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靳離和白洛是官配,但在他這裏都不作數了,靳離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景深喘著氣,邁上最後一節台階,卻在抬眼的瞬間,停在了樓梯口處,他覺得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凝滯了,空氣稀薄的讓他幾乎無法唿吸。眼前燈盞通明,他看到長長的走廊盡頭,修長高大的男人把低他一頭的人壓到了牆上,兩人脖頸交纏,垂下淡淡的陰影,看上去很親密。……像在接吻。那個高大的身影,分明就是靳離。他覺得靳離是他的,那要是……靳離的選擇不是他呢?景深緊緊攥著拳頭,像岸灘上脫水的魚,他剛才跑的太急了,兩腿酸得讓他站不住,這麽幾步路,他連走過去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走過去幹什麽,越近看的越清楚,讓自己更難受嗎?半個小時前不是還好好的,還說迴家要吃他做的麵,還要和他跳舞,他哪裏做的不好了嗎?為什麽啊?景深眼前發酸,他低頭抽噎了一下。……“滾……”靳離推開白洛,男人的眼眸翻騰著洶湧的黑霧。白洛舔了舔唇,又湊上來,“靳總,我會伺候好您的,您試一試,不要拒絕我。”他乞求道,“您別忍了,會忍壞身體的,這裏隻有我,您就當……將就將就,您會喜歡我的。”白洛說著,心裏又是甜蜜又是委屈,他渴望的男人近在咫尺,他本該屬於他,本該喜歡他,可現在白洛卻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他。他腦海裏浮現景深的臉,心裏的不甘逐漸占了上風。白洛要去抱靳離的腰,預留了被他甩出去的力氣,再等等,他對自己說,他給靳離下了那麽多藥,雖然藥效起的有點慢,但過不了多久,靳離就沒法抗拒他了。但他連靳離的衣角都沒挨到,他被靳離扯著背過身,下一秒被壓著腿彎,靳離的指腹按在他頸動脈附近,毫不留情。白洛疼得叫出來,眼裏流出生理性的淚水,他被按壓的地方發紫,他覺得靳離力氣大的要把他弄死了。“手機,”靳離說話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白洛哭著拿出手機,他在靳離的命令下打開撥號界麵。靳離開始說數字,說一個,白洛歪著脖頸,用扭曲的角度按一個。景深兜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掛掉了。他是走到一樓又上來的,他突然覺得被放棄這種事也不像一開始那麽難接受了,他是非要一根筋走到底的性格,他很想當麵問問靳離發生了什麽,又或者近距離看看靳離和白洛是怎麽親密的,靳離的神情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時要溫柔。又或者天馬行空一點,會不會靳離同時喜歡兩個,喜歡他也喜歡白洛,那要怎麽辦?景深想到頭破也沒想出來,直到他走近了,期間白洛的電話還在不停地打,他看到靳離和白洛離得雖然近,但姿勢有點怪異。“靳離?”耳邊傳來輕輕的一聲,靳離幾乎懷疑是他太不清醒了才產生的幻聽,他一直在給景深打電話,但一直沒有接通。可當他抬頭,景深真的站在他麵前。靳離閉了閉眼睛,眉頭狠狠皺起,又狠狠放鬆,當他睜眼,看到的還是景深。靳離後退幾大步,像躲洪水瘟疫似的遠離白洛,他後背直直撞到對麵牆壁,卻什麽也顧不上了。他對景深張開手,“過來。”景深沒動。靳離腦袋嗡嗡發疼,姿勢沒變,又對景深說了句,“過來。”景深這才抿著嘴,露出委屈到不行的模樣,眸子裏起了霧,他走到靳離麵前,慢慢抱著靳離的腰,溫順乖巧的縮進了他懷裏。“你還要不要我?”景深小貓似的聲音,在靳離耳邊問。靳離闔上眼靠在牆上,感受著懷裏的溫度,視線的黑暗讓聽覺更敏感,景深的聲音覆蓋了他。“要,”靳離的嗓子啞了。“那還要別人嗎?”景深捏著靳離的衣角。靳離抱緊了景深。“隻要你一個。”……白洛和陳楚齊一起被帶走了,羞恥,丟臉,難過……他捂著臉哭的不能自已。景深這才慢慢反應到靳離的不對勁。靳離額頭上全是冷汗,眉眼還是那副眉眼,卻連頭發絲都透出欲.色,下頜繃直流暢,喉結凸出的格外性感,看著他的時候全是隱晦不可說的東西,眼睛深邃的要把他吸進去,景深被他看的渾身都要軟綿綿的。他們在酒店的房間裏,景深讓靳離坐在床上,用熱水浸了毛巾給他擦著臉,之前的疼痛讓靳離的嘴唇發白,他瞳孔很黑,整個人顯得脆弱又危險。落在景深眼裏,是誰也比不上的俊美模樣。靳離幾句講述了經過,他握住景深的手,“抱歉,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