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曦對自己好發小的夫君十分好奇,他可不願意對方嫁錯了人,成婚後受到對方欺負。他從凳子上跳起來,馬上躥到診台附近,上上下下打量正在給病人診脈的裴疏,趙懷曦在看清對方模樣的時候,先是驚歎了一下,而後恍然大悟,再然後走迴了薛清靈的身邊,“你家夫君模樣長得真好,咱們臨安少見這麽俊的男子,在相貌上十分配你。”趙懷曦瞧著那裴疏模樣氣質都不錯,卻是生了一雙桃花眼,穿一身素白也難掩風流,太招人了,怕是容易沾花惹草。他不去主動招惹人家,恐怕都有人倒貼上來,不得不防。趙懷曦從小長在鏢局裏,鏢局裏的人走南闖北慣了,聽過不少見不得人的肮髒事兒,他湊近了薛清靈,小聲說道:“就是生得太出眾了,怕是容易沾花惹草,趕明我送一條鞭子給你,他要是敢背著你勾三搭四,你就抽他!”一邊說,還一手解開腰上的馬鞭,往薛清靈手上湊了湊,讓他熟悉熟悉手感。薛清靈唿吸一滯,覺得趙家哥哥太不同凡俗,“這怕是……太為難我了。”“這有什麽為難的,鞭子啊,又輕又好使,很適合你,你這種小公子也揮的動,不過你抽的時候別往臉上打就行了,打肉多的地方,就跟趕馬一樣,很輕鬆的……”薛清靈:“……”“對了,他脾氣怎麽樣?你們吵過架沒?”薛清靈揉了揉臉,以前是從沒吵過的,但是前幾天……他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吵過。”趙懷曦成婚了兩年,也許能給他傳授點夫夫相處之道。當然,薛清靈大概率覺得對方的經驗不可取。但也能參考參考。“動過手沒?”“……”薛清靈閉了閉眼睛,“動……動過。”“什麽?”趙懷曦猛地在櫃台上拍了一下,低聲咬牙切齒道:“他居然還敢打你?”他的這一拍,把醫館裏好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裴疏往這邊丟了一個正眼,聽清了對方說出的話後,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這人可千萬別教壞他的夫郎。“不是……”薛清靈的臉心虛了一下,“是我打他。”“我以後再也不會了……”趙懷曦卻是笑了出來,“想不到靈兒你還是挺出息的嘛。”“算了,也不為難你了,要是以後他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來幫你抽他。”趙懷曦拍了拍胸脯,十分自信道,好兄弟自然要為對方排憂解難。薛清靈:“你打不過他的。”“你可別亂說,你家夫君一看就是個文弱的白麵書生,我一個能打十個。”趙懷曦擺了擺手,不以為然。薛清靈:“他會武。”“我也會武。”“他武功很高。”“我也不差啊,清靈,你不會武功,你不懂啦,你肯定是愛屋及烏,才把他武功想的太高了。”“愛屋及烏不是這樣用的。”“也沒差啊。”薛清靈確實是不懂武功,但基本的辨識他還是動的,“我家夫君能隨手把屋頂上的瓦片拍成麵粉似的粉末,懷曦你能嗎?”趙懷曦:“……你確定你不是在吹牛。”“沒有吹牛,在竹林裏的時候,他砍竹子切竹子都不用刀。”有他家小裴大夫在,出門真的非常方便,一想到這一次探親途中的事情,薛清靈便覺得十分甜蜜。趙懷曦眨了眨眼睛,好奇道:“那他用什麽?用手劈開?”不是趙懷曦不相信,而是他很難想象出那樣文雅的白衣公子用手劈開竹子的畫麵,就好像他完全想象不出來薛清靈徒手劈磚,胸口碎大石的模樣。薛清靈:“……”“不是,就是這樣一彈指,竹子就自動斷了。”薛清靈用右手給他試驗了一下。趙懷曦:“……那我可能還真的打不過他。”“懷曦,你不用擔心,我們感情很好,不會打架的。”“哼,你要是哪天真被欺負了,你來找你的懷曦哥哥,我還是會安慰你一小下。”趙懷曦眨了眨眼睛,“看你們兩這位置,還有他剛剛往這邊看了好幾次,應該是很在意你的,你們夫夫要跟你爹娘一樣恩恩愛愛的啊。”“嗯。”薛清靈也眨眼笑了一下,這時他卻突然注意到了對方手臂上的紅色痕跡,“懷曦,你手背怎麽了?”趙懷曦低頭往自己左手手背上看了看,渾不在意道:“這個啊,迴鄉祭祖的時候,被香灰燙到了,就幾點疤而已,反正我從小到大各種疤。”薛清靈轉身去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一盒藥膏來,稍微勻了一點去旁邊的空盒子裏,而後交給了趙懷曦,“這個是祛疤的,你迴去每天擦擦吧。”“應該沒什麽用吧,該留疤的還是得留疤。”“你試試就知道了,這是我夫君做的。”“好吧好吧,謝謝你的好意。”趙懷曦笑著點了點頭,跟薛清靈湊在一起說起了兩人在這一年發生的事情。裴疏給最後一個病人診過脈後,就走到了這兩人的身邊,薛清靈連忙給兩人做了介紹,裴疏還被迫表演了一下用手把藥瓶捏成粉末狀態。“你家夫君武功果然厲害……”“哎,清靈,我今天是不是耽誤你了,你要去熬藥嗎?”趙懷曦假惺惺的說了一下場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