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探著解開了童雋的一顆衣扣,突然又好像被燙了一樣,一下子將手收迴來,連話都顧不上說,轉身就出了帳篷。童雋:“……”他終於明白了人們經常說的“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了。搞什麽?童雋有心把原拓叫迴來,但是實在沒那個自信能追上他,搖了搖頭,給原拓發微信:“親愛的男朋友,出去消耗光了你過於旺盛的精力之後就迴來睡覺吧,別怕,我不喜歡霸王硬上弓,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就這樣,先睡咯。”發完了微信,童雋換了件衣服收拾了一下,清清爽爽,準備睡覺。張小軍和魏博還來他這邊看了一眼,問道:“要睡啊?還想叫你玩通宵呢。”童雋擺手道:“今天真不行了,求放過,明天再來。”“行吧,那你睡,我一會也不讓他們過來吵了。”魏博道,“拓哥呢?我剛才看他跑的跟被打獵的野兔一樣,叫都沒叫住,丟東西了?”童雋道:“沒有,他夜跑,原拓不是每天都要鍛煉身體麽。”張小軍感歎道:“拓哥太猛了,這都不忘鍛煉,真是生龍活虎。那行吧,我們走啦。”他順了兩瓶童雋擱到旁邊的酸奶,和魏博一邊喝一邊出去了。童雋鑽進睡袋,刺蝟也從原拓的睡袋底下鑽出來,看見原拓不在,非常高興,蜷到童雋的枕頭邊,要跟他一起睡覺。夜晚純潔、靜謐、安詳,月亮姐姐在外麵灑下清輝,一人一刺蝟準備進入夢鄉。這時,火一樣的男子原小拓夜跑迴來了。童雋還沒睡覺,坐起來要和他說話,就被原拓掐住腰直接抱出了睡袋,親吻著將衣服扯開,動作非常急切。童雋還沒反應過來,幾乎被他親的喘不過氣。小刺蝟猝不及防,差點被掀飛,縮成一個刺蝟球骨碌碌滾到一邊,憤怒地看著原拓。兩人中間仿佛有什麽硬邦邦地硌在那裏,原拓在兜裏一掏,隨手將兩樣東西拿出來扔在一邊。童雋百忙之中餘光一瞥,竟然是安/全/套和藥膏。他怔了下,猛地明白過來,原來原拓根本就不是不想,他剛才忍著衝動跑出去,竟是為了買這個東西!童雋可完全沒有想到做這種事情還需要什麽必需品,他單覺得自己不是女生,又不會懷孕就完了。……結果原拓這廝想的還挺周到,還挺懂。原拓本來也不懂,但是看了那麽多教育片,最起碼這個是學到了係統的片子都比較暗黑,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哭聲和慘叫。“怕傷著你。”原拓微微喘著氣說,“疼就和我說。”在這一片東西不好買,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商店,出去跑這一圈,非但沒有讓自己稍稍冷靜,那把火反倒因為時間的拉長越來越急躁,幾乎覺得快要瘋了。原拓幾乎把童雋整個人抱坐進他的懷裏,手摸索著探進衣服,沿著對方單薄而緊繃的脊背滑下去,感受到分明的骨頭,與觸感細膩的皮膚。兩人倒在充足了氣的睡袋上麵。那種與愛人徹底結合的感覺幸福無比,心理生理都給人以最為充分的滿足感,原拓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麽所謂的技巧參考都是虛的,他隻知道想要擁有的人就在這裏,心髒狂跳,動作生澀慌亂又霸道。以前受到父親的影響,原拓曾經對欲望與感情本能地厭惡,認為屈服於欲望的人都很沒出息,對此嗤之以鼻。但眼下他才深深意識到這是一種怎樣的滋味,並覺得能有這一刻,自己就算是死了,都心甘情願。隨著原拓的舉動,童雋秀氣的眉頭驟然蹙起,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手痙攣般地抓緊衣服,幾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穿透,下一秒就要撐不住了。原拓不由心疼,捧住童雋的臉,擦去上麵的汗珠與淚水。他的聲音也有些不穩,卻還是停下來,一遍遍呢喃著“我愛你”,安撫童雋的緊張。童雋滿頭大汗,緩了一會,說道:“……沒事。”原拓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到後來逐漸熟練,童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是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著的,沒睡多長時間,就被外麵興奮起來領早飯的同學們吵醒了。他睜開眼睛,眼皮發澀,側頭看見原拓就躺在旁邊,一手攬著自己,一手拿著手機。童雋道:“幾點了?”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不堪,身上也是,酸疼酸疼的。昨晚的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身體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那種被異物侵入的疼痛與陌生感仿佛還沒有消散。由於過往獨居的那段日子太過寡淡,童雋總是對周圍的世界缺乏融入感與真實感。但這次,生理上失控又迷亂的感覺實在太過真實,難得讓他產生了一種“我確實在活著,真實地經曆痛苦與歡愉”的感覺。而原拓明顯更加難以自控,他就像一根火熱的楔子打進身體裏,簡直是好像要一下一下把童雋釘穿釘死才肯罷休,足足折騰到淩晨。原拓摸了摸童雋的頭發,柔聲道:“八點多一點,還早呢,你再睡一會。”童雋搖搖頭,慢吞吞坐起來,原拓就摟著他的腰,拿了瓶水給他喝。“拓哥。”喝完了水,童雋緩過來一點了,誠懇地說:“我現在知道你憋了很久了,但你的男朋友是個可消耗品,你可別太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