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下雖然不知道是因何事殿下如此焦躁,但是若是真的與那三人有關,臣下願意主動上前去詢問,若是殿下您不安心可派遣宮人隨時盯守,若是此三人真的有違逆太子殿下之意,臣下必然會竭力勸阻,若是臣下未能成功,那麽……臣下自請進入獄,以證清白。”蘇燕迴怎麽會想入獄?他當然是不想,但是事情就是如此,若是真的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了置身事外,就隻能去牢裏坐著了,等到坐了牢了,總不能說他還有叛心吧。“好。”太子同意了,他的聲音平淡,“本宮信你。”蘇燕迴感受到太子的手指從他的臉頰之處一點點滑落,就仿佛之前所有的疼愛都在此時變得虛無,他沒有挽留,隻是低頭看著太子纖細修長的手,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難受。太子永遠是太子,這是皇帝和皇家賦予他的意義,他所需要做的僅僅是太子的事情而已,如今站在這樣的角色之上,蘇燕迴當然也知道不能無條件的要求太子信任自己,如今他提出了意見讓對方采納就已經是作為太子能夠給予他的最大的讓步了,太子很寵愛他,卻也僅此而已。他們本來應該是最好的朋友,可惜的是他們終究還是有著君臣之分。或許他的確是和那三人是毫無關係的,可最後……不管是什麽原因,他都必須入獄。自己好像也和大牢的人好好的打過招唿吧?他記得以前經常找他們喝酒來著?平時也一起吃點好吃的,至少應該不會讓他過的太孤苦吧,不然送點被褥過去?給自己鋪墊鋪墊?免得在大牢裏太過淒慘,不知道能不能在裏麵藏小話本啊,他剛買迴來的五皇子豔事,他還沒來得及看完。蘇燕迴的腳步沉重,去了偏殿的心情卻無比沉重,腦海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十分的煩躁。不過……總覺的薛瀚瀾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蘇燕迴將薛瀚瀾的名字寫在了紙張之上,看著這無數筆畫複雜的名字,王二居然有這麽複雜的名字嗎?當初救下來的時候這人基本上已經不省人事了,當初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沒能說話,一直以為他是被弄啞巴了,就隨著王一起了名兒叫王二,後來聽到他的聲音蘇燕迴才知道他不是啞巴。因為他的聲音非常的好聽,蘇燕迴那時候就覺得薛瀚瀾挺好看,聲音也好聽,不知道以後會娶個什麽樣的老婆……娶個…………老婆?蘇燕迴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之間他想起來了,艸?這薛瀚瀾不就是被鶴奉天拐走的丞相嗎?!哦吼喂,他原來真的有撿人的天賦嗎?三個人中能中一個就很了不得了,沒想到他還真的中了,這……這男主的丞相老婆在他手裏呆了這麽久他居然不知道?!薛瀚瀾這個名字因為筆畫太過複雜蘇燕迴每次都是看著小說閱讀,基本上沒把這個名字記下來,隱約記得好像是這個人非常的死板,而且詭計多端,作為丞相那騷點子一個又一個的,而且自視甚高根本就不鳥皇帝,該說啥說啥,但是偏偏任何的建議都恰到好處,讓原本的皇帝又愛又恨。這樣一個非常不得了的丞相也不知道怎麽就鬼迷了心竅就愛上了那鶴奉天,在原文中的大概就是“同樣是汙穢的他們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兩個同樣漆黑的人卻相互救贖”,之後這薛瀚瀾就成為了鶴奉天的左膀右臂從一個丞相變成了一個狡猾奸詐的商人給鶴奉天斂財無數。蘇燕迴想到這一點差點就跪地哭泣,他到底是錯過了什麽啊!他為什麽就錯過了啊!明明賺錢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他眼睜睜的就把人放走了啊?他連好感度都沒來得及刷啊!怎麽就這麽腦缺把賣身契和推薦信都一起給送出去了啊!他這個人真的是一點穿書前輩的精明都沒學到,愣是讓那驚世才華在他丞相後院掃了幾年的地,如果能物盡其用他蘇燕迴現在怎麽說都是個小老板了。“三公子,您這是怎麽了?您怎麽就坐地上了?”一旁的宮人看到坐在地麵靠在椅子腳上一臉生無可戀的人形伴讀也是嚇了一跳。“我想要和大地母親來一個親密接觸讓大地母親好好的敲打敲打我這個愚蠢的腦袋瓜子千萬別再錯失機會了。”會下金蛋的鴨子飛了,然後現在給他留下來一大堆爛攤子!蘇燕迴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後來打聽到了一些事,自從薛瀚瀾從丞相府出來後居然拜入了司馬公門下,司馬公發現了薛瀚瀾的能力,對薛瀚瀾起了愛才之心,在教養過後收為義子,那範進和曾增則是托了薛瀚瀾的光,成為了薛瀚瀾的護衛和侍從。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蘇燕迴這才明白果然再厲害的人在他手裏就是個戰五渣,他這個人沒準五行缺運,注定不能成就大業。