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南洪門幫眾衝進福哥的房間內一看,都傻眼了,隻見福哥和他的情婦躺在床上,早已雙雙斃命,鮮血灑滿床鋪。


    “啊!福哥!”南洪門幫眾紛紛尖叫出聲,搶步上前,還想搶救,可是此時福哥的屍體都涼了。


    “哎呀!福哥死了!福哥被人暗殺了”南洪門眾人紛紛唿喊起來,聲音傳到外麵,整個南洪門陣營都亂了。


    人家打到近前的時候,己方的頭目突然死了,這個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沒有了頭目的指揮,南洪門人員混亂不說,鬥誌也都泄了大半,當謝文東待人殺上二樓的時,他們連抵抗都沒有做出就敗下陣了。據點內數十名南洪門幫眾,除了少數的跑掉之外,其他眾人皆都做了文東會的俘虜。


    謝文東這邊漲的順利,薑森和褚博兩邊也雙雙告捷,文東會三劍齊發,偷襲南洪門的東部三處據點,幾乎沒有非太大的力氣就拿下來了,事後沒隔兩分鍾,消息就傳到南洪門的堂口,這時那偉還在睡覺,忽聽門外有人急促的砸門,他神經反射的立刻從床上坐起,連鞋子都沒穿,直跑到門前,將房門打開,隻見門外站有數人,都是己方的幹部,為首的真是堂主尤春平,見他們麵色凝重,那偉馬上就意識到有大事發生,他脫口而出的問道:“怎麽了?文東會打到堂口了嗎?”


    眾人互相看看,皆搖了搖頭,尤春平深吸了口氣,上前兩步,走到那偉近前,低聲說道:“那大哥,我們在城東的三處據點早到襲擊,現已確認,襲擊的人是是文東會!”


    “什麽?”雖然不是據點被打,那偉還是嚇了一跳,眉毛高高挑起,都快豎立起來,城東的三處據點竟然被文東會偷襲了?這怎麽可能?文東會明明在城西,怎麽打到城東去了?他們根本不可能穿過整個城區還能不被己方的眼線發現,那偉頭腦發亂,有些迷糊,他問道:“那那現在三處據點的形勢怎麽樣?是不是需要我們趕快去救援?”


    “哦”尤春平滿麵苦相,耷拉著腦袋,聲音低微的說道:“城東的三處據點已經被文東會打下來了”


    “啊!”聽完這話,那偉幾乎是一蹦多高,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疑問道:“三處據點都被文東會占了?”


    尤春平便擦冷汗邊點頭道:“是是的!”


    那偉張口結舌,半晌無語。己方在城東的三處據點人力雖然不多,但位置非常重要,想一口氣打下三地,極不容易,由此看來,文東會肯定動用了主力。可是,這文東會的主力是從哪裏鑽出來的?過了好半晌,那偉方深深吐口氣,喃喃說道:“文東會的人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尤春平以及另外幾名南洪門幹部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眾人紛紛問道:“那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那偉環視眾人,急聲說道:“據點是怎麽丟的,就怎麽搶迴來啊!絕對不能讓給謝文東!現在就得動手,趁文東會立足未穩,我們無論如何也得把三處據點奪迴來!”


    “是、是!”尤春平連聲答應。


    那偉又叮囑道:“現在就召集兄弟,全部的兄弟,一齊給我殺迴去!”


    “是!那大哥!”南洪門的眾幹部齊聲答應,轉身就向外跑。


    東部三個據點丟失,引得南洪門堂口上下一片驚慌,時間不長,以那偉為首的南洪門主力就開了出來,氣勢洶洶,直奔三處據點而去。南洪門的人在向據點方向衝,而同一時間,褚博在謝文東的意思下也正在向南洪門的堂口進發。


    己方一口氣連搶下南洪門三處據點,對方會來反撲,這早在謝文東的預料之中,以三處據點地利的優勢地域對方,可以一戰,不過那樣一來,己方的損失也必定不小,謝文東思前想後,覺得分出一部分兄弟去佯攻南洪門的堂口,逼對方的主力迴撤更加穩妥一些.


    當那偉帶領南洪門主力接近據點附近時,尤春平的電話突然響起,後者接起一聽,臉色頓變,放下電話,急忙對那偉說道:"那大哥,大事不好,眼線查明文東會的人已接近我們的堂口,似有要強攻的意思!"


    啊?那偉聽完,倒吸口涼氣,文東會要強攻己方的堂口?這不是等於要和自己決戰嗎?!他眼珠轉了轉,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尤春平正色道:"據眼線兄弟查看,因該在一百人左右."


    那偉聞言,忍不住笑了,心中暗道:"謝文東啊謝文東,你這使用的圍魏救趙之計啊!我是不會上你的當啊,想罷,他將手一揮,冷聲喝道:"隻是幾個跳梁小醜而已,不用理會他們,給我全力猛攻據點!"


    尤春平暗暗咧嘴,與堂口比起來,這三處據點簡直微不足道,那大哥怎麽不迴救堂口,還執意攻打據點呢?心中雖然不理解,但他也不敢多言,點頭答應一聲,傳達了進攻的命令.


    南洪門的在南寧人數眾多,此時傾巢而出,聲勢也夠嚇人的,眾多的南洪門人員分成三大隊,各攻一處據點,文東會與南洪門在三處據點的內處展開了激烈的攻堅戰.


    交手時間不長,尤春平的手機再次響起,接起一聽,這迴是留守堂口的頭目打來的,那頭目聲音都變了,尖叫著說道:"平哥,不好了,文東會已經對堂口發動進攻,對方兇狠,兄弟們快抵擋不住了!"


