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中心開花


    對方隻打了兩炮,井上就嚇傻了,這特麽什麽炮啊?哪來這麽大威力,兩炮下來,已方的反擊力量全都不吭聲了,這還得了,總不能窩在家裏等著被炮轟吧?


    身在一樓的他暗自慶幸,幸好沒去上麵,不然此時已見天照大媽了,伸手拔出的指揮刀,“皇協軍在前,士兵在後,全體出擊,殺雞給給!”


    聲音過於激動,尾音已撕破了嗓子,所有鬼子也認為死守不是個辦法,得衝出去,才有出路。


    吊橋被放下,院子裏的偽軍卻誰也不敢出去,這小橋就這麽寬,人家機槍一鎖,第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隻是,後麵的刺刀已亮了出來,鬼子的聲音也惡狠狠的響起“衝鋒的,快快的,不然,死拉死拉的!”


    偽連長迴頭一看,不得了,歪把子都架上了,算了,衝吧,誰叫自己是炮灰呢?


    一隊偽軍在長官的催促下,在鬼子的威逼下,發出鬼嚎一樣的叫聲,一個個低著頭,衝出了院子,跑上了吊橋。


    奇怪,對方的機槍竟然沒有響,架在圍牆上的歪把子也找不到對方火力點,隻得在圍牆上開槍掩護,大半個小隊的鬼子跟在偽軍後麵,一起衝了出去,他們首先要解決掉最大的威協,就是那門要命的小炮!


    隻是人都出去後,對麵才閃了幾次微不足道的火光,給兩個機槍手掀開了天靈蓋!


    鬼子等級分明,雖然大部出擊,守家的還是有的,至少,後院圍牆上還是有兩個偽軍站崗的,彈藥庫門外兩個鬼子外加一挺輕機槍也在。還有炮樓中一樓在開火,二樓上受傷的鬼子還在滅火。


    隻是前院的叫聲讓兩個偽軍心神不寧,全都迴頭望去,雖然為自己得到站崗的好差使慶幸,但同伴頂著槍子衝鋒也有點兔死狐悲!


    “轟”又一聲炮響,這次是打的是鬼子替補機槍手,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也把磚頭打得四散紛飛,砸傷了一個主射手!


    “呯呯”兩聲槍響夾在炮聲裏,幾乎聽不出來,但後院兩個偽軍卻一頭栽倒在圍牆外,再也沒能吭聲!


    “唰唰”幾聲輕響,五個黑影借著鉤繩已爬上了圍牆,再一看裏麵,果然防備鬆懈,無人注意。


    前麵兩排房子,後麵一排估計是營房,前麵的不用說,肯定是彈藥庫了,五個人分工,大柱帶著兩人,從右麵插上,栓子還特地在步槍前麵掛了麵膏藥旗。


    二牛和鐵蛋從左側繞過,躲在牆角,隻聽中間一個房子麵前,四個鬼子在叫喚“什麽人?口令,是山田君嗎?”


    由於光線較暗,看不清人臉,隻看到一麵膏藥旗,兩個哨兵趕緊向前跑去,想看看究竟是誰?


    “噠噠噠”二牛的槍響了,短短幾十米,沒有打不中的道理,兩個機槍手後背中彈,全都趴倒在機槍上。


    兩個哨兵一楞,特麽的不是歪把子槍聲,一迴頭,竟然發現兩個小子貼著牆根想偷襲,正要開槍,“噠噠噠”背後的槍又響了。


    大柱掃出一梭子後,頭也不迴,就帶著兩人跑向炮樓,而此時,鐵蛋也收起了手榴彈,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萬一引爆了彈藥庫,那損失可就大了。


    大柱衝到炮樓下,發現木門竟然開著,一腳跨進去,對麵燈光下,一個鬼子戴著耳機驚訝地抬起頭,原來這家夥是個發報員,正在請求戰術指導呢。


    大柱可沒和他客氣,隻一個點射,就把發報員打得渾身冒血,然後槍口一轉,背對著自己的四個鬼子在子彈的射擊聲中,不停的抽搐,機槍再也不能提供掩護。


    四五個鬼子傷兵終於把二樓的火撲滅了,一個個也累得不成人形,水,用光了,衣服也燒壞了,好在沒有引起火災。


    外麵槍炮聲連天,部隊已衝了出去,離那門炮還有不到兩百米,不行,得帶傷作戰,掩護一下。


    幾個人互相扶持著,再次來到射擊口,副射手剛擦上彈板,忽然聽到腳底咕魯魯一陣響動,迴頭一看,“誰把手雷搞掉了,要死人的!”


