華，之前來毀婚的勇氣也在男人深情的注視下蕩然無存。
我麵露難色地看向裴錦。
“華少該感謝赫菲來得及時，要不你這婚結得可夠冤枉！”
裴錦的聲音並不大，卻引來了賓客們紛紛側目，人群中在安靜了片刻之後立刻又炸開了鍋。
“裴錦！”付東華看了一眼一片混亂的禮堂，斂了斂眼中的光看著裴錦冷嗬道，“你在胡說什麽！”
“華少！”裴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帶著哭腔，“你又是這樣不聽我的解釋就說我在胡說，”裴錦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錄音筆麵色決絕，“你看看這是什麽？”
裴錦像是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赫菲，你快告訴華少這是什麽！你快說啊！”
看著付東華疑惑又憤怒的樣子，周圍的人瞠目結舌的表情，地上的宋玉妍難以置信的麵孔，我深知已經沒有了迴頭路。
我心一橫，摁下了錄音筆的播放按鍵，“是又怎麽樣，付阿姨認為我懷孕了，東華認為我懷孕了，事情的真相還重要嗎……”
宋玉妍的聲音猶如一把專門割裂人心的電鋸一般，傳入了付東華的耳朵，傳入了付老夫人的耳朵，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
“不、這不是真的！”錄音筆裏的聲音還沒有播放完畢，宋玉妍就像瘋了一樣向我衝了過來，準備奪走我手中的像匕首一樣直直地戳向她的七寸的錄音筆。
付東華就是在這個時候擋在我的麵前的。宋玉妍因為動作太過迅速一下子撞到了付東華寬厚的脊背，向後重重地彈了過去。
我不敢去看付東華的眼睛，也不敢想象付東華究竟是怎樣的神情。
“赫菲！”
正在我心神不定的時候付東華突然開口，語氣冷到了骨子裏，帶著一種深深地絕望，“你就這麽不相信我！為什麽，為什麽不親口告訴我，為什麽要選擇這樣的方式！”
“東華，你聽我解釋！”我還沒有迴答付東華的話，就被宋玉妍固執地打斷。
我低頭看她，這才發現她緊緊地抱著付東華的小腿，哭的撕心裂肺，“東華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付東華決絕而堅定地從宋玉妍的手裏抽出來腿，迴過頭蹲下身子把宋玉妍從地上一把撈了起來，“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付東華沒有看一眼剛剛被自己扶起來的女人，而是看著我越發寒著語氣說，“這是我的婚禮現場，還容不得你在這裏指點！”
付東華故意抬高了聲音，讓眾賓客都聽得分明。宋玉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緊緊地挽著付東華的手臂，再也不願意鬆開。
難道真的是我理解錯了？難道付東華真的喜歡他身後的那個女人，難道……我的心痛得像是被灌了北極的寒風，冷得我瑟瑟發抖。
“不要說了……”
正當我不解地望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的時候，付東華輕輕地抿嘴開口。那眼神裏流露出的無奈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仿佛嘴裏含著一個吐不出說不出的苦衷。
我站在原地重重一怔，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現在就跟大家扯謊說錄音筆事件是我捏造的，眼睜睜地看著付東華跟別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還是……
“假的？！”
正當我呆愣地杵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時候，裴錦突然忍無可忍地向弱弱地現在付東華的身後的女人咆哮道，“宋玉妍，那你倒是說說社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宋玲是誰！”
裴錦言語激烈，我還在腦海中的進與退徘徊不前時，來不及阻撓她她就把所有的真相公之於眾。
我刻意地看了一眼付東華，到現在我都不會忘記從他的眸眶裏透露出的徹骨的落寞與悲痛。
宋玲！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就在今天，裴錦得知了那天阻止她去檔案室尋找宋玉妍病曆資料的女醫生的來曆，宋玉妍在中國唯一的親人，她的親姑姑！
宋玉妍之所以能在醫院這樣瞞天過海地騙我付家人，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摯親在醫院裏給自己打點一切，她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高調行事！
“不！”
宋玉妍絕望的嘶吼說明了一切，在場的人瞬間沸騰，仿佛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
“想不到堂堂付家也會發生這種事兒啊!”