    "呀?!"尤春平吸氣,片刻也未敢耽擱,直接將手機遞給那偉,低聲說道:"那大哥,堂口告急!"


    "堂口告急?"那偉鼻子差點氣歪了,一把將手機搶過來,不等頭目開口,他大聲質問道:"說!文東會來了多少人?"


    "有有一百多人"


    "他們有一百多人,堂口裏也有一百多人,你們是防守的一方,難道連一百多都地域不住嗎?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我告訴你,誰tmd在這時候不給老大盡力,扯老子後腿,小心我迴去幹了他!"說完話,那偉唿唿地就要掛斷電話.


    "那大哥,那大哥"那名頭目連聲叫道:"不是兄弟不盡力啊.而是文東會的人太厲害了!我們一百多兄弟,現在已傷了大半,再打下去,恐怕恐怕就都完了,那大哥,快迴救堂口吧"說到最後,那名頭幾乎是哭著哀求.


    對方一百人,己方兄弟也有一百人,又是處於防守一方,竟然會受傷大半,這怎麽可能?不過聽頭目的語氣,不象是說謊,而且這種事情他也不敢說謊,那究竟是怎麽迴事?難不成文東會的人都打了xingfengji不成?


    那偉想不明白文東會的戰鬥力如此之強,如果他知道跟隨褚博的文東會人員都是在望月閣受過訓練的話,他也就不會如此驚訝了,謝文東派出褚博時交代得很明白,如果南洪門的主力撤迴,褚博也立刻撤退,如果對方不迴,那就變羊工為真攻,一鼓作氣打下南洪門的堂口.


    而事情的發展還真就按照謝文東的預料而來了


    那偉雙眉緊瑣,雖然明明知道這是謝文東的圍魏救趙之計,也知道即便對方打下堂口也守不住,但是,他企業不得不迴揪,一旦堂口被文東會攻占,不僅是對己方士氣的沉重打擊,弄不好會使真個南寧的局勢失控,他不敢冒這個險,而且區區的三處據點也不值得他去冒險。


    那偉再三考慮,最後狠心咬牙,終於艱難的作出決定。


    那抬起頭,見手下的幹部們都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搖頭苦笑,有氣無力的說道:“讓前麵的兄弟們停止進攻,全部迴撤!”


    “是!”他話音剛落,尤春平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一聲,拿起手機,給前方作戰的頭目們打去電話,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堂口會不會丟失,尤春平是最關心的,畢竟他是南洪門在南寧的堂主,堂口沒了,即使那偉在上麵頂著,他也同樣難辭其咎,現在聽聞那偉下令迴撤,他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隨之放下一半。


    南洪門的主力放棄進攻被文東會攻占的三處據點,原路撤迴,沒等感到堂口,褚博也已經帶領手下的兄弟們逃之夭夭,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迴到堂口,看到一片狼藉的慘狀,還有己方那些受傷的兄弟,尤春平狠狠的跺了跺腳,對那偉說道:“那大哥,這次算文東會的兔崽子跑的快,等下次,我們抓到機會定殺他個片甲不留!”


    “唉!”那偉搖頭長歎,趕迴堂口,看不到文東會人員的影子,他已料到了,由始至終,自己一直在被謝文東牽著鼻子走,最痛苦的是,他對此還心知肚明,卻又不得不這麽去做,有幽幽說道:“下次?尤老弟,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那謝文東的刀恐怕就要砍在你我二人的脖子上了!”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二百零七章


    謝文東委褚博佯攻南洪門的堂口,可謂是正中要害,那偉明知是謝文東之計,卻不敢不迴撤,如此一來,緩解了剛剛搶占三處據點的文東會燃眉之急,也給了文東會站穩腳跟的時間。


    這一夜,謝文東幾乎一宿沒睡,始終穿梭在三處據點之間,巡視各處情況,同時安排手下兄弟加強防守,以防南洪門的反撲。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大亮,南洪門已無法展開大規模的反攻,這時候謝文東總算長出一口氣。


    早上八點左右,他又動身去了警局。淩晨與和字會的一戰,雖然吸引了警方的人力,但方天化以及己方十餘名兄弟卻被警察逮捕,謝文東得去救他們出來,順便會會南寧的市局長。


    謝文東沒有帶太多的人前往,身邊隻跟有褚博和袁天仲兩人。他們到市局的時候,警察剛剛上班,謝文東三人混在上班的警察中,未遇到任何的阻攔,直接走進市局的大樓內。進來之後,謝文東向路過的警察一打聽,很容易便找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謝文東三然到了局長辦公室的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時間不長,房門打開,開門的是位年紀輕輕的漂亮女郎,看到謝文東等人,他微微一愣,疑問道:“你們找劉局長嗎?”


    “是的!”謝文東打量女郎一番,猜測這應該是局長秘書。


    那女郎問道:“你們是”她正想問清楚謝文東等人的身份,辦公室裏麵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小娜,什麽事?”


    女郎急忙轉迴頭,說道:“局長,有人要見你!”


    “哦,讓他進來吧!”


    女郎點點頭,應了一聲,隨即讓開身形,將謝文東三人讓進辦公室裏。隻見辦公室裏端的辦公桌後坐有一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有些發福,略微肥胖,由於保養的好,紅光滿麵的,帶著一副眼鏡,正低頭shen批著文件


    謝文東走到辦公桌前,笑眯眯地低頭看著中年人,也不說話,過了一會,中年人愣了愣神,隨即抬起頭來,看著謝文東,麵露茫然,問道:“你是……”


    “想必閣下就是劉局長吧?”


