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鵬一絲不掛地站在花灑下麵,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他肌肉線條流暢的身體上落下來,真的挺有看頭的。瀟湘地貿然闖入,莊鵬還是挺意外的,而且又是這麽‘裸誠相見’方式。他多少有點難為情,但還是不慌不忙地說:“出去等我。”


    瀟湘下意識地聽從了他的話,剛一轉身忽然想到——這可不對,她是幹嘛來的,他現在衣服都脫了,幹脆直接撲到得了!省的一會兒還得脫,怪麻煩的。瀟湘向來就是下狠心要做一件事情,絕對不會猶豫的性格。


    瀟湘二話不說,直接踢掉鞋子,把上身的t恤一脫甩到了地上。今天她是做了準備來勾引莊鵬的,特意穿了一件性感的黑色蕾絲文胸,鏤空的蕾絲襯得她的皮膚特別白,瀟湘深吸了口氣直接衝上去抱住莊鵬的勁腰:“我不出去,今天就把你睡了,省得白擔了個狐狸精的名聲,怪冤枉的。”


    莊鵬握住瀟湘圓潤的肩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先出去等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了看你還想不想睡!”


    “我不!有啥話睡完再說!”瀟湘勾住莊鵬的脖子,柔糯的紅唇緊緊貼上他溫熱的嘴唇,基本上是連啃帶咬。她根本就不會接吻,若說在霜林醉混了一兩年居然不會接吻誰信呢。都說風月場裏的女人,‘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這話是沒錯,但正是因為這樣,反而沒人跟這樣的女人舌吻,嫌髒!


    瀟湘的吻技可以說是生澀無比,她自己都覺得用這麽不專業的吻勾引人有些丟人。不過莊鵬卻是讓他搞瘋了,要說這幾年,他雖然沒跟蔣影履行過幾次夫妻義務,但是他身邊也不是沒有別的女人。有時候確實是生理需要,更多的時候就是跟家裏的老太太置氣——他寧願跟三線到十八線之間的小明星小模特廝混,也不想看一眼她給他娶迴來的千金小姐。雖然環肥燕瘦有很多,可沒有一個可以激發出他的現在這樣的占有欲。


    “林瀟湘你記住了,我的原則是‘開始’和‘結束’女人隻能選一樣。既然是你先惹我的,到最後絕對不可能是你想結束就能停。”莊鵬說完直接把瀟湘提起來抵在牆上,琥珀色的眼眸裏盛滿了欲望與警告。


    莊鵬的唇直直地壓下來,輕輕噙住瀟湘的,溫柔地撬開閉合的齒齦,濡濕的舌頭探進去,在唇齒間宣誓他的主權。瀟湘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把高跟鞋給脫了的,現在隻能拚命踮起腳尖,雙臂攀上莊鵬光裸的肩膀,努力地迴應他的吻,但因為太緊張了,而且也跟不上他的節奏,不小心咬到他的舌頭,腥甜的味道,在兩個人嘴裏迅速蔓延開來,說不出的刺激。


    這是瀟湘第二次做這種事情,再想淡定從容地完成勾引大業真沒經驗也是白扯。任憑她再想裝出身經百戰的樣子,遇到真正身經百戰的莊鵬,也隻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地任莊鵬宰割。


    瀟湘直挺挺地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被子裏還留有莊鵬殘留著的些許溫度,她像個傻子似的將臉縮進被子裏,努力地去捕捉他留在被子上的味道,混著一點點煙草味的青草香,有點兒像小時候躺在村子後麵的草地上,暖暖的,香香的。可是她現在的一點兒都暖不起來,因為在兩個人狠狠地分享過彼此的身體的後,恢複常態的莊鵬冷靜地穿好衣服出去開會了。


    莊鵬臨走前隻說了三句話——不會有婚姻,不能有孩子,其他的隨你。


    瀟湘腦袋沉沉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地說——林瀟湘,你腦子有病吧?沒事兒睡莊鵬幹嘛?難道要給他當情婦啊?


    瀟湘找了各種說辭來試著安慰自己,可是莊鵬那三句話殺傷力實在太大了,簡直是吞一整瓶的雲南白藥都無法撫平她心靈的創傷啊。最後,瀟湘從床上爬起來,打開床旁邊的衣櫃,莊鵬的衣服分門別類地掛在裏麵,正式的禮服、商務西裝還有各種休閑裝實在是太多了。瀟湘很不客氣地挑了一件看起來最貴的襯衫穿在身上,然後去浴室裏撿了自己被打濕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用吹風機烘幹。


    烘幹衣服其實用了很久,瀟湘在把自己的衣服穿迴身上後,也終於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說辭——林瀟湘,你就知足吧,找個像莊鵬長得這麽帥技術又好的牛郎可要不少錢,現在人家都不要你錢,你還受個毛線的傷啊……


    “在想什麽?”在有一瞬間,瀟湘的靈魂好像穿越迴了那年那月莊鵬的辦公室,那天她一出去也是下了很大的雨,當時她就想,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費勁巴拉地烘幹衣服了。那種帶著淡淡屈辱的感覺,輕易地就被莊鵬的聲音打破,讓她一下子迴到了現實中。


    莊鵬傾身過來,他剛剛洗過的頭發並沒有擦幹,偶爾會還有一兩滴水落到她的睡裙上,她抬眼與他相望:“沒想什麽,你吃飯了嗎?”


