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留下來好好醫治段小姐,直到全愈。”他此刻的聲音低醇迷人,磁性十足,好聽的讓人想要沉醉其中,永遠不要醒來。


    隻是,段輕晚卻隻驚的後背發寒,感覺額頭處一抽一抽的痛的厲害。


    他的意思是他要留在將軍府!還要直到她全愈?!


    瘋了吧?


    他不是同時掌管著天元王朝、蜀宇國、北洲三國的事務嗎?那他不是應該很忙很忙,不是應該忙的連吃飯睡覺上茅廁的時間都沒有嗎?


    而且,他說直到讓她全愈,那意思就是完全的可以醫好她?那麽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


    “、、、白公子、、、”段正南也是徹底的驚住,殿下有多忙他最清楚,他怎麽敢耽擱殿下太多時間。


    “隻要段小姐配合,或者不會用太長時間。”隻是,百裏軒打斷了段正南的話,望向段輕晚的眸子中明顯的漾起一層輕笑,一瞬間天地黯然,萬物失色,獨留這一處的璀璨光芒。


    段輕晚覺的有些恍眼,下意識的別開了眸子,他那意思對她而言已經再明顯不過。


    她也知道,他此刻所說的配合絕對不是指醫病的問題。


    “晚兒,你一定要聽白公子的話,記住了。”段正南迴過神後,隻能再次叮囑著段輕晚。


    段輕晚突然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她這命怎麽這麽苦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段輕晚似乎隱隱的聽到他的笑聲。


    百裏軒再次坐了下來,拿起筆,碾了墨,寫著藥方。


    段輕晚略略側眸,便清楚的看到他寫的字,不由的微愣了一下,他這字寫的也太好了吧。


    真是沒天理,出身尊貴,長的好看,連字都寫的這麽好,他天下的好處都被他占了。


    藥方寫好,他交給了丫頭,自己卻沒離開,段輕晚抬眸,望向穩穩坐著一側的他,眉頭輕蹙,他藥方都開好了,還坐在這兒幹嘛,難道等開飯嗎?


    她可沒想管飯。


    他此刻似乎心情極好,望著她,唇角微張,笑的高貴而幽雅。


    段輕晚突然意識到另一問題,那就是,他以給她治病的理由留在將軍府,以後自然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她的房間,甚至可以在她這兒做任何事情。


    丫的,他還能再腹黑點,還能再陰險點不?!


    這一次,段輕晚覺的不僅僅是頭痛,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以前為段輕晚醫病的道長交待藥必須要用紫水潭的水送服,而且最好是午時過後采來的水,所以,夢研嵐每天午時過後都親自去打水,夢研嵐打水迴來聽說晚兒的病可以醫好,自然是欣喜萬分,更是不斷的叮囑著段輕晚要聽白公子的話。


    段輕晚心中那叫一個鬱悶,特別是看到某人那璀璨到刺眼的笑,直狠不得能把那笑撕掉。


    丫頭按著他的藥方將熬好的藥端來時,段輕晚整個臉都黑了,縱是冷靜如她,此刻都有一種想要砸人的衝動,不用喝,她就知道,那藥肯定苦的要命。


    丫的,他肯定是故意的,絕對是,她根本就沒有病,為什麽要吃這麽苦的藥?


    但是感覺到某人投過來的目光,段輕晚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段輕晚硬著頭皮,端過藥,隻抿了一小口,便感覺五髒翻騰,苦的似乎能把肝膽都吐了出來。丫的,算你狠,段輕晚在心中把某人罵了個無數遍。


    “娘親,我不要喝,苦。”段輕晚暗暗唿了一口氣,望向夢研嵐撒著嬌,她從小到大最怕吃藥,而且她覺的要是真把這藥喝下去,會不會直接苦死。


    夢研嵐望著那藥,心中也有些不忍,她也看的出,那藥肯定很難喝,很難喝。


    “良藥苦口。”某人的聲音慢悠悠飄來,聲音很淡,偏偏有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抑。


    段輕晚隻恨的咬牙切齒,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給她開這麽苦的藥,她喝不下去,自然要向他屈服。


    一碗藥就想讓她屈服,哼,怎麽可能。


    段輕晚狠狠的唿了一口氣,然後猛然的端起藥,一口氣狠狠的將整碗的藥全部灌了下去。


    一時間,段輕晚隻感覺苦的五髒六腑全部揪在了一起,似乎要一下子狠狠的被挖空了,那感覺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的口中也是苦的要命,感覺那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段輕晚忍著苦,將碗放在桌上,然後望向百裏軒,卻發現百裏軒正凝眸望著她,神色不明,高神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麽。


    段輕晚心中暗驚,她剛剛好像有些意氣用事了,這似乎不太符合體弱多病的段輕晚。


    她突然覺的,百裏軒開這藥的用意,或者不僅僅是為了讓她吃不得苦而屈服,隻怕更有其它的目的。


    隻怕就是為了進一步的試探她。


    天呢,她到底在做什麽?


    其實,段輕晚知道,那藥她喝與不喝都有問題,隻能說那個男人太狡猾了。


    接下來,百裏軒並沒有再說什麽,倒是與段正南一起離開了。


    見他離開,段輕晚卻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感覺更加的不安,她覺的百裏軒肯定是發現了她的問題,隻怕還不是小問題。


    用過晚膳,段輕晚如平時一樣,陪著夢研嵐去玉安堂,夢研嵐每天都會在此抄經,拜佛,求菩薩保佑她的女兒。


    因為段輕晚的身體不好,所以,大約一刻鍾後,夢研嵐便讓人送段輕晚迴去。


    平時亦是如此,所以段輕晚並沒有說什麽,依言離開了玉安堂,隻是剛好迴到她的院子時,突然有人過來喊走了送她的丫頭。


    段輕晚眉頭微動,唇角輕抿,並沒有阻攔。


    段輕晚的眸子望向眼前自己的房間,暗暗唿了一口氣,然後一個人獨自向前走去。


    走到房門前,段輕晚輕輕推開房間,然後邁步進了房間。


    “當土匪過癮嗎?”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在房間中傳開,與此同時,桌上的燭光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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