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一邊說著,一邊抱緊了眼前人的腰。第3章 編故事景深抱人的時候,事實上連靳離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他不管不顧就往人家懷裏撲,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木質冷調的香水氣味把他包圍住了。很幹淨清冽的氣息。景深從穿書過來開始,他內心深處始終覺得玄幻,思路也一直是飄忽的。此時此刻,他意識到,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所有的人也有是真實的,就像這個懷抱散發出的暖意,景深莫名感到一陣安心,讓他從睜眼那一刻看到老男人的惡心感裏緩過來。景深一抬頭,就撞進靳離漆黑的眸子裏。他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眼前的人麵容端方,眉骨深邃,著實可以稱得上俊美!此刻走廊的強光和包廂的昏暗齊齊打在靳離臉上,反射出冷芒般的光影,如同斧刻刀鑿的雕像。靳離狹長的眼眸正垂著看他,微微上挑著弧度,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景深身上,景深被他盯得忍不住輕輕顫了一下。不要怪他怯場,實在是對手氣場太過強大了!盡管靳離的笑意儒雅中帶著溫和,卻仍舊遮不住他極具侵略性的氣勢,如同一頭矯健的成年獵豹,雖然會慵懶無害的舔著爪子,卻讓人無法忽略它與生俱來的危險。雖然景深作為剛拿了一個男主獎的當紅流量,也見過了一些大場麵,但是他也才二十三,和原主一樣的年紀。靳離可不一樣,他比原主整整大了八歲!雖說男人三十一枝花,靳離這種一看就是浸淫多年、不好應付的狠角色!景深看小說的時候,並沒有多在意對靳離的描述,親眼見到的衝擊力實在是比文字大多了!景深下意識想離靳離遠一點,退到安全範圍之外。靳離似有所感,他伸出手臂攏住了景深的腰,卻沒有真正碰到,堪堪還虛隔了一段很小的距離,外人看上去卻是無比親密的姿勢。就連景深也沒發現,靳離的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腰窩處,隻要他有想退的動作,那塊最敏感的位置就會落入寬大的手掌中。……靳離身上是黑色筆挺的西裝,身段頎長,寬肩窄腰,暗紅色的領帶被妥帖打理,黑色的短發妥帖幹練,正式的和周圍一圈來玩樂的人格格不入。但他的姿態十分的閑適從容,絲毫沒有匆忙和不得體,他的西裝的扣子全部被解開,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衫,因為被景深緊緊抱了一通,蹭出了褶皺。今天靳離結束了三個小時的會議,在朋友的生日酒宴上打了照麵,伴隨著兩句玩笑話給壽星敬了酒,還沒坐下,一幫子公子哥烏泱泱都跑過來看熱鬧。靳離見到景深的一瞬間微微驚訝沒成想,看的是自家的熱鬧。壽星是一個叫蔡毅的人,他抱著手臂說:“這可太不公平了,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怎麽沒有人對我投懷送抱?”“有什麽稀奇的,靳離就指著他這皮囊騙人了,漂亮的姑娘男孩著了魔似的,一窩蜂往他身上撲,我更好奇的是,靳離怎麽開始憐香惜玉,轉性了?”在他們眼裏,靳離沒有推開莫名其妙撲上來的人,反而作出迴抱的姿勢已經夠稀奇了,然而靳離接下來的動作更讓所有人跌破眼鏡。靳離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了景深肩膀上,景深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扯爛了大半,扣子也沒法係了,於是他很上道的接住了靳離的衣服,說了聲“謝謝啊”,然後他就被摸頭了。猝不及防!像摸狗似的!!景深整個人都有點呆了,這是什麽操作,來自長輩的關懷?他這顆頭雖然和別的頭沒什麽區別,但畢竟一人隻有一顆,沒有經過允許,怎麽能隨隨便便摸一個成年男人的頭,跟哄小孩似的!“好了,沒事,我在呢。”黑發的觸感又軟又細,靳離碾了碾手指,“現在可以說了嗎?關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景深這才反應過來,靳離對他的態度還算友好,看來他已經初步遏製了原主悲劇的發生!景深的大腦快速轉著,他手一指陳楚齊,“這是我在劇組認識的朋友,他叫我過來,說自己失戀了,非讓我陪著他喝酒,不喝不讓走!我喝醉了就睡著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做……”景深一雙真誠的眼睛望著靳離。“是嗎?”靳離笑了一下,不怎麽相信的樣子。景深使勁點頭,當然是,他演戲一直都信奉一條鐵律,不管拿到什麽劇本,百分百相信自己演的人物,才能讓觀眾共情。同理,編的話要是連自己都不信,怎麽讓別人相信。“你五分鍾之前說,有人欺負你,你很害怕,景深,不要懷疑我的記憶。”“……”是的,自己說過的話自己圓。此時會所的經理也及時趕來了,他懵逼的看了一圈,覺得哪個大佬自己也惹不起,連忙把地上虛弱的鄭總扶到沙發的坐著。景深的目光捕捉到油膩男鄭總,“是他,這個人跑到包廂裏來耍流氓,所以我才害怕的。”“那你的襯衫又是怎麽迴事?”靳離揉了揉額頭,眉間露出倦意,一天的工作已經讓他的身體有些疲累,本以為隻是來送生日禮物,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到了景深,景深真是每次都能給他不同的“驚喜”。“景深,我耐心有限,別讓我一句一句的問,自己說出來,好嗎?”“襯衫是白天在劇組被野貓撓壞的,我準備迴家換,還沒來得及。”景深慢慢湊到靳離的身邊,討好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沙發上的鄭總緩了一口氣,他在站著的人裏認出了蔡毅,咬著牙道:“蔡總,快幫我抓住那個小賤種,我要是有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他!”景深踢得那一腳卯足了力氣,鄭總一激動,不慎又碰到了紅腫的地方,再次哀嚎起來。他指的是景深,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景深身上。“……”景深眼睛一眨,眼裏泛起了一層水光,他不由分說抱起靳離的胳膊,委屈道,“他、他對我耍流氓,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了,我可是結了婚的人,於是就輕輕踢了他一下……”蔡毅為難道:“靳離,這到底是誰啊?什麽人你這麽護著?難不成是……小黃鸝?”他們在這幫朋友都知道靳離結了婚,卻沒機會見過,一個是聽說夫夫關係不好,一個是嫁給靳離那位心收不住,成天往外飛,他們就起了個“小黃鸝”的外號。占著茅坑不拉屎,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他們對“小黃鸝”的和諧統一的認知。“滾,”靳離罵了一聲,他並沒有對景深的話發表什麽意見,隻道,“這次說完了嗎?還有沒有瞞著我的?”“說完了說完了。”他話音剛落,沙發上的鄭總又扯著聲音喊:“陳楚齊,你別想要男一了,老子把錢扔了也不會給你投資!他媽.的,說好讓這個小賤種陪老子一晚,結果把老子子孫根都快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