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宋夫人本就因為昨日的事情怒火攻心，結果今日一早，又接了宋成之被貶為從六品的官員，整個人就更心事重重了。
因著事情是宋夫人引起的，接了聖旨以後，宋成之便指著宋夫人，大罵了一頓，甚至放了狠話，說要休了她。
所以宋夫人臉上，可謂是一絲血色也沒有，看著衛輕裳，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是怨恨還是慶幸。
如果不是衛輕裳，她還被宋成之埋在鼓裏，可是也是因為她，如今家裏一團糟，宋成之也因此恨上她了。
“夫人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可是出了什麽事兒了？”
衛輕裳坐在椅子上，輕啜了口茶水，強壓著自己的心思，看著宋夫人，心中隱約間帶了一絲憐憫。
古代的女人，到底是不容易，明知道丈夫對不起自己，卻還是要忍氣吞聲，不管如何，最後落下罵名的總是女子。
這世道，對女人到底是不公平的，女人活著，總比男人要艱辛一些，這也是衛輕裳不喜歡古代的原因，她還是想迴去。
“王妃心知肚明，又何必多問呢。”
宋夫人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倦怠之意，她現在覺得腦袋亂哄哄的，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這麽狼狽。
衛輕裳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再拐彎抹角，開口說道：
“既然宋夫人已經知道了，就應該清楚，宋羽靈的事情，也就隻有夫人一個人心疼，她若是出了事情，怕是夫人會傷心欲絕吧。”
聽到這話，宋夫人黛眉輕蹙，手握成拳，豈止是傷心欲絕，她怕是都沒有心思活在這個世上了，她就這麽一個女兒。
“王妃，你就是宋羽靈，就是我的女兒。”
可是宋夫人雖然擔心宋羽靈，卻也擔心嶽氏，那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又怎麽舍得讓她冒險，那可是喜怒無常的祁王。
“是嗎？”
見宋夫人到了這種時候，還是不想承認，衛輕裳忍不住搖了搖頭，琥珀色的眸中閃過失望，順著門口看向了院外的緋衣女子。
宋夫人本就心中忐忑，見衛輕裳沉默不語，心中便也是七上八下，不由的就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見到那緋衣女子站在院內，正和一個梳著環髻的丫鬟對峙著，不知怎麽的，心忽的一沉。
“知道她是誰嗎？”
衛輕裳目光依舊盯著院外，開口問道。
“她是攝政王在我之前，納進來的夫人，名叫鄭湘。”
聽到這話，宋夫人疑惑的擰眉，看著衛輕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這個女人和她又有什麽關係。
“看見她錦裙是什麽顏色了嗎？”
衛輕裳伸手指著院中的鄭湘，聲音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開口問道：
“宋夫人的侄女兒可是祁王妃，難道不知道緋色的衣裙該什麽人穿，什麽才能穿嗎？”
“隻有正妃才能著正紅或正黃色。”
宋夫人頓了頓，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看來衛輕裳並不是外麵傳言的那麽受寵，一個侍妾竟然也敢穿與正紅相近的顏色。
“王爺待我很好，你應該也清楚，可是鄭湘卻偏敢穿緋色。”
說到這兒，衛輕裳頓了頓，琥珀色的眼眸如一泓泉水，深不見底，看著宋夫人開口問道：
“宋夫人，我話說到這兒，你還不明白嗎？”
“我……”
宋夫人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得又落在了鄭湘的背影上，她好像有點明白，可是又有點不明白。
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鄭湘有所感覺還是怎麽樣，一直背對著宋夫人的她，突然轉過頭，滿是怨恨的眼眸正對上了宋夫人的視線。
似乎沒想到宋夫人也在看她，鄭湘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轉向了衛輕裳，看了眼複又轉了迴去。
隻是這一眼，將宋夫人嚇得七魂出竅，腦子一瞬間就清明起來，不由得挺直了背脊，目送著鄭湘手裏捧著一尊白玉雕離開了院子。
隨即才緩緩鬆了一口氣，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似乎濕了一大片，頓時有些僵硬的看向了衛輕裳，艱難的開口問道：
“她……她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
衛輕裳見宋夫人果然是誤會了，唇角牽起一抹笑容，端起茶杯，斂下眼眸中的笑意，聲音平淡的開口問道。
“王妃，你……你不能說出去，你就是宋羽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對不能。”
此時的宋夫人才是徹底的慌了，以前她覺得衛輕裳就算是為了自己，也絕對會死守著這個秘密的。
畢竟這可是攝政王妃的位置，多少人爭著搶的，可是如今卻又有人知道了這件事。
