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了啊,十八線小鮮肉花大少與雲大影後之間到底有沒有奸情?買定離手,快點壓。”


    “我賭一百塊他們之間沒有奸情,上次的綜藝《明星外宿中》,花大少就像是牛皮糖一樣,全程粘著雲大影後獻殷勤,但雲大影後態度非常堅決地把他推開了,雲大影後是不可能看上他的。”


    “不,那不是事實,那隻是節目組為了效果才剪輯的。雲大影後是我們何影帝的,自古影帝和影後才是官配,所以我賭兩百五十塊,站‘何花’cp,花大少與雲大影後之間是清白的。”


    “嚶嚶嚶,花大少怎麽可能名草有主,那我們這些護花使者不得哭死啊。我不相信,我賭五百二十塊,花大少與雲大影後之間沒有男女之情,隻是為了宣傳炒作而已。”


    “可我怎麽覺得,花大少跟國民妖精杜箬菁走得更近呢?幾乎每個鏡頭都能捕捉到兩人親密互動的場景啊,難道你們不這樣覺得嗎?所以我賭三百八十塊,堅決不站‘花雲’cp。”


    “不管你們說什麽,‘何花’cp我站定了,‘何花’才是王道!我也賭三百八十塊,花大少與雲大影後之間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們雲大影後怎麽可能那麽膚淺,看上花大少呢,你們說他有哪點好?除了有錢有顏,還有什麽?”


    “你不是來搞笑的吧?小花花一個演員,有錢有顏,就是王者啊,要不然你還想有什麽?”


    “好了,都不要吵了,現在我來總結陳詞一下。通過剛剛的投票,你們五個都認為花大少與雲大影後之間不可能有奸情對不對?你們可想好了?買定離手啊,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幾個女人互視一眼,十分悲壯地同時點了點頭,“不改了,堅決不改!”


    葉小環將幾人的神情看在眼裏,眼底閃著細碎的光,她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拍,“ok,既然你們都壓他們不可能有奸情。


    那我隻好犧牲一下自己,把賭注全部壓下去,我賭花大少與雲大影後之間絕對有問題,或許過不了多久,兩人就會公開男女朋友關係了呢。”


    “小環,你不會是在設局坑我們幾個吧?看你這麽自信的樣子,怎麽感覺有點怕怕的,你是花大少的好朋友,是不是知道什麽內幕啊?”


    “是啊,小環,曾經花大少不是還追求過你嗎?你說,你是不是從他那裏聽到了什麽內幕消息?花大少到底喜歡的是誰啊?”


    “不,花大少誰也不喜歡,他永遠都是單身,對不對,小環?”


    葉小環一腦門的冷寒,急忙伸手製止了幾人,“什麽叫做花大少曾經追求過我?我怎麽都不知道這事?你們這群小妖精,休想給我挖坑。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總裁到底是什麽德性,他要是聽到這句話,估計十有八九會把我打死。我跟小花花之間的關係,真是比純牛奶還純。”


    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幾人紛紛低頭去看來電顯示,看完之後,小身板嚇得一哆嗦,立刻做鳥獸散,頃刻間已經走的一幹二淨。


    葉小環眼角抽了抽,心中暗忖,要不要這麽烏鴉嘴啊,我不過就是這麽隨口一提,他還真找上門來了。


    她有些不情不願地拿起話筒,淡淡地問了一句,“總裁,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電話的另一端隻傳來簡短的兩個字,“進來。”


    葉小環掛了電話,慢吞吞地站起身,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總裁,找我有什麽事嗎?”


    “過來。”


    過了一年,還是這麽惜字如金,也真是沒誰了。


    就他這冷情的性子,能找到我這個伴,也是不容易,哎,誰叫姐姐這麽兼愛呢。


    他一定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能遇到我。


    葉小環一邊在心裏胡亂地想著,一邊朝總裁椅上的龍瓖走去。


    龍瓖見她走到跟前,大手一伸一攬,已經把她抱在懷裏了,略帶涼意的手在她後背遊移,即使隔著一層手套,依然很冰。


    葉小環瞬間打了個顫,身體止不住地哆嗦起來,聲音也變得溫軟輕顫,“老公,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這樣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龍瓖薄唇湊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張開唇齒,輕輕一咬,聲音暗啞低沉,帶著一絲誘惑,“哦?你還敢挑我的刺,這算是賊喊捉賊嗎?”