    “我是!你……”


    “我叫謝文東”


    啊?聽了這話,劉局長臉色微微一變,廣西雖然地處偏遠,但作為局長,再孤陋寡聞,,也是聽過謝文東這個名字的,先不說他在黑道上的名頭如何響亮,單單是謝文東引發的公an部大bian動就足以讓每個jing方的頭頭深深記住他了


    怔了片刻,劉局長迴過神來,他急忙放下手中筆,站起身形,繞過辦公室,來到謝文東近前,伸出手來,笑容滿麵的說道“原來是謝先生,失敬失敬!”他臉上在笑,心裏也在默默合計著謝文*然找上自己是為了什麽事


    謝文東含笑與他握了握手,寒暄道:“劉局長客氣”


    劉局長知道謝文東是什麽人,可那名女秘書不知道,看著局長對這個年歲不大的青年如此禮遇,心中驚訝不已,在旁不時疑惑地打量他


    “請坐!謝先生快請坐!”劉局長將謝文東讓到沙發就坐,隨後有對女郎說道:“小娜,快幫謝先生倒杯茶水”說著話,他做到謝文東旁邊,好奇地問道:“謝先生來找我,有事吧?”


    他這時故意裝糊塗,明知故問,文東會大張旗鼓地進入南寧,他早就聽到了風聲,文東會與南洪門的爭鬥,他也一直在關注,這次謝文東登門拜訪,十之*與南洪門有關係.


    謝文東微微一笑,目光瞄了瞄女郎,劉局長混跡官場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強項,他明白謝文東意思,哈哈一笑,說道:"謝先生但說無妨/"


    隨意地聳聳肩,謝文東淡然說道:"我這次來,有兩件事,其一,劉局長抓了我的人,我希望劉局長能網開一麵,把他們放了吧!"


    聽聞這話,劉局長倒是真迷糊了,警方有抓文東會的人了嗎?自己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啊!再者說,文大係會隻是今早淩晨與南洪門發生了爭鬥,但很快就結束了,自己並未派人過去,他琢磨了片刻,搖頭說道:"我想謝先生有些誤會吧?我並沒有逮捕謝先生的人啊!"


    謝文東說道:"今早淩晨兩點,警方是不是在濱湖路附近的酒吧抓了一批人!"


    劉局長想也沒想,點點頭,說道:"沒錯!是抓了一批人,不過那是當地的小混混們在火拚,被我們警方逮捕了."


    謝文東笑道:"那裏有我的人."


    "啊?"劉局長暗吃一驚,文東會的目標不是南洪門嗎?怎麽和濱湖路那帶的小混混幹上了?他暗暗搖頭,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不過此事倒是好辦,隻他一句話的事情,他笑嗬嗬地連連點頭,說道:"既然是謝先生的人,而且謝先生又親自開口了,這忙我一定會幫的,謝先生請盡管放心吧!"


    對謝文東這個具有黑白兩道雙重身份的青年,劉局長的顧慮還是頗深的,別說他在上麵沒背景,即使是底子那麽深厚的胡靈霞,最終還不是被謝文東搞垮了嘛!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不得不做出讓步,這也是他在官場上明哲保身之道


    謝文東暗暗點頭,這個局長好說話,倒是省去自己不少麻煩,他含笑說道:“那我先多謝劉局長了!”


    “哎呀!謝先生太客氣了!對了。謝先生說說你的第二件事吧!”


    謝文東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隨即收斂笑容,正色說道:“我想,劉局長應該知道我來南寧的目的。”


    劉局長滿麵幹笑,啊了一聲,說道:“這個略知一二!”


    “既然劉局長知道,那再好不過了。”謝文東抽出香煙,點燃,吸上一口,幽幽說道:“我和南洪門之間有些個人恩怨要解決,我希望劉局長最好不要查收過問,更不要傾向某一邊,不然的話,我有麻煩,我想劉局長也有麻煩的。”


    說道這裏,劉局長知道謝文東說道正題了,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謝先生,能不管的我一定不會去管,但是你也要體諒我的難處啊,南寧是省城,我雖然是市局長,但也是在省領導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一個不小心或者處理不當,我這個局長職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謝文東幽幽說道:"可是劉局長要給我添麻煩,你頭上的那個局長的帽子也同樣保不住."


    聽了這話,劉局長的臉色頓變,正想開口說話,謝文東擺擺手,繼續說道:"不過,我也想請劉局長放心,我與南洪門在這裏的紛爭不會持續很久,也不會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說著話,他伸手入懷,拿出一張支票,向劉局長麵前一遞,說道:"這是一點意思,劉局長請收下吧!"


    劉局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怔怔地接過了謝文東遞過來的支票,展開一瞧,被裏麵的數字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急忙將支票遞了迴去,同時問道:"謝先生這是"


    “這隻是一點小意思而已!”謝文東沒有去接支票,笑嗬嗬得說道:“我這人很公平,劉局長肯幫我,我一定會感激你的。”在謝文東看來,想讓別人為自己做事,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直接用錢收買,這種金錢關係也最為牢固,而且看這位局長的衣著打扮,一身的名牌,不是靠賺點死工資能買得起的,不用去調查,謝文東便能斷定,這人平日裏所收的好處絕對不少,是個貪財之人。


    劉局長嘿嘿幹笑著,搓著手,說道:“哎呀,謝先生的好處我哪裏敢收啊……”說著話,他不自覺得瞄了一眼手中的支票,兩眼放出貪婪的光芒。


    謝文東見狀,心中暗笑,將劉局長拿著支票的手向迴一推,說道:“劉局長就不用再謙讓了,給你的東西,你盡管收下,如果劉局長以後肯繼續幫我的話,好處絕不會僅僅是這些。劉局長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劉局長連連點頭。與‘小氣’的南洪門比起來,謝文東的出手要顯得大方得多,也更誘惑人,再者,他的身份的特殊也讓劉局長甚為忌憚,不敢得罪。他笑道:“既然謝先生這麽說,那恭敬不如從命,謝先生的禮物我就收下了。”說著話,他看著謝文東,試探性得將支票向口袋裏揣。見謝文東笑嗬嗬得沒有反應,他這才放下心來,將支票放進自己的口袋。隨後,他探著腦袋低聲說道:“謝先生盡管放心,我會盡力控製警方不去插手你和南洪門之間的事!”