隻是薛瀚瀾成為了司馬公的義子之後居然能在短短時間之內就開始威懾到丞相,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蘇燕迴作為丞相府三子的推薦信雖然能有點用,但是絕對沒辦法入了三公之一的司馬公的眼,蘇燕迴有認真思考這其中會不會有外人的參與,這讓蘇燕迴忍不住就開始想到了五皇子身上。若是這事兒真的和五皇子有關,那麽他基本上就必須經曆著牢獄之災了。……趁著還沒見麵迴家多拿點銀子上下打點打點,至少能住的舒服點,就當……別樣體驗生活了。蘇燕迴各種藥劑臉上抹,等那巴掌印消了,才對司馬公府下了拜帖邀請薛瀚瀾一敘,得到了對方的迴應,蘇燕迴出門之時不自覺的望向了皇宮的方向,他記得他還欠著五皇子一首歌呢,最後他就這麽給鴿了,如果有機會上門去道個歉吧。蘇燕迴再次看到薛瀚瀾的時候,他已經不是那粗布麻衣的仆從了,如今那身著錦繡,玉雕發冠,溫潤如玉之間卻偶見思慮眸光,麵色白皙中透著健康紅潤,唇色不點而朱誘人親吻,手中握著一把翠骨折扇,不得不說還真有那麽點風流才子的韻味。這個家夥到自己丞相府的時候還是個孩子,掃了幾年的地沒學到什麽知識就能立刻被司馬公看上,這就是所謂的天資卓越?畢竟是未來的鶴奉天的後宮之一,這豐神俊朗也是加分項,或許司馬公還看臉?還是幹脆給加了主角光環?不自覺的看薛瀚瀾的頭頂,蘇燕迴抿唇微笑,受光環吧?“三公子。”蘇燕迴將人約在了酒樓,早早就預定好了僻靜的位置,那人上來之後蘇燕迴抬頭看了,對方依舊是十分的禮貌,蘇燕迴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離開了丞相府之後反而是更加的光彩奪目了。“恩……”蘇燕迴思考了一下稱唿,“久日不見,薛公子近來可好?”“三公子就叫在下王二吧。”薛瀚瀾微微勾起唇角,眼神精明,蘇燕迴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人善算計,如今倒也沒有多詫異。“王二不過是當初對仆人的稱唿,如今薛公子身份尊貴,可是在下比不得的,又怎麽能稱唿那樣的名字?在下的當初並未苛責薛公子,如今薛公子此言,是在諷刺在下,還是在打趣在下?”蘇燕迴算是開門見山了,畢竟這句話的結果就直接篤定了接下來的劇情走向。薛瀚瀾卻沒有迴答,而是歪了歪腦袋:“不知三公子是否介意在下另請朋友入內?”叫了人來?蘇燕迴心中一緊,他今天就隻是來打個照麵,沒打算怎麽樣,為什麽就叫了人了?蘇燕迴心中直打鼓,麵色也有些微妙,卻隻能強行淡笑著同意了要求。然而進來的兩人卻讓蘇燕迴睜大了眼睛,範進和曾增?“你們……”蘇燕迴腦海中千迴百轉,他以前看的小說都是什麽逆襲打臉,當初的下人逆襲看不起原來的主子然後前來炫耀並且啪啪啪打臉的劇情在蘇燕迴腦海中不斷上演,仔細想想他雖然沒有對不起這幾位可是難保在下人中不會有人給他們使絆子,隻是放養難免不會對他有心裏芥蒂。現在怎麽辦?不然先道個歉?“三公子不用過於這般擔憂,在下……”薛瀚瀾終究是柔和了目色,放下了手中的翠骨折扇,和另外兩位突然跪在了蘇燕迴的麵前,“奴才見過三公子,三公子的恩澤奴才等沒齒難忘,如今能同三公子再見三生有幸。”臥槽……這怎麽就跪下了?“別……別跪我啊?你們現在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啊?我這無官無職的你們跪我不是讓我折壽嗎?這於理不合啊?!”蘇燕迴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就是十分慌張。按照輩分來說其實蘇三公子和薛公子是平輩,但是因為如今薛瀚瀾有意參政,這就導致了身份的轉換,硬要說薛瀚瀾的輩分有他高,王一和王三倒是可以跪一跪。“三公子當年救命之恩可為再生父母,我等並非忘恩負義之人,當初三公子遣散我等的意圖,我等也並非愚鈍之人,如今隻能謝過三公子。”“啊?”蘇燕迴完全不明白,“不管怎麽說,我們先站起來說行嗎?哦不坐下來說,再讓小兒上點酒菜吧,是我約的你們今天我做東,吃好喝好,當初在府裏也沒能給你們多好的待遇,闊別重逢,真是刮目相看。”蘇燕迴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非常的驚訝,畢竟他們幾個居然還記著自己的好,這簡直是受寵若驚,他還以為在這書裏的家夥一個個都心黑的不要不要的呢。“當初在丞相府消息閉塞,並不知道丞相府發生了什麽,如今深入其中,知道的多了,懂得多了,才逐漸發現三公子的大智若愚,也明白了三公子用心良苦。”薛瀚瀾等人坐在了一旁,但是他們三人明顯坐的比較擠,給了蘇燕迴一大塊兒位置。他們應該是好意吧?可是為什麽他有了一種被排斥的感覺?蘇燕迴強打笑容。“我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麽三公子突然要遣散我們,丞相府其他人都沒事,以為是做錯了什麽事呢,我可是難過了好久。”年紀最小的的曾增眼巴巴的看著蘇燕迴,小眼神委屈的不行,“後來才知道,原來三公子是愛惜我們才會讓我們盡快脫離丞相府。”“對啊,日子過的忙了,才知道三公子多麽不容易,以前我們也不知道為何三公子一直都不肯要侍從,知道了,卻也心疼了。”範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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