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管裏大大小小的書有很多,也很雜。


    學校隻是將它用大小區分開,所以若是你捐了一本書想要找到它在哪也是一個講究緣分的活兒。


    一樓放的書是比較新的書,換句話來說就是近兩年來學生捐的書。二樓的書則比較久遠,都是很多年前的書籍,等到哪本書壞掉了便會直接扔掉。


    在一樓逛了一圈拿出了幾本書翻看了一會兒,覺得索然無味於是想去二樓看看。


    現在整個圖書館就我們幾個人即便是吵鬧什麽的也不會有人在意,樓梯在進門的右邊,看著她們複習的那麽認真我也沒打擾她們,獨自一人上了樓。


    二樓的書相對於一樓的要少一些,隻有寥寥三個書架。也許是因為地方小的原因,二樓看書的空間隻有一樓一半的大小,還有一半被牆給擋住,隻留下了一扇鎖住的門,門前沒有任何標識的東西,以至於在這裏呆了兩年多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個門裏有什麽東西。


    二樓因為空間的關係,前麵放了三排書架將坐著的桌椅放在了後麵。


    我先是從第一排書架看起,這裏的書都有些陳舊了,看得出每天都會有人打掃和整理,可是這麽多年了書本身也會變得脆弱。每本書的書脊上都會注明是哪個年份哪個班級是誰捐贈的書。


    就比如08年高三三班鄭曉玲,07年高三五班陳龍等。


    看了一會兒發現上麵的這些書都是按照班級來排名的,我一路看了過去,突然在第二個書架某一個地方前定住了。


    準確的說我是看到了一個名字,一個比較熟悉的名字。


    07年高三四班張華彪。


    張華彪,不就是張華宇的哥哥嗎!?原來當年的班級是高三四班。


    我好奇的將他的那本書給拿了下來,他捐的是一本文學名著倒也沒什麽稀奇,隨意的翻了翻便放了迴去。放迴去時餘光一瞟,在他這本書的旁邊不遠處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07年高三四班劉劍。


    劉劍,今天早上去吃早餐的那家店裏,那個老板娘的兒子就叫劉劍。當時那個老爺爺還說她兒子是我們學校的,沒想到居然是和張華彪一個班級,那個老爺爺說她兒子五年前就死了,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個劉劍就是當時碟仙事件死亡的四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人。


    沒想到有一個因為碟仙事情死亡的人住的離我這麽近,我的心裏有些複雜。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當時說他們寢室一共死了四個人可是一個宿舍可能隻有四個人住嗎?如果不止四個人那那個寢室剩下的人怎麽樣了?也許我能在這些書上找到答案。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我自己給止住了,先不說一個班有多少人,再說說這裏麵的書很多都有五六年的曆史了,大部分可能早就被人扔了,於是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嘭。”


    一陣悶響聲從前麵傳來,像是書本掉在地上的聲音。


    “咦?”我疑惑的咦了一聲,難道現在除了我們還有人在圖書館裏看書?


    我好奇的尋著聲音,朝裏麵走去。二樓看書的地方比較小隻有兩張桌子,我看到其中的桌子前四個穿著校服的男生坐在了一起,低著頭在看著書。另一個桌子上也背對著我坐著一個人。


    我有些驚訝,二樓坐了五個人這麽多,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我看著他們時,那坐了四個人的一桌也有人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垂了下去繼續看書。他抬頭的時候讓我看清了他的臉,一張普通的國字臉沒有什麽特別,隻是臉色有些慘白,隻是這張臉略微看起來有些熟悉。


    其他背對著我的人並沒有轉過身來看我,包括旁邊那張桌子的人。


    我看了他們一眼,便準備離開。轉身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那四個人我總感覺有什麽地方看著有些別扭。


    於是轉過頭去再看了幾眼,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才猛然驚覺。


    是校服!我看了他們的校服一眼又看了看我自己身上穿的,我校服的顏色是深藍色的,而他們的校服是淺藍色的。我記得從我入學開始校服都是深藍色的,為什麽他們的校服是淺藍色的?