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傳到了攝政王蕭鈺的耳中，那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報複宋府，報複宋羽靈，他們就都完了。
“可我不在乎，我想要的，宋尚書和宋夫人，一件事都沒有滿足我，我憑什麽要幫你呢？”
衛輕裳輕輕的撥弄著茶杯，看著裏麵翠色的茶葉沉沉浮浮，渾不在意的開口問道。
“可你是攝政王妃，你……”
宋夫人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人人都想做的攝政王妃，衛輕裳竟然是一點也不在乎，這根本不可能，沒人會不喜歡權利，尤其是衛輕裳還這麽受寵。
“我說了，我不在乎，你以為所有人和宋尚書一樣，喜歡權利地位？”
衛輕裳黛眉輕蹙，她真是受夠了這些人自以為是，開口說道：
“如果你想要理由，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蕭鈺，我有喜歡的人，我有自己想嫁的人，這樣滿意了嗎？”
“宋夫人，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們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好了。”
“不，不不……”
宋夫人聽到最後一句話，忙從怔愣中迴過神來，不停地擺手拒絕，隨即忙不迭的開口問道：
“你想讓我怎麽做？”
“其實也很簡單，去找祁王妃，讓她……”
衛輕裳淡淡的看了眼宋夫人，隨即開口說道：
“事情很簡單，對祁王妃來說，不過是個舉手之勞而已，宋夫人又有什麽糾結的呢。”
聽到這話，宋夫人凝眉想了許久，這確實比自己想的要好了很多，而且如今自己也的確是沒有後路可辦，咬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祁王府。”
“那就多謝宋夫人了，事成之後，我保證宋羽靈正大光明的進京，也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衛輕裳笑著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不過就是看蕭鈺的態度問題，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宋羽靈藏在江南也沒什麽意思了。
“多謝王妃。”
宋夫人聽到這話，眸中閃過光亮，太好了，她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女兒了，如今可算是能迴京城了。
得到了衛輕裳的話，宋夫人心中帶著希望的踏出了房門，迎麵撞上了一個人，臉色都陡然就白了，笑容僵硬在臉上。
“王……攝政王？”
宋夫人本就因為昨日的事情怒火攻心，結果今日一早，又接了宋成之被貶為從六品的官員，整個人就更心事重重了。
因著事情是宋夫人引起的，接了聖旨以後，宋成之便指著宋夫人，大罵了一頓，甚至放了狠話，說要休了她。
所以宋夫人臉上，可謂是一絲血色也沒有，看著衛輕裳，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滋味，是怨恨還是慶幸。
如果不是衛輕裳，她還被宋成之埋在鼓裏，可是也是因為她，如今家裏一團糟，宋成之也因此恨上她了。
“夫人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可是出了什麽事兒了？”
衛輕裳坐在椅子上，輕啜了口茶水，強壓著自己的心思，看著宋夫人，心中隱約間帶了一絲憐憫。
古代的女人，到底是不容易，明知道丈夫對不起自己，卻還是要忍氣吞聲，不管如何，最後落下罵名的總是女子。
這世道，對女人到底是不公平的，女人活著，總比男人要艱辛一些，這也是衛輕裳不喜歡古代的原因，她還是想迴去。
“王妃心知肚明，又何必多問呢。”
宋夫人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倦怠之意，她現在覺得腦袋亂哄哄的，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這麽狼狽。
衛輕裳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茶杯，也不再拐彎抹角，開口說道：
“既然宋夫人已經知道了，就應該清楚，宋羽靈的事情，也就隻有夫人一個人心疼，她若是出了事情，怕是夫人會傷心欲絕吧。”
聽到這話，宋夫人黛眉輕蹙，手握成拳，豈止是傷心欲絕，她怕是都沒有心思活在這個世上了，她就這麽一個女兒。
“王妃，你就是宋羽靈，就是我的女兒。”
可是宋夫人雖然擔心宋羽靈，卻也擔心嶽氏，那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又怎麽舍得讓她冒險，那可是喜怒無常的祁王。
“是嗎？”
見宋夫人到了這種時候，還是不想承認，衛輕裳忍不住搖了搖頭，琥珀色的眸中閃過失望，順著門口看向了院外的緋衣女子。
宋夫人本就心中忐忑，見衛輕裳沉默不語，心中便也是七上八下，不由的就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見到那緋衣女子站在院內，正和一個梳著環髻的丫鬟對峙著，不知怎麽的，心忽的一沉。
“知道她是誰嗎？”
衛輕裳目光依舊盯著院外，開口問道。
“她是攝政王在我之前，納進來的夫人，名叫鄭湘。”
