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卿知曉是嘉寧公主去方丈那邊求情,滿心感激。


    嘉寧公主怕不是早就知道方丈能幫他們,所以今日慈才特地去禪光寺求方丈。


    若是齊家今日這劫真能躲過,那嘉寧公主乃至整個安王府都是他齊瑾的救命恩人。


    齊少卿甚至已經想好了傷好之後攜禮登門拜訪了。


    “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啟程去禪光寺。”


    先有國師預言後有方丈斷言,齊夫人恨不得現在便飛到禪光寺將這鐲子取掉。


    這兩日她曾經去祠堂拜訪已故的齊家二老,將這事跟二老說了,請求摘下傳家寶的話也表達給二老聽了,二老也都同意了。


    “不急。”齊少卿出聲。


    齊夫人和子女的充滿疑惑的視線皆投過去。


    齊少卿解惑:“那些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帶著那傳家寶過去的路上恐怕危險重重。”


    “我如今傷好了些,明日便帶傷上朝,請求皇上派人手護送。”


    次日一早,齊少卿便帶著傷上朝。


    除了同僚的關心之外,還獲得了皇上的關懷。


    “愛卿傷勢未好,怎麽來朝了,朕不是允了你半月的假嗎?”


    齊少卿微微彎腰傷口都隱隱作痛,瞧著齊少卿的姿態,皇上直接免了他的禮節。


    “多謝皇上關係,臣今日上朝是有一事想請求陛下幫忙。”


    “齊大人有何事不妨說,陛下如此英明神武,定會幫忙的。”大理寺卿義正言辭道。


    因為齊少卿受傷修養,大理寺的公務更多地落在了大理寺卿的身上,齊少卿休息了幾日,大理寺卿就連續加班了幾日,如今眼瞼下的青灰就是他過勞的證明。


    皇上如何不知道大理寺卿的這幾天的勞累啊,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也沒有追究他這句話。


    “愛卿請說。”


    “皇上想來也知道臣及家眷這兩日的頻繁遭到刺客的襲擊。”


    皇上點頭,齊少卿繼續道。


    “昨日臣之子去了趟禪光寺,方丈告知方才知道是臣府中今日撞了邪祟,需要家眷到禪光寺除邪祟,但因為臣身上有傷,帶傷去禪光寺隻會弄巧成拙。”


    “方丈又言可以先讓內人先去禪光寺除邪祟,但臣擔心路上又會遭遇刺客,便想著求陛下看在臣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派些人手給臣,讓臣可以安穩的度過這次的災禍。”


    齊少卿這言可謂是大膽,變相地在威脅天子,若是天子不派人手,那他這次災禍就算熬過了,天子也要擔心他是否會積怨在心,不忠誠於天子。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大理寺卿麵色微變,隻覺得加班不會要變成他未來的常態了吧。


    心中不禁覺得齊少卿受個傷腦子都殺了,這等話都能說出口,如此挑釁皇上的威嚴,是真的覺得皇上手上沒人可以頂替他的職位了嗎?


    齊少卿也知道自己此言賭的成分更為大,他在賭皇上目前沒有合適的人手可以換掉他。


    嘉嘉剛將手上的畫畫完,一抬頭就感覺朝堂安靜得嚇人。


    嘉嘉東張西望,疑惑不已。


    【怎麽都不說話?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他們剛剛在說什麽?齊少卿想找皇帝伯伯借人?】


    【啊,為什麽要借人?我今日也要去禪光寺啊,不是可以跟我一起嗎?】


    【不過齊少卿隻是借人而已,皇帝伯伯肯定會同意。】


    【不然要是齊少卿死了,皇帝伯伯新尋的那個叫,好像叫郭司的新任大理寺少卿可沒有齊少卿能幹,還暗戳戳地收錢將死刑犯換出去。】


    郭司確實是皇上的人,皇上也考慮過要不要將人扶上大理寺少卿之位,但是此人確實沒有齊少卿能幹,所以一直隻是被他安排在大理寺做個小官。


    如今嘉嘉這麽說,皇上也隻能打消這個念頭,他手上確實沒有像齊少卿這樣能幹的人,至少忠心和兢兢業業。


    再則,嘉嘉今日要出門皇上倒是意外,昨日剛去了趟禪光寺今日也要去,不難猜她今日所去是為何。


    嘉嘉去禪光寺的隨行安王必然會精心選擇,至少能保護嘉嘉安全。


    齊少卿沒有直接讓夫人跟嘉嘉的車架而是來找他,不也證明他的忠心嗎?


    皇上心中思緒萬千,跪在地上的齊少卿隻覺得渾身血液滿滿冰冷,麵上不由浮現嘲弄,閉著眼已經開始想後路了。


    “朕允了。”


    齊少卿不敢置信的抬頭,眼中緩緩浮現淚光,最後一下又一下的,頂著滿身的傷痛滿懷感激地磕頭。


    那磕頭的聲音連上位的皇上都清晰可聞。


    “齊少卿今日朝堂上言論有失,扣除半年俸祿。”


    這責罰對於齊少卿而言不算什麽。


    “多謝皇上。”


    齊少卿身上有傷,且跪地上磕完頭麵已經是冷汗津津,嘴唇蒼白,連起身都要人扶著。


    皇上看不下去了,讓侍衛將人送迴府。


    下朝之後,嘉嘉帶著安王給的護衛,跟著安王妃一同去了禪光寺。


    齊文軒帶著齊夫人以及皇上欽派的侍衛跟在安王府的馬車一同的離開。


    路上確實遇到了刺客,數量還不少。


    不過在皇家侍衛和安王府侍衛的保護下,有驚無險的過了。


    用死屍遍橫,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不為過。


    齊夫人哪曾見過這陣仗,齊文軒亦然,他以為昨日的黑衣人數目已經不少了,沒想到今日會更多。


    看向齊夫人腕間的手鐲的視線也不由得帶上驚恐。


    那到底是什麽玩意?確定是傳家寶不是奪魂令?


    “齊夫人,我家王妃請您到馬車上一敘。”


    若水聲音輕柔,生怕驚到裏麵的夫人。


    齊夫人有些遲疑地看著若水,又迴頭看了眼齊文軒。


    “夫人放心,這些黑衣人明顯是為了夫人身上的東西來的,對齊公子並不會那麽上心,再則有皇家侍衛的保護齊公子並不會有危險。”


    “夫人也不用擔心我家王妃和小姐的安危,王府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娘放心,她說得對,兒子不會有危險的。”


    齊文軒也清楚那些刺客的目的,知道安王此行跟隨的侍衛數目不少,個個精英,娘在安王妃那邊會更安全些。


    齊夫人聽兒子也這麽說,才下了馬車朝著前方安王府的馬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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