    “恩!如此最好”謝文東點點頭


    “對了,謝先生不是說你的朋友在警ju麽?我帶你去看看,如果真在的話,我立刻就放人”


    “麻煩劉局長了”


    “哎呀,謝先生太客氣了”


    劉局長滿麵媚笑,搶先站起身形,拉開房門,與謝文東向外走去。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二百零八章


    在劉局長的指引下,謝文東來到市局的拘留室。


    文東會與和字會的火拚,被抓的人不少,此時都被關在拘留室裏,共兩個房間,各有十多號人,雙方雖然是混管在一起,但陣營依然很分明,文東會的站一邊,和字會的站另一邊,雙方不敢在廝打,不過冷戰可沒結束,一個個皆用殺人般的眼神怒視對方。


    見到謝文東來了,雙方的表情截然不同,文東會眾人知道老大是來救自己了,自然是欣喜若狂,紛紛從地上站起身,湊到老房門口,抓著鐵欄杆,眼巴巴的看著謝文東,而和字會的人則充滿驚訝和茫然,不知道怎麽迴事。


    方天化擠在人群的最前麵,本想大聲打招唿,可轉念一想,被抓究竟不是件光彩的事,老臉隨之一紅,垂下頭,低聲說道:“東哥!”


    謝文東背著手,隻是嵬嵬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隨即轉迴身性,伸出手來,指著文東會眾人,說道:“這個,這個……都是我的朋友,劉局長放了他們吧!”


    “沒問題,謝先生!”劉局長點頭哈腰的說道:“我這就讓手下人去準備手續!”


    “恩!麻煩劉局長了。”


    “嗬嗬!小事,小事,謝先生不用客氣!”劉局長轉迴身,對一名同行的警察說道:“把謝先生剛才點的那些人都放了,對了,扣下的東西統統歸還。一樣不能少,明白嗎?”


    “是!局長!”那名警員連連點頭,隨後轉身而去,另有一名警察拿出鑰匙把拘留室的鐵門打開,將方天化等人放出來,臨出牢房之前,方天化轉迴身形,看著田啟,說道:“小子,你最好祈禱在牢房裏多帶幾天,等你出來,咱們的帳就得好好算個清楚!”田啟暗暗吸了口氣一驚,,倒不是因為方天化的威脅,而是對謝文東得到身份驚異不已,堂堂的市局局長在這個青年麵前竟然如同哈巴狗一般,而且他說放人就放人,太不可思議了,這青年究竟是什麽來頭?想到這裏,他直咧嘴,看來自己是惹上不該惹的大麻煩啊!


    等方天化出來之後,謝文東正想離開,見田啟正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讓子,他心中一動,邁步走進牢房之內,見他過來,和字會的眾人同時一驚紛紛站起身形,護在田啟的近前,充滿敵意和顧及的質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謝文東沒有理會他們,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人群後的田啟。


    田啟注意到謝文東炙熱的目光,他起身分開眼前眾人,走到謝文東近前,苦笑道:“兄弟,你究竟是什麽人?”


    謝文東一笑,悠悠問道:“聽說過文東會嗎?”


    文東會?若是在以前,田啟可能真不知道文東會,但自從文東會南下雲南,名頭在雲南算是徹底傳開了,田啟當然也不例外,自然聽說過文東會的名頭也聽說過不少文東會和南洪門惡戰的事情。


    他驚駭地疑問道:"你你是文東會的人?"


    "沒錯!"謝文東背著手,笑吟吟地說道:"我叫謝文東!"


    啊?哎呀,田啟臉色頓變,謝文東?那可是長江以北黑道上的霸住,文東會和北洪門的雙料大哥,就看眼前的形式,恐怕很快就會成為全國的黑道老大,對謝文東這個名字,田啟最近一段時間可謂是如雷灌耳,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苦澀,搖頭說道"原來閣下就是謝文東謝先生,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謝文東被逗樂了,話鋒一轉,說道:“聚眾鬥毆,這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能關上幾天,也可能被判幾年,田啟,你是想在牢房裏過活,還是想出去?”


    田啟哼了一聲,說道:“謝先生實在拿我開心吧?好端端的,誰願意吃牢房飯?”


    謝文東說道:“我可以給你個選擇,要麽留下來,等著坐牢,要麽跟著我幹!”


    田啟一驚,疑道:“謝先生要我加入文東會?”


    “怎麽樣?你願意麽?”謝文東說道:“無論是誰,在文東會裏都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前提他得有相當的能力和付出相應的努力。”


    田啟眼睛猛地一亮,問道:“謝先生真的打算接受我?”


    “當然!”