    旁邊另一個機槍副手一看,“哪尼,手雷,不好,要爆炸了!”


    “轟”二樓注定今天是多災多難,先經炮轟,再經火災,又被雷炸,事不過三,最後終於沒能躲得過去。


    大柱他們衝到二樓,隻留下一個善後,兩人風一般跑上三樓,到樓頂一看,真特麽慘。


    一個鬼子被炸得四分五裂,另幾個不同程度受傷,隻有一個在抱著頭哀號,臉上估計是被板磚拍傷的,全是黑乎乎的血。


    大柱給幾個傷兵點名時,二牛也解決了圍牆上的另兩個鬼子機槍手,並收起了吊橋。


    慘叫聲不停響起,不能衝鋒了,隻見跑在最前麵的偽軍一個個抱著腳坐在地上慘叫,自己作的苦果還得自己品嚐,這玉米杆都是按照井上的要求砍的,留下了短短的一個斜口,誰知今晚竟然是自己受害!


    鬼子趴在偽軍後麵,架起機槍,開始和對方互射。雙方的彈道在黑夜裏交織,竟然編起了一道平平的火網。


    井上對身邊的兩個軍曹揮了揮手,命令他們帶隊迂迴,從側麵攻擊。


    “咯咯咯、咯咯咯”這種槍聲隻要是鬼子都熟悉不已,野雞脖子,92式重機槍,重得要死,也準得要命。


    現在,這準確的子彈卻從後麵打進了自己人的身體,隻是一個長點,右側的機槍火力就失去了聲音。


    “轟”與此同時,一發榴彈在井上身邊炸響,把右側領命正要出發的軍曹炸得渾身顫抖,而後,身上就象漏了的水袋,四處往外冒血!


    “八嘎,炮樓的人要造反嗎?”所有鬼子全都迴過頭去。眼尖的發現吊橋竟然收了起來。


    “完了,炮樓被奪了!”這是井上第一個念頭,因為他知道,自己小隊的鬼子是絕對不會造反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炮樓被人家占領了。


    是跑路,還是進攻,這可是個問題。


    跑,趁黑夜從兩邊突圍,不一定跑不掉,但在同僚麵前怎麽說?一個武裝到牙齒的小隊,被人從炮樓裏趕了出來?把老窩丟了?這也說不過去啊!


    井上在流汗,他又在猶豫了,在敵人的炮火中、在同伴的不停死亡中,他在權衡。


    就在所有鬼子認為井上要拚命時,井上竟然發布了命令“鬆下小組留下阻擊,其他人跟著我向北方突擊!”


    向南肯定是不行的,那裏是自家上司,迴去肯定得挨揍,向北還好點,先到兄弟部隊躲躲,等風聲過了再說,說不定還能留條小命,這也是井上權衡半天的想法。


    手下全都暗自點頭,炮樓肯定迴不去了,那裏吊橋都收起來了,上麵還有機槍小炮,拿命拚都不行。


    隻有鬆下伍長暗自垂淚,但軍紀就是如此,上麵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鬼子拚起命來還真不是蓋的,鬆下小組在和五連對射,偽軍被趕著向南逃跑,這一跑起來真是五裏四散,想抓都不好抓。


    而井上卻反其道而行之,帶著僅有的十來人一窩蜂地向北邊衝去,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鬆下的這十來個兵沒能翻出什麽泡,但等莫老虎打掃戰場時,卻發現沒有一支完整的槍,全被鬼子臨死前破壞了。


    氣得扔下一杆破三八,大罵道“這小鬼子也太精了,給他選好的路不走,竟然逃了!還把槍搞壞了,真是太缺德了!”


    萬金鬆跑過來說道“算了,那個鬼子也算是個人才,竟然給跑了,不過也沒什麽,就那七八個人,能有什麽作為?再說了,那軍火庫裏的武器還不夠你得瑟的呀,跟這幾支破槍較什麽勁?”


    “說得也是啊,咱還得了個軍火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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