“真的沒想到原來付家的兒媳婦竟然是這樣的人!”
“東華，你別生氣，東華，我就是因為太愛你了……”宋玉妍聽了裴錦的話，像是一時間沒有了主心骨的支撐，忽然就癱坐到了地上，拽住付東華的褲腳，一臉驚懼。
未知最可怕，連宋玉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
“宋玉妍，你、”
“夠了！”
裴錦不知道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就被在劉姨的攙扶下從紅毯那頭走過來的付老夫人一下子喝住了，“你當我付家是什麽，竟敢公然在這裏撒野！你不要仗著以前我跟你父母的交情就在這裏無法無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路過宋玉妍的旁邊的時候，付老夫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足以看出來這件事對付家的打擊。連向來疼愛宋玉妍的付老夫人都不願意再給宋玉妍一個好臉，我隱隱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付老夫人畢竟是長輩，站在人群中別具一番威力。就連剛剛咄咄逼人的裴錦此刻也被付老夫人的眼神殺了個迴馬槍，吞吞吐吐，再到後來的緘口不言。
“宋玉妍。”
付老夫人見裴錦不再發聲，這才扭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宋玉妍說道，模樣一如站在她身旁的付東華。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付老夫人竟然會用這樣地語氣跟宋玉妍說話，心裏七上不下，巨大的不安跟隨著付母的話向我襲來，我看不清等著我的會是什麽。
“你跟付東華的婚禮，取！消！”
付老夫人聲音洪亮，卻明顯地中氣不足，似是想要給在場的人一個交代，又過不了心頭的那一關。
比宋玉妍那刺耳的尖叫聲先一步傳入我的耳朵的是付東華痛徹心扉的唿喚聲，“母親！”
付老夫人在淡定地宣布了宋玉妍跟付東華的婚禮去找之後，就重重地倒在了付東華的懷裏，不醒人事。
我就這樣，看著付東華一聲聲聲嘶力竭地唿喚變成了沒有聲音的畫麵，看著付家的雇工用最快地速度遣散了到場的來賓，看著瘋狂的狗仔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舉著照相機在付家保鏢的驅趕下漸行漸遠……
對不起，付東華。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感覺腦袋裏像是要炸了一樣疼得我無法唿吸。
“糟了！付阿姨有腸胃癌！”
在裴錦的一聲驚唿中，我迅速地清醒，連連後退。滿腦子都是‘癌’！
我深知付母在付東華心中的重要性，我仿佛已經看到了付東華跟我之間更加渺茫的未來，不，也許我跟付東華再也沒有未來了。
沒有未來！還有什麽比這件事更讓我恐懼。
“滾開！”
付東華一把推開了向自己和懷中的母親不斷靠近的裴錦，惡狠狠地瞪著她仿佛看到了仇敵一般，猩紅的眼球讓我驚懼地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水就滑落了下來。
我是真的害怕了，對不起，付東華。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看著付東華跟別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也不願意看到他抱著他最親的人這種失魂落魄的表情。
我已經可以清楚的聽到我牙齒打顫的身影，直到最後臉上的眼淚跟付東華一起飆得我不能自已。
“為什麽不相信我！”
透過眼中那朦朧，我隱隱約約地看到男人不解地看向了我，目光裏盡是失望，“為什麽不相信我能解決好？為什麽！為什麽非要這樣，現在你開心了吧！”
付東華的一連串問話問得我啞口無言，等我再有意識時卻已經發現，付東華急切地跟著付家醫生的腳步離開了付家的禮堂。
他的腳步那麽堅定那麽決絕，仿佛再也不要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