    “那我的兄弟們呢?”田啟有些緊張的問道。


    謝文東說話時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始終在仔細留意田啟的表情變化,見他這個時候還能想起自己的兄弟,謝文東暗暗點頭,此人真是不錯!他含笑說道:“可以全部入會,繼續在你的手下做事!”說著話,他環視和字會眾人,說道:“想加入我文東會的,就統統跟我走!”說完話,他轉過身去,走出牢房。


    和字會眾人愣住,最後,所有人的目光統統都集中在田啟身上。田啟沉默了幾秒鍾,突然開口說道:“多謝東哥收留!”說完話,大步流星跟了出去,和字會的幫眾們麵露喜色,也爭先恐後的向外跑去。


    出來之後,謝文東直接來到劉局長近前,說道:“劉局長,這些人我也一並帶走了。”


    由於這些人僅僅是打架鬥毆,沒有重罪,劉局長也樂得賣個人請給謝文東,並沒有多說什麽,含笑道:“沒問題,謝先生!”


    這時,方天化走到謝文東身旁,邊瞪著田啟邊說到:“東哥,這小子狡猾得很,別看他表麵上答應你了,心裏指不定在打什麽鬼主意呢!東哥可千萬小心別上了他的當啊!”一場拚殺,方天化與田啟的恩怨算是結下了,而且他對田啟的頭腦也是深有顧慮。


    就酒吧外交戰的時候,田啟設下伏兵,這倒沒什麽,關鍵是他把伏兵分成數波,這招倒是十分陰險,如果他的伏兵一起出來,方天化很容易判斷出形勢對己方不利,會選擇立刻逃跑,而伏兵分批出動,會給方天化造成對方人員不多的假象,等他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再想逃跑已然對對方死死纏住,來不及了,如果不是警察趕到的及時,方天化以及手下那十幾名文東會的兄弟真有可能被田啟的陰招陰死。


    方天化雖然是壓低聲音說的,但後麵的田啟仍聽得很清楚,他臉色瞬時陰沉下來,怒視著方天化。


    謝文東嗬嗬一笑,擺手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田啟已決定加入我文東會,那麽從現在起,他就是我們的兄弟,天化,我以後不想再聽到兄弟之間相互猜忌的話,明白嗎?”


    “我是!東哥!”方天化自討個沒趣,老臉一紅,羞愧的點點頭,退後幾步,可是他對田啟的心結並沒有因為謝文東話而解開,反而更深了。


    田啟對謝文東的這番話十分感動,心裏暖洋洋的,同時暗中挑起大拇指,別看謝文東年歲不大,但這份心胸卻很讓人佩服,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大幫之主。想著,他轉目看向方天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此人與謝文東比起來,何止是天壤之別啊!


    想著,他忍不住哼笑了一聲,腦袋轉向一旁,懶得看他。


    方天化見狀,勃然大怒,拳頭握得咯嘣嘣的直響,如果不是有謝文東在場,他的拳頭恐怕早就砸在田啟的臉上了.


    謝文東這趟市局之行可謂是大有收獲,不僅接出方天化等兄弟,買通市局長,而且還收下了一位相當有能力的田啟,正一舉三得.


    迴到據點之後,謝文東把田啟介紹給手下的眾兄弟們,眾都十分高興,隻是方天化看田啟不順眼,鬱鬱寡歡.


    謝文東對田啟真是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程度,在當天召開的核心會議上,謝文東就把田啟叫來了,讓他一同參與,此舉對田啟來說無疑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也徹底死心塌地選擇追隨謝文東,留在文東會,


    會上,眾人討論的下一步的計劃,究竟是繼續對南洪門施展進攻,打對攻戰,還是專心防禦,先守住目前這三處據點.


    在這方麵,眾人的意見不是很統一,孟旬主張繼續進攻,不給南洪門喘息的機會,以強盛的壓zhi己方贏得空間,而薑森和劉波則主張暫時穩一穩,鞏固三處據點,順便得雲南和東北更多的援軍過來,然後以優勝的勢力一舉擊垮南洪門.


    雙方各有各的道理,謝文東也在權衡其中的利弊,繼續強攻,十分冒險,弄不好己方打下來的三處據點都會丟失,若是防守,十分被動,己方人力會增加,可是南洪門的幫眾也會越來越多,弄不好就會成為消耗的持久戰.


    等孟旬和薑森劉波等人之間的討論告一段落時,謝文東看向方天化,問道:"天化,你是怎麽打算的?說說看!"


    方天化就等謝文東問道自己頭上,聞言,他嗬嗬一笑,環視眾人,說道:"我支持孟先生的觀點,要繼續進攻,而且是全力進攻,和南洪門打一場亂戰!"說著,他停頓下來,查看謝文東反應.


    謝文東目光幽深地點點頭,說道:"天化,繼續說下去!"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二百零九章


    方天化說道:“我們可以分成多股兄弟去騷擾南洪門的據點和堂口,南洪門人力再多,要防守這許多地方也終究會有疏漏的地點,隻要抓到他們薄弱的地方,我們可立刻集結主力前去進攻,打完就跑,消滅南洪門的有生力量,往返幾次下來,我想南洪門就得全麵龜縮迴堂口了,到那時,我們不僅不用擔心南洪門的反撲,而且想怎麽打他們就怎麽打,優勢已牢牢掌握在我們手中了!”


    謝文東邊聽邊琢磨,方天化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不過其中也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南洪門的眼線遍布全市,己方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對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己方是騷擾還是主攻,恐怕也瞞不過對方眼線的眼睛。


    方天化說完,見謝文東久久不語,他臉上的得意頓時消失,看了看周圍眾人,用力的撓撓頭發,隨即將頭低了下去。


    這時,孟旬微微一笑,說道:“天化的計謀或許魯莽了一些,不過倒也可以一試,按照上次偷襲南洪門堂口的辦法,派出小波精銳兄弟,技能瞞過對方的眼線,在交戰中還能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殺南洪門個措手不及。”頓了一下,他又幽幽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南洪門今天晚上還會反撲我們所占的三處據點,不知道東哥有何打算?”


