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婆閑扯了兩句,劉師傅便以正在開車為由掛斷了電話。


    “嗬嗬,媳婦兒嘴碎,每次跟她打電話都要聊很久。”劉師傅笑嗬嗬的對我解釋道。


    我也笑著誇獎了幾句他們夫妻和睦,家庭幸福,劉師傅笑不攏嘴也頗為受用我說的。


    “師傅,你能跟我說一下任爺爺家的情況嗎?”


    誇獎完之後我就順勢又將話題聊到了二爺爺身上,這段時間的閑聊下來劉師傅已經完全對我沒了防備,我想他所知道的應該都會告訴我。


    果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從他嘴裏了解到了一些關於二爺爺家庭成員的信息,我簡短說明一下:


    二爺爺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具體多少歲不知道,最大的是兒子任誌國,老二是女兒任富香,老三是女兒任敏霞,老幺是兒子任誌兵,各個都已經成家立業了。


    大兒子住在城裏,生了一個女兒,叫任萱凝,應該有二十四歲了。


    二女兒嫁到了外地丈夫姓王,生了個兒子,叫王子軒,二十歲出頭。


    三女兒嫁到了外地丈夫姓張,生的也是兒子,叫張曉光,也是二十歲左右。


    小兒子住在星城,生的女兒,叫任若依,十幾歲的年紀,還在上高中。


    劉師傅說的很真實,二爺爺在坪塘村住了十幾年直到現在去世,村裏人知道他家裏有幾口人還是很正常的,但因為不是太熟的關係,所以年齡這偏隱私的問題他都是不太清楚。


    知道了二爺爺家庭成員的關係,我也是鬆了一口氣,起碼到時候見到人有了底,大概是誰也能說出來名字。


    …


    從上車到現在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路上跟劉師傅聊著柳城這邊的風土人情,人文趣事,看著窗外的街景,車子穿越了城市最終來到了人煙稀少的鄉道。


    就聽見劉師傅說道:“我們快到了。”


    聽到快到了,我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一個多小時的路車,坐在車上都有了些倦意。


    看著原本道路兩旁都是一座座聳起的建築物和一排排的房子,現在都不見了,變成了一堆堆的黃土,道路兩邊也沒有像城市裏那樣的迎賓樹木,隻有遠處青綠的小山,道路的左邊是一條寬長的河流,延伸向前方不知何處。


    “這已經是鄉道了,就是走出了城市,這邊地區全部都是村落,我們坪塘村離城裏不遠,你看到前麵的那座橋沒有,等下我們過了那座橋再往前走一段就是坪塘村了。”


    劉師傅指著前麵一座橫跨長河的小橋跟我解釋著,前方視野特別寬闊,能望到很遠的地方,他所指的那座橋裏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卻能很清楚的看到橋的樣子,橋的中間還修了一個供人休息的亭子。


    快到家了劉師傅也挺高興的,嘴裏都哼起了小調,當車子快駛到橋上時,劉師傅卻驚唿了一聲,踩了刹車。


    “阿耶,這是朗噶裏?”(怎麽了)


    他驚唿的原因是橋被封住了,在橋的中間部位拉起了兩道封鎖線,放置了禁止通行的牌子,在橋中間的右側圍欄缺了很大一個口子,像是被車強行撞開的樣子,在地上還能看到車子的零碎件。


    劉師傅伸了伸頭左右看了看,頗有怨言說道:“這是誰開的車哦,把中間撞這麽大個洞,這下過不去了。”


    我心裏一揪,說道:“那該怎麽辦,去村裏就這一條路嗎,那不是迴不去了?”


    我比較擔心的是能不能在晚飯前趕到,如果隻有這一條路那就麻煩了。


    “那倒不至於,肯定是不止這一條路的,隻不過繞路又要花時間。”


    本來能走近路,卻非要繞遠路,這大概是開車人才有的無奈。


    知道還有路,我也就放心了下來,如果真就一條路,那我也隻能下車步行過去了,問題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走,可能天黑都不一定走的到。


    劉師傅倒了倒車,按著原來的路線直行,他跟我解釋說坪塘村在河的對麵,要過去隻能過橋,不然的話就隻能往前一直走到大路上在往左從北邊進村裏,我們原本進村的地方是南邊,相當於繞了一個半圈,又要浪費大概十五分鍾的時間才能進村。


    原本預計是五點能到坪塘村的,經過這麽一繞,等到坪塘村的時候已經五點十五了。


    星城那邊我走的時候下雨了,而柳城這邊雖然沒下雨,但天也是陰天沒有陽光,五點多的樣子,已經是灰蒙蒙的一片,顯得很陰沉。


    劉師傅知道二爺爺家在什麽位置,將我送到了那附近,我下了車給了三百車錢,劉師傅卻少收了我一百,說能聊得來也是緣分,他會在家裏待三天,如果這段時間我要走的話可以打他電話,到時候迴去他同樣可以給我優惠價格,說著將他的電話號碼寫在了紙上遞給了我。


    我笑著接過了他的電話號碼,跟他告別了一聲,劉師傅就開著車揚長而去。


    聰明的人果然知道怎麽做生意,如果我真的要離開,我肯定會選擇坐他的車,肯定比其他的出租車會便宜。


    村間有一條水泥大路是橫跨著整個村子的,在路的旁邊都是水稻田,田間有很多小路通往稻田的另一邊,另一邊就是坪塘村居住區。


    一棟三層樓高的精美歐式風格大別墅拔地而起,在這鄉間顯得格格不入,隔著老遠我就能聽到那邊傳來的哀樂聲,別墅就在村子的外圍,站在原地我就能看到大門外擺放的充氣拱門,上麵黑紙白字的貼著十個大字“沉痛哀悼任老太爺仙逝”,字體大且醒目,路過的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可以看到院子裏進進出出的人。


    我順著小路往那個方向走去,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是父親給我的,說到了就打這個電話,會有人出來接我。


    “喂,哪位?”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了一個低沉且有些沙啞的男聲。


    從聲音裏能聽出應該是一個年到中年的男人,他的情緒很低落。


    “哦,喂你好,我是。。。”當男人開口後,我連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告訴他我已經快到門口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哦,原來是小笙啊,你等一下我叫人去門口接你。”


    說著男人就掛了電話,似乎不想多聊,我也能理解,接電話的應該是二爺爺的其中一個兒子,父親的去世心情肯定不好受。


    一步步的往二爺爺家走去,我都能清楚的聽到裏麵一些人說話的聲音,當我走到大別墅的門前,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一頭黑直長發,穿著麻布服,長相冷豔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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