    葉小環被他輕輕一咬,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她就像是海上的一葉扁舟,辨不清方向,隻沉迷在他的懷中。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享受,似難受地輕哼一聲,“老公,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到底又做錯什麽了?你要這樣懲罰我?”


    龍瓖雙手托住她亂動的腦袋,讓她正對著自己,唇角一勾,直接咬上了那殷紅的唇。


    兩人唇齒相接,辦公室一片旖旎的聲音。


    龍瓖抱著她輾轉廝磨,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他在她櫻桃小口中興風作浪,直到她的小臉通紅一片,才微微拉開一些距離。


    “做錯了什麽?上班時間,聚眾賭博,你說這個算不算大罪?”


    葉小環水漾的眸子被他吻得還有些迷離,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清明了。


    她雙手環上他脖子,媚眼如絲地掃了他一眼,“老公,我那怎麽能叫聚眾賭博呢?我這不是為了補貼家用麽。


    現在養個娃娃多難呀,這裏花錢,那裏花錢,多掙一分是一分嘛,明明就是生財有道。我又沒有騙人,都是大家自願參與的,嘿嘿。


    老公,你不覺得娶一個像我這般勤儉持家的老婆,是你今生最大的幸運麽?你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銀河係。”


    龍瓖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明明是上不了台麵的事,偏偏到了她的嘴裏,又變了味兒,成了正大光明的壯舉。


    他無奈歎息一聲,感覺自己很是失敗,掙了那麽多錢,還要讓老婆勞心費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天天苛待她呢。


    難怪公司裏的員工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異,他早就生疑了,才讓人私下裏調查了一番,結果真是慘不忍睹。


    弄了半天,竟然是老婆把自己賣了,他這是為了愛,打掉了牙齒和血吞啊,就差在她麵前吞玻璃碴子了。


    可是怎麽辦呢?老婆隻有一個,還是自己千挑萬選,好不容易算計來的。不管了,別人愛怎麽嚼舌根就怎麽嚼吧,愛誰誰,隻要老婆開心就好。


    不知何時起,龍瓖發覺自己的底線變得很低,一切的準則都變了,如今隻剩下一條,隻要老婆開心就好。老婆開心了,才會心甘情願給自己生小蛇蛇。


    龍瓖做夢都在幻想著那一天,帶著皮皮蛇來公司溜達,做一個好爸爸。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隻能勤奮耕耘,思及此,他又把葉小環往懷裏緊了緊。


    薄唇含著她的耳垂,開始極近引誘之能事,“老婆,你這樣黑著良心賺錢,表弟說賣就賣了,就不怕他來找你算賬?”


    葉小環被他親的渾身發軟,好似在雲端暢遊,抽空還要迴一句,“我哪裏出賣小花花了,我難道有黑他麽?當然沒有啦,我可是他的粉絲。”


    龍瓖在她耳朵上輕舔一口,忽而說了幾句什麽,臉上是誌在必得的笑。


    葉小環身體一顫,連忙摟緊他的脖子,諂媚道:“老公,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我是你老婆,小花花是你表弟,你說,到底哪個重要?