    “沒。”莊鵬搖搖頭。


    “我去給你煮碗麵條吧。”瀟湘去廚房翻找著食材,冰箱裏有中午煲的雞湯,她把雞湯倒進鍋裏,又撿了幾塊肉。然後煮了一碗麵條,最後撒了幾顆小蔥花。瀟湘知道自己廚藝真是比一般還一般,所以也不去煮什麽複雜的東西,她的做人準則就是——知道做不來就不去嚐試,省的丟人。


    瀟湘把煮好的麵條放到莊鵬麵前,莊鵬其實嘴很刁,但是從來不挑她煮的東西,通常是她煮什麽他就是吃什麽,能吃就多吃點兒;實在難以下咽就象征性的吃兩口,反正是挺給麵子的。


    瀟湘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莊鵬吃麵條,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今天心裏特別堵得慌,最後還是歸咎於這場惹人生厭的暴雨。


    瀟湘聽到兒子小聲地啜泣,連忙起身走進嬰兒房裏。保姆正哄著哭鬧不止的孩子,看到瀟湘進來:“小少爺剛才被雷聲驚醒了,估計是有點兒嚇著了。”


    “小恆不怕,媽媽在呢。”瀟湘輕輕地拍著兒子的背,柔聲哄著他睡覺。


    不一會兒,莊鵬也走進來:“怎麽了?”


    “打雷嚇著了。”瀟湘輕聲迴答。


    “睡吧,爸爸跟媽媽看著你呢。”莊鵬也趴在嬰兒床的護欄上,輕輕地摸了摸兒子的小臉。


    迴到房間後,莊鵬很不對勁兒,瀟湘剛鑽進被子,他就關了燈,然後摸黑覆上了瀟湘纖細的身體。瀟湘有些奇怪,平時他總是喜歡開著燈的,而且要得很急。今天不但關了燈,而且溫柔得不行,完全把瀟湘迷得七葷八素的。


    一切恢複平靜後,莊鵬拉好了被子。他側過身子從背後摟著瀟湘,這是他們彼此習慣的睡姿。莊鵬的唿吸漸漸平緩下來,瀟湘還以為他睡著了呢,他卻再次翻身覆上瀟湘帶著薄汗的身體:“瀟湘,我愛你也愛小恆。無論發生了什麽,都要相信我!”


    “嗯……”瀟湘唿吸的節奏已經被破壞掉了,但還是問道,“你要做什麽?”


    “你說呢?”莊鵬的雙手攀上她纖細的腰肢。


    “不是說這個……嗯……你什麽意思?”瀟湘用小腳踹了一下他遒勁的腿。


    “沒什麽……專心點兒……”莊鵬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掠奪。


    第二天一早瀟湘醒來時,已經快10點了,身邊早就沒了莊鵬的影子。瀟湘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起床的,不過昨晚被他纏了半宿,睡得估計給她扔到床下麵去也一下子清醒不過來。瀟湘伸手摸了摸莊鵬躺過的地方,還沒有完全涼透。她披了件睡袍到浴室洗漱,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家居服走出臥室。


    客廳裏靜悄悄的,這個時間小恆應該是醒了,即使乖乖地不鬧也不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瀟湘狐疑地走進餐廳,幫傭的阿姨從廚房裏出來。


    “小姐,早。您的早餐準備好了,叉燒包馬蹄糕還有蛋花粥和粉蒸藕。”幫傭阿姨笑嗬嗬地說著把早餐一樣一樣地擺上桌。


    “小恆呢?”瀟湘原本以為小家夥在餐廳吃東西才會這麽安靜,沒想到餐廳裏根本沒人。


    “先生剛才帶著小少爺和保姆出去了。”幫傭阿姨迴答。


    “哦。”瀟湘也沒什麽想法,莊鵬有時候也會帶小恆出去,不過一般帶著保姆多半是到了體檢或者是接種疫苗的日子。


    瀟湘吃完早餐才過去嬰兒房,果然放在抽屜裏的體檢卡和疫苗接種卡都不在了。去打針基本上都要到了中午才能迴來,她今天睡過頭沒陪著那個傲嬌的小祖宗打針,估計是得哭慘了。哎,還是做點兒好吃的來補償吧。先去超市采購,然後做點兒精致的幼兒輔食。


    瀟湘換了套出門的衣服,長長連衣裙裙擺幾乎蓋到腳麵,裙子的設計很獨特,背後有一塊鏤空的蕾絲設計,給略顯沉悶的衣服增添了所需的活力。自從生完寶寶,瀟湘就不怎麽化妝了。兒子一天到晚地粘著她,她怕化妝品對寶寶不好。所以雖然已為人母,但是瀟湘看起來倒是比從前顯得幼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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