聽到這話，宋夫人疑惑的擰眉，看著衛輕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這個女人和她又有什麽關係。
“看見她錦裙是什麽顏色了嗎？”
衛輕裳伸手指著院中的鄭湘，聲音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開口問道：
“宋夫人的侄女兒可是祁王妃，難道不知道緋色的衣裙該什麽人穿，什麽才能穿嗎？”
“隻有正妃才能著正紅或正黃色。”
宋夫人頓了頓，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看來衛輕裳並不是外麵傳言的那麽受寵，一個侍妾竟然也敢穿與正紅相近的顏色。
“王爺待我很好，你應該也清楚，可是鄭湘卻偏敢穿緋色。”
說到這兒，衛輕裳頓了頓，琥珀色的眼眸如一泓泉水，深不見底，看著宋夫人開口問道：
“宋夫人，我話說到這兒，你還不明白嗎？”
“我……”
宋夫人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得又落在了鄭湘的背影上，她好像有點明白，可是又有點不明白。
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鄭湘有所感覺還是怎麽樣，一直背對著宋夫人的她，突然轉過頭，滿是怨恨的眼眸正對上了宋夫人的視線。
似乎沒想到宋夫人也在看她，鄭湘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轉向了衛輕裳，看了眼複又轉了迴去。
隻是這一眼，將宋夫人嚇得七魂出竅，腦子一瞬間就清明起來，不由得挺直了背脊，目送著鄭湘手裏捧著一尊白玉雕離開了院子。
隨即才緩緩鬆了一口氣，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似乎濕了一大片，頓時有些僵硬的看向了衛輕裳，艱難的開口問道：
“她……她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
衛輕裳見宋夫人果然是誤會了，唇角牽起一抹笑容，端起茶杯，斂下眼眸中的笑意，聲音平淡的開口問道。
“王妃，你……你不能說出去，你就是宋羽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對不能。”
此時的宋夫人才是徹底的慌了，以前她覺得衛輕裳就算是為了自己，也絕對會死守著這個秘密的。
畢竟這可是攝政王妃的位置，多少人爭著搶的，可是如今卻又有人知道了這件事。
如果真的一不小心傳到了攝政王蕭鈺的耳中，那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報複宋府，報複宋羽靈，他們就都完了。
“可我不在乎，我想要的，宋尚書和宋夫人，一件事都沒有滿足我，我憑什麽要幫你呢？”
衛輕裳輕輕的撥弄著茶杯，看著裏麵翠色的茶葉沉沉浮浮，渾不在意的開口問道。
“可你是攝政王妃，你……”
宋夫人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麽人人都想做的攝政王妃，衛輕裳竟然是一點也不在乎，這根本不可能，沒人會不喜歡權利，尤其是衛輕裳還這麽受寵。
“我說了，我不在乎，你以為所有人和宋尚書一樣，喜歡權利地位？”
衛輕裳黛眉輕蹙，她真是受夠了這些人自以為是，開口說道：
“如果你想要理由，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蕭鈺，我有喜歡的人，我有自己想嫁的人，這樣滿意了嗎？”
“宋夫人，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們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好了。”
“不，不不……”
宋夫人聽到最後一句話，忙從怔愣中迴過神來，不停地擺手拒絕，隨即忙不迭的開口問道：
“你想讓我怎麽做？”
“其實也很簡單，去找祁王妃，讓她……”
衛輕裳淡淡的看了眼宋夫人，隨即開口說道：
“事情很簡單，對祁王妃來說，不過是個舉手之勞而已，宋夫人又有什麽糾結的呢。”
聽到這話，宋夫人凝眉想了許久，這確實比自己想的要好了很多，而且如今自己也的確是沒有後路可辦，咬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祁王府。”
“那就多謝宋夫人了，事成之後，我保證宋羽靈正大光明的進京，也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衛輕裳笑著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不過就是看蕭鈺的態度問題，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宋羽靈藏在江南也沒什麽意思了。
“多謝王妃。”
宋夫人聽到這話，眸中閃過光亮，太好了，她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女兒了，如今可算是能迴京城了。
得到了衛輕裳的話，宋夫人心中帶著希望的踏出了房門，迎麵撞上了一個人，臉色都陡然就白了，笑容僵硬在臉上。
“王……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