    你要是敢去跟他告密,晚上休想上我的床!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激我的,明明你比我還會坑小花花,哪次見麵,不都是你把人家挖坑埋了。”


    說完之後,身體被他摸的一酥,好似麵條一般,早已軟在他的懷裏,不知東西了。


    至於被他們兩夫妻算計的人,此時正坐在涼棚下,翹著二郎腿,戴著蛤蟆鏡,左邊一個打扇的,右邊一個捏肩的,前麵一個捶腿的,旁邊還有一個遞水的,一看這架勢就非同一般。


    出門排場比影帝還大,助理比導演還多,所到之處,寶馬香車,前擁後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金錢的銅臭味,花澤郴就是這樣一種存在。


    片場的女演員,不論是紅極一時的大明星,還是十八線的小透明,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企圖吸引一下目光。


    可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沒得到一個目光的垂憐,隻能悻悻地埋頭看劇本。


    花澤郴百無聊賴地躺在那裏,隨手翻了翻劇本,有些憂愁地歎了口氣,“為什麽這次的台詞這麽多?我不是飾演男三號麽?”


    一旁拿著水的小助理一號當即上線了,小聲說道:“花大少,您有所不知,這男三號是劇本裏長得最好看的,台詞也是最少的,完全就是為您量身打造。


    要知道男四號、男五號的台詞還比您多一倍不止呢,我的大少爺,你就不要在導演跟前提這一茬了,我們已經跟他商量了好幾次了,好不容易才把台詞又減了一半。”


    花澤郴一聽這話,幽幽歎息一聲,“不過是個男三號,隻要站著當花瓶,偶爾說一句話多好,非要說三句話,這多累啊。”


    正在捏肩的小助理二號當即上線了,“對,對,花大少說的對,下次接劇本之前,一定好好跟導演和編劇聊一聊。”


    花澤郴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正打算眯眼睡一會兒,就看到小助理六號火速地跑了過來,然後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完那話之後,花澤郴當即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麽?這可都是真的?”


    小助理六號十分討好地笑著,臉上卻是很鄭重的表情,“千真萬確,花大少。”


    花澤郴將手中的劇本一扔,當即站了起來,冷冷地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涼棚。


    ……


    “我們分手吧,我已經不愛你了。”身穿白色藍邊繡孔雀尾旗袍的女人撐著把竹骨傘亭亭而立,麵色平靜地說出了那句話。


    枝頭落花如雪,梨花飄飄搖搖,灑在傘麵上,順著傘骨打著旋兒,落在她的腳邊,好似白色的地毯。


    “不,我不同意!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麽我們彼此相愛,卻非要分開?”男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背影頎長,依稀可見側臉俊挺,五官深邃,氣質卓然,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和憤怒。


    女人骨肉雲亭的手握緊了傘骨,語氣越發冰寒,“你明明知道的,門不當戶不對,你父母不會同意的。我就算出身低微,也不會把自己的尊嚴拿出來,任人踐踏。


    我也不想活在世人的奚落裏,我們今生注定有緣無分,就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從此以後,兩不相見,一別兩寬。”


    男人似乎被她的話刺激到了,再也不管不顧,直接上前兩步,抱住了女人的腰,竹骨傘從女人的手中滑落,在花瓣上翻滾了幾圈,無聲地訴說著委屈。


    眼看著男人就要強吻上女人豔紅的唇,一聲尖利的吼聲穿雲破月,中氣十足,在空氣裏迴蕩,“哢!哢!哢!”


    男人和女人的動作同時一僵,紛紛轉頭看向導演。


    攝影機前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是這部劇的導演,他原本正沉浸在美好的拍攝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頭。


    眼看著男女主互訴衷情,就要迎來一個小高潮,正緊張地攥緊雙手,卻忽然聽到了那中氣十足的叫喊聲。


    導演見兩個主角看向自己,才反應過來,氣得眉頭一蹙,手裏的劇本被甩在了地上,聲音低沉蒼勁,洪亮悠揚,“誰!是誰喊的哢?到底誰才是導演?!”


    一個身穿龍袍戴著蛤蟆鏡的男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五六個人,撐傘的撐傘,開道的開道,扯衣服的扯衣服,不知道還以為那是皇帝的護衛隊呢。皇帝出,儀仗先行啊。


    雖說著裝與打扮有些不倫不類,卻因為那張明豔的臉,偏生又覺得理應如此。果然好看的人就是上天的寵兒,怎麽打扮都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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