    於是我好奇的想走近一些去看看,我輕輕的慢慢的向他們靠近。


    在走到離他們不到三米的距離時,他們似有所感慢慢的將頭給抬了起來,兩個正對著我的人和兩個背對著我的人轉過身來,四個白的毫無血色顯得有些妖異的臉一眨不眨的看看我,由於這次離得近讓我看到了正對著我的那兩個人的脖子上似乎帶著一個牌子,我清楚的看到了其中一個上麵寫著:高三四班張華彪。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汗毛立起。高三四班張華彪!?難怪看著他的臉會有一些熟悉的感覺,這跟張華宇長得的確有幾分神似。


    被他們四個人盯著,我一動也不敢動,也隻是用眼睛盯著他們,隻有身上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出冷汗。


    旁邊那一桌的那個人也有了動靜,他站起了身緩緩的轉了過來。


    我看到了更加讓我吃驚的一張臉,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色也如同那四個人一樣慘白無色如同沒有了靈魂,這個人居然是張華宇!


    五個人或坐立或站立的麵無表情的看著我,這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五隻兇猛的老虎,我隻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身體緩慢地往後退。我不敢轉身就跑,我生怕我一不留神他們就會撲向我,將我連骨頭都吞食幹淨。


    “滴答,滴答。”


    像是水滴的聲音,聲音來自他們桌子下麵。我看到了一灘灘鮮紅的血從他們身上滴落下來,他們卻像是毫無痛感一般任由鮮血滴落,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


    鮮血慢慢匯聚,像是有靈性一般化做一條血蛇直徑朝我扭動過來。


    我再也顧不上許多正準備撒腿就跑的時候,肩膀被人從後麵狠狠的拍了一下。


    “啊!!!!!”一身驚叫從我嘴裏傳了出來。


    很顯然我已經絕望了,發泄般叫了一聲直接癱坐在地上。


    “你幹什麽,要死啊。”


    我的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恍惚的抬起頭,看到韋林在我旁邊捂著自己的耳朵對我罵罵咧咧道。


    我猛然看向了桌椅那邊,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剛剛看到的張華彪,張華宇,還有地上的一灘血漬,什麽都沒有了。隻有幹淨的桌椅。


    韋林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踉蹌的站了起來甩了甩有些虛浮的腳步。


    樓下一陣乒乒乓乓的上樓聲,黃思雨和劉婷兩個人聽見我的叫聲也從樓下來上了。


    “你們怎麽了,剛才怎麽叫那麽大聲啊?”兩人過來之後,黃思雨關心的問道。


    韋林也二丈摸不著頭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看任笙一個人傻呆呆的站在這裏也不知道在幹嘛,我就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誰知道他會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黃思雨到我麵前,看到我一臉的汗水關心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你怎麽流這麽多汗,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了。


    直到現在我才緩過神來,沒有理會他們我直接走到了剛才張華宇他們坐的地方去看了看。黃思雨他們也好奇的跟了過來。


    桌子和椅子都是打掃過的。我用手摸了摸椅子上,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也就是說剛剛根本就沒有人坐過。


    這難道又是一次幻覺?


    我這樣想著,突然看到桌子底下有什麽東西反著光,伸手去將東西撿了起來。


    看著手裏的透明的四方形物體。


    “這是鏡片吧。”黃思雨看著我手裏的東西說道。


    我點了點頭,將鏡片握在了手裏。


    我能確信我剛剛遇到的絕對不是幻覺,這個鏡片和張華宇眼鏡上的一模一樣,而且我從來沒有見過張華宇的哥哥,如果是幻覺為什麽我會看到那四個我從未見過的人?


    我想剛剛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如果剛剛韋林沒有來,讓那攤血觸碰到我,我會怎麽樣?


    我搖了搖頭,一切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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