    對於這點,謝文東已經考慮到了,他悠然一笑,說道:“現在我們人手充足,抵禦南洪門的反撲不成問題,而且三處據點都位於市區,南洪門的人數雖多,但展開戰鬥的時間不會太長,隻要我們頂住半個鍾頭,警察就會趕到,南洪門自然會無功而返。”


    如果謝文東沒去和劉局長打過招唿,他不敢斷言警方會來的這麽及時,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警方已不會再偏向南洪門那一邊,他的信心也足了許多。


    孟旬點點頭,雖然利用警方嚇退南洪門很不光明,也有失臉麵,但就目前的形勢而言確實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田啟坐在會桌的末端,本想要說話,可是向左右瞧了瞧,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在場的眾人都是文東會的核心幹部,而他是初來乍道,覺得自己在這時候發表意見有些不太合適。


    方天化不像田啟顧慮那麽多,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他嘿嘿一笑,說道:“東哥,我看我們不如在南洪門來時的路上設下伏兵,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他話還沒有說完,田啟忍不住嗤笑出來。若是旁人,方天化可能就忍了,但嗤笑自己的事田啟,他咽不下這口氣。方天化虎目圓睜,怒氣衝衝的盯著田啟,冷聲問道:“田啟,你笑什麽?”


    “我笑你出的主意太白癡!”


    “啪!”方天化猛地一砸會桌,拍案而起。


    謝文東見狀,臉色隨之一沉,不滿的喝道:“天化!”


    "東哥,他"


    "坐下!"謝文東皺著眉頭,說道:"現在是在開會,你這個樣子象什麽話?!"


    "恩方天化從鼻子眼裏哼出一口氣,兩眼*,怒視田啟,不過還是慢慢坐迴到椅子上.


    謝文東向田啟揚揚頭,笑問道:"田啟,你說說看天化的注意有何不妥之處?"


    田啟正色說道:"東哥.南洪門人多勢眾,據我所知道,他們在南寧的人力不下兩千,主力來攻,我們得設下多少伏兵合適?埋伏的少了,根本不起效果,反而還容易被對方圍殲,如果埋伏的太多,又怎樣可能騙得過南洪門的眼線?引起南洪門的懷疑,隻怕埋伏不成,反被對方襲擊!"


    謝文東邊聽邊點頭,其他眾人皆是麵露驚訝,好奇地打量著田啟。田啟是和字會的老大,這點眾人都清楚,隻是對他並不了解,認為此人隻是個小混混,誰也沒把他放在眼裏。可聽完他這席話,眾人對這個田啟皆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瞧,就連方天化也是皺著眉頭,沉思不語,感覺自己的辦法確實有問題,存在著隱患。


    過了片刻,謝文東手指輕輕敲打桌麵,疑問道:“田啟,你可用破敵的辦法?”


    田啟憂鬱了一會,低聲說道:“有是有,隻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謝文東含笑道:“說說看!我們大家一起討論嘛!”


    田啟深吸口氣,正色道:“東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晚上,我去找南洪門的頭頭那偉!”


    “啊?”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謝文東心中一動,隨之挑起眉毛,來了興趣,身子微微前探,眯縫著眼睛,說道:“說下去。”


    田啟將自己心裏核計的計謀詳細講述一遍,最後,他幽幽說道:“若是南洪門的人真中了計,就算我們不能殺死那偉,也難呢剛大大削弱南洪門的實力!”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見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最後他的目光落到謝文東臉上,不好意思地幹笑道:“東哥,這個主意是我剛剛想出來的,我也不知道究竟可不可行。”


    謝文東目光幽深,狹長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田啟,柔聲說道:“辦法雖好,不過,這麽做對你來說實在是太冒險了吧?”


    田啟腰板一挺,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和東哥為敵,東哥不僅沒怨恨我,還把我從局子裏救出來,並收容我入會,迴報東哥的知遇之恩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願意去冒這個險。”


    謝文東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身旁的孟旬。此時孟旬的眉頭也擰成個疙瘩,默默沉思著,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謝文東在看自己,他抬起頭,迎上謝文東的目光。在他二人的眼神中,不約而同地都帶著疑慮,見狀,兩人又都笑了。


    孟旬目光垂視桌麵,笑容在臉上保持了三秒鍾,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希望的不再猶豫,對田啟說道:“田啟,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過,你可務必小心,能行則做,若是看出對方心中生疑,立刻想辦法逃走,我會派人去接應你!”


    田啟臉上閃過喜色,急忙站起身形,重重地說道:“請東哥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等會一議結束之後,眾人紛紛向外走去,隻有謝文東和孟旬心照不宣地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田啟到了會場外,走出沒多遠,正好看到方天化低著頭從自己身邊走過,田啟眼珠轉了轉,隨後鼻子一提,重重地哼了一聲。


    方天化現在對田啟過敏到了極點,聽到他哼哼,方天化立刻收住腳步,轉迴頭,冷冷注視著田啟,問道:“田啟,你哼什麽?”


    "我哼你啊!"田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即沒本事,又沒頭腦,就不要在會場上大放厥詞,丟人顯眼!"


    聽完這話,方天化的鼻子差點氣歪了,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專門來找自己茬的!他手指著田啟,怒聲道:"如果不是看在東哥的麵子上,我現在就揍你個滿臉桃花開"


    他話音未落,田啟探著腦袋,嗤笑著諷刺道:"你敢嗎?有種你就打我試試!”


