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溱溱恐懼於內心的欲望,當她心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時,就再也不能平靜地麵對他了。


    她害怕他的擁抱,甚至害怕他的靠近,那時候的秦旐旟,於她而言就是鴉片。


    大學畢業沒多久,她就已出國深造為借口,落荒而逃了。


    她跑去了地球的另一邊,再也不用天天受折磨。


    時間真的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她在陌生的國度,緊張的學習氛圍中,慢慢地將她封鎖起來,開始了新的生活。


    都說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啟一段新的戀情,她本沒有刻意如此,卻偏偏遇上了julian,從此萬劫不複。


    兩人是同一個係的,都在學金融管理。


    唐溱溱不知道為什麽一眼就看上了那個男人,隻是覺得他很熟悉。


    julian說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從熟悉的感覺開始的,好似已經認識了很久。


    julian是個帥氣多金的男人,他和秦旐旟真的很像,具體哪裏像又說不清楚,總之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就好像他說的,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所以才會那麽合拍。


    要說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給人的感覺了。


    秦旐旟是個溫柔的男人,就像陽光一樣,見到他笑,心都是暖的。


    而julian是個邪魅的男人,對,邪魅,他的一顰一笑都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明知道是冰冷的,卻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去溫暖他。


    他就像月光,清寒高冷,帶著一層神秘。


    一般帥氣多金的男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他們的情史比較豐富,他們身邊從來不缺女人,julian也不例外,估計唯一例外的就是秦旐旟了。


    唐溱溱曾把這事兒跟julian說過,他當時怎麽說的來著?他隻冷笑一聲,惡毒地說,那人肯定是有什麽隱疾。


    julian就像一朵有毒的罌粟花,時刻吸引著她,讓她生出一種飛蛾撲火的衝動,但終究理性占了上風。


    她好像天生就有愛情潔癖,不能接受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不管多麽致命,於她而言,也隻是鑲著金邊的垃圾桶。


    後來julian知道了她的想法,卻仍然緊追不舍,他發誓再也不會碰其他女人,最起碼跟她在一起時會潔身自好。


    那個時候,唐溱溱不知道是被他洗腦了,還是骨子裏那一直深藏的致命吸引力起了作用,她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了他。


    曆經半年的拉鋸戰終於落下了帷幕,julian成功上岸,成了她的正牌男朋友。


    兩人一起攻讀mba,那段時間她很快樂,慢慢地忘記了秦旐旟,或者說完全把他封閉了,又或者說是故意麻痹自己,強迫自己不去想。


    雖然逢年過節迴家的時候,總是能看到他,但她多少坦蕩了些,隻把他當成哥哥,心裏的愧疚感也減輕了不少。


    年初春節迴家,秦旐旟看到了她和julian的合照,臉色瞬間就變了,那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驚慌和憤怒。


    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讓她捕捉到了,她小心地問了一句,“你認識julian?”


    秦旐旟的墨玉眸子深如泥沼,臉上的柔情不在,隻淡漠地搖了搖頭,“我不認識julian,但我認識另一個人。我看他麵相,不像是會一心一意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人。”


    唐溱溱知道他接觸的人多了,多少有了些看人的本事,而且他確實說的沒錯,但那都是以前了,julian和她在一起的這一年,再也沒有拈花惹草,像個純情的大男孩。


    她看著秦旐旟認真的眼眸,隻是笑笑,並沒有否認也沒有讚同。隻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秦旐旟竟然一語成讖!


    唐溱溱在家裏過完年,因為導師發郵件找她,隻能提早一周迴去。


    剛下飛機那一天,她想著既然提早迴來了,就給julian一個驚喜吧。她滿懷欣喜地打開了門,卻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


    她站在門口,卻好似身處冰層身處,身上無一處不冰冷,連血液都凍僵了。供氧不足,她覺得有些窒息。


    當你打開門看到丟了一地的衣服,尤其是其中混雜了女人的內衣,撕破的長裙,是個女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她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上去質問他,還是該上去揍他,她隻知道那一刻她的心是涼的,身體是凍僵的。


    就像青春時代曾經做過無數次的事,她給秦旐旟打了個電話,“你來接我迴家吧。”


    那一刻她似乎忘記了,秦旐旟遠在中國,而她正站在異國的土地上。


    她隻是想做個烏龜,縮在他的殼裏。


    唐溱溱既沒有去質問julian,也沒有衝到臥室去捉奸,甚至去揍他。


    打完電話後,她好似瞬間有了脊椎骨,心裏安定很多,她隻是打開行李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屬於她的行李。


    原本什麽都不想要的,但有些家人的合影什麽的私人物品,還是有必要帶走的,留在這裏隻會被肮髒的空氣玷汙。


    也許是她收拾行李弄出了聲音,在她拖著行李箱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了一臉宿醉初醒的julian,他似乎被嚇到了,有些手足無措,急於想解釋什麽。


    唐溱溱心中冷笑一聲,看吧,男人都是一個樣,即使被捉奸在床了,也想要辯駁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種表情,有些著急,有些憤怒,還有些絕望。


    她實在不明白,為何他會是那種表情,明明被捉奸在床的是他!


    唐溱溱雙手緊握行李箱的把手,隻說了兩個字,“讓開。”


    julian擋在她身前,似乎想要阻攔她,卻被她敏捷地讓開了。


    當時她還在幸災樂禍地想著,原來有潔癖還是好事,最起碼躲避髒東西的速度很快,而且身體比大腦還迅速。


    唐溱溱微低著頭,手已經攥出了青筋,聲音的分貝也高了些,“當年我們在一起就說好了的,如果有人背叛,這段感情也就到頭了,我們也就完了。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讓彼此太難看,畢竟也在一起一年了。”


    julian卻沒有退讓,他死死地抓住行李箱,聲音說不出的沙啞,“溱溱,你聽我解釋。”


    唐溱溱看了看被他抓過的行李箱,搖了搖頭,“看來這行李箱也留不得了,太髒了。


    你知道的,我有潔癖,對於髒了的東西,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丟掉,不管是物品,還是人。


    多看幾眼,我都覺得惡心。”


    說罷,她使勁將行李箱一掙,徑直走了出去。


    唐溱溱拉著行李箱走到了學校門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她不知道心裏在期盼著什麽,隻知道要一直等下去。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眼睛裏闖進一雙黑色的皮鞋,她抬頭,看到了氣喘籲籲的秦旐旟,依然是個大冷天,他卻是滿頭大汗。


    她恍惚想起了幾年前,眼前的場景跟當時完全重疊了。


    校園門口,坐在地上等人的她,遲遲到來滿頭大汗的他。


    她定定看他,臉皺巴著,聲音說不出的可憐兮兮,“你為什麽來這麽晚!”


    秦旐旟將她抱進懷裏,就像幾年前一樣,柔聲順著,“是我不好,來晚了。”


    唐溱溱的臉貼在他滾熱的胸膛上的時候,眼淚瞬間就決堤了,那些委屈的悔恨的憤怒的眼淚全部流了出來,再也忍不住。


    她哭得像個孩子,抱著他的腰,抓著他的大衣,嚎啕大哭。


    也隻有在他跟前,她才會卸去所有偽裝,她才會不再倔強,她才變得像個小女孩,想哭就哭,想鬧就鬧。


    秦旐旟緊緊地摟著她,撫摸著她的長發,就像在安撫一個孩子,“沒事了,沒事了,咱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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