    方天化的脾氣暴烈,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在東北的時候就少得罪上麵的頭頭,這也是他始終得不到重用的原因所在,現在聽了田啟這話,他隻覺得腦袋轟了一聲,熊熊的怒火將他的理智燒得一幹二淨,他咆哮一聲,怒喝道:“我打你又如何?!”說著話,他輪圈胳膊,對這田啟的麵們就是一記老拳。


    在方天化看來,自己這一拳力道雖重,但並不突然,田啟肯定能閃得開,自己人,就算在怎麽討厭,嚇嚇他也就罷了,可哪知道,田啟就偏偏沒閃開他這一拳,這記重拳,,結結實實的打在田啟的眼眶上,隻嘭的一聲,田啟怪叫一聲,仰麵摔倒,緊接著眼角腫起好高,眼睛隨之封了侯。


    “呀!”方天化沒想到田啟這麽沒用,連自己明晃晃打來的一拳都沒避開,他忍不住驚叫出聲,疾步上前,看著倒在地上,半響怕不起來的田啟,關切餓問道:“田田啟,你沒事吧?”


    田啟苦笑,心中暗道:你還真是往死裏打我啊!他甩甩混漿漿的腦袋,眼前漆黑,一片金星,他慢慢坐起身,搖晃著搖搖頭,說道:“方天化,你這拳我收下了,我欠你的也算我還清了”說著他扶著牆壁,艱難的站起,一步三搖的走開了。


    方天化看著田啟慢慢遠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半響迴不過神來。


    會場內。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謝文東看看孟旬,笑問道:“小旬,你也認為田啟的計謀可行?”


    孟旬點點頭,笑了,隻是笑的有些怪異,說道:“可行是可行,關鍵的問題是”


    說著話,他頓住,看著謝文東,接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關鍵的問題是此人能不能靠得住!”說完話,倆人先是一愣,隨後皆都仰麵而笑,謝文東暗暗點頭,最了解自己心思的兄弟,莫過於孟旬啊!


    孟旬笑道:“東哥認為這個田啟能靠得住?”


    謝文東眯了眯眼睛,輕聲喃喃道:“人心最難測,有時候,也隻能賭一賭了。”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二百一十章


    孟旬含笑說道:“既然東哥決定按照田啟的計劃行事,那我們現在就該動身了!”


    謝文東一笑,站起身形,停頓了片刻,說道:“召集兄弟們,準備出發!”


    方天化一記重拳打得田啟不輕,一路走出來,腦袋都是暈沉沉的。到了據點一樓,他邊向外走邊拿出手機,給醫院裏的手下兄弟打去電話。和字會與方天化等人的一場火拚,和字會這邊受傷的人不少,直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仍大有人在。田啟令那些能走動的兄弟統統出來,約好地點ji合。到了相約的地點,田啟的那些手下兄弟已到,放眼看去,一個個皆是裏倒外斜的,有鼻青臉腫的,有腦袋被打破的,還有胳膊,身上纏著繃帶的。


    見手下兄弟這幅模樣,田啟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不過他要的也正是這種效果。看田啟的眼睛封了侯,和字會眾人同是一驚,紛紛問道:“啟哥,你也被那幫人給打傷了?”田啟剛剛加入文東會,還沒來得及告訴醫院裏的兄弟,所以這些人並不知情。


    田啟嘴角動了動,剛要解釋,可轉念一想,又暗暗搖了搖頭,順著眾人的話說:“沒錯!是被文東會的人打得!”


    “文東會?”眾人皆是驚訝地張大嘴巴,駭然道:“和我們打架的那些人是文東會?”


    田啟點點頭,苦笑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唉!”眾人紛紛哀歎出生,都有些泄氣了,如果對方隻是一般的混混,他們還可以去找對方報複,但人家是文東會的,自己若是找上門去,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了!“啟哥,我……我們是沒辦法報仇了!”


    “還有一個辦法!”田啟瞪了瞪眼睛,恨聲說道:“隻能找人幫我們了!”


    “找誰?誰敢和文東會為敵?”


    “南洪門!”田啟說道:“隻有南洪門才有實力與文東會抗衡!”


    眾人聽候,無不打點起頭,七嘴八舌地讚歎道:“啟哥,好主意!南洪門和文東會有深仇,讓他們幫我們,肯定沒問題的。”“對對對……我們去找南洪門!”


    田啟帶著一幹受傷的兄弟前去南洪門的堂口。


    剛到堂口的大門處,田啟等人就被南洪門的守衛攔住了。南洪門人員皺著眉頭,看了看田啟眾人,心中暗道這是從哪裏來的一群殘兵敗將啊?怎麽都傷成這幅樣子了?不過看衣著,應該不是己方的兄弟。南洪門守衛沒好氣地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就往裏闖?!”


    田啟走上前去,露出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兄弟,我是和字會的老大田啟,我想漸漸那偉那大哥和尤春平尤大哥,麻煩你去通告一聲。”


    “和字會的?”和字會雖然隻是個三流的小黑幫,但南洪門的守衛還是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他滿麵狐疑地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我有極為重要的情報要告訴那大哥和尤大哥!是關於文東會的!”


    “哦……”南洪門守衛聞言一震,低頭想了想,沒敢耽擱,說道:“你現在這裏等一會!說完話,他轉迴身,快步跑進堂口之內。時間不長,尤春平跟隨下麵的小弟從堂口裏走了出來。


    尤春平是南洪門在南寧的堂主,生活在這裏有段時間,對於南寧的情況也異常熟悉。他以前倒是見過田啟,但並未說過話,更談不上交情。出來之後,看到眼眶黑青,眼睛封侯的田啟,尤春平辨認了好一會才把他認出來。


    認了好一會才把他認出來。


    尤春平差點笑出聲來,走上前來,疑問道:“田啟,你這是怎麽搞的?”


    田啟看到尤春平仿佛看到親人似的,雙腿一彎,撲通跪倒在地,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哭喊道:“尤大哥,看在我們同是南寧道上兄弟的情分上,你得幫我報仇啊……”


    “哎、哎、哎?你這是幹什麽?!”此時天色雖然已晚,但路上仍有車輛和行人,尤春平被田啟眾目睽睽的一跪弄得也有些慌了手腳,急忙將他扶起,說道:“有什麽話,我們進裏麵談吧!”


    田啟擦擦眼淚,默默地點點頭,站起身形,跟隨尤春平進入堂口之內。


    將田啟讓進會客廳,尤春平看著他,皺著眉頭問道:“田啟,究竟是怎麽迴事?是誰把你和你的兄弟們打成這樣的?”


    “是tmd文東會!”田啟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尤春平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早就得到了手下兄弟的迴報,知道文東會與和字會在濱湖路那邊展開過一場惡戰,最終以雙方統統被逮捕而告終。隻是田啟這麽快就被警方放出來倒是挺出人意外的。


    他幽幽說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對了,你不是被警察抓住了嗎?怎麽出來的?”


    田啟連想都沒想,脫口說道:“花錢出來的!為了買通關係,我基本已把全部的家當都拿出來了。”


    尤春平點點頭,他時常和警方打交道,也深知市局劉局長貪婪的本性。他長歎一聲,說道:“田啟,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文東會,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尤大哥,我們同是南寧道上的,你得為我做主、為我報仇啊!”說著話,田啟眼圈一紅,眼淚又掉了下來。


    尤春平苦笑,他何嚐不想幹掉進入南寧的文東會勢力,可是文東會不僅戰鬥力超強,還有個老謀深算的謝文東,與其交手,想取勝實在太難了。他拍拍田啟的肩膀,說道:“今晚淩晨,我們會對文東會強占的三處據點發起反攻,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就帶著你的兄弟們和我們一起去吧!”


    田啟聞言,連連點頭,過了一會,恍然又想起什麽,問道:“尤大哥,你說今晚要打哪?”


    尤春平正色說道:“我們有三處據點被文東會所占,就在今晚,我們要將其奪迴來。”


    “不行、不行!”田啟聽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尤春平一怔,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挑起眉毛,疑問道:“為什麽不行?”


    田啟急聲說道:“謝文東的老巢根本不在那三處據點。”


    啊?尤春平暗吃一驚,急忙追問道:“那他在哪裏?”


    田啟說道:“在我們和字會的地頭上!”咽了口唾沫,他又說道:“文東會的主力已把三處據點牢牢控製住,但謝文東可能覺得還是不安全,所以他秘密住在濱湖路那邊,遙控指揮。尤大哥就算把三處據點奪迴來,也抓不住謝文東,我看還不如直接去偷襲謝文東的住所,隻要謝文東一死,文東會也就完蛋了!”


    哎呀!田啟說的這些是南洪門眼線從未提到過的消息,尤春平驚訝得兩眼大睜,一把抓住田啟的胳膊,凝聲問道:“你是什麽知道這些的?”


    田啟愣愣地說道:“我的底盤雖然被文東會給搶占了,不過我那些跑散的兄弟都還在,對那邊的情況了如指掌。謝文東住在濱湖路一帶也是我的兄弟親眼所見的!”


    尤春平心中驚歎一聲,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如果田啟所言不假的話,這倒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想著,他狐疑地大量著田啟,嘴角一挑,露出冷笑,突然,他臉色一沉,冷冰冰地說道:“田啟,你是謝文東派過來引我們上當的吧?”


    田啟心頭一驚,暗叫糟糕,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對方真看出自己有問題的話,根本不會和自己廢話這麽半天,更不會把自己讓進堂口之內。尤春平是在詐自己!想到這,田啟的心情一下子又平緩了下來,他故意露出又驚又怒的表情,抬起手來,指指自己的眼睛,接著又轉身指指手下的兄弟,大聲吼道:“尤大哥這麽說簡直是在羞辱我,我怎麽可能是謝文東派來的呢?你懷疑我的話是假的,難道我腦袋上的傷是假的,我兄弟們身上的刀口子也是假的嗎?”


    田啟越說越怒,說到最後,額頭上的青筋都繃起好高。


    尤春平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將田啟的反映一點不漏地全都看在眼中。隔了片刻,他撲哧一聲,冷冷地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越過田啟,走到和宇會小弟們的近前,逐個看了一番,幽幽說道:“田啟,你不用著急嘛,我隻是在和你開個玩笑!”他話音未落,猛的伸出手來,抓住一名和宇會小弟肩膀的繃帶處,接著猛的用力一捏,隻聽嗷的一聲,那小弟疼得差點暈死過去,剛剛縫針包紮過的傷口哪經得住這個,鮮血也隨之滲了出來。


    尤春平看罷,暗暗點頭,沒錯,的確是刀傷的傷口!他故作驚訝狀,將那名小弟攙扶住,連聲道:“哎呀,兄弟,我沒有看到你肩膀有傷,實在對不住!”


    看著裝模做樣的尤春平,田白是怎麽迴事,他心中暗歎,大社團就是大社團,裏麵的頭目簡直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南洪門是這樣,文東會以同樣如此,多虧自己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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